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紫花地丁+鸢尾

◎【二合一】她对象被人偷偷换了?◎

佟秋梅脸色自然算不得好, 原本她对这小媳妇今天的行为就颇有微词,这会儿自己没煮熟菜还怪到她头上了。

欠她的呀!

倒是男人吼道:“叫嫂子,没大没小, 像什么话。”

虽然骂着, 但也没有真生气, 还对着佟秋梅道:“不好意思哈大嫂, 月娥她总是糊里糊涂,一时分不清辈分,您别和她计较。”

似乎身体好了不少,他把手里的碗放桌上, 站了起来:“她以前娘家是个重男轻女的, 她娘就想着把她卖个彩礼高的人家赚钱,所以做姑娘家时也没怎么进过厨房,什么都要现学,不懂的地方, 还要请您这些师傅教教她。”

对着周大河,佟秋梅脸色好了不少, 但对他这话仍是不想接。

苏妍之前只是大概知道队里都有哪些人家,这对夫妻倒是第一次见。看她这表情,联想到刚才佟婶和这个女人之间的一系列官司, 她不禁有个猜想。

“婶子今天不是捡菌子去了吗?怎么, 你们约上一起去的吗?”

说完还有些嗔怪地拉着佟秋梅胳膊撒娇:“我原本以为婶子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叫我, 是不想带我们年轻人去呢?结果看来只是嫌弃我呀!”

佟秋梅好笑地拍拍她手:“浑说什么呢!谁敢嫌弃你啊!”

那边听出言外之意的两人却没那么祥和了。

周大河别的不知道, 但他自己媳妇和村里很多娘们合不来, 很少结伴出行他是知道的, 和佟嫂子一起去这事他昨天也没听她说过。

胡月娥则是有些脸色发白, 支支吾吾:“我也是路上碰见两位婶……嫂子。”

绕是佟秋梅好脾气, 这会儿也直想翻白眼,但她懒得跟这种人争论,只道:“是嘛?也没听见你叫人,我就遇到菌子时见到个身影,不知道是你也没想到你不会炒这个,下次有什么不懂的,记得开口问。”

说着又看向苏妍:“我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妍丫头你看?”

苏妍顿时明白,佟婶是想走人了。

她又给周大河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嘱咐他两句,便准备离开。

这时周大河也看出不对来,食指指着胡月娥:“你啊……你”

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拖着有些不太舒服的身体,屐着草鞋就追了出来。

“嫂子?嫂子您等等。”

佟秋梅到底还是停下来了,虽然看不上胡月娥的做派,但到底顾着和周大河的关系。

“不好意思啊嫂子,她那人有些毛病一时改不过来,得罪了,我回头一定好好说她,您别生气。”

说着,他还把提篮里剩下的菌子往佟秋梅手里塞。

佟秋梅自然不肯要,就是一时有些气,见周大河这样,两个孩子也眼巴巴看着自己,到底心软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梨花大队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俩勤勤快快靠自己双手,肯定能过好日子,为点东西犯不着。有些不好的习惯该改就改了,你回头和她好好说说,别坏了两口子感情,也别吓着孩子。”

周大河见她这态度,知道是不生气,连忙露出憨笑:“是嘞,嫂子您说得对,回头我一定叫她改了,这点东西您拿上。”

佟秋梅自然不可能接,把篮子给他放地上:“少整这些有的没的,把日子过好了,让我们都省心。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拉着苏妍离开了。

周大河看着两人背影,由衷感叹,佟嫂子可真是个好人。

“呵!要不是看他们可怜,你说大娃二娃那俩孩子,小小年纪没了娘,大河娶这个媳妇彩礼就花了一百二,家底估摸着都掏空了,我非得把东西拿回来不可,好赖抵上她抢我面前捡的那些。”

苏妍好笑:“别说,婶子,您刚才转身那刻可潇洒霸气了。”

“还学会拿我开涮了?”虽是质问,但显然对苏妍的话很受用,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苏妍其实对这种人也是叹为观止,但是看佟婶这样,显然还是在意两家感情,不好撕破脸的,甚至对于周大河,多少还有些亲近的教诲在里面。

月光皎洁,她们一路倒是走得顺畅。

说到最后,这次话题还转到了她身上。

佟秋梅拍拍她的手,笑着低声道:“你放心,别看咱家就我们母女俩,但阳子争气,娶媳妇的钱都备着呢!听说你们城里现在都流行三转一响四十八条腿,咱们比照着这个来,绝不会亏了你去。”

苏妍:……

“婶子,我跟东阳哥都还小,还不急呢!”

“哎是是是,是婶子急了!”

心里却是觉得小年轻不知事,现在是刚到年龄说得过去,但等久了还这么谈着不定下来,别人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不过想到这姑娘自小没个娘,估计也没人同她说这些,她还得抽空提醒提醒阳子才是。

别因为不懂事,害了人家姑娘名声。

而且钱她们虽然准备了,但三转一响哪个不要票,也得让他搜寻搜寻,这年代这些东西也不好找。

心事重重的佟秋梅摸摸苏妍脑袋,一脸慈爱怜悯的表情,弄得苏妍有些摸不着头脑。

佟婶这是还为那家人感叹呀!看不出来,那个周大河看着憨憨的,还蛮讨人喜欢嘛!

回到家,周东阳已经把碗筷都刷好了,两人洗漱完也就睡觉了。

翌日人还没到,便听卫生室门口嚷嚷着,围了一大群人。

苏妍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现在她是卫生室的大夫,没理由放着不管。

周东阳拍了拍最外围人的肩膀,利用着身高优势,他刚才隐约看到里面哭闹的人是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打扰了看戏兴致,那人一时有些不高兴,稍稍挪了挪身子,准备继续看,便又被拍了一下。

那人转头准备说人两句,一看来的可不是事主嘛,于是很快大家也注意到两人的到来,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苏妍走近一看,还真是她的熟人,抬头见到她,也非常激动,起身就准备往她这边扑来,周东阳连忙上前一步把人挡在身后。

偏巧这时人群外围又传来声音,让大家让让,她找苏大夫,帮忙看看她家孩子的病。

苏妍看了生扑未成的女人一眼,正想着先处理完小孩的事,再来解决这个事情。

抱小孩来的是村里的一个寡妇,她丈夫前年山洪爆发时不小心去了,就留下这么个小孩,因此平日里照顾得也比别的孩子精细。

苏妍看了一下,还小面部身上都有阴疮,说严重也算不得,但处理不好也容易留疤。

知道她家经济一般,她也没用什么贵药材,只安慰了这位母亲一番,给孩子处理一下,告诉她之后可以直接去采些紫花地丁,并将处理方法告诉她。

这东西田边到处都是,有治疗阴疮的效果,关键是简单易得,也不费什么功夫,正好适合这位寡居嫂子。

这边人还没送走,那边却已经走来一个斯文白净的男子。

苏妍出门,就见人一把拖起邱珍珍:“你能不能不要听别人说两句就风风雨雨的,还要丢人丢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一面还不忘对着围观人道歉,看起来很少讲理,一时间大家都开始指责起开始闹事的邱珍珍来。

自然也有人听出他这话里的意味,不乏有人猜测,这是听谁说了什么,难道有人挑拨人家小两口感情?

邱珍珍却是喜出望外,对着男人道:“你不离婚了?我就跟你说了我只是听了别人的话一时糊涂,真的不是有意的。”

见男人没表态,她心里焦急,眼角余光瞥见苏妍站在门口,连忙拉着男人道:“真的不是我有意的,是她,是她,是她跟我说这样你就不会再打……”

“闭嘴!”男人赶紧制止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苏大夫无关,你不要胡乱攀扯。”

众人愈发好奇了,大队长那边钟声已经响了,但大家都不怎么想挪动脚步。

玉米收完了,稻谷还没开始黄,这段时间他们工作任务也不重,花点时间看戏也来得及。

于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却是没几个动的。

“那你答应我不离婚了吗?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咱们的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妈妈。”

男人不耐烦地点头,邱珍珍破涕为笑,正准备跟着走,却听苏妍出声了:“等等,既然听着这件事涉及到我,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两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就是这样欲盖弥彰的言语,更会引发人的猜想,说不得别人都把她脑补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了。

邱珍珍这会儿得了丈夫肯定答复,也有心表现,想当着周怀的面澄清自己真的是受人怂恿才“一时糊涂”,犯下昨晚那样的错事。

因而她挺胸叉腰,一副兴师问罪模样:“那你倒是说说,我昨儿个就来卖个五倍子,你拉着我给我出昏招,害我差点离婚,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不是我和怀哥还有感情,被你这么一搅和,真离婚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苏妍不想这人理不直气也壮,还倒打一耙。

但她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是呀,我也困惑,我没事为啥知道你家怎样又给你支招你还照做了,你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

“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邱珍珍气得脸都红了,不过要证明给丈夫看自己是受人蛊惑的心思占了上风,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你有什么小心思不是很清楚嘛!别拿我来说事,以为说点不着边际的话,别人就看不出你对我们阿怀的心思。”

她自己越说觉得越像这么回事,不由一个冷颤:“我说你怎么就劝我离婚,原来早就存了心不想我们好。”

苏妍:……

她实在不明白她身旁那个瘦竹竿,与其他农民大哥相比除了白净点,有哪点值得人喜欢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对这男人喜欢家暴的事两人明明心知肚明,也不知她说这话是为了恶心谁。

不过看人家现在这护食的态度,也许人家真是这么认为。

说来说去,真正恶心到的也只有她。

对于邱珍珍这种哄抬猪价的行为,苏妍没有半点兴趣,但扯上她就不对了。

她把周东阳拉过来:“我现在有对象呢?你竟然会觉得我看上你家那位男的,你眼瞎还是我眼瞎。”

人群当中当即有人笑了起来,后世白幼瘦审美流行的时候,或许周怀还占点白的优势。

但现在的人们,崇尚力量,周东阳这种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才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因而没人会相信她放着周东阳这个绩优股不喜欢,转而对弱鸡般的周怀产生的心思。

“谁知道呢?”她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之前不还和新来的方知青说说笑笑的嘛,把人家魂都勾没了,也许有的人就是喜欢到处钓着呢!”

“如果我正常看病也能被你认为是不知捡点,那我觉得和你这样的人没有解释的必要。不过对于我给你支招这件事嘛!我觉得大家看了这么久,也该有个交代。”

说完,见她进了卫生室,搬出一个大大的收音机。

苏妍庆幸自己调试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录音功能,并且那天谈话时还多留了个心眼。

于是这个以往大家经过都会停下来听听歌的大块头里,响起了两个女人的对话。

这年代做东西的人实在,这个大块头的声音也是实打实的,非常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中。

于是大家了解到,这个女人如何声泪俱下求苏妍给她想想办法,自己不想再挨打了。

以及看着文质彬彬的周怀,打起老婆来如何丧失人性,下手没个轻重。

对于他们两口子这些事,队里其实也有人有所耳闻,但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大家也不好插手。

何况其实队里喜欢跟女人动手的男人不止他一个,但能做到这样没有缘由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的,他着实是第一个。

因此大家都还挺愤怒,以往没落到明面上,大家也就不好管,但现在都知道了,也不会就此揭过。

一来不能让队里名声坏了,以后汉子们不好娶媳妇,二来这荤素不忌的,万一哪天教坏小孩了怎么办。

何况还有妇联的同志在,事情闹这么大,她们不管也说不过去。

而那边两人双双变了脸色,邱珍珍下意识去看周怀,就见他眼神沉得吓人。

众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突然听到一句嚎啕,转头就见邱珍珍跌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唱起老三样。

“这就是两夫妻吵架,难免发生点口角,我在气头上说起来多少添油加醋了些,妹子你怎么就当真了呢?还用这么个东西给录下来,你可要别人怎么看我们老周。”

苏妍无语至极:“哎呀,我就说嘛,我也就顺着你的话随便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现在出了事就来张口闭口来怪我,要没有这个录着音,凭你们给我安的罪名,你要别人怎么看我!”

几乎一样的话还给她,对方难得地噎住了。

是非也很清楚了,最后两人都说是吵架的气话,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绕是妇联也不好多插手。

但邱珍珍身上的伤是真的,对两人批评教育了一番,也表示会盯着他们。

苏妍预计这两人有一段时间都没法蹦跶了。

事情解决,人群也散去了,苏妍拍拍双手,一进门就见周东阳黑着一张脸站在屋子中间,给她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她走近在他身上大量一番,试图找出病因。

只见他含含糊糊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其他话。

苏妍觉得不对劲,手摸上他额头,温度又是正常的,但他脸色却是算不上好看。

想了想刚才的情况,她突然福至心灵:“你不高兴我插手刚才的事?”

男人没有说话,但也是一种默认。

苏妍没有太放在心上,但看他神色凝重,知道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于是便坐下来和他解释一番。

“她那日来找我,声泪俱下,身上伤痕累累,实在很是可怜,我没办法做到置之不理。但是我也留了个心眼,你看,这不是解决了嘛!”

说完,还眨着一双水润晶莹的狗狗眼,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周东阳到底不忍心苛责,只揉揉她头道:“周怀这人心术不正,以后与他有关的事别插手。”

苏妍歪头看向他,这人虽看着凶恶,但内里其实很有君子风度,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直白地说一个人的坏话。

“你跟他……有仇?”她试探道。

周东阳迟疑一会儿,点点头,算是。

苏妍惊讶地捂住嘴巴。

她来这么久,一直只知道队里氛围很好,虽然穷困,但大家邻里互助。

周东阳家在队里更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几乎没有哪家提起他不是说好话的。

因而她是在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和队里人结仇,而且之前也没有跟她透过一点底,甚至几乎是他一手办起药材收购站,也没有在他家来卖药材时为难。

看他眉头紧锁,显然不愿多提起的样子,苏妍纵使好奇得都要冒泡了,还是忍住了没去问。

万一一不小心揭人伤疤了怎么办?

不过不清楚具体情况是一回事,既然知道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又是另一回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不会再理他们了。”

事实上,就算没有他们这个仇,苏妍也不准备再理这对夫妻,今天这不就是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嘛!

她是没经验,但她不傻,同样的错误没道理会再犯第二次。

周东阳被她这滑稽的动作逗笑:“也没要拘束你,就是离这人远点,其他的你看自己喜欢交往。”

苏妍点头,心里却是想着按自己说的做。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周东阳思考一番,还是捏了捏拳头,问了出来:“喜欢白净的?”

苏妍被他问懵了:“什么?”

“方知许。”手有些不自在得握拳,抵着鼻子咳了咳。

苏妍迷茫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便又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

“周东阳!”

男人正看她认真解释,心里偷着乐,被她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过了。

就见人把手里的两朵鸢尾花往他身上一扔,很是气愤道:“你居然怀疑我!”说着还觉得气势不足,两手叉起了腰。

周东阳虽然没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他被质问了,但看她奶凶奶凶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扬起一抹笑。

“你还笑!”她跺了两下脚,显然对他的反应不满。

周东阳连忙收敛笑容:“不是怀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话是真的,眼里的笑意也是真的藏不住。

苏妍气结,一把过去把人拉了起来。

周东阳以为她要干什么,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不想人被推出了门槛,身后的门也“哐当”一声关起来。

还不待他作出反应,身后响起了开门声,他惊喜转过身,准备再说两句什么,就见小丫头恶狠狠看向他手上,一把抢过刚才砸他身上的两朵鸢尾花。

完了还觉不够,又补充道:“我今天都不想见到你了!快走吧快走吧!”挥挥手,又把门关上了。

周东阳摸摸鼻子,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旁边的大钟爷看得直摇头,都被关门外了还笑得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好面子。

周东阳见老头子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上他嫌弃的目光,很是欠揍地说:“我对象跟我闹着玩呢!您不懂。”

大钟爷一听,臭小子还挤兑起我来了,脱掉脚上的草鞋就追上去:“臭小子,老子有对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可惜慢了一步,欠揍的臭小子早已不见踪影。

苏妍自然也不可能关门很久,毕竟随时可能有人要来,只是没想到她一开门,首先迎来的不是病人,而是一脸气愤前来告状的钟大爷。

而听完全程的苏妍更是目瞪口呆,虽然她对周东阳早不是当初淳朴农民老大哥的印象,但这钟大爷一口一个皮猴的,还是让苏妍很是意外。

这真的是她对象吗?不会被人偷偷换了吧!

于是这晚,周东阳便发现白天还是一天不想见自己的丫头,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看了许久。

“干什么?”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苏妍歪歪头,悄悄咪咪问:“如果我说我现在要对你做点事,你可以不挣扎反抗,也别叫吗?”

周东阳脸兀地红了,他转头看一眼,她妈去洗漱了,点点头。

犹不放心嘱咐:“但不能太过,毕竟,咱们还没结婚!”

话虽这样说,其实他自己是怎么都愿意的,甚至满心期待,准备随时反客为主。

作者有话说:

【1.紫花地丁:又名紫地丁、兔耳草、辽堇菜、米口袋,米布袋(《纲目》)、大米口袋、多花米口袋、毛紫云英、疔毒草、小丁花。

2.鸢尾:味苦,平,有毒。主蛊毒邪气,鬼疰诸毒,破症瘕积聚,去水,下三虫。生山谷。

医药典故:鸢尾花又称蓝蝴蝶、土知母、铁扁担、扇把草,有蓝、紫、黄、白、红等颜色,因花瓣形如鸢鸟尾巴而称之。

鸢尾的属名iris为希腊语“彩虹”之意,因此鸢尾花有个音译过来的俗称就叫“爱丽丝”。爱丽丝在希腊神话中是彩虹女神,她是众神与凡间的使者。希腊人把鸢尾称为彩虹花,是因为它色彩绚烂,象天上虹一样美丽。她是众神与人世的使者,她主要的职责就是将善良仁慈之人死后的魂魄,经由天地间的彩虹桥携回天国。

——《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