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吴王的烦恼
“寿哥儿，哪里跑？”
“……”
汗……天意还是人意？偷溜出来逛个街也能遇上吴王，秦寿真不知道是长安小了，还是运气福旺？话说自己没有跑的理由啊？也没必要跑啊？咋说话呢？
李恪二话不提更不允许秦寿反抗，逮着秦寿热情过度大跌过往百姓眼球，情侣般挽着秦寿的手臂直拽着走，身后还多出一名年纪相差无几的早熟男。
吴王府，秦寿第一次踏进结拜小弟的府衙，熟悉的王府侍卫面孔怪异看着秦寿，毕恭毕敬开门恭迎王爷与秦寿进入府内。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盖雪，剔透玲珑，后院满架枯萎植物，池塘一夜冬风冷，吹散枯荷红玉影，伴随忙碌王府侍女身影，好一派悠闲景色。
“寿哥儿，这位魏玉兄，乃……”
入座玲珑精致的亭台，俏丽王府侍女沏茶招待，气血方刚的秦寿目光定定看着王府侍女饱满抹胸，李恪的话一字未进耳里，早熟男一脸不喜打量了眼色胚子一样的秦寿，强忍着没有发作。
“嗯哼……”
王府侍女得到李恪驱赶声后脆声告退，发现秦寿猪哥脸相抿嘴轻笑，看著她那迷人的小香臀一扭一扭的，秦寿心里就浑身痒痒，直到李恪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啊？哦，恪弟，有事？”
回过神的秦寿一头雾水看向一脸黑线的李恪，直接无视一边早熟男魏玉抽搐嘴角的动作。
“寿哥儿，今儿给你介绍一位朝中大臣魏徵独子，魏玉！”李恪直接败给秦寿，文绉绉抬衣袖指向一边早熟男魏玉。
“啊？原来是魏玉兄，久仰久仰，适才走神误认熟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魏兄切莫见怪！”
“兄字不敢当，原来如此，魏某惭愧！”
秦寿一惊一乍借口顺手拈来化解走神窘态，唬得早熟男魏玉一愕一愕的，末了惭愧至极抱拳赔罪，差点误认秦寿乃酒色之徒。
秦寿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大唐赫赫有名魏徵独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只可惜那早熟茂盛的胡须，把他俊美外表美感打了折扣。
“恪弟，望乡村那事儿，是否断案了？”
想起望乡村闹事一事，交由大理寺彻查后，秦寿想要知道结果也无从入手，如今遇到李恪，当然要问个清楚，幕后之主是谁还未知，心里不踏实。
“嗯，查清了，挑事者乃望乡村地痞，眼惹长乐乡富有，故指使侄儿投石问路，试图敲诈寿哥儿一笔！”
李恪把大理寺回报的消息一一告知秦寿，上不了台面的角色李恪懒得去理会，要不是秦寿问起，还真把这事遗忘脑后。
‘替死鬼吗？’秦寿沉默了，不太满意大理寺草率判案答案，明摆着幕后人没挖掘出来，替死鬼顶案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那个……”
“寿哥儿有话直言，无需吞吞吐吐！”
秦寿吞吞吐吐的模样，直让心情不太好的李恪更是不爽，发觉语气过于什么，李恪马上缓解脸色尴尬赔笑挠着头。
“令妹……”
“好吃好喝，天天逮皇宫侍卫暴打，怎么？寿哥儿，需要恪弟跑腿一趟带漱妹出宫吗？”
“……”
秦寿无语了，吃饱撑着才去惹那刁蛮公主，出于安全着想随口问问而已，还真当一回事？
“魏兄，寿哥儿，你们两人乃本王信任至交好友，如今本王遇到棘手之事，还望两位多多费心出谋策划，协助本王度过此次父皇冬季考卷！”
“冬季考卷？”
秦寿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一头雾水问出内心疑问，李世民冬季考卷什么意思？稀里糊涂的秦寿傻谔谔看着李恪，感情把自己拽回王府没好事，反观魏玉一脸头痛之色，看模样当狗头军师的他，有过类似伤脑筋费神经历。
“冬季考卷，皇上一年一度考核皇子们答卷，以每年不同题目进行两柱香答题，比科举还刁钻，如若答不出……”
“嗯哼……嗯哼……”
魏玉滔滔不绝解谜秦寿疑问，提及答不出的时候，李恪涨红着脸干咳几声，点醒魏玉适当就好，魏玉马上一脸汗濂虚抹额头，差点说漏嘴了！
“此次非同小可，往年恪弟连败两次，这次如若在交不出满意答卷，恪弟就要被赶出长安，回封地做逍遥王！”
“题目！”
秦寿大吃一惊，要是李恪真离开长安，没有了他的照应，以现在自己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势必会吃大亏。
望乡村事件给秦寿一个警惕，有人要整自己，最大嫌疑有可能是何家，没证没据秦寿也奈何不了他们。
想要自保就要保住李恪长驻长安，拥有丰富图书馆知识的秦寿，不惧怕任何考题，信手拈来超前想法，绝对震惊一代明皇李世民，要不是不习惯古代条条框框的约束，秦寿早去弄个官玩玩。
魏玉一脸愕然看着秦寿，纵观秦寿看似平淡无奇不像学富五车才子，可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没什么事难得倒他似的，魏玉忍不住纳闷起来，太猖狂了吧？天子问卷岂有轻易之理？那还不满朝文官为患？
“民生论！”
“民生论？！”
李恪说出民生论时，两把不同声音同时响起，秦寿的愕然，这么简单？魏玉的震惊，很棘手广阔的答卷！
“我道什么大事，这有何难？寿哥儿支一题民生大事，保管恪弟在皇上面前刮目相看！”
秦寿举杯淡定从容的话，直引来魏玉惊讶与刮目相看目光，李恪闻言心中大喜，电眼十足桃花眼眯成一条缝，早有预谋似的吃定秦寿有方法。
“寿哥儿，莫要卖关子，速速道来！来人，笔墨伺候！”李恪一挥手，两名王府侍女抬着书案娓娓前来，跪坐亭台一侧磨墨记事。
“市场论！”再一次见到诱人的王府侍女，秦寿心里一阵**漾，哥今后有钱所有婢女全这副赏心悦目衣着。
“市场论？”
李恪和魏玉愕然失神同时惊呼出声，两人脑海同时萌生一个大问号，市场论是什么？好生僻难以理解的字眼。
“通俗点就是，建设长安农贸菜市场，方便于民，利于百姓，合理经营规划，杜绝乱摆乱卖占道经营，增加朝廷税收而又不引起民怨……”
秦寿一口气说完农贸市场轮廓，轻抿一口苦涩的茶水润喉，等待李恪慢慢消化农贸市场论，颇有心计的秦寿提前为自己辣椒上市前打好基础，要是能够建立一个规模菜市场，不愁东奔西波走鬼似的四处打广告。
“具体点，寿哥儿，具体点！记下，记下！”
“是，王爷！”
持笔侍女在李恪欣喜话语声中，持笔如飞记下秦寿一字一句话，生怕有遗漏两名侍女重复审阅，确定无误眨扑着眼等待茗茶之中的秦寿下文。
“魏某有一事不明，何为菜市场？”魏玉沉默片刻，紧接着在秦寿放下茶杯时，拱手问出心里疑问。
“菜市场，通俗点是指用于销售蔬菜、瓜果、水产品、禽蛋、肉类及其制品、粮食及其制品、豆制品、熟食、调味品、土特产等各类农产品和食品的以零售经营为主的固定场所，统一管理可减压如今长安卫生问题……”
秦寿一口气说出一堆，口干舌燥茶杯还没来及拿起歇息会儿，好奇宝宝一样的魏玉再次发问。
“何为卫生？”
“菜农叶梗，鸡鸭鹅牛羊等留下粪便等等，秦某纵观长安每一处街道，皆有畜类粪便，严重破坏长安美化，夏季易滋生蚊虫闹疾病，说得难听出门踩狗屎走大运……”
李恪频频点头，看似无关牙疼的小事，却又牵连出一大堆问题，疾病，自古到今一直是人类噩耗天敌，而秦寿的菜市场论，更是今年一个最好答题卷。
眼看临近午时，喝了一肚子茶水的秦寿鼓起肚皮喘着气，无耻的李恪频频敬茶套话，直让一边的魏玉看了直摇头，打心底又佩服不显山不显水的秦寿居然文韬不断，什么奇离古怪思想打破他认知。
“寿哥儿，此次恪弟有救了，哈哈……不过话说回来，寿哥儿你如此卖力，恐怕另有所图吧？”
李恪拿起王府侍女记载厚厚几页的市场论，心情大爽同时疑惑起秦寿最终目的，纵观秦寿冬季种菜壮举，如今又提出市场论必有所图！
“不错，如若长安开设菜市场，受益最大还是秦某，恪弟，你也知道寿哥儿我耕田的，种出蔬菜必然需要一个固定贩卖场所，菜市场是一个聚财地，也是农民的命脉之一……”
秦寿没有丝毫隐瞒，落落大方承认有目的市场论，关乎民生论多的是，大到民众息息相关大事，小到鸡毛蒜皮无关牙疼，秦寿不挑专挑市场一论，目的就是借李恪之手给李世民打一针预防针。
哪怕李世民有负所望不重视，有钱了秦寿自己可以自主开发，当然想要在封建王朝天子眼皮底下开创壮举，需要打一针预防针，以免引来不必要麻烦，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少很多麻烦。
“也罢，寿哥儿你受益，恪弟又何尝不受益？哈哈……本王今儿高兴，设宴做东，请！”
“这……”
“什么这那的，走！”
李恪不容秦寿犹豫，硬拽着秦寿进王府大厅，设宴款待救难功臣秦寿，而魏玉成了附带品硬着头皮蹭吴王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