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游戏规则
021游戏规则(1/3)
春风送暖,万物复苏,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顾念童守在老鳖头的临时住所三天了,却一直没见到人影。
按照康正义的分析,于梅在临死前很有可能将虎子重新交给了老鳖头,说是退“货”也好,说是再次倒卖也罢,老鳖头的嫌疑始终是最大的。
正当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顺着虎泉山下来,进了废弃的造纸厂。
那人五十上下,高大魁梧,五官分明,头发略微有些卷,进了厂房之后,背着手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盯着手表看,显得极为焦急。
看到他手腕的那只老式瑞芬表,顾念童心里的疑惑更重了,瑞芬表极为名贵,堪称男性的奢侈品之王,能带这种表的都身价不菲。
她皱了皱眉,猜不透来人的身份。
约莫着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直接撞破了用铁丝绑在一起的院门,停在了荒草丛中。
车停着,却一直不见有人下来。
卷发男人顺着窗往外凝望着,似乎满心期待。
终于,面包车的门被推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跳了下来,站在车前四处张望着。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顾念童非常吃惊,那人竟然是曹春雨。
他很久都没回家了,明天就是他和程翠云结婚一百天的日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略一沉思,心中骇然,难道曹春雨是在找同伙帮他杀人?这个想法一跳出来,她就觉得浑身热血沸腾,聚精会神的盯着曹春雨。
曹春雨漫不经心的往大院深处走,穿过坍塌的院墙,费力的往山上爬去。
卷毛男人看着曹春雨的背影越走越远,抬手松了松领带,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包车。
过了有十几分钟,面包车的门再次打开,竟走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穿着淡绿色的校服,梳着马尾辫,身材纤瘦,面容羞赧,走下车似乎有些犹豫,纠结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进了废弃厂房。
马尾辫女孩低着头,进入宽大而空旷的厂房的一瞬间,似乎有些不适应里面的昏暗,下意识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她五官
还算精致,皮肤很细嫩,脸上的稚气未消,带着几丝娇羞和恐惧。
卷毛男人冲小姑娘招了招手,笑里藏刀。
小姑娘踌躇了半晌儿,拼命的吞咽着口水,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一步也走不动。
卷毛男人见小姑娘不动,急切的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小梅,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
小姑娘含羞低头,下意识的扭捏着衣角。
“没钱了吧?”卷毛男人说着话,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塞到了小梅的手里,“拿着,没钱就来找我嘛!”
小梅吧嗒吧嗒的掉眼泪,颤抖的手握着钱,扑通跪倒在地上,“叔叔......你能不能放过我……”她含混不清的说道,砰砰砰的在地上磕头。
卷毛男人将小梅拉起来,攥着她的手往厂房深处走去,“你看,咱们不是说好了游戏规则了嘛,你想不搭理我也行,可总得给我再找个新朋友吧?”
顾念童躲在仓库的窗户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愈发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游戏规则?新朋友?
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忽听小梅急切的哀求道:“不,不要......”
她的头轰的一声,顾不上许多,快步的走出仓库,疾奔到厂房深处的那一团暗影前。
一堆废旧纸箱里,卷毛男人动起手来......
“别怕,我很轻的。”卷毛男人用粗重的语气说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顾念童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眼见着这肮脏的一幕,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恶心的要命。
顾念童紧闭双眼,听着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像是把刀,一下又一下的刺入她的心脏。本以为卷毛男人是要欺负小梅,却万没想到,小梅似乎对这些早有准备,她咧嘴苦笑,为自己差一点儿多管闲事而心生恨意。
她怅然踱步,不想打扰这对儿野鸳鸯,正想悄无声息的离开,却忽见小梅极为平静的躺着,只是,她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黑柄白刃,半尺多长,闪着寒光举在半空中,猛地落下,刺入了卷毛男人的后背。
卷毛男人“啊”
的一声惨叫,身子剧烈的抽搐着,像是触电一般。
小梅艰难的从他庞大的身躯下钻出来,慌乱的抓起衣衫,拔腿就跑,塞在口袋里的红钞票撒了一路,飘飞在顾念童的眼前。
卷毛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显得格外的洪亮和凄惨。
小梅跌跌撞撞的跑回到面包车上,砰地一声关紧了车门。
卷毛男人的嚎叫声渐渐变小,最终归为平静,一动不动的趴在纸箱堆里,刺眼的鲜血淌的到处都是。
顾念童冷漠的扫了一眼,心道:活该。
她刚走回到仓库,就见曹春雨从山上走了下来,站在面包车前似乎和小梅说了什么,然后又急匆匆的进了废弃厂房,他来到卷毛男人跟前,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对着惨不忍睹的场面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把旁边一堆纸板推倒,将卷毛男人埋了进去。
面包车扬长而去,消失在温暖的阳光里。
顾念童来来回回的在仓库里踱步,她弄不明白,曹春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小梅什么关系,和那个卷毛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她焦躁不安的思索了片刻,急忙又回到卷毛男人身旁,揭开压在他身上的纸板,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身上翻找着。
终于,她找到了他的手机,顺手摘下了他手腕的那块昂贵的手表。
卷毛男人的手动了两下,随即沉闷的轻咳了几声。
顾念童吓得一颤,手表险些掉在血泊里,她没想到卷毛男人竟然还没死透。
她攥着表和手机疾步往外走,身后传来挣扎的声音,她充耳不闻,走得更快了。
厂房门前,阳光照在身上,她不由得急忙半闭上眼睛,慢慢适应着刺眼的阳光。
背后的声音更大了,甚至隐约能听到细微的呼救声。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站下了。
就连她自己也感到意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心慈手软了呢?
她叹息一声,扭头往回走,只走了一半,就又站下了,踌躇了好一会儿,她咬了咬牙,望向爬出半米远的血人,暗暗骂了一句“该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