第75章 过生辰
◎“别,痒”◎
自从那夜之后, 荆微骊的身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其实她原先是不知情的,直到翌日换衣裳的时候才被樊封提醒,关键,后者告知她的时候还舔了嘴角, 盎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荆微骊羞/耻地说不出话, 只能敲了他一拳当撒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 荆微骊的生辰要到了。
虽然成亲已有一年多,可这还是樊封头一回给她过生辰。
去年这个时候他因为边关的急事离了京,虽然送上了整整一车的礼物, 却还是看了好几日的冷脸。
也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这次樊封说什么也要陪着心上人过。
可他过分地黏人,荆微骊反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真是不能给你一点好脸色, ”荆微骊撇着嘴, 眼神中蕴着的水气还没散尽,即使在问责也显得像娇嗔:“今日连奶婆子都问我了,说孩子最好还是得让亲娘多喂养一些。”
樊封挑眉:“那小子现在连个完整的字都蹦不出来,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吃的谁的奶。”
荆微骊锤了他一下,虽然她板着一张脸, 可等拳头落到男人胸膛时,也早就成了无风而行的纸鸢——软绵绵。
她的丁点力道在樊封看来简直就是猫儿亮软爪,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很干脆地拉过她的手, 一寸寸地吻起来:“你若真怕孩子养不好, 大可多找几个奶婆子。”
“这是一回事吗!”荆微骊冷不丁抽回手。
深吸一口气, 她红着脸往外面蹦字:“樊封, 你得节制。”
樊封笑了笑, 故意用指尖碰过去, 指肚在娇嫩的肌肤上转悠几圈,一边欣赏着面前人动情的皱眉,一边故意问:“阿骊指什么?为夫听不懂。”
不想跟他打太极,荆微骊强迫自己清醒,一本正经地说:“寻常的行**我不管,但……你、你不能老是吃个没完!”
说到后半句时,荆微骊显然卡壳了。
脸上的红晕烫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一齐生得热,那是那种事太难以启齿,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被她的模样逗笑,樊封偏偏为难她:“若我说不呢?”
荆微骊咬牙:“那我们就分房睡!大不了我搬去别的院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试试。”樊封眯着眼睛,满脸不悦:“在哪里做我是无所谓,只是阿骊可得想仔细了。”
他的眼神有些锋利,荆微骊看了忍不住发怵。
倒也不是真的怕,多数的还是心虚。
正思索该怎么把面子继续撑下去的时候,耳畔传来男人温柔的话语:“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之后会小心。”
眼前咻得一亮,荆微骊看过去:“当真?”
樊封再度被她的反应惹笑了:“我骗过你?”
“可你刚刚凶我!”荆微骊有理有据地开始拿乔。
男人语调上扬:“那也叫凶?”
荆微骊横极了:“明明就是。给我道歉,要真诚点。”
听着她的话,樊封忍俊不禁,笑得无奈:“好好好,我错了,不该凶我们阿骊。”
“我的好阿骊、好骊骊,原谅我成不成?”大手桎梏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下颌压在她肩头,鼻息尽是她的馥郁香气。
他每个字都念得用情至深,荆微骊听得心满意足,弯着嘴角:“行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啦。”
明艳动人的桃花眸闪着潋滟湖光,十里春风刮漪而过,瓣瓣娇花不舍地留在湖面,香风阵阵。
月光依旧温润透亮,透过窗户的缝隙扫进来,慵懒地洒在二人的审判,轮廓都一点点变得柔软。
樊封没忍住,抬起手去碰她的面颊。
软趴趴的发丝被捋到了耳后,他还故意用食指的指骨碰了下那寸微微发热的地带,嘴角夹杂着顽劣的笑,不曾隐藏半分。
“别,痒。”
荆微骊忍着羞避开,但才刚有动作,就果不其然引起男人的满身反骨。
只见他手臂用力,很干脆地把人扯进了怀里,软枕被丢开,可怜兮兮地跟两人的外袍横在地上。而方才还搂着它的人,则满脸错愕,被迫跨坐到罪魁祸首的腰腹前。
双手撑出距离,荆微骊不适地扭动身子:“别闹。”
“不闹,就亲两下。”
樊封简言意骇,细碎的吻缓缓落在娇嫩的肌肤之上,登时便遗留下几朵嫣红,好不靡丽。
身上止不住的发颤,荆微骊柔柔一声呢喃,不受控制地扭动身子,想从他怀中脱离。
可樊封怎么会如她的意,见她这般抗拒,心底的恶劣再度被卷起。
粗糙的大手去握住她的腰肢,还刻意施加力道,让它换了个位置扶着。
男人嗓音喑哑:“感受到了吗?”
荆微骊热得发胀,也不敢低头看,只能紧紧闭着眼以此逃避,可她越是这般抵触羞涩,樊封就越想让她说出点更放浪形骸的话。
嘴角笑意昭昭:“别怕,放松点。”
“这怎么放松啊!”她急了,还是不敢睁眼,但从深深皱起的眉头就能看出来,是真的急怕了。
借着月光与烛火,樊封的视线认认真真地停在她的五官每一处上。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地又想吻她。
这一夜,注定漫长且跌宕。
第二日,荆微骊因腿酸腰软直接没起来床。
樊封也不让人喊她,任由她睡到了用午饭的点。
只是他们都忘了,现下王府中,还多了个脾气更大、更不好伺候的。
许是没见到熟悉的人,小怀锦一直哭嚎不肯吃东西,声音嘹亮刺耳,甚至很是吵闹。
樊封哄了一会功效甚微,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转头去唤荆微骊。
等忙活完这一圈的时候,本就疲惫的荆微骊更是提不起一点精神。
她歪倒在男人怀里,噘着嘴哼唧:“都怪你,折腾我到半宿害得我睡不够,今日还是我生辰呢。”
任由她泄火,樊封全都一一应下。
很快,她靠着他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到这一觉补舒服,再睁开眼时天色早就变得如火如荼。
下意识皱起眉,荆微骊看向一旁等候多时的樊封,忍不住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樊封淡淡道:“刚过酉时一刻。”
“啊”了声,荆微骊着急了,立马掀开软被,着急穿鞋子换衣裳,不忘道:“你怎么不喊我呀,要是我再晚点醒这生辰都不用过了。”
樊封委屈地摊手:“我刚想喊的,你便醒了。放心,时间还很充裕,慢慢来。”
手忙脚乱地梳妆好,荆微骊拉着樊封上了马车。
他们要去饕鬄楼。
樊封今日特地把整个饕鬄楼都包下来,甚至还请来了荷京最有名的戏曲班子,只为了满足寿星一个幼年时的心愿。
坐在桌案后面,荆微骊有些许紧张,忍不住绞衣摆。
樊封看见后笑了笑,反手将她牵握住:“不是你说想看戏班子演你母亲曾写过的话本子吗,怎的现在还不好意思看了?”
不想被他看扁,荆微骊嘴硬道:“我才不是不好意思看呢,只是心疼银钱而已,毕竟这一晚上少说也得花出去好几百两。”
樊封笑得更明显了,忍住继续打趣她的冲动,最后只道:“这才哪到哪。”
目光看向十指相握的手,最后落在那些斑驳刺目的疤痕上,荆微骊张唇,忍不住想说,可默了默又还是又合上了。
一侧的男人察觉到,问:“怎么了?不喜欢?”
“没,很喜欢。”
偏头看向他,荆微骊道:“等下次我也给你过生辰好不好?”
看着她明亮的桃花眸,樊封神情恍惚了一瞬,短促到几乎察觉不着。
他摇头轻哂:“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辰了,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热闹,尤其是,因我而起的热闹。”
面对意料之中的答案,荆微骊脸上倒也没出现很明显的起伏。
只见她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去扯男人的领口,不容置否地将人拉近,近到她至少稍微动动,两人的唇便能贴到一起。
事实上,荆微骊也的确这样做了。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分开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觉得不过瘾,便很快换成樊封主导,旖旎万千的气氛顿时变得滚烫生猛。
不计其数的爱意在瞬间被引爆,成了岩浆内翻腾的热浪。
气喘吁吁地分开,荆微骊看向眼神明显变得幽暗的男人,试探地说:“那这样,只有我给你过,我们偷偷的过。”
说这话时,她还特地眨眨眼,瞧着极为纯善可人。
被她的机灵劲儿笑到,樊封纵容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口吻百般温柔:“好。”
作者有话说:
因为番外是想到啥写啥,所以欢迎许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