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宗师面授机宜

第十七章 大宗师面授机宜

很凑巧,我演完毛片后刚好熄灯了,犯人们也折腾累了,于是老大吩咐大家去睡觉。屋里剩下的唯一的空铺位就是靠最外面的那个下铺,我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床上,动弹不得。

“新来的三天之内不准在宿舍拉屎,要拉屎明天放风时去公共厕所!”我的上铺探头朝下对我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我没有问为什么,我知道问了又要挨打。

很久之后,我才懂这是为什么。才来的犯人肚子里还有油水,拉屎会特别臭,而在监狱呆着吃不到荤腥,清汤寡水的生活会让你大便特别清淡,完全不臭。

在监狱的第一夜,我一夜未眠,无声的哭了一宿。我咬着发霉发臭的被角,压抑着哭声,虽然哭的像个泪人,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我怕吵醒别人又要挨打。

第一次坐牢的人大多都偷偷哭过,无论多硬的铁汉都一样,这是资深劳改犯老八后来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这样挨打演毛片没有尊严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难道未来的八年天天如此?

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有鲜花,有美人,有阳光,有河流,有各种美景,可它们通通都不属于我了,于是那些平常平凡的一切现在美的像梦幻,像童话……

生命中本该最美好的八年青春,我却要在这练狱一样的地方和这些恶魔一样的人度过……

越想越绝望……

我咬住了舌头,想咬舌自尽,很疼,钻心的疼……

入狱时,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包括菊花指捡,就是怕你菊花携带东西而自杀,所以自杀除了咬舌,几乎就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咬舌自尽实在是难度系数太高,我咬的舌头鲜血淋漓也没死去,疼痛加上疲劳,我竟然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人体很神奇,所谓的晕过去就类似于电线的短路,是人体承受达到极限时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第二天迷迷糊糊恍惚间,我听见震耳欲聋的大喇叭响起,大约是叫人起床的。我眼皮如同千斤重,怎么使劲都睁不开来,突然感觉身子悬空,腾云驾雾一般,随后屁股和腰一阵生疼,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揉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到了地上,有人将我连同铺盖一起从床上拖了下来。

“妈的还不起床?想让老大被中队长骂吗?”骂我的人挺像乡村爱情上的那个赵四,说话时嘴一抽一抽的,这种看起来挺时髦的病叫做面肌**。

接下来是统一大小便,统一洗漱,统一吃饭,一切行动听指挥,犯人们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伙食当然难以下咽,馒头硬的能当杀人凶器,才来的犯人第一顿都是吃不下去的。更何况我是嘴一张开就剧疼,只得像个矫情的娘们那样把馒头撕碎,硬从嘴角里一点一点的塞进去。

如果你以为坐牢就是失去自由,那可能你把坐牢想的太轻松了,坐牢当然不是吃吃喝喝睡睡大觉这么舒服,我们是需要劳动改造的。

有电工特长的做电工,钳工特长的做钳工,什么特长都没有的管卫生或者再做一些制衣、贴花、组装打火机等简单机械是人就能做的活,有时也会野外劳动。

监狱里有个小超市,可以买一些零食,香烟和酒在全世界哪个监狱都是奢侈品,那要有办法的老犯人才侥幸可以得到一些,幸好我烟瘾不大,完全熬得住。

全世界任何一所监狱里,杀人犯大多都是老大级别的。原因有二个,一个是敢杀人的自然是勇敢的真汉子,一般人哪儿敢惹他们?第二个,人家反正是死路一条了,你要敢招惹他,他压根不在乎帐上再多你一条人命,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我们房的老大青龙汉子自然也是一条身负多条人命的杀人犯,他刚由死刑改为无期,其他十多个人有抢劫的,有偷东西的,有贩毒的,五花八门。

最被人看不起最被人排斥的就是我和老八这两个qj犯了。洗厕所之类脏活累活基本都是我们俩干。

由于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劳动,且晚上又经常在一起搭台演戏,所以关系越来越亲近。

有一天,我们野外劳动,在一个田地里拨草,我们蹲一起边干活边聊天。

“老八,你是资深qj犯,对吗?”

“对的,关于qj这事儿,我在这个世界称老二,没人敢称第一!你在我面前,算这个!”他冲我竖起小指头。说到他最擅长和最喜欢的事,老八脸上顿时焕发出了不一样的神采。

qj这事儿,尤其是qj中国女人这事儿,老八常眉飞色舞的说是世界上危险系数最小的犯罪。原因自然是中国女人含蓄保守,怕这事说出去丢人或被丈夫嫌弃,很多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没有qj……”我在监狱里已经将这句话重复无数次了,可没有人相信。

要知道在监狱里说自己没罪,就跟在精神病院说自己没病是差不多一回事儿。没罪谁把你放监狱来了?没病谁把你送精神病院来了?

“别否认,qj不丢人!依我看,这世界所有的男人其实都是qj犯。”

老八语出惊人,这话跟我导师说的人人都是神经病一样石破天惊,太惊世骇俗了,我愣了半天才发问:“什么意思?”

老八摸了摸下巴,咂巴着嘴:“刑法中对qj的定义是什么呢,是指违背女性被害人的意愿,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强迫女性被害人进行性行为,对不对?”

“对,怎么了?”

“世界上哪一个处女在第一夜时是完全自愿的呢?大多不都是男人半哄半骗,或者直接强迫着完成?真弄进去了,女人也就不闹腾了对不。既然刑法说违备妇女意愿的性行为都算qj,那你自己回想,每个男人破自己女朋友处时,不都算是qj吗?只是人家没告你而已!所以qj有什么可丢人的?”

我呆若木鸡,这似是而非的一通歪理邪说竟让我无从辩驳。我记得我的第一个女孩,她的第一夜确实是哭着说疼让我停,可我没停,(是男人的都不会停,对不对?)这他妈的确实符合qj的定义啊?

本来我一直委屈我被人陷害冤枉了,落得一个qj犯的难听名声,听老八这么一说,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是啊,qj犯有什么可丢人的?男人不都这样吗?

我忘了我跟他聊这个的初衷,一直在沉思他说的歪理,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想起我要问的问题。

我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所有细节都告诉了老八,“我最奇怪的是,我真的没有碰她,为什么她体内会有我的体液呢?会不会她是买通了法医或法官?现在反腐这么厉害,我不信司法会这么腐败,陷害良民。”

在关于什么是催眠这个问题,我至少给他解释了五分钟他才算明白。

“那你咋不给老大催个眠,让他别叫我们再演戏了?”说到他不懂的东西时,老八的眼神变得特别天真无瑕,让我想起了天线宝宝。其实他除了qj和监狱的相关规章制度,其他真的懂的不多。

“我们和老大是朝夕相处的,瞬间催眠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他醒来了可咋办?催眠就是催眠师说个谎言让被催眠者相信,但你知道世界上任何谎言都有期限的,纸包不住火,还是想想我的事儿吧。”

老八眼珠转来转去,砸巴了几下嘴:“咦,这真有点奇怪了。她不存在乘你睡着偷偷骑到你身上,因为你一直看着她睡觉……那是怎么回事呢?老革命碰到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