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恋综节目24
苍轶本来就对她口中的符有些好奇, 此时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了一句,道, “如果我想要去你那边买符, 有优惠吗?”
卖给陌生人999元, 他们好歹认识,应该能便宜一点吧?
这也是直播间观众还有在场其他嘉宾心里所想的。
然而田然答应了是答应了, 只可惜不是却大家想的那样。
“可以啊,18888,我给你便宜点, 卖你17777元。”她很好说话道,只是便宜是便宜了, 价格却是翻了将近二十倍。
完全就是看人下菜。
这生意做得让看的人大开眼界。
苍轶听完了后,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冤大头吗?虽然他是不缺钱, 可不代表着就愿意让人明目张胆地宰了。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田然看到后撇撇嘴,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这时, 一旁, 孟涵桐也好奇出声了,“那我呢?”如果她想买的话,要多少钱?
田然只不过瞧了她一眼, 就道出了价格, “七百零一。”也就是昨天跟那个推销说的价格。
听到这个价格, 孟涵桐不知道是高兴她给自己定价这么便宜, 还是悲伤, 自己在她眼里只出得起这些钱。
说实话, 有点打击人。
监视器前,徐畏听到几个人的对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符,该夸她大方吗?居然免费送了自己一个。
别墅里,这个话题终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秒就被温萱的一句话给转移走了。
直播间观众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放太多注意力,恐怕他们也没有想到,还真的会有人想出那一万多块钱,买那真假不知的符吧?
下午,走廊拐角处,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覃继特意找到了田然,说出了这次他要找她的事。
“你那符可以卖我一个吗?”一万多块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很多,但对于他来说零花钱都算不上。
田然虽然知道,但听到这句话时,还是闪过了诧异的神色,“你确定?”她卖他们可是要比其他人贵上许多,没听到苍轶刚才还在吐槽她吗?
覃继听到后,抬眸看着她问道,“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不过在他眼里,那张符也值这个价就是了,如果它真的是灵隐寺的符。
覃继有见过一次灵隐寺的符,如果她手中的符真的是灵隐寺的符,那么卖得也不算贵,因为没有点人脉或关系的话,很难求到。
当然,若是不是的话,也没有关系。
田然:“可是我看你也不像是相信这个的啊。”她不解道。
“倒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像徐畏,他也不信,但在建这栋别墅的时候,不照样把四楼空出来了吗?
听到这里,田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道符给他。
“送你了。”简直就是肉疼。
好吧,问了这么多,其实她就是想打消他买符的念头的,又不可能真收他的钱。
她看牙的钱都还没还他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工伤,能不能找徐畏报销的。
覃继难得见到她这么大方,不过仔细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也没有推辞来推辞去的,接过了她手中的符。
这是失去了一道符吗?不,这是失去了17777元,失去了一次宰人的机会。
田然感觉自己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不想见到他了,因为看见他就心疼。
见到覃继走出一段路后,又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田然收起了脸上的心疼,看着他,然后就听到了他沉吟道,“我昨天的话依旧有效。”
想要画画的话,可以找他,不要找贺临之,然而,这句话他在心中想了许多遍,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田然听到后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前面的人已经走远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她可以随时找他画画的意思吗?
昨天,她有看到他发的心动短信,本来还不想想太多的,可是现在她为什么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是在追自己呢?
是我的错觉吗?
田然想了想,发现想不明白后,就没有再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呗。
因为手头刚进账了六千多块钱,不花出去不安心,晚上,她吃完饭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那边购物。
眼尖的直播间观众截图到她手机购物车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以千起步的,这叫什么?又没钱又爱加购贵的东西。
徐畏看着她把今天赚来的钱一次性花光了,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天天喊穷了,感情是个日光族。上次刚到手的工资估计也是这么被花光的。
他上次要是没去找她,她是不是就要留在店里面刷盘子了?
这个问题估计也只有田然自己知道了。
而在警察局里,一群人办完事后,闲下来磕唠起事情,听到一旁女警说起最近挺火的一个综艺里有个人叫田然,讲着讲着就讲到了两年前遇到的奇怪的人上。
“你说的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感觉先前有遇到过一个人叫这个,应该是在两年前吧,有人突然打我们局里电话寻求帮助。”
“你们知道是叫我们干什么的吗?看箱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箱子,是陪葬品,一堆的古董跟金条,也真舍得。”
至于为什么找他们?一群人猜测可能是怕被人抢劫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奇怪的是,旁边居然还跟着几个僧人,反正就是看起来鬼鬼怪怪的。
而别墅里,田然不知道时隔两年,居然还有人记得她。
听着广播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她正襟危坐,生怕又是听见不好的消息。
要不是今天早上她牙疼,想也知道徐畏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跑步,她现在就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节目组:“为了让男女嘉宾进行更深一步的了解,接下来我们来玩个小游戏,面对面相视。意思就是说我们接下来会给男女嘉宾装上一个心率监测仪,面对面相视一分钟,男女嘉宾可以随意挑选对方进行挑战。”
“而我们会根据时间截止时,监测仪上的心率判定输赢。如果双方心率都在一百以下,则不输不赢。”
“如果嘉宾中一方心率超过100,一方心率不过百,又或者是两方都超过一百了,但一方比另一方更高,则判定这个高的一方即为输,而输的一方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必须要在对方可接受范围,节目组会示情况评估这个条件是否成立。”
广播里,话语刚落,别墅门口就走进来了两个工作人员,一看就是过来帮忙装心率监测仪的。
田然眼里满满都是拒绝,她看向男嘉宾的眼神里就写满了一句话,“不要选我。”
见到这一幕,邵寅珵刚想说话,广播里面,节目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为了防止有嘉宾浑水摸鱼,每个嘉宾至少要选择两个异性嘉宾进行挑战。”直接杜绝了田然不想干活的念头。
沙发上,她听到这句话,有气无力道,“导演,我心动过速。”
徐畏:“那没办法,只能算你输了。”真的还是装的,他还是能看出一点点的。
只听他继续道,“因为不战而败听起来影响不太好,所以为了不给其她女嘉宾做出不好的榜样,接下来你要欠四个男嘉宾每人一个条件。”
一听到四个条件,田然就立马直起了身子,很快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忍忍。”四个条件太狠了,两个条件她还能接受。
不过哪怕她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苍轶选的时候还是不太敢选她,谁知道她会出什么操作?所以他最后选的是温萱和孟涵桐两个人。
三个人分别对视了一分钟,心率即使有突然的升高,也都在正常范围内。
众人把目光看向了邵寅珵,只见他先选了温萱,后选了田然。之所以不选孟涵桐是因为她昨天发的奇奇怪怪言语,而林书葛看起来就是比较害羞的一个女生,感觉选她,估计没坚持一会儿她就得输,没挑战性。
田然要是知道他是因为这两个原因选自己,怕是想打他的心都有了。
看着工作人员帮自己把心率监测仪装在手上,她坐在位子上,看着邵寅珵严阵以待。
计时器开始。
两个人面无表情,都很严肃,直播间观众看着一开始还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两个人,在秒表到十秒钟的时候,开始抿着唇憋笑,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别误会,邵寅珵平时没那么容易就笑的,他刚才对上温萱的时候就很正常。
之所以没憋住是因为对面的人眼神突然开始飘忽起来了,双目无神,跟个瞎子一样。
田然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办法可以避免笑场,被他这么一个憋笑,也开始想笑了,而且是越憋,越忍不住想笑。
眼睛弯弯的,一直努力地睁大,到最后直接变成了翻白眼。
让坐在她面前的人更是忍不住了。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笑出了声,而且是捧腹大笑起来。
直播间的人看着他们手背上的心率监测仪从八十几跳到了一百,再到了一百零几,眼睛就没从上面移开过。
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比赛,田然和邵寅珵虽然控制不住笑声,却还是盯着自己手背上的心率监测仪还有对方的。
令人意外的是,两个人的心率居然差不多,不是差一次就是两次,非常的险。
计时器结束时,两个人的心率检测仪上分别显示着118和116。
118的是邵寅珵的,116的是田然的。
把心情平复下来后,田然看向了邵寅珵得意道,“你输了,你要欠我一个条件。”
邵寅珵:“知道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脸都快笑抽了。
要不是她开始飘眼神,他哪里会输?
不过田然可不管这个,她还可以说,要不是他选自己的话,她还可以不用跟他挑战的。
因为温萱已经被两个嘉宾挑战过了,所以她接下来可以不用挑战别人,当然,如果有人要挑战她的话,她还是要接受挑战的。
轮到孟涵桐的时候,她选了邵寅珵,不过两个人心跳都没破百,邵寅珵差点就破百了,可能是跟上一局心情没平复好有关,卡在了98上。
而林书葛选了苍轶和贺临之两个人,可以看出她很紧张,一戴上去,心跳就飙到了九十几,不过因为后面平复下来了,所以最后心跳维持在了八十到九十之间。
而苍轶和贺临之心跳一直都是在保持七十到八十之间。
既没输又没赢。
现在就剩下覃继一个都还没有挑战,而贺临之和田然因为只被人挑战过一次,所以还需要再找一个嘉宾挑战。
众人的视线落在了他们三个的身上,覃继大家猜测会挑战温萱和田然,而贺临之他们有些猜不出来。
至于田然,一群人就更猜不出了,当然,如果等会覃继挑战的人是她的话,她接下来也可以不用挑战别人了。
不过,田然宁愿自己不要有这个机会,她看到覃继选了自己,有些麻木,不过还好,还有一个温萱陪她。
她才被人挑战了两次,而温萱已经被人挑战三次了。
论倒霉,还是她倒霉。
这次怕出现上回跟邵寅珵同样的情况,她很认真地盯着覃继的眼睛,然而再认真也没有用,该笑场的还是会笑场。
只是覃继可没有邵寅珵笑点那么低,尚且还能禁得住,所以计时器结束的时候,田然上面显示的是110,而他心率监测仪上面显示的是106。
实话说,田然因为笑,心情激动所以心跳跳得快一点也是正常的,然而覃继面上不动声色,看起来就是不为所动的样子,结果心跳却跳得这么快,就让人诧异了。
在场嘉宾,除了田然,通通都望向了他,神色各异。
终于轮到了贺临之挑战别人了,他看了四个女嘉宾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田然的身上。
这次,田然举了举手,神色灰败道,“我认输。”她已经笑累了。
刚才赢了邵寅珵一局是因为他也笑了,纯属侥幸,而面前的贺临之脾气虽然很好,但看起来不像是笑点低的样子,田然不比都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邵寅珵欠了田然一个条件,而田然欠了贺临之和覃继各一个条件。
直播间里看到这个结果,说实话,没有想到。
“孟涵桐和林书葛不是看起来就对邵寅珵和贺临之很感兴趣的模样吗?为什么她们心跳得一点都不快,反而田然因为笑点低,输得那么惨?”
这个问题,邵寅珵和贺临之其实也想问,原本他们还怕她们喜欢上自己,现在却放心了下来。
而覃继一直都没有这个困扰,直播间观众有时候很疑惑为什么其她女嘉宾都没有把心动票数发给他,论容貌论家世,他可是一点也不比其他三个男嘉宾差啊。
不是他们故意忽略田然的,是因为她发虽然是发了,但一点暧.昧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发跟没发都没什么区别。
“说吧,要我干什么?”刚结束这场游戏,她人就又跑到沙发上半瘫着了,手上还抱着一个抱枕。
为了防止他们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还强调了一句,“说好的,我可没有钱。”请他们吃饭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
当然,覃继和贺临之也不会让她请吃饭就是了。
他们要是敢花她的钱,她说不定会记他们一辈子,这在田然身上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覃继想了想,只让她跟着自己学画画,至于几天,他没说。
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是忘了。
然而,邵寅珵可帮她把着关呢,“是一天还是半天?”
覃继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眼神,“一天。”他知道自己说三天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也没有多要求。
这个条件并不过分,田然同意了,然后她把目光看向了贺临之。
他提出了跟覃继同样的要求,“跟我学一天的画。”
听到贺临之说的话,田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的覃继一眼,瞬间想到了昨天他问自己覃继画得好看还是他画得好看的一幕。
不是吧,他该不会还记得昨天的那件事吧?
这个问题,徐畏也很想知道,他认识了贺临之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一副画也能让他跟覃继不对付起来。
到底是因为画还是因为人,这个哪怕徐畏跟他很熟,也有点不太确定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下一刻被田然的话吸引走了。
“可以一起学吗?”两个人一起教,一天就够了,用不着两天时间。
田然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按道理这是个好提议,然而覃继和贺临之两个人都拒绝了。
“不可以。”声音肯定,没有回转的余地。
听到这个回答,田然只能悻悻地收回眼神。
邵寅珵有些不满她忽略了自己,喊了她一声道,“喂,你还要不要你的奖励了?”
也是这时候田然才记起了还有一个他,她看着他,瞧了两分钟,但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让他干什么。
把手机往前一递,“来吧,清空购物车。”
邵寅珵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接过了她的手机,看了一眼她的购物车,除了前面几件是照相机,电脑等电子产品外,后面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跟鞋子。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动作一顿,接下来也没有继续翻下去了,而是直接点了全选跟购买。
因为是背对着镜头的,所以直播间里的人没有看到他看到了什么。
一旁,苍轶听到田然的话,“你还真敢叫啊。”
田然心安理得看着他,“又不多。”也就小几来万而已。
这个放在同样很有钱的大家族千金说来,并不感觉如何,但在很穷的她说来就很奇怪了。
苍轶终于知道她身上的矛盾感是什么了,如果把她参加节目以来说的话想象成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说的话,会让人更容易接受。
她对钱的概念似乎跟同为普通人的其她三个女嘉宾不同,对她来说,几万块并不多,哪怕她很穷。然而对于其她女嘉宾,又或者是直播间的观众来说,几万块钱是一笔大数字。
说实话,他有点好奇她生长的家庭环境了,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吗?
苍轶能想出来的问题,旁边覃继和贺临之自然也能想得出来,对田然更加好奇了。
而邵寅珵在付完钱后,就把手机还给了她,“先前没发现,你这手机居然还是市面上的最新款,用的比我的还贵。”他语气有些惊讶。
田然一边接过手机,一边道,“没办法,要跟紧时代潮流嘛。”
直接把其余的嘉宾视线吸引了过来。
温萱:“你这个手机多少钱买的?”
“两万,更准确的说是19999。”将近她一张符的价格。
邵寅珵听到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你知道我这架手机多少吗?8799。”她用的是他整整两倍还多一点。
林书葛听着两个人的谈话没敢说话,她能说她这手机才三千多吗?
田然听完了后,愣了下,随后理有些不直,气有些不壮道,“所以我穷啊。”
这话让邵寅珵没法反驳。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身上有多少钱?”他问归问,却也没想着得到她的回答。
果然,下一刻田然就十分果断的回答道,“不能,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
“超过五斤重的东西不要让我提,超过一块钱的东西不要让我付。”问就是提不动,没钱付。
邵寅珵下意识忽略她的前半句话,注意力落到了她的后半句上,不解道,“一块钱能干嘛?”
田然:“坐公交车啊。”似是很疑惑他会问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