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长老莫是好男风
第四十七章 长老莫是好男风
金蓝二色流光在洞府之中游走闪烁,仿若两条神龙在半空中交错相融,其中异相愈演愈烈,整整一炷香后才堪堪有了停息之意。
而盘坐于其中的章铭也在流光褪去后缓缓显现出了身影。
“淬体后天果然是天壤之别……此前不过是打熬肉身以作基础,到了后天境界生出了罡气才算是真正踏入武道修行之路!”微微感叹,章铭此刻双目中猛的射出两道精芒,而后身躯外的二色光彩便是瞬息收缩。
“如今的我,今非昔比……”
双手背在身后,章铭挥袖站起,而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浑身竟是蓦地散出了一股王霸之气,更是目中一片淡然,语气中满是憾意道:“长相英俊,实力高超,出关便立斩同阶高手,唉,我这等少年英杰,不知十年之后,放眼天下,是否又还能找到一招之敌!”
高耸着脖子,他还故意挺了挺胸口,眼神微微瞥着肩上满头黑线的小骷髅,浓眉一跳一跳,等待着应有的夸奖。
可一声“咚”地闷响!章铭等到的却是小骷髅泰山压顶式的一击爆栗。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小骷髅捂着脸,看着章铭自恋的神色,颇有股自家傻儿子上大街裸奔的丢脸感。
“后天初期而已,若是那人没有太过轻敌,出手便是绝杀,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小骷髅声音一低,丝毫不在乎这盆冷水泼下去结果如何,继续开口道:“况且你宗门内的嘉奖通知已经下放,其中的猫腻清楚明了,可现在的你又能如何,不要说那宗门大长老,便是其手下都可以轻轻松松一手灭杀你,终究还是爬虫而已。”
“非得是爬虫吗,怎么说也得是一只英俊美丽的蝴蝶吧……”章铭却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反倒是拿起了一旁的铜镜,陶醉于自己的美貌之中。
“我不知道你听进去没有……但我希望你不要狂妄自大,修行一道是没有止境的。”小骷髅面色一黑,此刻苦笑开口道。
“我明白。”放下手里的铜镜,章铭的脸上竟是刹那划过一丝肃然。
“我原本只想当一个不争不抢的普通纨绔便可,但时势和人愿如何都不许,既想取我项上人头,那便看他手段如何咯。”目中露出寒光,他微微一笑,而后缓缓迈出洞府。
“嘉奖仪式,呵,那就去会会他们又有何妨?”
章铭脚步一动,便在罡气轰鸣间拉出道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云峡青灵殿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于首座之上,笑眯眯地望着殿门之外,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而其下则站立着七位同样年纪不小的老者,每一人皆是不怒生威,相貌非凡,正是外门的七位执事长老。
虽是七人站在一起便是外门权力的中心,但此刻,他们望着那首座上的老者却尽皆面露恭敬之色,甚至其中还藏着几分淡淡畏惧。
一阵沉默,却是外门第一长老先行站出,而后恭敬开口道:“不知首座大长老为何突然驾临外门,是否有什么事情吩咐?”
首座长老也即宗门大长老,可称作太上长老,乃是宗内权势仅低于掌门之人,也是一直章铭口中总念叨着的那位终极大boss。
而此刻,这首座长老却只是挥了挥手道:“你们不用管这么多,我是来等一个人的……”
“等一个人……”外门第一长老听此微微思虑,却是面色陡然一变,似想起了什么。
“当然,不该问的,你们最好别问……”那首座长老听到第一长老的呢喃,面色蓦地一沉,原本人畜无害的面容此刻竟是散出了一缕杀机。
但他正待发作,却是突兀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不由得抬头望去。
“终于来了……”首座长老微微一笑,看清了踏进殿门内的人影,正是章铭。
而此刻踏进殿门内的章铭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走入便看到四遭八张老脸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心神一震。
他急忙身形一阵变幻,可八道目光依旧紧跟不放,甚至隐隐还扫到了自己的下三路,这让章铭面色瞬息就苍白了下来。
“众位长老千万别闹,弟子知道自己面容俊秀,可对于男风之事还是不敢苟同的!”章铭面上一阵挣扎,最后却是咬牙冷声道:“若是真的要用强,那弟子宁可一头撞死在这青灵殿柱之上,也要留住一身清白在人间!”
一干长老听得满头黑线,纵是首座长老也是面色一僵。
直到沉默了半刻后,他才呵呵干笑一声,道:“章师侄果然幽默,和你父倒是截然不同……”
“长老夸奖!”章铭此刻还在护着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回应道。
“章铭,青灵殿之中怎容你胡闹,快快退下!”却是许敬荣终于看不下去了,当即便散出一股汹涌威压,决定替天行道……
可此刻首座长老却是冷哼一声,体内冒出一股罡气直接为章铭挡下,更是让那许敬荣遭到反噬,面色苍白着后撤数步。
“这老家伙……怎么回事……”
此刻章铭与许敬荣的心理活动却是一模一样,同时惊疑地看了眼上头首座长老,不过许敬荣,可能还在心里骂了句娘。
“不可对章师侄无礼,这可是我云峡宗的少年英杰,这次元天秘境为我宗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应该褒奖!”首座长老轻抚白须,温柔的目光看得人直打冷颤。
“那便多谢长老了!”章铭此刻也只能这般答道。
“章师侄不必客气,我与青松毕竟是好友……”首座长老微微一笑,却是鬼魅般一步来到章铭身旁,目中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神色。
“师侄此次有功,赐下我云霞气海丹一枚和三个月资源,且可入武经楼挑选秘籍一本……”
一步迈出,首座长老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和面色凝重的章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