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五章冲撞

这道甜点很快就被几人小口小口的吃完了,边吃边赞不绝口,没有想到这么面子工程的一道菜,还有这么精彩绝伦的味道。

第一口吃下去的时候,只感觉到淡淡的香醇,但是很快,轻轻的酒劲让几人变得微醺,但是倘若你尝试着喝一点盘子中的酒液,又立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一般,让你整个人变得无比的清醒。

可惜这道甜品再怎么好吃也只有这么小小的一盘,依照几人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特意再去要一份的,所以只能意犹未尽的去吃其他的菜品。

谁料到这下子更是令人震惊了,本来以为的平常无奇的小菜竟然是如此的清爽可口,刚好冲淡了方才吃到的甜品略有些黏腻的感觉,接下来的几道菜也是道道出众,而且秒的是单独的吃感觉已经很好了,但是搭配着吃更有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

几人平常吃东西都显得有几分油腻,不比女孩家的精致,这番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一把极致的味蕾体验。

兴许日后还会吃到更多的精彩绝伦的东西,但是这最原始的惊艳一定会永远的留在她们的记忆深处。

很快,吃饱喝足之后,就差不多到了该表演的时间了,这是一座专门用来观赏的画舫,自然不可能让人们就在船头上吹着风看。

在二楼的甲板上,早就挂上了挡住四面八方的目光的纱帐,只有正对着舞台的那一面用了双面纱。

这种纱价格非常昂贵,几乎达到了片纱片金的地步,倒不是材料有多么的珍贵,只是这种技术已经差不多绝迹了。

整个南门国还能坐这种纱布的只有王家的当代掌门人的妻子,也就是当初那位小秦淮的发起者的妻子。

但是因为那位夫人年纪渐大,所以进来眼睛越来越不好了,虽然说有一位出众的弟子,但是他们这一派没有师傅的准许是不准出师的,所以这种纱布才万金难求。

这种纱布的奇特之处在于,人在左边,能看到右边的事物,而且是清清楚楚的,但是人在右边,却完全看不到左边的景象。

大家闺秀出行的时候都用这种纱布来遮挡自己,实在是供不应求,千金难买。

未央今日带的面纱也是这种质地,她堂堂一国公主,也不过就得了那么一点,谁道在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一块,不由得让人心里啧啧称奇。

但是很快未央几人就把各种想法抛到脑后去了,专心欣赏起表演来。

其实舞蹈自然是不可能跟皇宫里经过精雕细琢的舞蹈相比的,但是这种舞蹈反而多了一丝无拘无束的灵气,是宫里的那些舞娘所跳不出来的感觉。

甚至再搭配着时不时扬起的水花,还有舞娘故意半遮半掩的白嫩的脚踝,更是显得多了几分意趣。

所以,这小秦淮如此的火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自然有它的令人称道之处。

这边换过了另一场,未央已经

有些无趣了,阳雪也有些倦怠,只有甘泉还是兴致勃勃的,所以阳雪便躺在了旁边的软榻上准备小憩一会儿,未央也决定出去走走,甘泉看的兴头上,只要有人陪着,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

未央从二楼走到了一楼的甲板上,这画舫可能是因为太大太沉了,所以吃水很重,一般人们玩儿也就是在二楼玩儿,一楼一般是工人们所在的地方,所以也有些乱糟糟的。

但是毕竟是清洗过的,所以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未央靠在甲板的护栏上,远处的河面波光粼粼,说是河面,其实跟湖面还要大,就这么看着,仿佛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似得。

看了没多久,尉迟商就过来了。

河上的空气向来是让人喜欢的,像姑娘冰凉的吻吻在你的皮肤上,但是还带着一点点温柔的感觉。

尉迟商犹豫了半晌,还是不知道这话应当不应当说,当然是该说的,但是到底怎么说。

到是未央先开口了,:“我大概想到你想问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想问,宁清的死到底跟那株草药有没有关系对吧。”

尉迟商征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上也没有方才的踌躇了,只是坦然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未央却静默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那么,有关系又如何,没有关系又如何?”

尉迟商的嘴唇动了动,道:“我只是想知道,宁清到底是不是我母亲害死的。”

说着,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一抹沉痛来,没等未央回答,就接这说道:“我母亲自从宁清去世之后,就常常食欲不振,不过短短几日,就已经瘦了一大圈了,我去找镇国侯,他竟然也是闭门不出,好容易拖轩辕兄打听到了一点消息,没想到镇国侯竟然比我母亲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我就去打听了一下,知道了那株药草的事情,但我也隐隐的察觉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我既然能找到公主这里,自然是已经确定了事实的,还请公主如实相告,不要让我母亲和镇国侯平白拖垮了身体。”

未央眼里浮起一抹冷笑,道:“你以为他们是为什么卧床不起,沉疴慢治?”

尉迟商看未央的表情如此的冷漠,心里也觉得有几分不是滋味,但是还是强撑这说道:“镇国侯自然是因为与已去的静嫔交好,又因为我母亲的一念之差而去世,所以对我母亲心生怨怼,而我母亲,自然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一腔痴情空负,十年热血难凉而伤心叹惋了。”

未央这时候的脸上不可自制的浮起一抹冷笑来,她终于不在看着茫茫河面,而是转过头来正对着尉迟商道:“你认识宁清吗?”

本来面带悲婉的尉迟商一愣,木呆呆的回道:“自然是认识的,当年未曾入宫之前,有幸见过几次。”

“可笑,既然公子如此的神通广大,怎么就查不出来当年宁清进宫可是直接被你母亲一把蒙

汗药送进宫去的呢。不过是因为宁清同镇国侯关系好些罢了,她就这样生生的断送了宁清的一生!你怎么不去查这些,反而追着我不放呢,这又是什么道理?”

尉迟商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是宁清自己要进宫去的,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未央走进一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这么多年送进宫的女子,有多少是自愿去的?你去问问你的母亲,她是不是常常夜不成寐,难道在她的梦里,就没有那些枉死在宫中的冤魂去找她吗?”

尉迟商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不停地想着,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母亲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但是想着想着,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贴身宫女灵钰,自己偶然跟母亲提了一句很喜欢她,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问起母亲,也只说她去享福去了,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当年的一句戏言,让母亲以为灵钰会勾引自己,所以早早的把她出去了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烙下,在想清除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未央摇了摇头,看着尉迟商苍白的脸,心道:还真是太过稚嫩了,这些男人们自以为自己是女人的天,整天把自己捧得高高的,却不知道女人们过的是什么样的苦日子。

未央也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径自抬步就要走,谁料尉迟商又叫道:“等一下,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未央侧了侧头,道:“我只能说,你以为的对了一半。”

她的意思是乐正确实因为钟离烨难过,钟离烨也确实因为宁清难过,但是并不是他以为的钟离烨因为乐正害死了宁清难过。

至于药草,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未央说完了话之后,突然感觉远处的夜色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的接近这里,而且未央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它的目标是自己。

重重的黑暗处,暗流涌动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河边的某一栋二层小楼里,这一高一瘦的两个富家公子面前跪着整整齐齐的两排人。

但是他们的打扮却十分奇艺,均是一身黑色的服装,却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一种闪闪发光的料子,而且还有一些地方遍布这类似鱼鳞的东西。

她们每个人身边都有着一个羊皮囊似得东西,现下鼓鼓囊囊的,但是看上去却轻的不得了的样子。

最奇怪的是他们的手掌脚掌的地方带着大大的类似鸭璞的东西,但是他们行动起来却很灵活,一看就是行动熟练的样子。

这略胖的邵家少爷心里自然是一派的洋洋得意,坐在老爷椅上对地下的人说道:“吩咐你们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吧,等一会儿就要出发了,你们一定要撤退的快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听清楚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