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凤尾草
第16章 凤尾草
接下来的几天，丁齐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先天功的修炼上。?..几天的修炼下来，他终于确信，自己在修炼先天功的时候，真气产生的速度的确是比修炼铁砂掌快上很多。
那份锦帛上，并没介绍这种功法的修炼资质的评判基准。不过以铁砂掌等功法的资质评判来看，这种真气产生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中等资质的水平。
虽然这种水平，和修炼资质优秀的人相比，还有着极大的差距，不过和他修炼铁砂掌等功夫的缓慢比起来，却要高出数个层次。让丁齐为此，雀跃不已。
“以这种速度修炼的话，想要将功法练到小有所成的地步，就不会如同之前估计的那般困难了。”丁齐感应着体内真气的流转，高兴的自语道。
这先天功的修炼速度已经不算慢，等到以后再想办法买到药物，用来辅助修炼，速度将会更快。这样一来，他想要实现闯荡江湖的梦想，也就容易很多。
每次一想到，自己能够机缘巧合拿到先天功的修炼功法，丁齐就觉得，他实在是太幸运了。
想到这里，丁齐又盘腿坐在床上，打算开始新一轮的修炼。
对于这来之不易的机缘，他要好好珍惜每一刻钟，进行修炼。除了例行的照看药园之外，几乎整天都窝在自己的房间中。
不过就在丁齐打算运转周天的时候，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响动，他才想起来，自己从早上爬起来，就开始修炼，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饭。
对此，丁齐苦笑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打算到镇子里一趟，将今天的饭打来。
由于记挂着修炼先天功的事情，他很快就吃完饭，从同福客栈出来，想要回去继续修炼。
“佟老板，也太小气了。除了免费给我和赵管事安排足量的馒头，和一份简单的汤菜之外，要想吃酒楼里的其余酒菜，就要和普通的客人一样，另外掏钱。哎！”走在回药园的路上，丁齐抱怨道。
他手中提着几个馒头，碗中有着一份菜，是他准备打回去，留到晚上吃的。
同为青云派的产业，虽然同福客栈可以给赵管事和丁齐免费提供每天的伙食，但并不可能放开了让两人吃喝，每天只会配给他们极为简单单调的食物。
现在每顿饭都能够吃上热乎乎的馒头，相比于以前在家中的生活，对于丁齐来说，自然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奢望。开始的时候，对于自己现在的伙食，他也是极为满足。
不过时间一长，随着丁齐每天在同福客栈后院吃饭的时候，见到从来没有吃过的各sè酒菜，在自己面前被端上客栈前堂，他只能干咽口水，却怎么也吃不到，又开始希望能尝一尝那些jing巧的菜式是怎样的味道。
不过一想到，要吃到这些美味的酒菜，需要自己另掏钱，丁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每天老老实实的在酒楼后堂啃馒头。
他现在做副手，拿到的钱本来就非常有限。每个月，还要将大部分的钱寄给家里，给家里的父母和小妹改善一下生活。只留极少的钱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又哪里舍得，将钱花在吃饭享用上。
好在每天的饭菜，虽然乏味，供应却很充足，不用担心吃不饱，所以丁齐自己也没有太花钱的地方。只是每天从酒楼里吃饭回来的时候，会忍不住抱怨佟掌柜太小气。
除了稍微有些小气以外，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丁齐觉得，佟掌柜这个人，还算是不错。他就经常见到，佟掌柜施舍饭菜，给镇子里的乞丐小米等人。如果是一般客栈酒楼，却不会这么好心，早就乱棍将这些乞丐给赶的远远的，哪里还会施舍饭菜。
走在路上，和认识的几人打着招呼，丁齐向着镇外药园走去，并不经意的打量着镇子。
和冷清的药园不同，七霞镇作为方圆百里内，重要的交通枢纽，显得颇为热闹。
看着镇子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回想着这些天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丁齐一时间颇为感慨。
“哎，看来王老板今天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居然和来之前一样，还是有这么多人”走在街道上，丁齐向着路边的一处店铺望去。
那店铺，是镇子里的一家药铺，老板名叫王纪。由于赵管事和丁齐照看的是药园的关系，和这位王老板开的药铺，有着一些往来。彼此之间，也可以算的上老相识了。
平时的时候，这药铺的情况，丁齐也非常清楚。
和酒楼，客栈之类的热闹地方不同，除非是家里有人生病，需要抓药。要不然，平常根本就没有人会到药铺里来。那里，相对于热闹的镇中心街道，通常要冷清不少。
不过今天的情况，却明显不同。药铺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今天去同福客栈吃饭的路上，见到药铺有着如此多的人往来，丁齐就已经觉得颇为奇怪，本想看一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那时，他的肚子正饿的‘咕咕’叫，急着去吃饭，也就没有赶过去。
现在见到药铺还是这么多的人，他的好奇心不禁又被提了起来。
在回药园之前，丁齐想要看一看王老板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这药铺和他们的药园有些联系，如果真有事情发生的话，说不定对他们看管的药园也有着影响。
想到此处，他向着药铺走过去。
“王老板，今天的生意不错！”临近药铺，丁齐向着正转身在后面的药柜拿东西的王掌柜说道。
王老板和丁齐是熟人，对他的声音已经极为熟悉。即使没有回身，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哦，小丁！今天生意，还算行。”一边在药柜里翻找着药物，王老板一边回答道。
很快，王老板就找好要抓的药，并且包起来，交给柜台前拿药的人。
见拿药的人已经离开，药店里暂时没有人，丁齐正要和王掌柜细细打听，为什么今天人会这么多的时候，药店里又来了几个人。
“王老板，店里的凤尾草拿出来，我要买一些。”其中一个长脸的中年人向着王掌柜说道。
丁齐发现，听到长脸男人说要凤尾草，同来的旁边几人，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并且这几人也相互看了一眼，之间露出紧张的气氛。
丁齐虽然不知道在提到凤尾草的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的紧张。不过他也已经看出来，这几个人并不是同一路人。
而且看起来，他们居然都是为凤尾草而来。
接下来几人的反应，也验证了丁齐的猜测。
“王老板，我这里也需要凤尾草有急用。我们是老交情了，你看是不是……。”一个脸上满是麻子的人说道，并且视线若有如无的看向另外的几人。
不等这麻子脸的人说完，其余的人也纷纷的表示，他们同样急需凤尾草。其中有一人更是表示，药店里的凤尾草，有多少，他就要多少，并且还表现出一副价格好商量，高一些也没关系的架势。
“我知道几位急需凤尾草，不过本店仅有的一些凤尾草，早就在早上的时候，就被几个大客户给买光了。现在，真的已经是没有了。几位，抱歉，真的是抱歉了。”王老板面带遗憾的连连向几人说道。
就这样，无论是这几人如何和王老板纠缠，甚至于他们愿意将这凤尾草的价钱提高两三层来收购，王老板也只是声称，店里原本收购的凤尾草已经卖光。
最终，这几个人也只能面带无奈的离开。
见几人离开，丁齐面带疑惑的看向王掌柜：“王老板，今天来购收购凤尾草的人，怎么这么多，还把价钱抬得那么高。这可和平时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凤尾草虽然是七霞山特产，但并不是治病时常用的药草。附近的山民，大都是将自己挖到的草药，卖给像是王掌柜这样的药铺一类的地方，然后药铺积累了一定的存量之后，才会带到凉城去贩卖。当然，偶尔也会有别的城镇的药商，前来七霞镇来收购凤尾草。
像之前那样，好几伙人，同一天赶过来，争抢着要收购凤尾草，却从来没有见过。
想起赶往同福客栈吃饭的时候，药铺前不断来往的人，又联想到之前收购凤尾草的那几个人，丁齐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变了变：“王老板，今天药铺来往的人如此多，不会都是因为凤尾草吧！”
“嘿嘿，小丁心思还真是活络。”干笑了两声，王掌柜说道。
随后，王掌柜又接着说道：“正如丁小弟所说，今天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为了凤尾草。”
“哦，难道凤尾草出了什么问题不成？”听王掌柜如此说，丁齐也来了兴趣。
王掌柜并没有隐瞒的打算，苦笑着说道：“倒不是凤尾草有什么问题，
而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和凤尾草有些关系。朝廷最近征兵的事情，丁小弟应该也知道吧。”
“这个我知道。不过这和凤尾草，又有什么关系？”丁齐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的说道。
“呵呵，丁小弟接下来听我说就明白了。其实，也很简单。今天凉城里放了官榜，官榜的布告上说，只要能够连续两年，每年交齐五百株凤尾草给官府的话，就能够抵消一个人的兵役。我这么说，丁小弟你也就明白了吧。”王掌柜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丁齐心中一惊，王老板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他哪里还会不明白。
“原来如此，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收购凤尾草。”丁齐点点头。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朝廷历来的征兵，都是一场令人胆寒的灾祸。被拉壮丁后，往往是十去九不归，最后战死沙场，导致家破人亡。
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哪家人愿意被拉壮丁，不过朝廷的征兵调令，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抗拒的。
但凡有些关系和能力的人，都会想尽办法，将家中的兵役消去，就像丁齐的二叔所做的那样。不过大部分普通人，可没有这种能力，只能等着兵役来临。
现在朝廷布告上贴出，可以用缴纳凤尾草的方法，来抵消兵役，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避开兵役之祸的唯一方法。像是家中稍有资产，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抵消兵役的人家，就会在市面上收购凤尾草，用来抵消自家人的兵役。
“这官榜一贴出来，凤尾草的价格，估计要涨上不少。”丁齐喃喃的说道。
王掌柜干笑了两声说道：“谁说不是，要不然刚才离开的那几个人，也不会比起用比起以前的市面价格，高出两三层的价格，来收购凤尾草了。”
随后，王掌柜又接着说道：“只可惜，官榜到现在都还没有贴到镇子里来。早些得到消息的凉城大客商，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我这里的所有的凤尾草都收购走了。要不然，将这批凤尾草屯在手中，我也能够大赚上一笔。”
说到这里，王掌柜脸上露出一副极为遗憾的神sè。不过依靠修炼真气带来的微妙灵觉，丁齐隐隐觉得，面前的王老板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话中多有不实。
清楚了药铺为什么会这么热闹的原因，他也就不再那里久待。在和王掌柜又闲聊了几句后，就从药铺里离开，返回药园。
“这个王老板，办事情还真是小心。”在路上，丁齐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
自体内有真气以来，丁齐对凤尾草就有着奇妙的感应。
王掌柜虽然口中说，自己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将凤尾草全部卖光。不过他显然不知道，丁齐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应道，在药铺后面的偏房里，囤积着大量的凤尾草。
药铺的这位掌柜，在镇子里素来就以jing明著称。
王掌柜显然并没有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在早上的时候，就将店中的凤尾草全部卖光，而是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比别人更早的得到了凤尾草的消息，并且囤积了一批在自己店内。
看来，王掌柜是打算等到凤尾草的价格，攀升到更高的价位后，才打算出售。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刚才他连丁齐这个半大少年也是设法哄骗过去，办事情不可谓不小心。不过最终，却还是让丁齐发现了神情上的异常。
虽然察觉了王老板的小心思，丁齐也不会将这事情捅出来得罪人，只当是不曾知道一般。
他年龄虽然不大，不过以前从老张头那里听到的江湖故事，却让他知道王掌柜的这件事情他还是少搀和为妙，免得得罪人。
将王掌柜这件事情压在心底，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后，他不禁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曾经试探过老白，也向二叔打听过。他们都说，即使体内修炼了真气，也不可能对凤尾草有任何奇特的感应，和我的情况明显不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齐在心中疑惑的想到。
他曾经对修炼真气后，能够对凤尾草有奇特感应这件事，询问过别人。但是那些人即使体内有真气，也和普通人一般，无法轻松寻找凤尾草。在知道这点之后，丁齐一直颇为疑惑，想弄明白其中的关窍。
“莫非，老张叔当初度给我的那道真气，有什么特殊不成？”有时候，丁齐也会这么想。
在得知一般的武者，并不能像他那样，快速的搜寻出凤尾草后，他就已经意识到，问题很可能是出在老张头度给他的那道真气上。
那道真气，应该存在某种特殊之处。
但那道真气特殊在何处，丁齐却始终弄不明白。
“算了,既然真弄不明白，那不去想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与其想这种弄不明白的事情，还不如去修炼先天功。”如同往常一般，
丁齐摇了摇头，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