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狼藉不堪的房间

第四十六章 狼藉不堪的房间(1/3)

“杀害手段极尽残忍。”

这是袁飞最后补充说的一句,从他的面部表情,我就知道他这句话说的绝无半点夸张。

因为我是目前调查结论中唯一一个知道润梦新家地址的人,很多的线索也直接和我关联,所以这起案子不得不介入,因为我需要极力为自己洗清嫌疑。

可能是因为对我不满的缘故,黄斌特意申请加入此次的调查小组,不顾袁飞的反对,路远答应了。

事后路远向我解释,黄斌这个人思想虽然有些古板,个性也强,但是能力绝对没有问题,他介入案件的话,很可能会使案件真相更为清晰。

而且路远也向我保证,黄斌虽然对我偏见比较大,但是他决然不是那种公私混为一谈的人,对法律最基本的尊重和敬仰还是有的。

润梦遇害,案发现场在封闭的空间内,并没有被破坏,然而除了一枚并不清晰的脚印,其它与凶手相关的线索都没有提取到,一个指纹都没有。

整个案件进行到这里,只能得出初步的结论:凶手的作案手法娴熟,应该是惯犯,心理强大但有些扭曲变态,反侦查能力极强。

这样的总结结论却让我想到了商厦凶杀案,凶手的性格特点似乎极为相似。

本来忙到很晚不打算回家了,已经给绶颜厝打了电话让他自己在家注意安全,但是路远说他今天得回趟家,所以可以顺路把我捎回去。

当然还是家里面睡得舒服,我直接答应坐顺风车回去。

绶颜厝竟然没有反锁门,还想着提醒一下,一打开门我当场愣在了原地。

整个客厅,东西摔得满地都是,十分狼藉,餐桌上的饭菜也像是被掀了,菜汤流了满地。

完全是另一副场景,还以为自己走错房子了,但是插着的房门钥匙提醒我这就是我已然租住了好几个月的出租房。

下一秒就拔腿朝着绶颜厝的房间跑去,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

房间空无一人,接着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绶颜厝手里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面进来,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瞪大。

除了惊愕,还有一种做错事等待教训的感觉。

“对不起……我……”

绶颜厝喃喃的想要解释,看到他胆怯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便径直打断道:

“没事,我已经好久没有大扫除了,正好把家里面清洁一下。”

仔细看了一眼,绶颜厝手里面拿着的是一堆清洁用具,刚买回来的,还有一些专门用来粉刷墙壁的物品,刚才忽略了,好多菜汤和不知名的东西也已经溅到了墙壁上。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绶颜厝性格那么温和,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还有那天他伤害小狗时候的样子,根本就联系不到一个人身上。

整个打扫过程,我们两个一直在不停的交谈,偶尔讲到一些很好笑的事情,两个人还会停下手里的活先笑一会。

绶颜厝也再没有开口解释为什么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神情自然到我们真的只是在大扫除,而不是他把房子弄得不像样子一样。

整整耗费了三个多小时,两个人打扰完毕都已经很疲惫了,但是绶颜厝却异常开心,他好像很享受和我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光。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在琢磨刚才发生的事情,愈发的觉得瞿颖说的没错,绶颜厝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担心他真的有什么心理疾病,我想应该赶快找时间带他去见一次瞿颖,但是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开口方式。

第二天一早袁飞就来找我,将一份资料给了我,并且说还得去一趟临江大学,还打趣说不是为了许甜的那顿饭,而是孟天桥的案子有了新的发现。

据孟天桥舍友李志远的再度回忆,孟天桥在出事前一段时间好像频繁的聊qq,上面是一个备注叫做闺蜜的人,李志远判断那是个女孩,但绝对不是马骋骋。

而且李志远说孟天桥记性不太好,常年有写日记的习惯,喜欢上马骋

骋之后,更是每天都将心里面的一些事情写到本子上。

但是案发之后,孟天桥的笔记本却怎么样都找不到了。

在赶往临江大学的途中,我看了一下马骋骋的调查资料。

马骋骋是单亲,父母在其很小的时候就起诉离婚了,她被判跟母亲,但是母亲嫁人,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马骋骋又回到了爷爷身边。

可能是因为受从小破碎的家庭的影响,马骋骋的性格一直挺孤僻的,没有什么朋友,直到大学,整个人才变得乐观开朗起来。

袁飞以为我差不多都浏览完了,伸手给我指了一行,打趣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上面写着曾经有男生向马骋骋表白,想将手里面的花递给马骋骋时候,只不小心碰了一下马骋骋的手,对方直接吐了,那个男生丢了好大的面子。

从那以后,马骋骋高冷的性格特点一传十,表白的人数也少了大半,大家都怕自取其辱。

“这马骋骋有点意思。”

袁飞俨然没有将这些当做是重要的调查结论,但是我反复观察马骋骋的成长过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特别是说她碰到男孩子手就直接吐了那段,总感觉怪怪的,像是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找到李志远的时候,他刚下课,我们约了一间相对来说安静一些的饮品店。

“你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日记本是什么时候?”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李志远很肯定的回答道。

袁飞微微不解,“怎么这么确定?”

“天桥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只要在宿舍就从不间断,那天晚上也是如此。”

“那孟天桥出事之后,有人动过他的东西吗?”我一边试探,问出了最关键的内容。

袁飞想了想,忖度道:“天桥的父母来给他收拾过一些生前的东西,还有……”

敏感的捕捉到他有些闪躲的目光,我径直问道:“还有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