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二十二
苏阳和赵利蕊一听是与他们昨晚的行动相关，不禁相视一笑，侧耳倾听。
“怎么个闹法？”
“不知道那鬼又发什么癫，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去，反正住在楼下，一个晚上只听得上面又是砸东西又是跺脚的，甚至还有一个女人的惨叫，大半夜的，吓得我老婆缩在被窝里动都不敢动。”
“女人的惨叫？难道那女鬼终于被人收拾了，还是又有什么人命发生？阿弥陀佛，可别再出什么事，否则住在这小区里可真的要吓死了。”
“现在不都吓得差不多了吗？别说2门的住户，你看现在整个小区晚上都还有几个人在12点之后还开着灯的？不都一个个关紧门，哪怕睡不着，也哪里都不敢去。”
“就是就是。”一干人附和着。
“不过老哥，被你一说我倒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我最近老是感觉楼顶上半夜三更的都有人走来走去，甚至还有弹珠滚来滚去的声音。上去问过楼上的邻居，他发誓说那绝对不是他干的，而且他都没有小孩，怎么可能这个年代还玩弹珠。而且他还说他也听到楼上有弹珠的声音。再一起上去问他楼上，你们猜那楼上的怎么说？还是没人玩什么弹珠！而且楼上说，他也一样听到同样的声音，但他已经是顶楼的，再上去就是楼顶。难道还有谁大半夜的在楼顶上玩弹珠？你们说这事就是邪门不邪门？”
话一说出，席上的人都变了脸色，一个个都说他们也听到过同样的声音。
“这是什么回事呢？”其中一人颤抖道，“难道整个小区就是一片鬼屋？”
“我听说哪。”其中一人神秘兮兮地说，“这每栋楼里都有鬼居住的，而且那些鬼一旦住进去了，他们就出不去。于是他们无聊的时候，就只好玩一玩弹珠，走来走去等来打发时间。你们听到的应该就是半夜鬼走动的声音。”
一个个人都惊叫了起来，七舌八嘴地问：“是真的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那人故弄玄虚地压低了声音说：“不过一般说来，鬼都跟人相安无事的，只有像朱素那样暴死的人，才会变成厉鬼来向人索命。所以大家以后对602还是要躲得远一点，尽量不要从那门口经过，尤其是绝对不能在凌晨12点以后经过，否则就有可能被拖进去当替死鬼。”
一干人一个个都毛骨悚然，而那一个自称住在602楼下的人更是面带苦色。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晦气的事了，大家喝酒喝酒。”有人出来打圆场。于是一干人又猜拳行令地喝开了。
苏阳心里一动，他想起曾经住在**公寓704时，曾经有一次晚上就是听到楼上有特别喧闹的声音，莫非真的那是鬼出动的声音？
他好奇地问赵利蕊：“他们说的那一个鬼是真的吗？”
“哪一个鬼？如果是昨天晚上602那只的话，那么也就是你这只白痴鬼。如果你问的是楼上那只无聊玩弹珠的鬼，那么我只能说你科盲一个。”
“那你有什么好的解释？”苏阳不服气地问道。
赵利蕊饶有兴趣地看着苏阳那孩子气般的认真，笑了，“那你学过物理上的热胀冷缩原理吗？”
苏阳茫然地点了点头，“可这跟鬼有什么关系啊？”
“鬼你的头啊。”赵利蕊敲了一下苏阳的脑袋，“那些的声音都是混凝土啊、钢筋啊、水管等因为昼夜温差热胀冷缩所产生的。难道你还真的相信有鬼半夜无聊地坐在楼顶上通宵玩弹珠的？”
苏阳眨着眼睛，似乎不大相信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的一个问题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被解决了。但他想了想，还是有点疑问，按照赵利蕊的解释，他每天晚上听到的声音应该是一样的才对，为什么就那天晚上那么嘈杂呢？但他随即也就想通，也许是那天晚上张成廷在楼上拖地板什么的，导致温差过大，所以声音大了一点。至于那些拖动的声音，也许就是他洗地板时搬动屋里家具真实的声音。
“在冥思什么呢？不会这么小气，因为我说了你这么两句就开始赌气吧。”赵利蕊为自己之前的语气感到有点不安。
“哪可能呢？我就是在细细琢磨你刚才说的话。很好，可以破解我的一个心结。以后睡觉时也可以少点害怕。”
“这样啊。”赵利蕊笑了，“我还以为你往心里去呢。对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吗？会不会就留在广州重新找工作，还是回那西北小镇？”
“如果真的可以让我选择的话，我想去澳洲找一找朱素的爸爸。也许他可以提供一些解开关于朱素谜团的线索。”
“澳洲？为什么要去澳洲呢？她老爸又不在澳洲，你去澳洲做什么？”赵利蕊奇怪地问。
苏阳心头一震，“你说什么？你说他爸不在澳洲？那他在哪儿，你可以找到他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想他是住在澳洲。反正上次我哥买下602签合同时，那老头就是说他就住在广州的郊区花都。”
“太好了！”苏阳激动地说，“那你能带我找到朱素她爸吗？”
“我可以回去查一下购房合同，上面有他的联系电话，问一下他的具体就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会说他是在澳洲呢？”
“这……”苏阳极力地回想着，“这好象是朱素的邻居说的，他就说朱素的父母都移民去了澳洲。难道这是假的？那又是谁散布的谣言呢？是朱素对外宣称的还是那邻居造谣？”
“哦。不过这都没有关系，到时候问一问朱素他爸就清楚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呢？”
“现在。马上就走！”苏阳斩钉截铁道。
“啊？这么快？”赵利蕊吃了一惊，但随即一想，也就可以理解苏阳的心情，“那好，你跟我回去查一下电话，然后我陪你一起去一趟花都找他。”
“真的太谢谢你了。”苏阳由衷地说道：“你真的帮了我许多的大忙，谢谢你。”
“你啊，又这么客气。你的事也不就是我的事吗？”赵利蕊说出口后，发现话头不对，不禁脸色一红，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们现在是拴在同一根线上的蚱蜢。只有解开朱素的死因，才有可能查清我哥死亡的真相。所以我们谁也不必跟谁客气，只管同舟共济，共进共退。”
苏阳则完全没有去理会赵利蕊的脸色变化，他只沉浸在意外发现的喜悦中。“但愿这次可以揭开整个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