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你是,侄儿?
跟前的男子被许轻狂眼中的斗志提起了兴趣,他站起身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现在也插翅难飞,我叫许天齐,是这江山的真正君王,马上就要成皇帝的人!”
许天齐?这个名字许轻狂并没有听说过,但是这个姓氏却让许轻狂在意的不得了,她紧紧的盯着许天齐,只觉得这张脸不禁有些熟悉,哪里熟悉,到底是哪里熟悉?竟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像几位哥哥,年级轻轻,率领叛党,会是谁呢?到底像谁呢?那张有些妖孽狂妄的眼,却是透着心机与缜密,到底像谁呢?猛然一个脸闪过脑海,许轻狂惊目瞪向他道:“许士棱是你什么人?”
那男子明显一怔,他有些惊讶的皱眉瞪向许轻狂,她怎么会提到那个名字?她是谁?许轻狂又一次质问开口,双目审视:“许士棱是你什么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瞧见许天齐眼中的震惊与杀意,许轻狂不禁呵呵的笑出声来,许天齐心中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的?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
“知道什么?”许轻狂挑眉望他,心中的害怕早已被冷静代替,她笑道:“若我猜的没错,被处决了的许士棱,原来的四王爷与你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你该不会是他儿子吧?”
许天齐冷目瞪向许轻狂道:“说,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谁告诉你的?”
许轻狂耸肩一笑道:“这还用人告诉吗?你这张脸长的和他还蛮像的,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这双眼睛简直和你爹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天齐不禁惊愣满面,这个不过十八九的女子怎么会见过父王?他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怎么会认得我父王?”
许轻狂轻笑起来,勾唇笑道:“岂止是认得?我们还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呢!你说我认不认得?上一次见四哥是在中秋宴上,四哥逼宫被捕,”许轻狂抬头望向许天齐不禁有些无奈的叹气道;“没想到如今四哥的儿子又要重蹈覆辙,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就跟爹爹一个样啊!”
许天齐不可置信的瞪视着许轻狂惊道:“四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女人!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许轻狂却是啧啧的叹声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虽说我年龄比你小,可是按辈分来说,你可得叫我一声小姑姑,我可是你爹爹的八妹,你的亲姑姑,你可是我亲侄儿,骗你?哼,你拿我堂堂许轻狂的名号去问问,太上皇的八女儿,当今皇上一母所出的妹妹,御封的轻狂公主,当今长公主是也!你的亲姑姑是也!”
“你,怎么可能?你休想骗我,敢拿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许天齐,女人你太小看我了吧!”许天齐竖眉一瞪,双目如刀,就想从许轻狂身上割下
块肉来。
许轻狂只觉这家伙无药可救,姑姑我也不想在这跟你认亲,你以为我愿意啊,混小子。许轻狂无奈的撇嘴道:“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许轻狂是也,当朝长公主被派往泉州治水,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敢情我还说胡话是吧,一眼认出你是四哥的儿子,这天底下,有本事你找出其他人来给我看看,我看除了几位哥哥,就我了!”
许轻狂一副横铁不成钢的模样瞧着他道:“余迁那个老狐狸与洛央国勾结的事,还是你姑姑半路杀出给破坏的呢,你别怪我多嘴,我这句也是为你好,你别步了你爹爹的后尘,”许轻狂突然黯淡下目光,想到那个叛贼虽想至他们与死地,但是总归还是自己的四哥,心中便不免有些遗憾;“我刚与几位王兄还有皇帝哥哥相认,才刚见你爹爹,连相认的机会都没有,却不得不与你爹爹道别,总归是自己的四哥,总归你是四哥的儿子!”
许天齐望向一旁的许轻狂,只见她突然安静下来,目光中竟是有一丝的无奈与遗憾,眼中的惋惜分明不是作假,难道她真的是长公主?是父王的八妹?不管她是不是,那皇室中的人都得死,他要替父王报仇,他要取回本属于他的太子位子,不,是皇位!不过既然他们已经败露,那么这个长公主可是大大有用的很,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
许天齐捏着许轻狂的下巴哼笑一声道:“哦?看样子还当真是长公主呢!没想到你既然会落入我们手中,留你一条命还能有些用处,”他轻轻用手指抹去许轻狂唇角的血渍,盯着那双粉嫩的双唇,不禁用手指磨搓起来,许轻狂心中一阵恶寒,敢情这侄儿还是个变态?只听那许天齐道:“这模样,长的还真是可口的很呢,留着瞧一瞧也不错!”
许轻狂小嘴一拧,瞧着他眼中的邪魅竟是有些气急,皱起秀眉道:“你这家伙,是姑姑,没大没小,都占着年级比我大,一个个都不愿叫我姑姑就知道欺负我!哼,混小子!”许轻狂一番白眼,口中的话语已经有些玩味的意味了,既然这家伙不舍得杀她,那么只要能保命,她许轻狂就有胜算,待在这里的日子,可就得好好利用,收集情报了。
许天齐绞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许轻狂,他想不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位“姑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这胆识可说着实让他有些佩服了。
害怕?许轻狂不害怕吗?怎么可能,许轻狂可不笨,这小子对他们恨的要死,他们可是将他的父王送上了断头台。而他又如他父王一样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如今又步他父王的后尘,怎么可能会对许轻狂手软呢?许轻狂可没有指望这许天齐会她这个姑姑好吃好喝好住的伺候着,她可不会做那种春秋大梦。
果然,这臭小子就让那杀千刀的黑衣人给压去了阴森森的大牢
里,还用铁链锁着她的手腕。许轻狂被那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丢进牢中,许轻狂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愤怒瞪去,那人早没了影子。许轻狂无奈的爬到墙脚坐了下来,三面环璧,连个缝都没得钻,这牢里空空荡荡,就关着她一人,是个地牢,所以里面只有一个人把守,而来时的外头,却有二人像两个木桩一般竖在那里。
这大牢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冰冷的地面让许轻狂不禁抱紧了些身子,抬眼四望,还能瞧见墙脚里的几只老鼠,许轻狂嘴角一扯,望着那黑乎乎又湿漉漉的大个老鼠,不禁打了个斗,好在不是她最怕的蛤蟆,老鼠的话倒还好说。许轻狂无奈的瞧了一眼拴在手腕上的铁链,这双白玉的胳膊还真是遭罪了,如今这般处境,也只好用这乐观的态度来给自己增一增信心了。许轻狂捏了捏拳头,只要她能活下去,终究都能将这些仇都报回来。
看守的狱卒突然走了过来,将食盘往地上一丢,本就可怜的食盘中被洒出了大半。许轻狂爬到食盘前,愤恨骂道:“本来伙食就差,还扔那么用力,懂不懂珍惜粮食啊!”转头瞧见一拥而来的老鼠,许轻狂立马抱起食盘跳离开来,瞧着那些哄抢的阴沟老鼠不禁道:“喂,鼠大哥,这些就当是住宿费了啊!这些日子多担待点。”
许轻狂瞧了一眼怀中的食盘,只敢有些心酸,罢了,如今就算是再难吃也得硬着头皮咽下去,她这可不是没有骨气,她要保存体力,只要能够保足体力,到时候她才有可能逃出生天。她可不指望那个许天齐会有将自己放走的一天,如今只能靠自己,逃,一定要逃出去。
许轻狂用手抓起食盘中的米饭往口中塞去,拧着眉头嚼了嚼而后硬是咽下肚中去,她苦着脸吐了吐舌头,自我安慰道:“唉,还不算太难吃!”
当许轻狂已在牢中受苦时,莫空派去赶往衡州的侍卫已经到了皇宫中,他顾不得其他,顶着连日奔波的狼狈就冲到了正与皇后用膳的皇上跟前,皇上瞧见来人皱眉正欲训斥,却见那侍卫猛然跪下身子张口道:“皇上,急报!”
许士凌见侍卫神色凝重,一身狼狈不堪怕是日夜赶来,便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抬手道:“说!”
那侍卫抽出怀中奏折递上前去,许士凌当下便放下手中筷子,翻开奏折细细观阅起来,而后猛然一惊窜起身子,手中的奏折也惊掉在地,一张面上满是焦优道:“什么?狂儿被叛贼余党掳走了?”
一旁的皇后手中的筷子也是惊的啪嗒一声跌落下来,她一脸惊慌的对许士凌道:“皇上,这可怎么办?”
许士凌转头望向已是急得眼眶通红的皇后,见她险些竟是要落下泪来,许士凌将手附在她的手中紧紧一握,而后转身走出大殿一声高喝:“去宣几位王爷还有太子立刻进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