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奥斯卡小金人

第六十九章 奥斯卡小金人

“呦,这是什么风把黄大人吹来了。”这么大动静,张府不可能不知道,也因此早早就等候在了大门口。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黄粱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沈铭可没那么多顾忌。

“抄家。”

“啥?”张员外将脸贴过去,一只手靠在耳朵上,像是没听清楚一样。

沈铭本就因为任务没提交成功,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张员外将脸凑过来,那不是找抽吗。

众目睽睽之下,沈铭一巴掌抽了过去。

张员外一把老骨头,哎呦一声,坐在地上。

马家兄弟没好气的踹开红木大门。领着一干官兵强行闯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想要干什么!”张员外痛心疾首的哀嚎,沈铭将他踹到了一旁,从正门进入员外府,好家伙,这叫一个气派,看模样就知道,平日里没少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行巧取豪夺之势。

沈铭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弧度。

“黄粱,你今天要是不给小老儿一个交代,我就算散尽家财,也要请上官,去皇城参你一本。”

张员外见此,怒不可遏,跟沈铭显然是没有办法讲道理,那就跟黄粱理论理论吧。

“咳,张员外,我也是奉命行事,这事我可管不了。”黄粱笑着打马虎眼,相比挖北皇的坟,张员外这事,算个屁。

黄粱指了指沈铭。

“他连北皇的坟都敢挖,你确定要去参我一本?”黄粱跟沈铭相处久了,也学会了狐假虎威。

沈铭撇了张员外一眼,摇摇头。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还挺会装。

沈铭不信,张员外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心中笃定,张员外定然和北皇有关系,抄家根本就是个噱头,他要找的是震石。

转了一圈,沈铭心中了然,看来那位大人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已经走了,于是将黄粱招了过来。

“你去查查,这几日有没有皇城根下的高官,擅离职守。”

黄粱应允,连忙离开员外府。

“你到底要找什么!”张员外被沈铭打了一巴掌,也涨了记性,不敢靠的太近。

“嗯……你知道奥斯卡小金人吗?”沈铭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那是啥?”

张员外显然不明白沈铭再说什么。

“没事,我的意思,你挺会装。”沈铭拍拍张员外的肩膀,将马家兄弟叫了过来。

张府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一个遍。

对于那个通往地下的路口,却没有找到半分踪迹。

“我要去皇城!我要伸冤!”张员外从外面高声大喊,倒是真像个被狗官欺负的孤寡老人。

“张员外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今日我抄了你的家,断你后路,你分文未有,拿什么跟我打官司?”

“我拿你的钱,跟你打官司,你看如何?”

沈铭嬉皮笑脸的样子,简直让张员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横行霸道,臭不要脸的人,如今他见识到了,可却没有丝毫办法。

“张员外,你我都是明白人,如果你想继续装下去,我奉陪到底,还是你选择跟我合作,我保你一命。”沈铭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张员外脸色阴晴不定。

随后又是一副孤寡老人的面孔,扬声喊道。

“乡亲们,你们看啊!仗势欺人,官压百姓,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别说张员外这么一吆喝,还真是群情激奋,但也仅仅只是如此,有一千精兵悍将,莫非他们还想和官府作对,顶着一个造反的帽子,被株连九族?

不存在的。

“张员外,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得好好问问你了。”丫鬟搬来一张椅子,沈铭慵懒的靠在上面,有些玩味的说道。

“我问你,私藏北皇死侍,该当何罪!”

沈铭沉声立喝,

张员外面色阴沉,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却依旧装作那副被人欺凌的模样。

“小老儿不知你在说什么!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不至于糊涂到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道理都不懂!”

“若是你真能找到,小老儿我绝无多言,可若是找不到,就算杀了我,我也死不瞑目!”

沈铭眯着眼望向面前的张员外,轻笑一声。

马大匆匆忙忙跑过来,对沈铭摇了摇头。

沈铭沉默,张员外后退了半步。

“老夫我虽然经商,却有心报效江山社稷,离阳城大半的赋税都是由我张家供效朝廷。”张员外此时稍稍有了些底气。

“哦。”

“张员外可知我是谁?”沈铭走到他身旁,俯身说道。

“我不知道。”张员外昂起头,岁月留下的痕迹刻在脸上。

“我叫沈铭,来自长安沈家,我杀人不需要道理。”沈铭拍拍手,笑容逐渐冰冷。

“你……!”张员外佯装吃惊的模样,若非沈铭是从他家地下爬出来的,可能还真的信了之前张员外的那番表现。

“现在可以考虑跟我合作了?”沈铭上下打量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几眼。

“子虚乌有之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夫也据不从命!”张员外甩动袖袍,大义凛然的沉声说道。

“嗯……你张府,世家贵族,可为何只有一些家丁和奴役呢?张员外将自己儿女夫人,送到哪了?”

“还是说,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托孤于今日来访的那位大人了。”沈铭背过手,转身,语气波澜不惊。

张员外看不到沈铭的表情,作为商人,他老奸巨猾,精通世故人情。

可他琢磨不透这位沈公子的心思,更想不到沈铭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有些东西藏在他张府大院的高墙之内,外人不可能知道。

更何况,他还为此,做了层层保护,有阵法掩藏。

沈铭是如何得知?

有诈!

笃定心思后,张员外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老夫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今年九十八岁,若是境界不能提升,最多还有三十年寿命,老夫我活够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不用强行给我安插子虚乌有的罪名败坏老夫名声。”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老东西。”沈铭冷笑连连。

“彼此,彼此。”张员外讥笑几声。

“你真当我拿不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