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郝运说:“可不是吗?那天晚上的监视视频我和秦震都看了,根本就没看到梁伯从杂物间出来,到后花园,又到马棚的身影!”

“一般土司府晚上都不开监控电脑,”秦震点点头,“所以梁伯才敢这么说,但我们从监控头虽然没看到他所说的路线,但也没看到他在其他地方出现。说明他还是很狡猾,肯定知道监控视频拍不到的死角,所以都从这种死角走,就算有监控也拍不到他。”

邓英俊骂着:“这老梁头,非逼我们动粗吗?逼急了我把他抓起来打,看丫说不说!”忽然他手机响起,接听后,看到邓英俊脸色有变,“什么?我爸什么病?有这事儿?在哪个医院啊?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挂断后,郝运和秦震都问怎么了,邓英俊说:“我也不知道,李经理说我爸在饭店办公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去,我得赶紧回北京看看!”两人立刻起身,在门口找到已经处理完事务的赵组长和钱,对他们说有事要先走,吴副部长在土司府遭袭送命的事以后再办。赵组长巴不得这三人马上消失,连连点头,一直送上大巴车

“邓老板是什么病?”在车上秦震问道。

邓英俊说:“我也不知道呢,赵经理和我叔叔都说医院还没出检查结果,现在都在昏迷,唉,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好好的就病了?我爸那身体,平时比牛都壮!”

从新平县回到昆明,再返回北京,一路上都是乘火车。因为坐飞机会有乘客信息,怕傅家人能查到。到北京之后,邓英俊给他叔叔打电话,得知邓老板在海淀某私人会所等他。邓英俊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在医院?”他叔叔称医院让回家休养,说再住院也没意义,无法确诊,所以就先到朋友家落脚。邓英俊心里起急,三人从机场乘出租车,以最快速度来到位于海淀区西北部的这家私人会所。

这是一座仿古的明清建筑,闹中取静,环境相当好。进去后就看到邓锡坐在院子里,正拿着大号喷壶浇花。看到邓英俊等三人,他也没打招呼,只顾给花浇水。

邓英俊立刻进了院子,来到邓锡面前:“爸,你、你没事儿啦?”

“我能有什么事?”邓锡反问。

邓英俊很奇怪:“我二叔说你晕倒了啊,怎么又醒了呢?”

邓锡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是希望我长晕不起?”邓英俊连忙说不是这个意思。邓锡看到郝运和秦震,表情明显十分不爽,哼了声,重重地放下喷壶,转身进屋去,半个字也没说。邓英俊对两人打个招呼,三人先后进屋,摆设也很讲究,邓锡坐在茶海前,慢慢泡着茶,邓英俊三人也都坐下,邓英俊给郝运和秦震分别倒了一杯。

“哎,我让你们俩进来的吗?”邓锡对郝运和秦震说,脸拉得很长。

邓英俊连忙说:“爸,您这是怎么说话呢?”

邓锡说:“我怎么说话,现在还用不着你来批准!”邓英俊说这好歹也是我的朋友,秦震还是老三京的盛京家主,这态度对人家不好。

“我乐意!”邓锡把茶杯摔在茶海上,“这半个月你到底在哪?”

邓英俊笑着回答:“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跟朋友旅游,几个省走了一遍。在北京的时候知道郝运和秦震也在,就顺便带他们回家坐坐。”

邓锡看着他:“真是这样?”邓英俊说当然是,邓锡不动声色地问都去了哪些地方,邓英俊说:“新疆、西藏和青海,三个省。”

“确定?”邓锡问。

邓英俊说:“那还能有假?”邓锡从桌上拿起张纸,扔在邓英俊面前,他拿起一看,是银行的流水单,其中有两项是at取款记录,地点是云南昆明。邓英俊顿时傻了眼,郝运和秦震互相看看,郝运心想,这才叫弄巧成拙,老老实实说去过云南不就完了,因为心虚而没说云南,反而露出马脚。

“对对对,我们还去了云南!”邓英俊补充。

邓锡看着他问:“刚从云南回来都能忘?你是不是该吃点儿脑白金补补了?”邓英俊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邓锡又看着郝运和秦震,问,“您二位也跟他一道去的吧?”郝运连连摇头说没有,我和秦震都在北京呆着。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邓锡说,“我看你们还是招了吧。”郝运和秦震面面相觑,有些语塞。

邓英俊说:“我说老爸啊,就为了把我给诳回来,你居然让我二叔撒谎,说你突然昏迷进了医院?这也太不局气啦!”

第168章 再翻脸

邓锡站起来:“你小子很局气吗?都说了不允许掺和老三京的事,你怎么敢背着我,跟他俩去新疆若羌和云南新平?去土司府干什么?”三个人更加发傻,郝运心想这邓锡是特工出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爸,你连这都知道,我去新疆若羌和云南新平,肯定是去旅游的呗,难道还能去探险找宝啊?若羌不是离罗布泊近吗,几个朋友开车去越野;云南新平有个土司府,你也知道,是个旅游景点,挺不错的。”邓英俊笑嘻嘻地回答。

邓锡冷冷地看着他:“说实话,是不是跟找双鱼玉佩有关?”邓英俊就是一愣,连忙又笑着说没有没有,怎么啥事都能扯上双鱼玉佩。

“别以为,我不插手三大家这点儿事,就什么都不懂。”邓锡说,“两天前,你们仨和另外两个人去过昆明市人民医院,把一个叫吴强的人送去治病,后来那人因晚期脑癌变发作而死,这个吴强是温州苍南人,今年三十六岁,以前曾经在云南普洱以南的边境当过边境军警,我没说错吧?”

三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

“你这脸是怎么弄的?”邓锡问郝运。郝运摸着脸上的那几道伤痕,说了聂小倩之前在新疆若羌拷打他的事。

邓锡问:“疼吧?”

郝运回答:“白天的时候很痒,半夜的时候就很疼,没办法。”他越说就越觉得痒,不停地用手去搓那伤口。

邓锡哼了声,对邓英俊说:“要是换成你伤,你估计能是什么反应?平时特别臭美爱照镜子,毁容了还照不照?那东西我知道,铁环上还有尖钩,打在人身上,一下就是一道沟,缺肉总不爱好,十几二十年后还会痒,那罪可不是你能受的。”

“别老把我想那么娇贵行吗?”邓英俊不满地低声嘟哝。

邓锡用力拍着茶海:“你要怎么才能听我劝?老三京的事你压根就搞不定,能不能别掺和?”

“你是家主,倒是能搞得定,可你也不管啊。”邓英俊嘟哝着。

邓锡更加生气:“你说什么?年轻不大,脾气倒是见长,我现在还是你爹呢,管不了你?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邓英俊也顾不上那么多,就把先去若羌再到新平土司府的事全都交了底。邓锡从头听到尾,几乎都入了神,再加上郝运和秦震在旁边不时补充,简直比听评书还迷。

等到邓英俊讲完之后,邓锡连忙问:“真有鬼吗?”

郝运说:“哪里见到过鬼啊,但那个吴强死的倒是真奇怪。”

“邓老板,你觉得这事会不会也跟磁场有关?”秦震问。

邓锡想了想,回答:“也许有吧,但这——”忽然他好像回过神来,生气地看着邓英俊,“谁跟你讨论这个了?这么危险的事你也做,要不要命啦?以为你是铁打的?要是那晚上出事的你是,怎么办?到时候我就不是装晕,而是真昏死过去了!”

邓英俊笑着说:“吉人有天相,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那也不行!”邓锡说,“我是看透了,小子翅膀一硬就管不住,从今天开始,你去哪我都派人盯着,不明盯就暗盯,我让你什么都做不成,看你还敢不敢掺和。”

邓英俊急了:“凭什么啊?”

邓锡说:“就凭我是你亲爹,就凭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供你花钱!”

邓英俊涨红了脸:“行,那我明天就出去打工去,那你就没资格管我。”邓锡哈哈大笑起来,说知子莫若父,就你这样的,别说出去打工,每月零花钱少于两万你都得疯,你这样的能打什么工?每月能赚到手六千就不错。

“你管我呢?我赚多少钱是我的事!”邓英俊火往上撞。郝运和秦震在旁边劝着,邓英俊让他俩别管。

邓锡说:“以为我真爱管你,就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没办法!总之老三京的事不许你再掺和,爱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