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师娘走了
第65章 师娘走了
“沫师娘,你当初怎么就走了,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呢?”我看着对面的沫师娘问道。
沫师娘却是笑笑,温柔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惆怅,“缘儿这些年过得可好?”
“嗯,我很好,就是师父他不怎么好。”
嗯,我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我师父一切都好,但就是性取向出了些问题。
我一直认为是因为沫师娘走了,所以师父被她伤了心,所以才喜欢的男人。
闻言,沫师娘眸色变了变,迫切追问道:“你师父他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低低哀叹一声,故作无奈道:“自你走后,我师父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这些年也一直憔悴不已,整日愁眉苦脸的,没笑过几次。”
我说着,眸光盯着沫师娘,见她面上泛起几分担忧之意,我暗自偷笑一番,看来,她是信了我说的话。
如此,我便趁胜追击添油加醋,把我师父近几年过得有滋有味描绘成潦倒不堪。
哼哼,沫师娘她真信了,有戏!
“你师父他,他可曾提起过我?”沫师娘喏喏开口问道。
我当即点头,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师父每日夜里都喊着你的名字,可每次醒来都不承认。”
闻言,沫师娘眼中闪过一抹宽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与我说:“我伤了他的心,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听的一头雾水,明明我话里要表明的意思是我师父还喜欢着她,可她怎么认为我师父恨她呢?
我与沫师娘在茶楼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打算离开。
我问师娘可是要与我回去见师父,她却百般推辞,不愿回去。
我不解,执意拽着她的胳膊问为什么?
她悠悠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嘴角轻扯了一抹笑弧:“傻缘儿,不是我不愿随你回去,而是,而是我怕我回去了,你师父他,他会……”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总之,我和你师父怕是回不去了,能在这遇上你,我已经很开心了,亏的你还记得我这个沫师娘,见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师父他不好……”我见她去意已决,便急呼道。
沫师娘眸光微滞,刮了刮我的鼻梁,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的那些花花肠子?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所耳闻,你师父他这些年过得很好。”
“……”我咂了咂舌,差点忘了我师父何人,大名鼎鼎的青山派掌门人,怎么会没点传言呢?
更何况,坊间传言岂能当真?
我还想说些什么,沫师娘却打断我,“好了,原本这次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如今人我也看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好不容易见上,这才多久就要揍,我心下着急,眼底瞬间泛起一层朦胧水雾,拉着她的手不愿松开。
我这人最讨厌得就是离别,上次她一声不吭离开就是七年之久,而今一别,我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沫师娘见我如此,劝慰我道:“你放心,今后若是想我了,可以到百花谷来寻我,早年我随师父去了南疆,在那觅得了一处好地方,而今我便住在那里。”
“南疆?”我抿唇喃喃重复此地,南疆此地我有所耳闻,但却不曾去过,“那地方我不曾去过,更别说什么百花谷,万一我去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沫师娘:“不会的,百花谷并不是隐秘之所,只要你到了南疆,那里的人都知晓的。”
如此,我也只好应下,却又不甘心她不回去见一面师父,多次挽留无果,我只得悻悻作罢。
郑重告别沫师娘,目送她一人单骑离去,方才吸了吸鼻子。
天色已晚,我也不想再逗留,还赶着回去跟师父说说这事。
我并未骑马下山,如今也只能步行了。
才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在半道上瞥见了一抹较为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袭红衣,身骑黑马,正朝我这边而来。
我皱了皱眉,真是冤家路窄,啊不,我和他算不上冤家,顶多也就是我看不惯他他死赖着我……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打量了眼四周,低低咒骂一声,卧槽!居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土墙四壁的,我难不成上房掀瓦?
……那好像更惹人注目。
无法,我只得尽可能的低着头脑,祈祷他千万不要看见我,不然,我就大条了。
然,上天总是那么不尽人意,颇有一种“我就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让我被他发现了。
“缘儿?”马上的男子毫无意外的停在我跟前,试探唤了一句。
我见躲不过去,唉唉叹息一声,扯了一抹僵硬无比的笑弧抬起头,对他呵呵一笑:“呵呵,郗世子,好巧啊!”
“真是你啊!缘儿!”郗侥眸底掩盖不住内心的欢喜,从马上下来,站到我跟前,双眼盯着我看。
我无语翻了个大白眼,尽量客气道:“正是小女子,郗世子这是往何处去?”
郗侥听了,噘了噘嘴,“缘儿与我说话无需如此生分,唤我名号便可。”
“好,郗侥世子,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告辞了!”
郗侥:“……”
“再会!”其实我更想说永别。
“诶!别走!”郗侥急呼一声,抬手欲抓住我的手腕。
上过一次当,我怎么会再上几次?
我侧了侧身子,成功避开了他伸过来的“魔爪”,并离他五步开外。
“世子有事?”我冷漠道。
郗侥蹙眉,“无事难道就不能与你说说话叙叙旧?”
我冷嗤一声,淡淡责问道:“世子与我有什么可叙旧的?上次在青常在你若早些报上名号,不对我说谎,又或者那日不劫我,我何至于处处防你躲你?”
更甚是恼你怒你……
“那日之事,我承认,是我糊涂,但我也是怕你……”
“世子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小女子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告辞!”我淡淡扫了他一眼,疏远抱拳对他恭敬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