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燕子施翼
第30章燕子施翼
施翼三窜两纵往回去,先前光顾着追了,也不知道脚下是何地?他对开封府城的地形不熟悉,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瞎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一群人乱七八糟的连声呼喊道:“施百户!……”
施翼心想:“是不是喊我呀,姓施得不多,能当上百户的就更少了,八成是在喊我。”
他循声而去,转过一条街,见前方火光闪烁,几个锦衣卫举着火把还在扯着嗓子呼喊。
施翼纵身过去,叫道:“大半夜的瞎喊什么,叫魂呢。街坊们都睡了,不怕把他们吵起来骂大街呀。”
一个锦衣卫笑着搭话道:“施百户,可找到你了。见你没了影,都把千户大人急坏了,咱赶紧回去吧。”
施翼道:“我一个大活人又丢不了,急什么急,我是迷路了,要不早就回去了。”
施翼回到府衙,不见牟荣添和白云双剑,就向身边的一个锦衣卫小头目询问,小头目道:“他们都出去找你了。”
施翼又让小头目派人去通知牟荣添和白云双剑,说自己已经回去了。
足足折腾到天光见亮,这些人才都回来。牟荣添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独自一个人去找,也不知道施翼已经回来了,一进府衙,就紧张的问:“施百户回来了吗?”
校尉们告诉他施翼已经回来了。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牟荣添来到签押房,见白云双剑和施翼都没去睡,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聊。
牟荣添道:“燕子,你可算是找着了,这把我吓得,差点没脉。”
施翼笑道:“我都多大了,还能丢咋得。”
牟荣添道:“你小子也太快了,一溜烟没影了。”
施翼道:“是你们太慢了,这给我急得,干等你们也不来,眼瞅着让那秃驴给跑了。要我说,你们这轻功也太次了,还得练呀。”
夏枝溪听着来气,抢白道:“牛什么牛,你不就跑得比我们快点,跳得比我们高点,要是比剑法,我让你俩。”
施翼道:“吹呢,要不咱比比,我放风筝放不死你。”
放风筝是踏浪追风登云客单思南发明的一种打发,利用轻功的优势,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策略,不和对方近战,用暗器进行远距离。
单思南的轻功天下第一,但剑法、掌法、内力都只能算二流,遇到稍微强一点的对手,他就完蛋,迫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打法。
他原本不懂暗器,武当派也不擅长暗器,他一方面自己苦练,另一方面遍访名师,花了十几年时间,在暗器上终于小有成就。
一些武林高手想到要和他对战,脑瓜仁都疼。他根本不和对方近战,拉开距离就放暗器,对方想追上他,那是不可能得,可跑又跑不掉,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在一流高手面前,他的暗器命中率不高,但架不住他带的多,他还是属狗皮膏药的,粘上就甩不掉,除非他把零碎儿都抖搂干净了,否则不会罢休。
只有暗器高手不怵单思南,而单思南也最怕暗器高手。
施翼不但和师父学会了超一流的轻功,还学会了打暗器和放风筝,但他的暗器打得比他师父还差,也就能对付二三流的高手。
夏枝溪还真怕施翼放风筝,施翼的飞镖打别人不行,打他绰绰有余。但他嘴上仍不让强,道:“你有能耐去放法本呀,放我算什么本事。”实际上这话听起来已经不带劲了。
董扶舆调侃施翼,道:“让燕子的暗器去打法本,好有一比。”
夏枝溪道:“怎么说?”
董扶舆道:“那就是让武大郎去亲骆驼,根本够不着。”说完,白云双剑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施翼生气的道:“好哈,你们师兄弟联手奚落我,这可有点不厚道。”
董扶舆道:“开个玩笑嘛,何必认真呢,不说不笑不热闹,你说是不是?”
施翼没好气的说:“是你大爷。”说着气哼哼的出了屋子。
董扶舆道:“这小子,开不起玩笑,翻脸比翻书还快。”
牟荣添道:“一夜没睡不困啊,瞎开什么玩笑,睡觉去。”
施翼属酸脸猴子的,一语不合,说翻脸就翻脸,心眼儿小的像针鼻,没什么心机,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也不记仇,闹过了,转眼就忘。
董扶舆道:“睡觉,睡觉,这一夜折腾得,孙子才不困呢。”他和夏枝溪往外走,见牟荣添坐在那儿没动,拿瓜子嗑,问道:“荣添,走啊,你不睡觉?”
眼瞅限期快到了,牟荣添哪睡得着?可又不好说不困,因为刚刚董扶舆说孙子才不困,于是道:“走你们的,别管我。”
董扶舆知道牟荣添睡不着,如果丁无法落网了,就该轮到他睡不着了。
独自静坐在签押房,牟荣添心中盘算,“还有四天时间,这四天能不能有突破呢?够呛。看来在限期内抓获丁无法几乎不可能。降三级倒是无所谓,可丢不起这个人,到时候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可转念又一想,“父亲常说平生长进全在承辱受挫之时,小小苦楚等于激励。”
想到这儿,他又释然了,自语道:“睡觉,睡觉,睡不着我眯着。也不知道李太医给田尔耕开得是什么药,我也应该抓两服吃吃。很多事让人无能为力,睡觉就是其中之一,失眠真是让人头疼。如果这世上有一种武功能帮人入睡就好了。”
牟荣添回到死囚牢,听鼾声四起,见锦衣卫们都入睡了,他也钻进窟洞房,将门虚掩,然后把虎头刀藏于稻草下,套上镣铐,躺下努力使自己入睡。
夕阳的余晖照进窟洞房,牟荣添有了些许困意,感觉两个眼皮直打架,心想:“这感觉终于来了,佛祖啊,赐我睡一会儿吧。”
就在此时,牟荣添听狱卒站在门口低声说:“千户大人,余公子求见,你见还是不见?”
经这狱卒一搅,牟荣添突然清醒了三分,他这个气呀,心想:“哪他娘的余公子,扰人清梦,这不是诚心捣乱吗?”于是没好气的说:“不见,不见!”
他平日里很有涵养,只是最近失眠,在极度困倦,头昏脑涨,但又怎么也睡不着的情况下,情绪难以自控。
话刚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妥,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发什么脾气嘛。”于是叫道:“回来。”
那狱卒应声而回,道:“大人吩咐。”
牟荣添道:“哪一个余公子?”
狱卒道:“是工部余侍郎家的公子。”
牟荣添心想:“余波仲,哦,对,这小子就住在开封府。他找我干什么?”问道:“这位余公子有没有说找本官何事?”
狱卒道:“他说和丁无法的案子有关。”
牟荣添心想:“既然和丁无法的案子有关,那我得见见。”于是道:“让他在客厅等着,本官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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