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收到你的信我就来拜访了。”厄克特先生说,“你对我不幸的表弟的死有了新消息,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当然,我也很高兴为你提供任何的帮助。”

“谢谢。”温姆西说,“请坐,显然您已经吃过饭了?但是您会来一杯咖啡,我猜您一定很喜欢土耳其糖。我的糖浆酿造的非常好。”

厄克特先生接受了。邦特已经成功地掌握了调制那种很有意思的糖浆的方法,这东西对一般的欧洲人来说是令人作呕的。

邦特庄重地感谢了他的提议,然后端上来一盒所谓的土耳其糖,这东西果然让人恶心,不但可以满足味觉还很粘牙而且还会让吃的人粘上一层白色的糖粉。厄克特先生立即就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这是真正的东方口味。温姆西严肃地微笑着,嘬了几小口浓烈的不加糖和牛奶的黑咖啡,然后倒了一杯白兰地。邦特退了出去,彼得勋爵将一本笔记本架在了腿上,然后瞥着钟,开始了他的叙述。

他简单扼要地说了菲利普·博伊斯生活的环境和他最后的死亡。厄克特先生偷偷地伸了个懒腰,吃着、喝着、听着。

然后他说:“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特殊的消息的?”

温姆西眼睛还是看着钟表,说到了雷伯恩太太遗嘱的故事。

温姆西摆了摆手:“警察,”他说,“警察组织,很好的东西。当他们考虑到这个,他们就很出人意料地发现了这些。我猜想,你关于遗嘱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吧?”

“就我的看法,”当他回顾有关动机的整个问题时,他说,“除掉菲利普·博伊斯对你的利益有很大的好处。而且站在你的位置,就我个人的看法和你一样,这个人太微不足道。”

“哦,可以。”温姆西说,“我会尽力说的清楚点。当然,我不是一个法官,但是我会尽力说的像法官一样清楚。”

“太草率了,”温姆西说,“对于一个像你这样足智多谋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这样的。那瓶封了口的波艮第酒,举个例子说,证明了活跃思考的可能——这太不正常了。事实上,这个插曲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绝不是,现在我说到了问题的关键。‘缓慢但是有效’是你真实的座右铭。我注意到我已经花费了你珍贵的七分钟时间了,但是请相信我,时间不会白白浪费。”

“我应该觉得可能是这样。”

“真的吗?”

“你问我什么时候,你是怎么下的毒。我想,不是在吃饭之前。卧室里空的水瓶证明了你考虑的周全——哦,不是。你和你表弟的会面巧妙地安排在有鉴证人的情况下,你从不和他单独相处——我想这些都排除了饭前的可能。”

“汤——被厨娘和用人分享,她们都活着。我认为可以不考虑汤而且同样可以排除晚餐吃的鱼。要对鱼的一部分下毒很简单,但是这需要和汉纳·韦斯特洛克合作,这和我的理论有冲突。这个理论对我来说是很神圣的,厄克特先生——甚至你可以称它作——教义。”

“一种不安全的态度。”律师说,“但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不想争论。”

“那瓶雪利酒,”温姆西考虑周全地说道,“是一瓶新的,酒是刚从瓶子里倒出来的。剩余的酒不见了也许会被提到,但是我想我们可以排除这瓶雪利酒。”

“另外,”温姆西说,“如果毒是下在汤或者鱼里面,这些必须是在菲利普——我可以这样称呼他吗?——离开你的家之前进行的。现在我们说到了那道焙菜。我想佩蒂肯太太和汉纳·韦斯特洛克都可以证明这道焙菜对身体无害。而且,顺便提一句,作为一个有很多经验的美食家,从描述中可以知道它一定很美味,厄克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