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我们要换……成交

“塔巴!”入得洞内,鸡娼见塔巴坐在石阶上,立刻就跳了上去。

“你……你怎么来呢?”

塔巴瞧了眼鸡娼,错愕道。

鸡娼嘿嘿道:“我是来跟你们交换的。”

“交换?哦!哦!”

塔巴看了眼他背上的干鱼,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鸡娼问道:“塔巴,你在干什么?”

塔巴指着石壁道:“在……在画画。”

鸡娼抬头一看,只见那石壁上的图案多了一倍之多,好奇道:“你这画好奇怪哦?”

“文字!这画叫做文字。”塔巴两眼放光道。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创造文字,对此是极为的痴迷,基本上都不太管事了。

“文字?”

鸡娼愣了愣,挠着头道:“我不是很明白。”

塔巴道:“就……就是记录下发生的事。”

鸡娼猛地一怔,道:“那是不是也可以记录下**?”

塔巴点头道:“当然可以。”

鸡娼激动坏了,“那你画!你快画!我看着。”说着说着,他嘿嘿直笑起来。

塔巴挠着头,道:“可是我现在还不会画**。”

难道……难道小黄……图要诞生呢?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再接触塔巴,否则的话,塔巴会被他带到沟里面去。李奇赶忙喊道:“鸡娼,下来,别打扰塔巴,我们要谈交换的事。”

“哦!”

鸡娼朝着塔巴道:“塔巴,我先过去了,待会我再来找你。”说着,他便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塔巴似乎并没有听他说什么,仰着头,一脸沉思的表情。

“你们想换多少锅碗?”婆乙坐在台阶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鸡娼立刻看向小白。

“我……我……”小白显得有些紧张。

看来他还是太嫩了一些啊!李奇心中暗道,他知道这可能是小白做过最大的一笔买卖,心里难免肯定很紧张。

“小白,你怎么呢?”鸡娼纳闷的看着自己的基友,旋即大咧咧道:“我们想换三百个碗,十口锅。”

“这么多?”

婆乙惊讶道。

鸡娼点点头,潇洒的一甩头,差点没有将头上的花圈给甩下来。

他的族人立刻将沉甸甸的藤篓、大叶包给放到中间,只见藤篓里面全是那种双尾干鱼,而大叶包里面则是一块块兽皮。

黑石谷的人不禁睁大双眼,他们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手笔啊!

“你们将鱼都拿来给我们交换,那你们吃什么?”

农看着这么多干鱼,不免好奇道。

鸡娼眨了眨眼,然后转头看向小白。

李奇暗笑,农,你还真是瞎操心,我敢说这里面,没有一条鱼,一块兽皮是属于他们野湖部的。

小白忙道:“我们的族人太想要你们的锅碗,所以……所以我们少吃一些也是可以的。”

农点点头,心里却高兴坏了,泥巴换鱼,这在原始社会,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了。

唉……小白童鞋,买卖这么做会吃亏滴,幸亏你是碰到我这帅气的老实人,要是碰到那些吸血奸商,听你这么一说,非得坐地起价不可。

李奇极其爽快道:“好吧!我们与你交换。”

要知道如今黑石谷又增加了十个炉灶,因为得挖泥土制陶,这挖着挖着,就多了一个炉灶,是很自然的在增加。

而且他们又天天在制陶,因为不制陶也没有别的事干,几百碗对于黑石谷已经不是任何问题。

小白、鸡娼偷偷互瞄了一眼,眼中充满着喜悦。

李奇都看在眼里,却是装作不知。

这世上最好做的买卖,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不谈价的,双方三两句话,就谈成了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笔买卖。

既然如此,那必须庆祝啊!

鸡娼他们来这里,一般都是黑石谷负责食物的,包括他们走的时候,还会给他们送一些食物,毕竟黑石谷只跟野湖部**,而野湖部却跟很多部落**,双方的需求不是平等的。

虽然这一次鸡娼他们不是来**的,但是婆乙也还是要求负责他们的饮食。

“你们先将菜全部切成细丝。再给我拿一些干鱼来。”

“哦。”

“李奇,你不是说你不会做干鱼么?”

农好奇道。

你个蠢货,之前要是我将干鱼做的好吃了,你认为大家还会想着养兽么?李奇笑道:“前几天不会做,不代表现在也不会做,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如何做这干鱼。”

“是么?”农面色一喜,旋即又懊恼道:“李奇,你……你……”

李奇好奇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农道:“我总是觉得,我们可以跟鸡娼他们多换一些干鱼的。”

李奇笑道:“怎么多换?他们每次来,我们都将他们的鱼全都换过来了。”

“这倒也是。”

“李奇!李奇!”

鸡娼突然跑了过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但是神情有些木讷。

“什么事?”李奇问道。

鸡娼道:“为什么我们用锅做得菜不如你做得好吃?”

李奇笑道:“那肯定是你们的方法不对。”

鸡娼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得教我们用这锅。”

嘿!你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商品当然得有说明书。李奇点点头道:“好吧,我教你就是了。”

鸡娼朝着身边的二愣子道:“你跟着李奇学吧。”

李奇诧异道:“你不学?”

鸡娼摇头道:“我只喜欢吃。”

真是鸡大爷啊!李奇笑着点点头。

鸡娼突然又道:“那上面是什么?”他手指向岗哨。

李奇笑道:“那是用来看着那些兽的,上天让我们照顾,我们可不敢出什么错啊!”

鸡娼点点头。

……

“你需要什么?”

小白又是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赤。

赤淡淡道:“需要什么?”

小白指着赤身上的盔甲道:“我想跟你交换你的衣物,你需要什么?”

赤直接给他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正当这时,忽闻空中隐隐传来一声鸣叫。

蛮他们抬起头来看去,只见空中飞来一只鸟。

“那是什么?”

“它飞的好高啊!”

蛮与隆隆他们抬着头,好奇的看着天空上那只鸟。

忽闻鸡娼道:“是飞兽,准备战斗。”

野湖部的人立刻拿上武器,找地方隐蔽起来。

但是黑石谷的人还抬着头看着空中那只鸟。

渐渐地,那只大鸟越变越大,竟是一只黑色大鹏,身躯足足有滑翔翼那般大,向黑石谷俯冲下来。

“啊!”

黑石谷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惊叫起来,往山洞跑去。

靠!不是吧,趁我在做菜偷袭老子,真是卑鄙!糟糕!我让赤他们将弓箭给藏起来了。李奇心中是叫苦不迭,他不愿意暴露弓箭,这可是黑石谷的秘密武器呀,赶紧拔出手枪来。

只听得一声大喊。

“射!”

嗖嗖嗖!

只见四五根石枪那大鹏。大鹏刚刚躲过,又是一轮石枪射来,大鹏身子一斜,几乎与一根石枪擦肩而过。

赤不禁面露惋惜,但是很快,他又立刻奔向刚刚掉落下来的石枪。

这似乎也吓到了那大鹏,只见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往上飞去。

“哇呀呀!”

鸡娼他们突然跳出来,一边拾起石头往空中扔去,一边朝着空中大喊道。

只见那大鹏在空中盘旋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飞走了。

鸡娼他们是长出一口气。

而这时候烈他们才拿着石枪跑了出来,方才只有赤反应最快,烈他们都是懵的,因为他们很少受到来自空中的攻击,老乌龟也不可能安排空中的兽给他们,这不是成心刁难他们么。

李奇看到这一幕,不禁面泛愁绪,走上前,道:“鸡娼,辛亏有你们。”

“没事!没事!”

鸡娼挥着手,道:“这飞兽可是厉害,而专门喜欢抓小孩……”

“哼!”

鸡娼回头一看,只见蛮绷紧着小脸,紧握着小拳头,怒视着他,不禁问道:“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哼!”

蛮怒转过身去,扭着自己的小屁股朝着兽栏那边走去,大眼睛红红的,“为什么兽都喜欢吃我们小孩,我们的肉又没有他们大人多,我要快点长大。”

鸡娼一头雾水道:“蛮这是怎么呢?”

“没事。”李奇一笑,又道:“你继续说。”

“哦。”

鸡娼又继续道:“以前可是抓走我们野湖部不少的小孩,后来我们就知道了,对付着飞兽,就不能怕它,你越跑,它就越抓你,而且越容易被它抓住,但是大家集中在一起,拿石枪射它,用叫声吓它,它反而会感到害怕的。”

李奇问道:“听你这么说,你们野湖部经常被兽攻击?”

鸡娼道:“以前很多,但是现在少了,因为我们野湖部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就算兽来了,我们也不会怕的。”

说到后面,他是一脸得意。

他的确也有得意的资本,相比起他们而言,黑石谷的人真是如幼儿一般,只要是突然遇到袭击,就变得非常慌乱,因为他们一直习惯有计划性的去捕猎。

而鸡娼他们可没有上天的庇佑,他们有一种随时可能会遇到野兽的意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立刻能够组织起来战斗。

刚才他们就配合的非常默契,是分几批轮番进攻那大鹏的,让大鹏心有余悸,然后再用叫声吓唬大鹏,看上去,好像是他们的本能反应。

李奇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赤他们,只见他们都是垂着头的,心道,知道差距就好,就怕你们都跟隆隆一样,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说着,他又看了眼躺在树下,眯着眼,打着瞌睡的隆隆。

如果没有鸡娼他们,这一时半会,黑石谷可能都缓不过来,但是鸡娼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大鹏走后,又嘻嘻哈哈的,黑石谷的人也受他们的感染,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李奇也回到厨桌前继续干活。

他今日要做的菜是改良过的白玉泥,他先是将干鱼和一些青菜、佐料都切成条状,然后全部放到大锅里面炒,就跟炒大锅菜一样,然后又用白茎泥包着,外面再裹上青叶。

“这……这是我们带来的干鱼?”

鸡娼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道。

一直跟着李奇学习的二愣子点点头。

“为什么这么好吃?”

鸡娼大声喊道。

“这么好吃的鱼,应该换两个碗。”小白低着头,凝视着手中的白玉泥,嘀咕着。

鸡娼看了眼小白,道:“小白,你这就想错了。”

小白抬起头来,木讷的看着鸡娼。

鸡娼突然看向婆乙,喊道:“婆乙,我们想用一百条鱼跟你交换李奇,你换么?”

“咳咳咳!”

正在吃东西的李奇,当即被呛个半死,你这个二货,不知道交换,你别乱张嘴,真是降我身价。

“不换,不换。”

不等婆乙开口,农就跳出来道:“多少鱼,我们都不换。”

蛮也跳出来,指着鸡娼他们道:“你们别想抢走我们的李奇。”

“就是,我们今后不跟你们交换了。”巧玛怒视着他们。

黑石谷的人纷纷起身,将鸡娼他们视作敌人一般。

如今李奇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说是指路明灯,都低估了李奇的作用。

“不不不。”

小白急忙道:“我们没有想交换李奇。鸡娼,你是不是说错呢?”

鸡娼都吓傻了,结结巴巴道:“是,我我说错了。”

李奇看着他们,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来,是说也不是,就不说也不是,怎一个尴尬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