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虚云观老神棍
“去哪儿?”
“虚云观!”
酒宴散去,李恪逮着秦寿直奔长安城赫赫有名虚云观,不管秦寿如何疑问,李恪自始至终保持着神秘笑容,问烦了漫不经心回复一句去了就知道。
想到钱老爷子临走时幽怨提醒声,秦寿就一阵头痛,万恶的程妖精居然打劫到钱家,真是够恶货的!
虚云观,落建于长安东南芙蓉宛,简陋虚云观寥寥四五间民房搭配而成,脆莹篱笆竹条构成简陋围墙,两棵大柳树屹立简陋道观两侧,了无人烟道观静悄悄,很难看得出,它是闻名全长安的虚云观。
“这里就是虚云观?”秦寿普一下马车,见到茅草屋的道观,秦寿一脸黑线,果然名不虚传的虚云观,神马都是浮云!
“对啊,寿哥儿,怎么了?”李恪伸着懒腰从马车跳下来,不知道秦寿心里想什么,呼吸一口虚云观特有的新鲜空气,心旷神怡感叹连连。
“没什么,恪弟,你带寿哥儿来这里有何事?”秦寿摇摇头转过头,不解看向一边伸懒腰的李恪,自己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他瞎逛。
“见一个人!”
“谁?”
李恪笑而不语,故作神秘不回答秦寿的问题,首当其冲带头朝道观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秦寿摸不着头脑,紧跟着李恪身后看个究竟见何方神圣?
李恪走到道观篱笆门前,拱手朝院子里的小道姑抱拳说道:“盈风道长,别来无恙?还记得本……”
“你谁啊?跟你很熟?”
“……”
秦寿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头一次见李恪吃瘪的模样,转而看向气鼓鼓的小道姑,心想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道姑。
脸蛋娇媚如月,扑闪扑闪灵慧眼神皎洁有神,小小年纪明艳不可方物,头发梳涵烟芙蓉髻,只是不合身的道袍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小道姑撅起的小嘴在秦寿眼里格外好看,从这张嘴巴说出的话,却气得李恪火冒三丈又哭笑不得,行,看在她师傅面子上,李恪忍了!
李恪气呛了一会,心知小道姑属于小鬼难缠那种,直截了当说道:“盈风道长,本王想要见你师傅,麻烦通报一声!”
“什么王不王的?家师炼丹没空,有预约没有?”
噗通……李恪一脸怪异转过头看向秦寿,而秦寿直接给小道姑的话雷倒了,预约?这小姑娘穿越来的吧?
“路滑,嘿嘿……路滑……”
秦寿在李恪怪异目光之中,僵硬着脸色尴尬敷衍过去,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小道姑,真是太有才了!
李恪一脸抓急不开门的小道姑,抱拳诚心说道:“盈风道长,莫要刁难本王,本王真有事找袁大师,麻烦通融通……什么?”
李恪傻了眼看着小道姑搓动手指的手势,稀里糊涂看不懂这小道姑什么意思?直到小道姑生气转头时,秦寿看不过眼出面了。
“小小意思,有劳盈风道长!”
“勉勉强强,等着!”
小道姑在李恪石化表情之中,跑到篱笆门前伸出皎白如玉的手掌,喜滋滋接过秦寿两文钱辛苦费,一溜烟跑进院子正门去通报。
秦寿轻拍保持石化的李恪,摇摇头叹息着说道:“恪弟,唉……学着点吧,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李恪哭笑不得甩开臭屁十足的秦寿,这算什么跟什么?大唐王爷身份居然比不上两文钱好使?还有天理没有?
一刻钟过后,小道姑极其不乐意打开篱笆门说道:“算你们运气好,家师丹成在即,进去小心点,顺手把门关上,哼……”
小道姑说完,甩了个后脑勺给李恪,急匆匆跑去柳树下继续煽火煎药,李恪带着秦寿直朝正门走去。
‘好浓的硫磺味!什么破丹?化学丹药吗?’
普一进入大厅,秦寿马上嗅到呛人的硫磺味,忍不住捂着鼻子,这么可怕的硫磺味,难道用硫磺炼丹?
秦寿从许多札记历史了解得知古代炼丹可怕,道士可是出了名最早的化学家,主要成份均是铅和汞,含有过量的汞元素人吃了不死翘翘才是怪事。
“恪弟,别摇了,又不是吟诗,你来此处做啥?”
落座招待客人用的道蒲,秦寿忍不住低声喝醒飘飘欲仙一样的李恪,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这个家伙也啃速死化学丹吧?
李恪哆嗦一下清醒过后,一脸怪异看着秦寿说道:“寿哥儿,你不是吧?来虚云观当然是求灵丹啊!说不准你我运气好,可以得到袁大师亲自炼制的仙丹!”
“得,你嫌命长慢慢啃,别预上寿哥儿我!”
秦寿不寒而粟哆嗦一阵,拱手抱拳谢绝李恪的好意,什么仙丹?蒙谁呢?化学丹倒是真的,难怪古人不长命,啃那么多化学丹不死也半死不活。
李恪大吃一惊,急红眼作势噤声说道:“嘘……寿哥儿,道门圣地,莫要胡言乱语!惹怒神仙可不是……”
秦寿撇撇嘴不屑一顾说道:“少来,寿哥儿可不信这一套,万物皆有自然而生,何来神……”
“哈哈……说得好!万物皆由自然而生,无量天尊,贫道参悟一辈子不及小友一句话,受教了!”
秦寿愕然看向内屋走出一名仙风道骨老道士,手持拂尘打了个道家手语,轻甩脏兮兮的道袍席地而坐,单手捋须上下打量秦寿频频点头。
秦寿打量着眼前老道,一位面相很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一根根银丝如雪般亮瞎眼,岁月杀猪刀是无情的,可在眼前老道面前压根没那么一回事,幼嫩肌肤羡煞人,微微下陷的眼窝里,藏着一双看破世事的眼眸。
“袁大师,本王寿哥……”
李恪在老道入座打量秦寿的时候,抱拳告罪秦寿过失言语,哪晓得老道挥袖打断李恪的话,目光依旧没离开秦寿面孔。
老道捋着长长花白胡须,打了个道号说道:“无量天尊,小友,贫道纵观尔命理朦胧浑浊,福祸命线错综复杂,甚是少见,可否借手一观?”
“是吗?不收钱吧?”
“……”
“……”
老道无语了,李恪更无语了,大有我不认识他的冲动,丢人不?此时此刻李恪有后悔带秦寿来这里的想法,所幸老道没有生气,要不然还真不敢想象下去了。
秦寿在李恪使眼色下,好吧,给足李恪面子心不甘情不愿伸出手,老道一脸异色看了眼秦寿手掌,紧接着又上看下看秦寿印堂,嘴里叽里咕噜唠叨着秦寿听不懂的江湖行骗术语,在后世秦寿没少听神棍们问神学。
“嗯,小友,尔印堂发黑,黑中带紫,紫中带祸,祸中又带福,甚是怪哉,不祥预兆啊!贫道纵观尔等两人命理前程变化,唉……是福是祸天机难测啊!”
老道叽里咕噜完后,摇摇头又叹息着,捋着须好像啃了药似的,摇个不止看得秦寿双眼发晕,够了没?
秦寿心烦意燥打断摇头不休的老道,没好气说道:“行了,什么福什么祸,狗屁!只要是个人,一生中就会有或多或少犯错误,不犯错的人是不存在的,我看你看人就是一个岔道歪学!”
李恪急了,忍不住加重几分语气说道:“寿哥儿!袁大师,勿怪,本王……”
老道再次挥袖打断李恪的话,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信也罢,不信也罢,贫道不强求,小友,这些日子必有血光之灾,切记忌水!”
“告辞!”
秦寿极度不爽抱拳告辞离去,忌毛水啊?明摆着不让人洗澡不是?老道从衣袖掏出一个瓶子丢给李恪,收起瓶子李恪一脸愧疚急急忙忙抱拳告辞。
“灾星出,大唐乱,咦?贫道也来劫了?不行,贫道也要避避风头!”
老道在李恪出门后,掐指一算不寒而粟哆嗦了一下,完全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四肢并用爬起来,一溜烟跑回内屋。
“见着家师了?”
秦寿走出正门,迎面遇到盈风小道姑手拿葵扇,背靠着房子墙壁,眨扑着大眼出言询问心情不爽的秦寿。
“见着了,有事?”
不爽归不爽,秦寿甚喜这个鬼灵精怪的小道姑,看她楚楚可怜的目光,简直比苏菲还要可爱。
“给,家师命盈风送予贵客的安神丹!”
盈风从衣袖拿出一瓶丹药瓶,把丹药瓶塞给秦寿后急匆匆跑了,秦寿稀里糊涂看着盈风,安神丹?不会是化学丹药吧?
“寿哥儿!”
李恪跑出来喊了一声,秦寿迅速收起丹药瓶,以免李恪见着了自打嘴巴,回去时候丢了便是。
长安城内鲁班天工作坊,过往百姓一头雾水,怎么回事?鲁班传人也关门大吉了?关门大吉的鲁班天工作坊,与大开门的空铺秦钱家私成鲜明对比,以往客流不断的鲁班天工作坊,变成空铺卖空气的秦钱家私店。
却不知道闻名已久的鲁班后代,关门造车玩起山寨,没错,作坊内斧声不断,锯木声刨木声雕刻声交织在一起,打算在秦钱家私店第二批家私出现,一举打压同行就是敌人的秦钱家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