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外之喜

第34章 意外之喜

余波仲返回大牢。

狱卒道:“余公子,你咋又回来了?”

余波仲道:“狱卒大哥,刚刚有件事忘了和三哥交代,我想再和他说句话。”

狱卒道:“那你去吧。”

余波仲道:“多谢多谢。”

狱卒笑道:“客气什么。”

张猛见余波仲又出现在牢门口,挺意外,凑到栅栏边,问道:“兄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余波仲道:“刚刚小七接我,他说……”

见他欲言又止,张猛道:“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

余波仲道:“三哥,你可挺住了。”

张猛心一凉,紧张的问:“是不是丁老大出事了?”

余波仲道:“丁大哥他人已经不在了。”

“大哥……”张猛大嚎一声,痛哭起来。

余波仲道:“小弟先行一步,三哥节哀。”

张猛哭道:“大哥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锦衣卫所杀?”

余波仲道:“不是锦衣卫,锦衣卫发现丁大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大家猜测他是被仇家所杀。”

张猛道:“丁老大很可能是被神秘人杀了。”

余波仲道:“什么神秘人?”

那日,丁无法接了神秘人的买卖,心中很是不安,神秘人的武功比他高,却要花重金买命,他始终想不通,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张猛和吴天也在满春院寻欢,丁无法就将这桩买卖对他二人讲了,吴天道:“大哥若是觉得不妥,那索性就推了这桩买卖。”

丁无法道:“没那么简单,如果推了不做,神秘人绝不会放过俺,另外,钱都收了,要是反悔,紫面阎罗的招牌就砸了,以后还怎么混?”

后来太行三枭分开,各自做各自的买卖。

张猛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余波仲,道:“丁老大的死一定和神秘人有关。丁老大不能白死,这个仇一定要报。哥哥废了,如今自身难保,不能为丁老大报仇。

“但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我们太行三枭的授业老恩师一目了然僧法本。我老师四处云游四海为家,我们十几年都没见了,哥哥也不知道他在哪?

“兄弟,哥哥求你设法找到我老师,让他知道一切,他自会查出神秘人身份,为丁老大报仇。

“如果你能在哥哥上路前找到我老师,哥哥也有救了。”

余波仲道:“哥哥放心,小弟记下了。但是哥哥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官府,让官府查出神秘人的身份?”

张猛道:“江湖事江湖了,岂能借助于官府?”

余波仲抱拳道:“小弟定会不辱使命,设法找到法本大师,三哥保重!”

出了大牢,余波仲将神秘人的事情告知牟荣添。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牟荣添顿感李建元遇刺案并不是那么简单,一定另有内情。

牟荣添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余波仲换去囚服。

余波仲笑道:“让大人费心了,还特地把衣服带来。”

牟荣添道:“余公子,以前我对你有些误解,现在看来你这个人的品行还是比较好的,是我错怪你了。以后你也别叫我大人了,就叫我荣添吧。”

余波仲道:“那好,你也别叫我余公子了,就叫我大头吧,朋友们都这么叫。”

牟荣添道:“大头,跟我一起回京吧。”

余波仲道:“我去京城干什么?”

牟荣添道:“你不是想拜天目为师吗?他现在就在京城。”

余波仲道:“可李大侠也不收我呀。”

牟荣添道:“不是有我吗?”

余波仲高兴的说:“这么说,你答应帮我推荐了?”

牟荣添点了点头。

东厂,一个和锦衣卫齐名,但水火不容的特务机构。很多涉世不深的百姓都不理解,为什么东厂和锦衣卫如同一山二虎彼此不容,怎么就不能同心协力相安无事,实际上原因很简单,同行是冤家。

皇城东有一条胡同名曰东厂胡同,胡同西首便是东厂衙署的所在。

东厂衙署后花园有一座凉亭名曰忠义亭,亭正中是一张石桌,桌上刻着九纵十横象棋盘,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坐在桌前对弈。

那老者一头鹤发,连眉毛都花白了,如果他生有胡须,胡子也应该是花白的。但他没有胡须,他的子孙根早已被一口利剑阉割,再也生不出胡须了。

那口利剑曾经的主人是他昔日的好友,此人已与他割袍断义,两不相交。他对那个人怀恨在心三十多年,他想杀了那个人,但是打不过。

他在三十年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峨眉派出身,白猿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因而江湖人称小白猿。

他的武功不可谓不高,但他的那个昔日的朋友武功更高,他不是对手,本以为必死无疑,但是那个人没有杀他,只是断了他的子孙根。

那个人说念在多年兄弟情分,饶他不死。但他并不感激,他对那个人只有无边的仇恨。

他原本是锦衣卫当中武功仅次于锦衣卫三杰的人物,被阉割之后,索性进宫当了太监,如今的他是东厂的一号人物,这里的厂公,众人的督主,他叫鄢首峰。

坐在鄢首峰对面的那个青年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浓眉大眼,连须胡子,相貌英伟,仪表堂堂,他就是鄢首峰的义子干儿,也是鄢首峰的头马田尔耕,江湖人称火麒麟。

鄢首峰下棋的时候不喜欢旁人在场,因而忠义亭附近只有他和田尔耕两个人。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鄢首峰道:“事情都办妥了?”

田尔耕道:“办妥了。”

鄢首峰道:“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

田尔耕道:“应该没有。”

鄢首峰道:“怎么能是应该呢?”

田尔耕道:“一定没有。”

鄢首峰道:“你办事,为父还是放心的。”

田尔耕道:“义父准备何时让皇后病倒?”

鄢首峰道:“就这几天。若不是娘娘催得紧,为父不想这么早动手,李建元刚死,皇后就病了,过于巧合,遭人疑窦。锦衣卫那些人鼻子很灵,万一让他们查出什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田尔耕道:“义父过于谨慎了。就算锦衣卫知道皇后的病不是自己生的,又能如何?李建元已死,这个唯一有可能治好皇后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皇后必死无疑。”

鄢首峰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让锦衣卫抓到证据,咱们就麻烦了。”

田尔耕道:“可惜太子生过天花,否则就直接对他下手了。”

鄢首峰道:“这样也好,娘娘盼着当皇后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田尔耕道:“就算娘娘当上皇后,想废掉太子也不容易。”

鄢首峰道:“是有些麻烦,但至少我们有了一个能让福王继承大统的理由。否则事情更不好办。”

明朝立皇储的祖制是这样规定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兄终弟及。”嫡就是嫡子,皇后的儿子叫嫡子,其她嫔妃的儿子都叫庶子。

王皇后无嗣,没儿子。所以无嫡就要立长。朱常洛是庶长子,因而被立为太子。

郑贵妃生有两子,一个早夭,另一个就是三皇子朱常洵,被封为福王。

郑贵妃很得万历皇帝的宠爱,在宫里几乎是说一不二,势力很大,她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屈居人下,做梦都想朱常洵当太子,将来继承大位,但限于祖制,一直未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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