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信她才怪

第50章 信她才怪

“那人是谁?秦一木为何对他如此恭敬?”一柳指向站在宫门口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下盘极稳,一脸肃穆,好似谁惹着他一般。男人身后跟着十来个侍卫,满脸煞气。

“能让老皇帝打开皇宫北直门,放响礼炮的人,你说是谁?”贺兰左都看傻瓜一样睨着她。

月宝学他,斜挑着小圆眼瞅她,当即被一柳一巴掌拍飞出去。人类说话,灵虫靠边站!

“那人该不会是水玉菱的老爹吧?”

太难让人相信了。水玉菱娇花一样,老爹怎么这般丑陋?难道不是他的种?

一柳露出坏坏的笑,为自己的猜想而兴奋,女人不论在什么年代,都喜欢八卦。

贺兰左都再次读出了她的心思,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甩了一句,“满脑子胡思乱想!”

她的猜想坏也就罢了,尽然带累得他也开始怀疑。

“就是!柳主子的心思特么不单纯!”月宝笑地最欢快,谁让她总拍它,贺兰主子怎么不多拍几下!

“我哪有乱想,他们父女长得南辕北辙,谁见了都会怀疑。不怀疑,才是笨蛋……”一柳委屈地闭嘴,因为贺兰左都的眼刀已经飞过来。

她不敢动贺兰左都,只能把目标转向月宝。

“臭月宝,你知道什么叫思想不单纯么?你这只没有性别的灵虫,尽敢说你主人!”她提起月宝的尾巴,给它来了个倒立。

月宝连连讨饶,一柳这才把它甩到肩上。

“怎么只有秦一木去迎接?老皇帝怎么没去?”一柳遥望着宫门口,未曾见到老皇帝的影子。

“柳主子又犯笨了。青珑国老皇帝年纪比玄武国的皇帝大那么多,哪有长者远道儿迎接小辈儿的。”月宝臭屁扒拉地为主人解惑,外带挤兑。

“可是,陛下来时,老皇帝不是”一柳赶紧掐住话尾,以免月宝回过神来又要笑话她。

当日,贺兰左都出现在宫门口,老皇帝巴巴跑去迎接,自然是因为贺兰左都在各方面都比老皇帝厉害。

如此看来,水玉菱的老爹和宣武国的国力似乎也不怎么样,老皇帝才敢摆谱。

说话间,水玉菱和恶狼太子已经把魁梧的宣武国皇帝领进了皇宫。宫门前恢复了平静。

一柳正觉没意思,准备离去,却看见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宫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是她?”一柳绣眉微皱。

“你认识那个女人?”贺兰左都也把目光放到那人身上。

女人即将步入中年,身着绫罗绸缎,满头珠翠,珠圆玉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她是卿老爷的正妻。”窦氏跑来这里做什么?

“卿老爷?那不就是你的父亲吗?”他有些惊诧,她怎么对自己的父亲如此不敬?

“他也配做我的父亲!”欺男霸女,唯利是图的老货,也配做她爹!卿府的人,她只认姬氏和阿佑是亲人。

贺兰左都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让她如此恨自己的父亲?

“我得先回揽月殿了,陛下,我就不送您了。”窦氏肯定来者不善,她得赶紧回去做准备。

“去吧!”贺兰左都一甩袍袖,她和月宝就消失在空气中。

一柳刚收拾好,恶狼太子就领着窦氏进了院子。

“我的儿!”窦氏进门就开始演戏,不知道的,还以为一柳是她亲生的女儿。

“母亲怎地来了?”一柳一脸惊诧,疑惑地瞥向恶狼太子。

恶狼太子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扯出一抹特假的笑,放柔了声调,“前些日子柳妹不是说想家了么?本宫担心柳妹忧思过度,就把卿夫人叫了来。”

窦氏低眉顺眼的站着,跟恶狼的老妈子一样。

怕她思家?亏恶狼说得出口!窦氏算她哪门子亲人,果真怕她思家,就应该让姬氏来。

恶狼拍了拍窦氏的肩膀,“卿夫人不用担心时辰,若是晚了,可以在宫里歇下。”

窦氏会意一笑,匍匐在地行礼,“谢太子殿下!”

“好了,你们娘俩慢慢聊着。本宫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

“恭送太子殿下!”

送走恶狼,一柳的眉皱成了结,瞧恶狼和窦氏的肢体交流,窦氏被急召入宫多半是为了她和恶狼的婚约。

“我的儿,你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窦氏拉着一柳的手,细细打量。

虽然讨厌窦氏假惺惺的面孔,一柳还是乖巧地答了句,“还行,就是总被人欺负。”

她故意说得委屈,就是要看看代表卿氏的大夫人有没有胆量为她做主。

窦氏轻声一叹,抚着一柳的肩膀,“卿氏没落,宫里住的又都是些贵人,难免会受些委屈,等你与太子完婚,做了太子妃,就不会再受那样的气了。”

嘎?难道窦氏进宫不是为了解除她和恶狼的婚约?

“母亲是自己人,女儿也不怕告诉母亲,太子殿下他”一柳作势看了一下寝殿门口,把嗓音压到最低,“太子殿下似乎更属意宣武国的长公主水玉菱。女儿这个太子妃只怕要当不成了。”

窦氏也看了眼门口,把一柳拉到角落,才小声道,“母亲就是为了这件事进的宫。太子殿下昨儿个夜里派人去卿府,言明要解除婚约,让你委身做妾氏。”

“哦?父亲是如何打算?”

“你父亲和族里的长老说了,祖辈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从太子妃降为妾氏,卿氏的脸还要不要了。”

“如此,父亲和长老们打算支持女儿?”一柳一脸欣喜地瞅着窦氏。

“那是自然。你是卿府的女儿,你父亲不支持你,支持谁。不过,你父亲也说了,我们毕竟是外臣,进不得宫,朝廷上也说不上话,太子妃的宝座想要抢回来,还得靠女儿你自己。”

一柳暗自冷笑,反问,“太子殿下的心思已经不在女儿身上,女儿要如何努力?”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想要成事,你得用些手段。”窦氏拍了一下一柳的肩膀。

“什么手段?”一柳好奇地看着窦氏。

卿氏再次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偷听,才凑到一柳耳边,“母亲这里有一味药,你拿给太子喝了,然后与他成就好事,生米煮成熟饭,若是能怀上麟儿,你父亲和族里的长老就可以觐见皇上,让皇上履行婚约。水玉菱是一国公主,若是知晓太子这样不端的行为,说不定会负气离去。”

“这怎么能行!”一柳皱紧眉头。

好歹毒的心思,尽然撺掇她未婚先孕。卿氏的人还要不要脸?

窦氏恨铁不成钢地揪了一柳一眼,略带怒气劝着,“傻孩子,你早晚都是太子的人,早一日,晚一日有什么要紧。再说了,你正妻的地位马上都要保不住了,与其坐等,还不如搏一搏。就算败了,你怀了太子的孩子,也不怕皇上不让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