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失血量过多

第二十章 失血量过多(1/3)

猛地冲进房间,太过心急,以至于将袁飞情急之下的阻止声都直接忽略了。

靠墙坐在地上的人是绶颜厝,此刻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面色更加苍白,发出痛苦呜咽的哭声。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的身子更是忍不住**,仿佛抽搐到了一起。

我首先越过他冲到了里面的房间,发现就在绶颜厝对面,杜东瑞竟然直直的瘫倒在地上。

额头上有明显的血色印迹,对应身高的墙面上也有一片显眼的红色。

是血。

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已经死了。

现场暂时安全,我转身到绶颜厝跟前,他的身子已经蜷缩在了一起。

“颜厝,是我,我是绶清沅,没事了,没事了……”

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柔,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而他也渐渐颤抖着,试探着抬起头来。

看清楚是我的时候,张嘴刚要说什么,眼睛一泛白就直接晕了过去。

“颜厝……”

我使劲将绶颜厝的身体放在地上平展开,以为是他过度紧张所致,但是发现他的身子底下竟然一片血染。

因为是黑色的裤子,又是木质地板,刚开始并没有发现,没想到竟然流了这么多血。

着急的找寻伤口,发现在绶颜厝手腕上竟然被划开好长的一个口子,还很深,此时也正突突的朝外冒着血。

“袁飞,赶紧叫救护车。”我的声音有些着急。

袁飞正在杜东瑞身边,径直道:“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是绶颜厝,他手腕被割了。”

“妈的!”

袁飞骂了句,然后径直起身开始拨打救护车电话。

咦了一声,一边给急救人员说公寓的详细地址和基本情况,一边进了卫生间。

酒店管理人员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门口守着,在我要了医用品,给绶颜厝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的时候,卫生间突然传来惊叫声。

是袁飞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直接冲出

来,目光落在了半靠在我怀里面的人身上,竟然有些吞吞吐吐的。

“这……这人还能活吗?”

“胡说什么呢!”我有些不满的瞪大眼睛训斥。

伤口虽然很深,但是现在出血情况并不严重,简单的包扎就可以止血。

而且地面上出血量也不是很大,虽然绶颜厝的身子有些瘦弱,但是不至于到威胁生命的地步。

袁飞直接反手指了下身后的卫生间,“清沅,你去看看,是不是他的血?”

拿过一个靠枕,将绶颜厝轻放在地面上,半信半疑的踱步到卫生间。

看清楚袁飞手指的东西,我惊讶的险些晕过去,胃里开始不停的翻滚。

整半个洗手池全部都是黏稠的血液,不知道是不是衬着灯光的缘故,颜色微微发暗。

怪不得绶颜厝手腕的伤口出血量不大,已经放了这么多的血,整个人都差不多被抽干了。

杜东瑞简直是个畜生,我的手攥紧,忍住想直接出去将他踹死的冲动。

救护车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时间赶过来,同时赶到的还有终于开机得到消息的路远。

杜东瑞只是暂时的昏厥,情况并不严重,但是绶颜厝失血量太大,我直接跟着救护车前往医院。

医院血库的血量不足,绶颜厝的情况一度糟糕。当得知绶颜厝的血型是罕见的熊猫血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因为我也是熊猫血。

在做登记签字的时候,医生还忍不住调侃,同一种血型、姓氏还是一样的,这样小概率事件太少了。

然后还打量了一下我和绶颜厝,还说在外貌上我们两个人还真的有点相似。

我和绶颜厝是同时被推进手术间的,隔了一层帘子,只能看到血液通过输液管在向另一方传递。

模糊的身影,我闭住眼睛,有些沉沉的,竟然一下子跌落到了十几年前。

那一幕终生难以忘记,而就是因为那个,无数个黑夜纠缠着无数个梦魇,就像是张了嘴巴的怪兽,在黑暗中将我无情的吞食。

大火漫天,像

是怎么都扑不灭似的。

我喊着爸爸、妈妈,一遍又一遍,嗓子都哑了,但是只有熊熊火势吞噬的声音,没有任何人的回音。

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大火,天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梦,但是喊出的爸爸妈妈的几个字眼却再没有了声音。

摆在面前的是两具已经被烧黑成碳一样的尸体。

在那一天之前,我只是失去了弟弟。但是那天之后,我却失去了整个家,生命里再没有温馨、温暖一类的颜色。

妈妈是因为不堪忍受弟弟的丢失而失控***的,至于爸爸的话,应该是没来得及阻止和跑出来吧!

一觉醒来,我竟然躺在病床上,脸颊冰凉,湿湿的。

微微侧脸,发现旁边的病床上也躺了一个人,是绶颜厝,正在输液,脸色还是苍白,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样。

看到我醒了,一旁的护士笑了声,“绶警官醒了啊!”

我点点头,看了眼绶颜厝,“他怎么样啊?”

“身子十分虚弱,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护士说完就出去了,门外好像有人,听着小声的交谈了几句,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

是袁飞。

瞥了眼一旁的绶颜厝,袁飞故意把声音压低。

“你小子可真行,一下子献血献那么多,医生一个没注意你就睡了过去,还以为你是输血量太大起了不良反应,吓死我了!”

翻了个白眼,故意忽略了袁飞话里面的担心,想到昏睡之前的事情,“杜东瑞醒了没?”

袁飞点了点头,“醒了,就是情绪不太稳定,还没有进行讯问。”

情绪不太稳定?

我以为听错了,故意出声询问了一遍,袁飞看了眼旁边病床上的绶颜厝,轻声解释道:

“杜东瑞情绪很崩溃和失控,他坚持说是绶颜厝将他按在墙上撞晕的。”

这怎么可能?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袁飞接着道:“杜东瑞还说绶颜厝是自己划伤的手腕,水池里面的血也是自己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