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虞昭心头一窒, 她没料到萧胤会有这般举动,指尖紧紧攥住那本避火图,险些要将其捏烂。
犹记得她独自度过的那个新婚夜, 仿佛就在昨晚,如今虞昭依旧对萧胤未动心思,反倒是萧胤对她的态度却愈发暧昧。
此刻虞昭禁不住在萧胤怀内挣扎起来:“你、你突然之间干什么!”
萧胤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肢,以不让虞昭起身, 他挑眉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色姿容:“孤倒是要问问太子妃,光天化日之下,你翻避火图做什么?”
虞昭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念出“避火图”三个字, 她面容噌地一下就红了,甚至开始惧怕被守在门口的侍女听见, 然而她又不知该作何解释, 只能咬着菱唇不敢接他的话。
萧胤凤眸倒映着她慌乱的模样, 他语气平静道:“你若想要,大可直说,不必一人钻研。”
虞昭听闻这话, 若非被太子按住,险些便要自他怀里跳起来,她红着脸道:“……我没有!”
萧胤遂问她道:“那你作何解释?”
事实上虞昭压根说不出缘由, 此刻只好避而不答道:“……事情不是殿下想得那样, 你先放我起来。”
萧胤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似在掂量她话中究竟几分是真。
虞昭推了推他精悍结实的胸膛,她满脸绯红地望着萧胤, 声音细如蚊吟道:“放开,殿下这般白日**, 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殊不知,她这般害羞娇怯的情态,落于男人眼中,又是怎样一番**。
萧胤揽着她腰身的大掌一紧,既然她不肯承认,那他唯有自个儿在她身上索取。
于是他嗓音暗哑道:“看来太子妃的胆儿是愈发肥了,孤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白日**。”
说罢,萧胤低下头,一口咬在她白皙娇嫩的颈子上,很快便留下一处暧昧的红印。
“啊……你……”虞昭仰头就想避开,腰肢却被太子死死地扣住,在他怀内动弹不得。
她一时又羞又气,虽知晗哥儿之事还得依靠萧胤,此刻却顾不得什么夫为妻纲、男尊女卑,虞昭抬手就打向萧胤的肩膀,想把他推开,奈何她那点力气对习武之人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此刻萧胤上半身纹丝不动,大掌从她腰间移向后背,将她紧紧按在怀内,进一步加深动作。
半响后,萧胤方才抬起头,凤眸意犹未尽地看着虞昭,他发觉她连耳尖都红了,不禁哂笑了声。
虞昭一手捂着颈子,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方才被他咬的地方,此刻似乎还湿润着。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愈发羞耻。
萧胤看着虞昭这副害羞的模样,心中顿觉好笑,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孤与你是夫妻,做什么都正常。”
虞昭咬着唇不敢说话。
等晗哥儿的事情解决了,她势必要躲得他远远的!
此时萧胤终于松开了她,虞昭连忙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腿脚都有些发软,她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将那本避火图收进抽屉的底层,随即“啪”一声迅速关上。
萧胤薄唇微启,突地在她背后说了晗哥儿的事情:“巫医寻到了,正赶往东楚。”
虞昭一听,连忙竖起耳朵,转过身询问道:“晗哥儿之事可有眉目了?”
“没那么快。”萧胤看着她心急的模样,淡声道,“北疆人极擅巫蛊之术,故而在东楚和西祈都不受欢迎,如今还得费心思给巫医易容,遮住脸上到处是的图腾。”
虞昭乖巧颔首道:“原是如此。”
萧胤再次看了她一眼,目光满是探究:“你这般求着孤,当真只因一个梦?”
虞昭默了默,轻应一声:“……嗯。”
恰在此时,袁瑞自外面得知了个消息,连忙脚不沾地赶了过来:“殿下,此前把太子妃推入水中之人,方才认罪了!”
虞昭愣了愣,想起此前皇后娘娘来探望她时说的,因着在场没有人证,故而难以指证对方究竟是谁。
连皇后娘娘都查不出来的人,如今竟已然认罪了?
萧胤见虞昭满脸疑惑之色,遂向她解释道:“孤命人在你落水之处暗中把守,前不久又放出消息,说在那处地方发现了沾着泥土的脚印,昨晚便有侍女去试图销毁痕迹,被捉住后如今在慎刑司,想来是受不住严刑拷打,这才招认了。”
袁瑞笑着在一旁补充道:“殿下为了太子妃的事儿,昨晚可是一宿没合眼呢。”
话音方落,萧胤却是冷睨了袁瑞一眼,似是在嫌他多嘴。
袁瑞却是有些委屈,自家殿下对太子妃的事儿如此上心,合该让太子妃知晓才是。
虞昭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萧胤,她没料到太子会帮她找到推自己落水之人,此刻轻声道:“……多谢殿下。”
萧胤微不可察地应了声,随即朝袁瑞问道:“那侍女可曾招认,是受何人指使?”
袁瑞笑着恭声回道:“暂未招认,想来也是早晚的事儿。”
……
然而到了当晚,袁瑞却得到消息,说是那名侍女已然自尽。
袁瑞未料到事态会如此,这下幕后主使怕是难以查明,他连忙去了长定殿书房,将此事禀报给萧胤:“……那侍女说是服毒而亡,毒药不知从何而来,慎刑司那帮饭桶真是无用,连个人都看不住!”
岂料萧胤听后,只是淡声说了句:“继续查。”
袁瑞心中一惊,忍不住询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连慎刑司的人一块查?”
“慎刑司出了问题,自是查慎刑司的人。”萧胤此时依旧在批公文,虽说都是些琐碎之事,可他依旧不曾落下任何一件,“难道因为慎刑司总管是温贵妃的人,就没法儿查了?”
袁瑞听着额上直冒冷汗,他心知殿下为了太子妃,这无疑是要打温贵妃的脸面,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殿下,如今连陛下都不敢深究贵妃一派之事,上回罚了四殿下,也只是因为他着实出了大错……”
萧胤却骤然搁下笔,凤眸凌厉地望着袁瑞:“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太子话音不响,然而袁瑞听着只觉重若千钧,他知道自己方才失言了。虽是好心提醒,可袁瑞作为奴才,自不该冒然干涉主子的决定,此刻慌忙跪了下来:“老奴适才多嘴,愿自行去领罚,还望殿下恕罪。”
萧胤见袁瑞知错,面色这才缓和几分,只听他沉声道:“你若不想让旁人日后轻视东宫,便去办吧。”
袁瑞此时只当太子一心为了维护东宫的颜面,忙不迭应道:“老奴明白了,殿下英明。”
待袁瑞下去后,萧胤起身行至窗边,只见外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望了眼宁华殿的方向,凤眸深暗如潭,身形挺拔如松。
须臾后,萧胤随手折下一枝兰草,嗤笑了声扔在地上。
区区一个贵妃罢了,就算是她身后的四皇子和温宰相,他亦从未惧过。
既然有人敢动他的太子妃,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