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颗蛋
小怪兽蔫巴巴地垂着脑袋, 一步一挪，走几步叹口气，好不容易重新挪回卧室, 艰难爬上床去, 窝进明煜枕头，睡觉。
穿书之前, 她偶尔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可亲人对她缺少关爱，戴繁星都是一个人扛着，过去到现在, 一如既往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尤其最近明煜既要上课准备考试、抽空画画赚钱, 课余时间还要到处跑，去找合适的房子。
小怪兽不想再给他增添烦扰。
睡一觉就好。
小怪兽精神的耳朵缓缓耷拉下去，盖住湿湿热热的眼睛。
虽然生病会难受, 会委屈，但是没关系, 很快就会好, 像以前一样……
“小明同学, 你想什么呢？跟你说好几句, 你都没听见。”高巍嘴里含着章鱼腿, 大嚼特嚼。
明煜拿筷子戳饭碗的手顿住, “有吗？”
旁边三个饭碗几乎要吃空, 只有他, 眼前的炒饭都没怎么动。
“是不好吃吗？”姚新宁嘴巴两边各往外探着一根章鱼须，呲牙做鬼脸。
“好吃, 挺好吃的。”明煜低下头, 迅速扒饭。
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煜今天总觉得心神不宁。上午听着听着课也会走神。
高巍给他夹几筷子章鱼腿，苦口婆心劝他以后不要再破费，海鲜价格高昂，谁家能天天吃，而且吃多了也不好，容易痛风。
明煜想起自己昨晚对小怪兽的话，笑笑，答应下来。
吃过饭他们三个回宿舍休息，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上完课明煜就准备回家，一只脚才踩上床梯，憋着笑的吴文华门都没敲，大大咧咧冲进来。
“小明同学，你快看，今天校园论坛特别热闹！”
吴文华好像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没等明煜反应，手机已经被他怼到眼前，“你快看看，今天参与校花评选的，多了张新面孔。”
校花校草评选活动正如火如荼举行，倒是一改校园临近期末时的懒散氛围，讨论度居高不下，无论是教室，还是去画室都能听到有人八卦。不过他并不感兴趣，应付式地随意扫一眼。
这一眼就……
手机上，参选选手那一排照片之中，有一张特别显眼。
显眼倒不是因为长相多出众，而是因为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只小！怪！兽！
明煜以为自己眼花，一把夺过手机，照片很熟悉，确定是他拍的那张，小怪兽爪爪上还抓着圣女果，嘴里也被塞得鼓鼓囊囊，一脸懵地面对镜头，看起来可可爱爱。
高巍好奇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明煜震惊太过，手机没握紧，被他抢去，高巍看到小怪兽，被萌得露出一脸**盛开般的笑容。
“这是什么，好可爱啊，呦呵，得的票数还挺多，挺有冠军相啊，叫什么，我看看，噗噗？动画学院的？”
高巍一门心思盯着小怪兽照片欣赏，吴文华趁机低声跟明煜交流：“怎么回事，你干的？自己没报名评选校草，给小妖怪报名评选校花，你怎么想的？”
骤然看到震惊一幕，明煜脑海岩浆般滚沸，到现在才稍稍平息，仔细梳理了一下，回想起一处细节，昨晚自己手机好像被方蛇碰过！
它干的？
小怪兽以这种方式亮相，后续会如何发展，又该怎么收尾，明煜头疼地捏捏眉心。
高巍兴致很高，越看越喜欢，用自己手机打开网页，将小怪兽照片截屏保存。
“……动画学院的，肯定是学动漫那帮同学建模做出来的动画角色，别说，击中了我的萌点，我还奇怪今年的校花校草评选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正常情况的话，肯定会有同学忍不住搞怪，前年去年都有，报名时故意发丑照，挺别具一格，没想到反而是异军突起，票数一马当先，今年这个创意倒是真不错，动画学院同学挺有想法。”
听高巍这么说，明煜悬起的心稍稍放下。
吴文华眼睛跟着亮了亮，表情上写着“这个理由不错”，笑呵呵应和，“没错没错，肯定是我们专业同学干的，校方也是，出过几年这种事情，报名的程序应该更严谨一些，起码要提供学号吧。”
明煜挺意外，上下看看吴文华，“你是动画学院的？”
吴文华怪叫，“不像吗？其实我每天也不是无所事事，我专业课还是拿得出手的。”
也是，他们学校当初招生时，动画专业的专业分数要求挺高的。
明煜把注意力放到校花评选活动上，看小怪兽的得票，才一夜之间，就已经有赶超前三名的趋势，势头十分凶猛。
高巍点开链接，“我去给噗噗投一票，你一票我一票，噗噗早晚要出道，你不投，我不投，噗噗什么时候能出头！”
明煜：“……”
谢谢，她叫星星，不叫噗噗。
吴文华给高巍泼凉水，“前年去年那几个故意玩票搞怪的，最后都得的都是人气奖，票数再高也没用的。”
高巍无所谓，“得人气奖噗噗也是我的心头好，她在我心中就是校花，是冠军！”
听半天，明煜终于忍不住，“哪有那么可爱？”
高巍不干了，他少见的亢奋，唾沫差点没喷出来，“那你跟我说，我们噗噗哪里不可爱？”
明煜：……还“我们”噗噗，真是够了。
明煜扭头问吴文华，“像是类似这种闹剧，学生会绝对不会置之不理吧？”
吴文华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裤子没口袋，两只手撑开裤腰塞进去，“嘿嘿，其实真要被评上校花，也没什么不好，有奖品拿，据说今年外联部挺给力，拉得赞助十分不错。”
明煜脸黑，“那谁帮忙去领奖，小怪兽的粉丝吗？”
高巍无辜被指，抬头望天，认真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以后我就为可爱的噗噗举大旗！”
明煜无奈用长指刮了刮额头，都没救了。
窗外扑剌剌飞过几只鸟。
小怪兽软软一摊，肉虫子似的，无力在大**蠕动。身下洇出一圈圈水痕，都是她刚刚流得汗。
戴繁星心里奇怪极了，自己不是妖怪吗？妖怪也会发烧生病吗？
还是因为分叉蛇给自己送的食材不对劲，妖怪吃了会不好，明煜反倒是没事？
要不然就是像明煜说的，海鲜吃多会痛风？
痛风会伴随高热吗？
脑子不清醒，嗓子也干得冒烟，她无力地勾勾爪爪，眯眼时惊奇看到身周有奇特闪光，扭歪弯曲，仿佛空间正被拉扯撕裂。
会不会是高烧太严重，出现幻觉？
哪怕真有什么，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也不适合探究，她需要休息，如果等一会再不好……
再不好又能怎么样呢？
明煜总不能把她送医院去吧？
越想越委屈，每次生病从身体都心理都会好脆弱，戴繁星不喜欢这种感觉，趴在那里，将脸埋进明煜的被子，深深吸上一口属于他的气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客厅窗户那边，传来轻微响动，方蛇疑惑地在窗台那里探头探脑。
从一个小时之前开始，它就可以感受到一股强大却紊乱的妖气，信号一样，时强时弱，强大时让它感到窒息，微弱时又让它疑心无法控制妖气的妖怪是不是挂了？
这倒是稀奇，虽然妖界许久没能有幼崽降世，可除去不听话，非要挑战法则的几个，下场无疑是被法则劈得灰飞烟灭，很少有妖怪翘辫子，都安安生生地活着，享受漫长却无趣的妖生。
可这股妖气实在是奇异，好像主人无法很好控制，附近的妖怪如同接受到信号，多多少少都有感应。
方蛇保持警惕，窝在草地上打个盹，醒来时妖气再度发生变化，这次方蛇精准感知到小妖怪的气息。
“怎么会是小妖怪，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
方蛇火急火燎赶过来，一眼看到**，小怪兽痛苦窝成一团，冷汗滴滴答答顺着鳞片往往下淌。
“嘶，小妖怪，你怎么了小妖怪？”
方蛇大惑不解，妖怪怎么会生病，它数千年妖生至今，除了跟妖怪打架会受伤，过去就从未有过生病经历。
它急得在床下绕圈游动。
“小妖怪，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方蛇扒在床帮上，探头过去查看，“嘶，你身上温度怎么会这么高？”
过去跟明煜好歹相处十二年，它多少知道人会得一种叫感冒发烧的疾病，当初明煜生病时是怎么处理的？
方蛇猛地用皮筋似的蛇尾巴崩了一下自己的方脑瓜，“嘶，吃药，对，人生病要吃药。”
方蛇又游下去，挨个桌子上找，看起来像药片的，都被它拿起来看看。找来找去也没个头绪。
**的小妖怪好像很痛苦，时不时会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哝声。
方蛇急得将自己打结，不确定药能不能随便吃，即便找到，它也是不敢随便喂给小妖怪，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明煜求助。
明煜有经验啊，方蛇目睹过好几次，明煜生病自己找药吃，再不然去医院找医生，睡完觉或者打完点滴，人就能恢复精神。
“嘶，小妖怪，你等等我，我这就去找明煜回来。”
方蛇跳出窗去，顾不得把自己摔疼，用最高时速朝学校方向狂游而去。
所过之处，专属蛇类的阴寒之气不小心扫到行人身上，刚从市场回来的主妇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奇怪地回头看。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过去……”
生病可太难捱了。
脸深深埋进被子，小怪兽委委屈屈呜咽。
身上到处都好酸好疼，开始只是发热，现在浑身骨头都像是被外力敲断，尤其是额头两边，好像有谁拿锤子往里面钉钉子。
噗一声，好奇异的声音。
戴繁星侧过头，勉力睁开眼皮，震惊见到身周冒出一团团火花，不得不说，还……挺好看的。
不愧是妖怪，连生起病来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噗！
小怪兽揉着额头，没察觉身后多出一条毛绒大尾，雪白的，蓬松的。
噗！
小怪兽翻个身，身上鳞片好像接触不良，频频闪烁，一时乌漆墨黑，一时又明光烁亮。
妖气剧烈震**，她时不时展现出新形态，很快有恢复原样。
外面太阳高悬，热气蒸人。
空旷草地之上，草叶忽然窸窣作响，而后，从下面钻出一口漆黑大锅！
“好新鲜的妖气，是小妖怪？”
大锅从草丛之下钻出来，发出沙哑人声，嗡嗡震**。大铁锅下面支着两根细脚伶仃的柴火腿，具备膝关节、脚掌、脚趾等等一切要素，不过材质是木头棍子罢了。
大锅近处一棵小草，外表平平无奇，只是颜色格外鲜艳醒目一些，忽然发出稚嫩尖叫声，“行釜，行釜，你也感觉到啦，真的是小妖怪吗？”
稳重大锅炸起两个锅耳，声音十分不耐烦，“护门草，你能不能稳重些，每天咋咋呼呼。”
护门草将自己从土里面□□，草根兴奋地左右移动，“行釜，行釜，一定是小妖怪，我们去找她玩吧！”
大锅无奈，“去去去，一千多年啊，为什么会突然有新妖怪降世？”
护门草在前面蹦蹦跳跳，拨开草坪，长草叶从眼前划过，霍然出现一道弧光，它惊叫：“蝴蝶妖！”
它们不远处，有一只翅膀极为绚丽好看的大蝴蝶，吐着朱砂色舌头，舌头很长，打着卷，它抖抖触角，漆黑眼睛盯着两只妖，发出男人的声音：“你们也要去找那只小妖怪？”
护门草急得跳起来，“蝴蝶妖，你太凶残，可不能将可爱的小妖怪吓到！”
蝴蝶妖扇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将护门草吹起来。
“怎么会，我已经上千年没再吃过人了。”蝴蝶妖发出舔嘴唇的啧啧声，语气听起来还挺怀念。
行釜跳起，捉住护门草的草根，护门草惊魂未定地大骂，蝴蝶妖已经飞远。
“快走快走，我们去保护小妖怪！”
一草一锅急急忙忙穿行在草丛当中。
戴繁星没将明煜跟方蛇没等来，反而等来一股黄色旋风。
黄鼠狼扒在窗玻璃上，几乎把脸挤变形，它用爪子尝试着扒开玻璃，成功后，发出兴奋地欢呼。
“小妖怪，你在不在，你怎么了，为什么妖气时强时弱？”
**的戴繁星烧得太难受，耳朵边全是沙沙噪声，大脑受高温折磨，已经宕机，听到动静，以为是明煜回来，发出求救的嗷嗷声。
救命，好难受好难受……
黄鼠狼几乎将自己拈成一条，才成功通过缝隙挤进来，看到**神志不清地小妖怪，吓得跳起来，“你生病了，小妖怪竟然会生病？”
旋风妖着急地跳上跳下，头毛险些被自己的爪子薅秃，“妖怪生病要怎么办……镇定镇定，对了，生病要找医生。”
旋风妖将自己浑身毛揪得炸开，忽地两只眼睛放亮，“我知道怎么办？我带你去找蟒妖吧，蟒妖的天赋妖术是医术，可以附在人身上给你看病。”
旋风妖跳到**，见小妖怪眼睛闭着，粉鼻子痛苦地抽颤，立刻将她抱起。
没想到……
咔！
旋风妖的脸有点黑，它数千年的老腰差点扭到，这小东西长得可怪沉。
黄色旋风平地而起，将黄鼠狼跟小怪兽一齐托到半空，窗户也被风旋推开，她们乘风飞出去。
黄鼠狼的嗅觉无论是动物界还是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它认真嗅了嗅，感受到蟒妖气息，表情惊喜，安抚怀中小怪兽，“你放心，我带你去找它，很快就能找到，蟒妖医术很神的，只是操作起来有点麻烦，必须要附身在人身上才行……”
小怪兽烧得糊里糊涂，只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不停念叨，声音不算是很熟悉，但也不陌生。
担心生病的小妖怪不适合吹风，旋风妖便飞低一些，灵活穿行在楼群之间，不时惊起孩子们的惊呼，“是旋风！”
飞着飞着，视野逐渐开阔，眼前是一片幽幽古建，四合式古宅井井有序，幽静森寂似隐于现代城市当中的一方桃源。
旋风妖无心欣赏，因为抱着的小怪兽忽然不安分地扭动，身上的妖气霍然蓬勃凶煞！
强大妖力撕扯时空，惊得黄鼠狼浑身狼毛炸得更为蓬松，“小妖怪，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妖气，你到底是谁的崽？”
话落，又几道凌厉妖气溢出，长鞭似的击中黄鼠狼，它惊得惨叫，叫完才后知后觉，不疼唉。
正要庆幸，却发现因为小妖怪，自己的妖气也跟着混乱，时强时弱，它的旋风跟形体断续发生变化，如同接收到干扰信号的电视机，不断切换诡异画面。
发过汗，钉子捶脑的感觉有所减弱，戴繁星缓缓掀开眼皮，然后看到一个……光腚俊男。
俊男震惊地脸皮都在抖，发出那只旋风妖的声音：“天，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化形？”
下一刻，光腚俊男恢复如初，又是那只可可爱爱的黄鼠狼，只是毛炸着，被雷劈过一样，整个狼有点膨胀。
它吁出一口气，用爪子抹抹并不存在的汗，“吓死狼啦，妖气忽然不受控制外溢，化形又显形，这要是被人类看到，狼脸都要丢光光。”
戴繁星没让它发现其实自己已经醒过来，毕竟他当时没穿衣服，确实比较丢脸。
蟒妖的气息越来越近，旋风妖将飞行高度控制在距离地面三米多的高度上，机灵的两只眼睛到处张望。
戴繁星原本正享受飞行时，刮过耳边的小风，脑门忽然钝痛，不受控制地嗷叫起来。
巨大力量自她身体内震**而出，再度击中旋风妖！
黄鼠狼登时双眼失神，喃喃道：“神……神威？”
奇也怪也，一只小妖怪怎么会有神威？
然后，它便直挺挺栽下去，一头扎进土里，蹬了蹬腿。
关键是妖气再度混乱，黄鼠狼无意识化形，于是，他现在是个倒插在土里的光屁股美男。
院子里晾衣服的大婶羞涩捂脸，“天上掉男人啦，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黄色旋风却依旧托着小怪兽，将她送出一段距离，而后突然消散。
小怪兽抱着尾巴，噗噜噜滚下去，落在一座院子里，旁边就是鲤鱼池，里面的锦鲤惊得游开，尾巴拍打水面，水花溅起些微，落到小怪兽脸上，凉凉的。
刚才那一下太疼，戴繁星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额头上顶出来，费力抬爪摸过去，额头两边都有凸起，是刚刚出现的。
确定完，爪子便无力垂下，她又困又累，想睡一觉。
虽然地点显然不适合她休息，但是小怪兽控制不住，眼皮就像是被胶水黏上一样，慢慢阖住。
“刚刚是什么动静，好像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
吱扭扭的声音在寂静院落响起，东厢房的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个黑脸短寸男，将门推开一道缝，在那探头探脑。
他后面跟着一个无眉男，长相凶狠，看面相就能看出是个狠角色。
如果明煜在现场，很快就能认出来，眼前两个正是新闻上的通缉犯！
“老葛，你看到了吗？鱼池子边有个白白的，好像是什么动物，刚刚还在动。”
黑脸男语气兴奋，抖着手指指，没看错的话，那动物身上有白色鳞片，大太阳底下闪闪烁烁，挺好看。
无眉男越过他，大步朝鱼池走，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可当看到地上躺着的小怪兽，一双眼睛瞬时瞪成两个灯泡。
“这、这、这……是什么怪物？”无眉男嘴唇哆嗦，发声系统似乎失灵。
黑脸男正笑他大惊小怪，他爷小时候拿猎|枪的，没管控那会，不知道上山杀过多少动物，什么没见识过。
倒是难得看自己这位伙伴惊慌，他准备在老葛面前露一手，人走过来，袖子挽到一半，眼睛瞪得比无眉男还夸张，晚上说不定能用来照明。
“这、这、这……是什么怪物？”他嗓子劈掉，说话时差点没把下嘴唇咬破。
想起小怪兽刚刚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二人同时抬头，只有几只鸟噗簌簌振翅飞向蓝天。
见多识广地两个通缉犯默然半晌，同一时间被困难喘息的小怪兽吸引住视线。
“还活着……”
“嗯，没死……”
二人互相递烟，又互相点火。
“长得可太怪了，到底是什么动物？”
“应该挺值钱吧？”
黑脸男跟无眉男对视一眼，不意外在对方眼中看到贪婪。
“捆起来，找机会卖了吧？”处于领导地位的无眉男开口。
作者有话说：
通缉犯：捆起来，卖了吧。
之后……
小怪兽：捆起来，送他们投案。
哈哈，很多小伙伴猜到啦。
还有小怪兽没有化形，她是身体真的出了点问题。
行釜：取材于宋代李昉等《太平广记?卷第三百六十五》，就是一户人家几口锅忽然长腿成精。
护门草：取材于唐代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九》，就是一个会看家护院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