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恶实+苏木

◎【二合一】◎

接下来几天, 周东阳品出怪异来。

他发现小姑娘总是探究地看着他,但问她什么事又不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他也不再问, 反正她忍不住了总会先来找自己的。

大队几个成员经过一番商讨, 最后决定去卖美食。

毕竟队里有个现成的大厨在, 不用白不用。

苏妍也觉得这个好, 不过佟婶厨艺是好,但全由她一个人做也太累,于是她提议大家做些卤味。

钱和货物由大队部几个干部出,苏妍自然也出一份。

周东阳原本也想出, 有人说佟秋梅出了力, 可他觉得一码归一码,如果出力抵出钱,大家纷纷效仿,他们这摊子越铺越大, 反而不好操作。

还是队里新选上来的一个生产队长道:“这你们家苏大夫不是出了吗?”

周东阳这才作罢,把自己手里的钱放到了苏妍衣服口袋里, 一连串操作看得众人咋舌不已。

不过购买东西的事还是落到她们身上,卤菜是苏妍提出来的,佟秋梅又是大厨, 周东阳开车拎货, 他们一起去再合适不过。

因为周东阳这趟要送货去市里, 苏妍也跟着去, 买卤料。

这天苏妍去上班, 就见钟大爷正坐在门槛边看报纸, 昨晚他也在, 这会儿正打趣苏妍, 问她们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说起来她们也谈了半年多了,也难怪她觉得一直有人问这个问题,毕竟现在虽然讲究自由恋爱,但相看几次开始谈婚论嫁的也不在少数。

何况周东阳几乎天天送她上下班,众人见她们一起时间多了,更觉得她们谈得时间长了。

苏妍现在也不好给准话,只得含糊道:“您放心,这喜酒呀,一定少不了您那份。”

钟大爷笑得眉毛一抖一抖的:“那可不,到时候我让你芬姨给你绣花鞋底,保准让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花鞋底是这边结婚一大特色,女方长辈或亲戚会给绣上几双作为嫁妆,上面一般会绣上“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等祝福语。

技术好讲究的,甚至还能缝两个萌哒哒地新婚小人,而钟大爷家的芬姨,就是后者。

别小看这种用粗布硬板自熬浆糊制作的纯手工鞋底,不闷汗不变形,一双穿个十几年都是有的。

她外公以前就是怀念从前的鞋底,去农村找人买,一百五一双简单样式,不是熟人人家还不怎么肯卖。

她先谢过钟大爷,跟着他看了眼他手里的报纸。

正讲着一个公交车色狼的故事,也是巧了那天正碰见有记者在车上,把坏人丑恶行径照了下来。

令苏妍不得不感叹,果然坏人是不分时代的。

但这样大篇幅的排面,也足够让他在全国群众面前丢脸了。

晚些时候还来了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从几公里外的一个村来的,说是听说了她治腿医术高明,想请她去为她家母亲医治。

麻烦的在于,他母亲这段时间疼痛不能下床,只能请她去一趟,对方在几公里外的一个村子里。

苏妍听他描述了他妈的情况,跟他约好去的时间,也先说明自己不一定能治好。

男人看她肯去看,已经非常高兴了,虽然这大夫看起来还没有他大,他也丝毫不敢轻视。

苏妍想起自己前两天刚好被几颗鼠粘子粘住了,便把整株给带回来炮制了,还撒了几颗进沃土。

这倒是恰巧了,说不定刚好便能用上。

回来还给周东阳说起这件事,周东阳表示那天会空出时间,和她一起去一趟,不待她拒绝又说他刚好有些事情去那个村。

苏妍也就不瞎客气,和他谈起报纸上见到的事,显见地为坏人得到惩罚感觉扬眉吐气。

佟秋梅刚好听见,知道儿子是个闷嘴葫芦,她便把他当时做的事情说了。

那是去县城的中巴车上,一个男的追着一个女的打,周东阳几步上前把人扔下了车。

后来司机一看赶紧关了门,检查发现那男的也没买票,当即就发动车站走了,看着背后气急败坏追着车跑的男人,车里人全都啪啪鼓起掌来。

后来那女的自己去报了警,说是被骗进山里结婚的,那男人经常打她,她向公安求助,要离婚走人。

后继周东阳也因为这件事得了表扬。

说着,佟秋梅把周东阳房间里的洋瓷缸拿出来:“你看,这是他当时得的奖品。”

苏妍认真看了一眼,拿出自己上次的奖缸,对着它碰了碰,欢快道:“一对哎!”

两人都笑了,苏妍对周东阳不满道:“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过去的事了!”事情发生一两年了,而且他总不好自卖自夸吧!

“那又怎样,要是我,这么光荣的事,过十年我也说,老了还在子孙面前吹!”

两人被她这小傲娇的模样逗笑,周东阳道:“好,以后你说给他们听。”

佟秋梅简直没眼看,你说她这儿子傻吧,关键时候不是挺能抓住机会说情话嘛!你说不傻吧,有些事又只做不说。

苏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也被这**裸的话弄了个大红脸,见佟秋梅已经摇摇头去厨房,才稍微好些。

嗔道:“你乱说什么呀?”

“没乱说。”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小姑娘好像害羞了。

苏妍不理他了,专注研究两个杯子,让他开始和她一起用,还说这叫对象杯。

受之前牙刷的影响,周东阳一家知道她这个奇怪称呼的意思了,不过他也很喜欢,成双成对的,看着就让人欢喜。

因为怕食物放坏,她们特地等到一月底才去买东西,这样留一天时间做,减少食物储存期间。

卤料许多是大料,现在并不好买,去的时候供销社已经排起了长队。

苏妍在那里排队,佟婶带着周东阳去买其他几样东西。

排着排着突然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要插队,边上有人嘀咕起来,很快就被人制止。

本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这时旁边坐在一个包袱上的男人剔着牙嚷到:“怎么总是女人闹出幺蛾子,好好排队,遵守规定不行?”

说完对着队伍里挎着包的清瘦女人嚷到:“给老子快点,你们这些女人就是麻烦,排个队跟乌龟似的。”

苏妍不能忍了,直接怼他道:“嫌慢你自己排呀!瘫着当大爷屁事不做还骂骂咧咧。说什么女人闹幺蛾子,前几天打人的是女人?报纸上公交车色狼又是女人?这些事丢脸到全国了,你怎么哑巴了,不冒上去说都是男人闹的幺蛾子,这就装看不见了。你倒是没闹幺蛾子,那不是因为一大老爷们事不做啥都让女人扛嘛!”

“你他妈找死!”男人暴起,举起胳膊就准备过来打苏妍,吓得跟她一起的女人赶紧去拉人。

苏妍骂爽了,这会儿麻溜往人后躲,排队的多是些孃孃,本来就对这人说的话不满,这会儿自然开始劝。

“同志,咱可不兴打人呀!”

“是呀,妹子就说几句话,你不服说回去就是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是呀,再说你也不能这么说话,我们这些女人也没惹到你。”

大家七嘴八舌,人围在一起,一时他还真打不到人,苏妍自然发现,毫不以为意对上对方暴怒的目光,看好出路,甚至还对对方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果然对方更加愤怒,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

周东阳正在二楼和他妈一起看肉,被楼下的哄闹声吵到,往下一看就见男人抡着拳头冲着苏妍的方向跑去。

他心下一跳,赶紧下楼去了。

苏妍见他过来,自然地躲在他身后,人群见人家男人过来了,还是这副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模样,也都乖觉排起队来。

苏妍这会儿有了靠山在,也不怕他,抓着周东阳胳膊躲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怎么,自知理亏说不过就打女人,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本事?”

男人似乎也学会了苏妍那套,竟然跟她打起嘴仗来:“你有本事,还不是靠着男人,而且我说插队那女的,难得说错了?”

“人家就是让我靠,不让你靠,怎么?你嫉妒了。”说着还特意靠周东阳近点,“你说的是插队那女的嘛,你明明说的所有女的,当我们耳聋呢?”

“我就是说女的闹幺蛾子有错,刚才不是她在闹?”他向着队伍,可惜大家都撇嘴装作认真排着队,没人应他。

男人见此路不通,又转向周东阳:“我说兄弟,你还没看这女人怎么骂咱男人的,这你也能忍。”

苏妍瞪大了眼睛,这货招数有点奇葩呀,居然策反上周东阳了。

可惜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只见周东阳凝眉看向他:“她说的是你们男人,我是她男人。”

队伍中有人被周东阳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忍不住往这边望了好几眼。苏妍承认她有被他这句话土到。

男人见人油盐不进,估摸着对方身形,打也打不过,就准备偃旗息鼓离开。

周东阳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轻轻拍了拍苏妍放她胳膊上的手安抚,然后把她往后拉开。

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你是想打我爱人,还骂了不少脏话,我爱人胆子小得很,经不住吓,你给她道个歉吧!”

这话听着像是商量,可看着他迫近的身形,和不容拒绝的语气,显然是不肯就此罢休。

男人虽然有些怵,却不觉得自己有错,道:“是她先骂我的,不信你问她们。”

他指向排队的人,可惜刚才还看热闹的人纷纷转头,面向柜台,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他又看向苏妍:“不是你自己先骂的?”

周东阳再上前一步,挡住他视线,显见地对这现在还准备威胁自己人非常不满。

苏妍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有骂你吗?说了几句实话也叫骂人?”

男人被她这话激得火起,但面对周东阳的威压,只能认怂,道了一句对不起,就扯着和她一起的女人,灰溜溜地走了。

周东阳转头看向苏妍,一脸无奈。

苏妍知道自己这又得挨训,但她觉得那人说话实在可气,而且也确实想好应对之策。

虽然,没有周东阳在的情况下让她怼得这么爽就是了。

不过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下下被骂,连忙过去推他,你不是还要买其他东西吗?快去吧!

周东阳尤不放心,她已经乖乖去队尾站好了。

而几个大婶也让她上前,最后一番推辞,她站回了原来自己的位置。

看着人超自己得意的小模样,周东阳又气又好笑。

罢了,回去再好好说说她。

虽然有个不太愉快的经历,但事情总算弄好了,她们中间还去了一趟苏妍家,才知道选二月二这天还有个原因。

市里把这天定为一个节日,这天所有单位职工放假一天,允许他们外出游玩。

知道小妹那天要在公社做活动,两人自然要前去公社支持自家人。

晚上回去,东西先交给队里其他几个人处理,苏妍她们都有些累了,佟秋梅安排好事情,回来洗个脚也睡下了。

今天的事她也不是没有耳闻,但看儿子显然有话要和妍丫头说,她也就先不掺和,让年轻人自己解决。

苏妍彼时正泡着脚,整个人无形无状地躺在**,见了周东阳,也懒得起来,弄得他很是无奈。

“妍妍,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吧!”声音懒懒的。

周东阳头疼:“先起来,听话”

苏妍眼睛骨碌碌看向他,眨了眨,然后伸出手,让人把自己拉起来。

周东阳照做,苏妍坐直,先原原本本把今天的事情说一遍,再交代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我有些鲁莽了,但我真的讨厌那种张口闭口女人怎样怎样,指点江山的人。”

周东阳有些无奈,他不是女人,即便可以体谅女孩有些难处,但他也知道,对于她们的一些处境,自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想了半天,他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反驳话来,只是告诉她:“以后如果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我在你身边再跟对方理论,不管怎样,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苏妍点头,一头扎进他怀里,她知道自己有些行为有点不计后果,可是她真不想时时刻刻如此憋屈。

今天这人跟她们素不相识,以后也不怕麻烦,所以她抱着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法,如此直接撕破脸。

其实前世她更莽更直,这段时间已经收敛不少了,没想到今日还是发作了一场。

感受着背后的轻抚,想到今天在他身边,感觉充满力量的样子,苏妍突然觉得好安心。

“周东阳”

“嗯”

“我们结婚吧!”

抱着她的胳膊徒然收紧,男人半响应道:“好!答应我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苏妍抬头看他:“不是我先说的吗?”

“我先问,你这是回答。”

苏妍:……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两人决定结婚,但婚事办起来却不是这么简单,周东阳坚持要买齐三转一响,很多家具也要新打。

这倒是个好机会,虽然这是男方准备,但到底以后两人用,因此苏妍有对家具的想法也可以提,还准备画了几个设计稿,找人定做,算起来比直接买划算,还合心意。

这些周东阳依她的意思来,不过商量婚期这事还得哪天两家长辈一起。

现下两人只得先放下,忙碌起二月二的集市来。

苏妍不能干别的,但帮着择菜切菜捣佐料还是可以的。

佟秋梅坐主厨习惯了,自己也主持过更大席面,这事干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苏妍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们东西弄成小份卖出去,当时考虑到装盛问题,买的是油纸包,汤水东西用竹碗,即用即还。

现在没有那么多一次性用品,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也很直接,再后几年有卖汽水的,一根管子插进去,多少人过来直接买几口对着喝几口。

因为新鲜,看着生意是不错,可稍微讲究点的人家都不愿意买。

但现在现弄纸浆做碗也来不及了,但她上次实验完那些纸浆为了不浪费,都弄成了小纸袋,正愁没用处。

她对着周东阳耳语几句,让他去厨房,自己跑去把东西拿了出来,众人不解。

“咱们这个小纸袋,可能没那么结实,但装些小物件是可以的,到时候食物买的多点的,咱就送她们一个。”

“白送呀?”一个参与制作纸袋的人有些困惑了,虽然东西不值钱,但制作过程可费劲了,就这么白白送人?

“是送,但可不是白送。”苏妍一边准备调汁,一边道:“咱们纸厂手续还没下来,这批袋子也没正规渠道,放着浪费,但如果作为东西送出去,一来人看着有东西送,买我们的东西时为了袋子也会多买点;二来袋子体面,咱再在上面弄点自己的东西,把咱们村宣传出去,就当做一个免费广告了。”

“广告?”有人不解。

“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苏妍瞎扯,“你们想呀!这袋子弄漂亮了,人家下次送礼也会用来装东西,送来送去知道咱们大队生产袋子的人多了,咱纸厂开门第一笔订单不就有了!”

大家伙点点头,还是有人疑惑:“可人家怎么知道是咱们大队的?”

“喏,这不就是了。”众人凑近一看,她的纸袋上正下方,写着几个甚为漂亮的毛笔字,有人念了出来,写的正是他们大队的地址。

“别说小苏大夫这手字写得漂亮!”

“妹娃,这上头是不是有点空呀?”另一个发问,依他说,这字呀就该写正中间,写大点,别人一看就知道。

“这个呀……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先去忙吧,佟婶那一个人呢!”

“哎呦,秋梅你可真是好福气,看你这媳妇,还没进门,已经开始心疼你了。”

有人笑着调侃,大家嘻嘻哈哈附和,人过去忙自己的了,但也一直关注着这边动向。

大概半小时后,见周东阳抬了一小盆红色汤水出来,他们跟着瞅过来,只见那闺女在纸袋上面刷刷几笔,一朵花儿就完成了。

“天,闺女还有这手,阳子这下可是娶到宝了!”

“瞎说什么,人家还没结婚呢!”有人纠正。

“唉这不早晚的事嘛!”男人不以为意,继续观摩起来。

苏妍画完一个周东阳就放旁边等风干,边动作边给他们讲起来。

这红色用的是一种天然染料,也是一种药材,喊作苏木,用水煮就能出红色,要是有想染的布,也可以直接用这个。

这话出,有几个妇女已经蠢蠢欲动,她们没有人不喜欢鲜艳颜色,但这样的布太难买,要是可以自己染自然是好,而且听她说起来也不难。

苏妍又讲起画来:“这画是国画,咱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寥寥几笔神形都有了不是?”

其他人不由得点头,看妹子画起来简单,她们再仔细一看,有兰花、桃花、梅花等各不相同,也说不出哪里好,但看着就很漂亮。

等到四点多,苏妍纸袋弄得差不多,佟秋梅那边也只剩下最后一道炖菜了。

洗好食材,晚上炖一晚就行,因此大家开始准备自个儿今晚的饭。

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各样菜匀出一点,不过主要图热闹,这顿饭吃了挺久,要不是明天有正事不能喝酒,苏妍估计他们能侃通宵。

完了后苏妍看黄婶和另一个生产队长的媳妇你推我攘,显然是有事要跟她说。

“婶子,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最后还是黄桂兰先开口了:“其实是有这么个事,婶子想着问问你这画画的本事,是不是不外传呀?”

“不是呀。”苏妍还以为什么事呢,“我也是跟着人家老师学的,不是什么秘术。”

说完就见两人依旧扭捏,显然话里还有未尽之意。

苏妍稍一想就明白了:“婶子,你们这是想学?”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两人连连摆手,“是家里的小孩儿。”

苏妍没想到,倒是难得她们有这个想法,毕竟自从不能考大学,很多人都觉得读书无用,有些家庭连孩子读书都不送了。

梨花大队算是好的,来这里药材收购站办起来后,更是做了硬性规定,不送适龄儿童上学,收购药材和喊人做活计都不会优先考虑。

因着这个规定,又有了收购站这笔收入,学费不算大头,渐渐的入学率也升上去了。

今年收购站的计划就是把村小办起来,到时候孩子上学也更方便。

至于学画,苏妍本来也有办一个培训班的打算,造纸厂做起来来后,还有更多袋子需要画,她铁定没有这个时间,培养出一批人来干就显得非常重要。

只是这事她还没正式在大会上提,现在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对两人说:“这事情我在考虑中了,确定了再跟你们说具体怎么操作。”

两人得了她的肯定答复,满意离开。

作者有话说:

【别名:鼠粘(《别录》)、牛蒡(《别录》)、大力子(《纲目》)、蒡翁菜(《纲目》)、便牵牛(《纲目》)、蝙蝠刺。

时珍曰︰其实状恶而多刺钩,故名也。俚人谓之便牵牛。河南人呼为夜叉头。】

【时珍曰︰海岛有苏方国,其地产此木,故名。今人省呼为苏木尔。

恭曰︰苏方木自南海、昆仑来,而交州、爱州亦有之。树似庵罗,叶若榆叶而无涩,抽条长丈许,花黄,子生青熟黑。其木,人用染绛色。

——《本草纲目》、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