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都怪鱼儿太滑了

第93章 都怪鱼儿太滑了

“有什么好的?”月宝好奇地瞪着小圆眼。

“没什么,我是有些担心母亲那边。你刚过来,他们没事吧?”一柳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

月宝却信以为真,郑重其事地安慰,“主人放心,老夫人和小公子有小丑怪看着,不会有事的。”

它还是不习惯叫小烈火名字,总觉得那样的名字对自己很不利。

一柳嗯了一声,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力气。

贺兰左都紧忙上前去扶。再次碰到他,她的脸红得好似虾子。

“主人,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该不会在水里染了寒气,发热吧?”月宝担心地看了眼河水,却皱起小眉头,“这么浅的水,主人是怎么弄得全身湿透的啊?”

未免尴尬,一柳戳了一下月宝的额头,语气凶恶,“还不都是你这个货,总骂主人是笨蛋,这回差点被你害死,你高兴了吧!”

“主人,你尽然被这么浅的水淹!”月宝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一柳气得恨不得把它脸上的茸毛拔光。月宝叫嚷着躲到贺兰左都身后。

“你做什么跑水里去?”贺兰左都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不会浮水,干嘛还跑河里去?

“我想抓几只鱼,给母亲和佑弟做个鱼片粥,补补身子。”一柳的头快垂到心口了。

“要抓鱼,你不会用术法啊?何必非要亲自下水!”贺兰左都简直服了她的猪脑子。

说她是猪脑子吧,她有时候又鬼精鬼精,连百里煜都不是她的对手,却总做些连白痴都不会做的傻事,弄得他不敢撒手,得时刻放只眼在她身上,才敢安心睡觉。

“我见了河里的鱼儿,一时忘了。”唉,一柳叹了口气,更觉没脸见人。

贺兰左都不再挤兑她,念起法诀,五色玄气化作光球,置于小河上方,河里的小鱼好似看见了什么特美好的食物般,自动自发地跃出水面,蹦进光球里,结果再也出不去了。

啪嗒,光球破裂,上百条小鱼跌落在一柳身旁,一条条精神抖擞。

“你挑几条大的、肥的留下,其余的可以放回去。”贺兰左都拍了一把月宝的小屁股。

月宝立即兴奋地冲出,看着草地上的鱼儿们,开心地手舞足蹈。

“这条,这条,还有这条,好肥啊!我有口福了,又能吃到主人做的美食啰!”月宝四只爪子都抓了鱼儿,只能像一柳一样仰躺在地。

“够不够?”贺兰左都看向一柳。

“可以再留几条,我顺便再做些烤鱼吧!”一柳强坐起来,借挑选鱼儿的机会,离开他的怀抱。

贺兰左都顿觉怀里一空,心里也空了一块,甚至想要上前把她抱回来,却怕惹她掉泪。

以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泪水,宫里的妃嫔,没有一个能用眼泪留住他。刚才,她的泪水却刺痛了他的心,灼伤了他的手,让他再不忍心继续伤害她,心头满满地都是怜惜,不忍离去。

一柳又挑了十条鱼,抱在怀里,又大又肥的鱼儿,占据了她的怀抱,连月宝的位置都没有了。

贺兰左都把剩余的鱼儿送回到河里,忍不住上前帮她分担。

他伸手去抓鱼的动作原本很单纯,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峰峦。

两人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她的手臂一抖,怀里的鱼儿全掉地上了。

贺兰左都的心跳也失了频率,紧忙蹲下身去捡那些鱼。

“主人,你不过是落个水,怎么变得那么脆弱?”月宝惊诧地瞅着一柳。

连几条鱼都拿不住,该不会有内伤吧?

月宝原本是好心,入了两人的耳里却有了不同的解释,两人觉得更臊了。

一柳伸手把月宝团在手心,小声呵斥,“你瞎说什么呢?鱼儿都是活的,滑不溜丢,当然容易掉了。不信,你看你贺兰主子会不会掉就知道了?”

啪嗒,贺兰左都还真是配合她,刚刚抓住的鱼儿纷纷掉落在地。

他其实不是有心想要配合她,是被她蹩脚的理由弄得想笑,又担心笑了会惹她害臊,憋在心里,手就打滑了。

“还真是哦!”月宝点了点头,却疑惑地咕哝,“我抓着那些鱼儿时,手怎么没打滑?”

“你那里有手,你的是爪子。你的爪子上有吸附的东西,当然抓的紧了。我们的手又白又嫩,还滑滑的,当然更容易打滑了。”一柳把自己的手掌伸到月宝面前。

月宝这才打消疑惑,点了点头。

一柳松了一大口气,暗想着,没脑子的月宝尽然这么不好骗啊!

两人,一宠回到休息的树下时,姬氏和阿佑刚刚从马车里下来,貌似又睡了一觉。

一柳紧忙把唯一的小铁锅架在火堆上,放入些香米,再把鱼儿去鳞片,切片,剔掉小刺,放入锅里,开始熬制。

一柳又让小烈火生了另外一堆火,正准备忙活,却被贺兰左都拎着上了马车。

他从车里的夹层,翻出一个包袱,丢到她怀里,“先把湿衣服换了,再忙别的也不迟。”

一柳抱着包袱,看着眼贺兰左都。

贺兰左都却好似傻了般,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陛下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一柳出言提醒,却不由想到在河边的情形,双颊绯红。

贺兰左都这才尴尬地离去。

一柳快速换上干爽的衣裙,想了许久,都不知把湿衣服放哪里好些。

最后,她决定把湿衣服拿去外面晒一晒,大夏天,等日头出来,不一会儿就能晒干。

她下了马车,偷摸往没人的地方跑,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大石头,把衣裙往上铺。

她正准备晾晒肚兜,贺兰左都却来了。

一柳忍不住捂额,大骂老天戏弄人。一大早,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之间已经到了不能再尴尬的地步。

老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戏弄我?一柳无语问苍天。

贺兰左都也觉得太凑巧,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她偷偷摸摸地干啥,担心她会再次遇险。早知如此,他就该让月宝来。

一柳只能目不斜视,默念,身后没人,镇定地把肚兜晒在石头上,转头,笑看着贺兰左都,“陛下,都好了,咱们回去吧!”

贺兰左都看了眼石头上的衣服,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各种幻想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一柳根本不敢看走在后面的贺兰左都,更不敢同他说话。

回到休息的地方,她就忙着烤鱼,两手不停,才让自己乱飞的思绪停下来。

贺兰左都一个大闲人,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树荫下,靠着树干假寐。这一假寐,梦里全都是她的身影,她那雪白的肩头,嫩滑的肌肤,吓得他再不敢睡了。

一个小丫头,身材甚至赶不上宫里妃嫔的一半,却把他的神魂都吸走了,隔了那么久仍旧忘却不了。她是不是对他下了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