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缺一丝线索
站在玄关处的男子有些担忧的望向许轻狂,心中忐忑,生怕人儿误会生气。许轻狂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以示不悦,道了声:“去我屋中聊吧,免得待会人家又来向你献殷勤。”转过身子便大步朝临着的厢房走去,影卫已侯在了门前。
莫空心中一急,赶忙快步追进屋中,急道:“公主,我,没有……”
“没有什么?”有些气闷的坐在桌前的人儿,撅着小嘴吃味道:“想不到我们的丞相大人这么的受欢迎呢,还美人自动送上门来。”
“我,公主!”莫空靠近她,低着头红着脸,也不顾得一旁的影卫小声道:“你,明知我对你……还这般打趣我!”
许轻狂抬眼瞧见莫空满面的羞红,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拍了拍一旁的位子道:“好了,我说笑的,坐下吧!”莫空红着脸坐了下来,偷偷的抬眼去望一旁的人儿,心中不禁有些在意起来,她会不会吃醋呢?若是有女子与他亲近,她会不会也像他那般吃醋呢?心中有着小小的期待,不禁好奇的盯着许轻狂瞧了起来。
一旁的许轻狂似乎已知晓了他心中所想,对那女子也是有些气闷,虽她根本不把那个女子放在眼里,对她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但是心中还是不舒服道:“不许与别的女子走那么近,我也是会吃醋的!”那有些幽怨的娇媚话语,重重的敲击在莫空的心头,抬眼惊诧的瞧向那满面娇红的人儿,唇角掩不住心中的甜蜜与喜悦,竟是憨憨的笑了起来。
许轻狂瞧见莫空那个痴傻的模样,就觉的好笑,不禁又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于别的女子太过亲近,我以后就再不搭理你。”
“不会,不会!”一旁的莫空慌忙摇头,抬眼瞧向许轻狂,满目柔情的深深一望,羞红着面庞低下头来,他的心早已被她夺去,所有的目光都是追着她的声音,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别人?
许轻狂满意的轻轻一笑,心中不禁满肚子坏水的邪魅想着,哼,那个女人一看就知对莫空有意思,不过,要与她抢,怕是差远了,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本公主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许轻狂倒了口茶水喝下道:“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也应该知道了那女子有些怪异了,今日她说的有些袭击,怕是骗人的谎话!”
莫空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道:“虽不知她为何要说谎,但也不能坐视不理,若是那周知府的儿子当真是凶手,是绝无可能在州府周围行凶的,况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不过,这一行,也无什么收获,也不知那个玉月花查到什么没有。”
许轻狂好奇的瞧向莫空,笑道:“你平日里待人都颇为有礼,怎么却直呼那玉月花的名字而不叫他玉公子?”见莫空有些呆怔的面红,不禁笑道:“你不会还在气他轻薄我的事吧?”
莫空通红着脸低下头去,惹的许轻狂更是惊讶的打趣道:“原来我的呆和尚这么喜欢吃醋啊!”一边说着,还往莫空身上凑。莫空通红着耳根,羞恼的别开头来,心中却是擂鼓作响,方才许轻狂竟是说是她的呆和尚,不知为何,心中便满是甜意。
屋中的二人正值暧昧,只听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许轻狂与莫空对望一眼,朝着影卫点了点头,那影卫几步走到玄关将门打开,却是四下无人,只是一瞬,便见一个影子飞快的闪进了屋中。影卫警惕望去,见来人竟是玉月花,赶忙朝门外望了一眼,便掩上了门,守在门前。
许轻狂瞧见悠哉坐下身子倒着茶的玉月花,不禁笑道:“玉公子还真是神出鬼没呢,我还想你找不找得到我们呢。”
玉月花勾唇一笑道:“公主也太小看我了吧,这地方是州府的偏院,要来也算方便,怎么?美人可有想我啊?”说着便想伸手去勾许轻狂的下巴,只见莫空突然将许轻狂一带搂入怀中,通红着脸瞪视着玉月花。
那玉月花微微一愣,望着莫空有些惊讶,竟没想到这和尚竟是如此大胆的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甚是有趣的邪魅笑道:“啧啧,想不到丞相大人举止如此大胆啊,原来美人已名花有主了啊!”
许轻狂与莫空相视一望,都不禁红了脸,许轻狂低低偷笑,掩着心中的甜意,就这般靠着莫空抬头问道:“你查到什么了吗?”
那玉月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动作,实在难以查探,看样子那小子藏的地方够隐秘的,这津州城这么大,也不知他到底藏在何处。”
莫空轻叹了一声道:“我们来的都有些太迟,证据都被那知府销毁的差不多了,也查不出什么东西,若是能让那知府的儿子露出些马脚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掌控些线索。”
许轻狂轻叹口气,面上毫无表情道:“若是能有具死尸也好,我们也能查探到些有用的线索。”
桌前的二人都有些惊诧的望向许轻狂,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无人丧命更好么?许轻狂抬眼瞧向错愕的二人,站起身子轻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只是如今毫无线索,能掌控一丝痕迹也是好事,我也不想有人因此丧命,不过这不是我们一厢情愿的事,那知府的儿子背地里会做的事还是会做,你们该不会认为他就这样老实了吧?”
“哼,能够作出如此残忍之事的人,定会压制不住他那残忍的性子,该做的还是会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拖得越久越糟糕,更不知多少人会死,若是一直这般拖着,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后果会如何吧!”
莫空皱着眉头低下头去,玉月花无奈的叹着气,许轻狂说的没错,如今毫无进展,一直这般拖着只会更糟,那个知府的儿子背地里肯定还是会继续他的变态行径,现在可不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时候,若是不能早日破案,恐怕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性命堪忧。
一旁的莫空突然道:“我倒是觉的有一点很奇怪,那个知府的儿子若是杀了人为何要抛尸河中,而不是悄悄掩埋呢?这抛尸河里不是会被大家发现么?而且寸丝不挂,即便在水中已经变的面目全非,可身上的伤痕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若是悄悄掩埋,不是才更不容易被人发觉么?”
玉月花也扶着下巴道:“我也觉得奇怪,这似乎是在
明着告诉别人一般,看样子根本不像是害怕被人发觉。”
许轻狂突然想到了犯罪心理学,若是想研究一个人的犯罪行径,便要知晓他的犯罪心理是什么,如果照这样来说,的确觉得很奇怪,她不禁大胆的猜想道:“会不会是因为他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二人惊诧的望向许轻狂,许轻狂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分析了一下他的心里罢了,如此不怕外人知晓,是因为想要外人知晓,这样才能造成恐慌,掳走那么多女子,并进行凌辱与施暴,就他的变态行径来说,应该是很享受那种犯罪的过程,想要挑衅,并且极其热衷与此。”
莫空紧紧的握着拳头恨声道:“实在是天理不容。”
许轻狂瞧了二人一眼,想了想道:“我想,要不要我去刺激刺激那个知府的儿子!”
莫空惊诧望她急道:“你要作何?”
许轻狂冷冷笑道:“他不是喜欢貌美的女子么?若是眼前有一如此美人整天晃悠却不能下手,你们说他会怎么做呢?或许我这方法着实残忍了一些,但是只要能让他露出马脚,我觉得这便可行。”
莫空急道:“若是他再杀人怎么办?”
许轻狂眉头一紧,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这段时间没有杀人吗?只是碍于知府那个混蛋的警告不敢抛尸罢了,就算我不去刺激他,他照样会杀,他不是喜欢挑衅么?只要他敢抛尸,我们就能逮住他的把柄,如今知府定不敢在我们面前冒然处理尸首,能有一丝线索便何其宝贵,到底是死一人换多人的性命和百姓的安心,还是拖死一群的人的好,我想你们心里自己清楚。”
玉月花无奈的叹气,自己如今毫无进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也许这法子有些残忍,或许会害死一条无辜的性命,但是如今也只能如此,若是托的越久,保不准还会死更多的人。莫空心中一紧,望向站在一旁的一脸冰寒的许轻狂,她面上极力的掩饰着那丝愁苦与不忍,他是知道的,她何尝不是于心不忍,何尝不想再无死伤,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与打算,怕她的心中定是更加难受与煎熬吧。
满心自责与歉意,莫空抬头心疼的望向她,若不是他们无能,她又何必要冒这个险,做出如此让自己伤心的决定呢?为何自己还要责怪她?为何自己不信她?天底下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岂是他可以一厢情愿的?
身为丞相,难道不是早早要做好此等觉悟吗?他想发的怒,她帮他发,该处决的人,她毫不客气。他优柔寡断,所以她变得果决,为他们做出这般无可奈何的决定。可是为何自己,还要伤她?
满心的自责与心疼,站起身子,轻轻靠近许轻狂那瘦弱的肩背,伸手轻轻的环住她的腰身,俯首在她耳畔道:“对不起,我不该怪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你心中也不忍,莫要伤心,你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身前的人儿微微一怔,转头望他的眼眶有些通红,这个笨和尚,干嘛说这么感人的话啊,便便还在这个时候,轻轻的依偎在他怀中,只要有他这句便足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