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傅观海没死呢?还是让我看他的牌位?”秦震边挣扎边骂。

傅丰撇了撇嘴,过去对着秦震的脸就是一拳,打得他嘴角流血。还要再打,被艾丽拦住:“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要是把他打得旧伤复发而死,你怎么跟会长解释?”

“死就死!”傅丰说,“反正我只要残片,他死了还能省麻醉药呢。”

艾丽摇了摇头:“恐怕会长是想问他一些话吧,死人可不会说。”傅丰哼了声,让两男人快把秦震架出去。来到走廊最里的房间,老者仍然躺在床上,看到有人进来,他努力抬起头,目光始终落在秦震身上。

“父亲,这就是秦震,”傅丰介绍,“盛京秦家的家主。”

老者在傅丰的搀扶下坐起身,发愣地看着秦震。秦震表情很轻蔑,也没说话。老者问:“你是秦乾坤的儿子?”

秦震回答:“为什么不能?”

“十五年了,你都长这么高啦,完全认不出。”老者感慨,“怎么能捆着客人的手和脚呢?快解开!”他吩咐着,傅丰让手下人掏出折叠刀,将固定着秦震双手的尼龙带割断,他的手这才解放出来,但脚上的尼龙带仍然扎着,看来是怕逃跑。同时,两名手下一左一右站在秦震旁边,生怕他有所动作。

秦震慢慢活动手腕:“那是,要是你能认得出来,我早死了!”

老者笑笑:“傅家没有杀人犯,我也是不恶魔,所以你不能这样讲。不过,你倒是比小时候更帅气、更魁梧。”

秦震哼了声:“这不是废话!二十五岁的人难道比十岁的时候更矮更瘦吗?傅观海,我最奇怪的是这十五年,你好像完全没衰老?是不是去韩国整过容?”

“你给我说话小心点儿。”傅丰瞪着秦震,“我父亲的名字你也敢叫!”

秦震笑了:“那是谁能叫的?你父亲是老三京的家主,我也是,中国人讲辈份,按规矩我和他是平辈,怎么不能叫他的名字?”

傅丰过去就要揪秦震的衣领,傅观海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笑着说:“这十多年来,我始终派人在辽宁找你的音讯,可都没有,开始我以为你早就不在辽宁甚至不在东北,就全中国地找。万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在沈阳!是我的疏忽。”

“现在找到了,很高兴?”秦震反问。

傅观海点头:“能见到老三京秦家的家主,当然高兴,一别十五年,邓锡也不知道老没老,很想你们啊!”

秦震打了个哈哈:“你是想我们手里的残片,这么大年纪,说话为什么总假惺惺,你就不能直爽一点吗?”

傅观海也不生气,说:“残片当然重要,但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情,如果没有情,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再有钱有势也等于零。比如我跟你母亲之间也是因为情,才能走到一起。”

“不要提她!”秦震大声道,“人已经被你抓住,要杀要剐就赶紧动手,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傅观海,你也六十好几的年纪,怎么还这么没有廉耻?我都替你感到脸红!”傅观海没说什么,傅丰再也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腿,把秦震踢倒在地上,过去又踢好几脚。艾丽阻拦无果,干脆用力把傅丰推开。力气大了些,差点儿没把他推倒。

傅丰生气地说:“推我干什么?”

艾丽说:“对一个被捆住手脚的人大打出手,恐怕不算英雄,我们还有很多正事要问。”

傅丰恼羞成怒,扑上去还要动手,傅观海沉着脸:“你是想在我房间演动作片?”傅丰这才悻悻地作罢。

“傅观海,你怎么总是戴手套,在床上躺着还穿皮靴,是不是以前被烧伤过,脖子以下的皮肤都见不得人?”秦震笑着说,“真够惨的,有钱真不是万能,人都能上月球了,却治不好皮肤病。”

这下傅观海脸上变色,他嘴唇都在哆嗦,指着秦震:“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合作,帮我找到那块玉佩,只要你身上的残片和玉佩集齐,我就去找邓锡,跟他坐下来谈三京合一!”

秦震说:“就算你能集齐三块残片和玉佩,又到底想怎么样?赚更多的钱?还是统治全世界?电影看多了吧?”

傅观海回答:“无论双鱼玉佩的秘密是什么,我都会用它来改变世界、造福人类,这才是我的最终目标。”秦震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最可笑的笑话。傅观海面沉似水,静静地看着秦震。

秦震笑够了才说:“傅会长真幽默,改变世界我相信,造福人类的话你居然也说得出来,不服不行!从民国时期,你们傅家就跟日本鬼子勾结,在辽宁开铁矿,帮日本人侵占中国资源;解放后躲过一劫,又开医疗器械公司,研制手术机器人牟取暴利。这也算了,十年年前你在南京召开老三京密会,想让我们秦家和邓家交出残片给你,我们两家不同意,你就制造车祸害死我爸爸,还把我妈留下当人质!要不是她机灵,找机会让我伯父救我回沈阳,现在恐怕我的坟头草都半米高了吧?”

这番话让艾丽脸上变色,目光在傅观海和傅丰父子俩脸上来回切换。

“跟日本人合开铁矿是解放前的事,与我无关,”傅观海说,“开医疗器械公司是正当生意,研制手术机器人是为中国人造福,怎么能说牟取暴利?要知道我们的手术机器人单次手术费用比美国达芬奇公司便宜两万美元。而你父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无凭无据,就不要再讲了。你母亲我也没当过人质,而是她自愿留下。当初她要带着你留在南京,可你伯父非把你带回沈阳,不然,你现在也是圆易精密的董事了。”

第83章 暗箭!

秦震连忙说:“打住,千万别往我身上扯!什么狗屁董事?你们傅家上上下下有懂事的人吗?还董事呢,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说着大笑起来。

傅丰咬牙切齿:“别跟他废话,现在就动手术!”

“我还有些事想问问他呢,不着急。”傅观海仍不生气,“先送秦先生去休息休息。”

两名手下刚要把秦震给架出去,他摆了摆手,撩起t恤衫的下摆,露出肚腹:“看到伤口了吗?《山海经》的残片就在这里,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取出来,你也很希望看到它上面所刻的内容。”

傅观海点头:“没错,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尽管讲。”

秦震笑笑,放下t恤衫的下摆,两只手自然地抓在皮带上,右手握着皮带的金属头:“傅观海,你相信命运吗?”

这句话问得傅观海和傅丰都愣住了,傅观海沉吟后说:“我相信,怎么?”

“如果你相信命运,那你信不信我身上这块《山海经》的残片,你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秦震又问。傅观海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傅丰忍不住插言:“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绕什么弯子!”

秦震笑了,摇着头:“我爸去世十五年,我妈也死了十年,他们都是意外死亡,按佛教的说法,横死者是不能投胎的,除非平息它们的怨气。”

傅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话音刚落,秦震突然右手将皮带的金属头摘下,就像使用电击器那样,对准傅观海胸口用力按压。听到“啪”的声响,傅丰和艾丽都看到从金属皮带头的末端射出一样东西,细长的,像是金属针,射进傅观海前胸之后又从后背穿透,钉在木制床头上,只露出半截在外面,阳光下反着银光。

“啊——”傅观海大叫,上半身栽倒,浑身颤抖着。屋里所有人都没想到,两名手下连忙过去抓住秦震的手腕,想夺那个金属皮带头,秦震却自己把皮带头扔在地上,双拳左右开弓打倒一人,冲上去要打另一个时,又忘了自己双脚踝还被尼龙带扎着,摔了个嘴啃泥,那人过去顺势用膝盖顶住秦震的后腰,秦震顿时半身无力。之前被打倒的人也扑过来,死死按住秦震的手臂,压后腰那人掏出尼龙带,迅速系在秦震两个手腕上,一齐拉紧。

秦震拼命挣扎,两人共同挥拳打在他后脑,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傅丰跑过去查看傅观海,嘴里高喊:“父亲你怎么了,父亲,快送医院!”

“别麻烦了!”秦震大笑道,“弩箭里装的是高浓缩氢化钾聚合物,只要进入血管就没救。”傅丰一愣,继续喊人。有两人连忙进来,把傅观海抱起跑出去。

秦震被压在地上,笑着侧过头说:“不用怕,我这毒弩里只有一根弩箭,再想射也没有啦!”

傅丰五官扭曲地指挥手下:“送到试验室去!”两人应了声,掏出尼龙带又将秦震双手在身后反剪并扎紧,架着他离开,屋里只剩下傅丰和艾丽。

“你不跟去吗?”艾丽问。

傅丰摇了摇头回答:“如果真像秦震说的那样没有救,跟着也没用,”说完又笑起来,“我今晚要亲自操刀手术,把秦震肚里的《山海经》残片拿出来,想想就很期待!”

两人架着秦震进入电梯,下到负二层的地下车库,将秦震塞进汽车,在地下行驶,约几百米之后又进入电梯,上到负一层,有人掏出磁卡在电梯门上刷过,打开后里面是个正方形空间,四面都是金属板,正对面有扇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