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弃后_第十九章 爱伤不能请安
三人皆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苏清歌受伤自也不必去给王妃请安。
倒是王妃等三人似下了帖子一般齐齐到来,使得沈离岸不得不立马起床更衣,更是铁着一张脸站在一边。
苏清歌笑着道:“我不方便出去,冬衣你去请进来吧。”
冬衣点了点头便退出去,将三人请了进来。
苏清歌淡笑道:“妾身受伤不得随意动作,故而不能给王妃请安,望王妃恕罪。”
三人进来却是没想到王爷在一旁站着,铁青着脸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饶是三人再装傻也知道王爷昨儿个是在苏清歌这儿谁的。
三人不想王爷对苏清歌竟宠爱到如此地步,便是身受重伤不能伺候,王爷也不计较。
柳氏笑了笑端的温婉贤淑:“没事没事,本妃听言妹妹受伤故而前来探看,妹妹如今可觉得怎样?”
苏清歌亦笑得温婉:“劳王妃关心了,妾现下好些了。”
柳氏一面摸着下颌道:“妹妹昨儿个是去哪儿了?怎么弄的一身伤回来,冬衣姑娘也那么狼狈,可是在外头遇上土匪了,那妹妹……”说着眼咕噜就在苏清歌身子来回打量。
苏清歌一时气急,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竟打着污蔑自己清白的主意。
苏清歌一时冷笑道:“王妃多想了,只是路上遇到受了惊的马儿,一时没回过神,不注意叫马儿踏了一脚,冬衣为救我竟自个去推那马儿所以才弄的一身狼狈。”
柳氏明显未信继续道:“妹妹这话倒是叫本妃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会遇见马儿受惊,又怎会不躲,妹妹,这欺上瞒下可是大罪呢。”
沈离岸不耐烦的道:“本王的侧妃清白如何王妃莫不是比本王还要清楚更甚?”
柳氏一愣未曾想沈离岸这般不顾自己正室的脸面开口便是维护苏清歌,道:“王爷此话说的竟是妾错了么?妾一心为了王爷,只怕霜染妹妹做出来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沈离岸怒斥着打断道:“够了,本王信她就行了,王妃还是好好守好自己的本分”
若非沈离岸顾忌古蕊在这,真真儿就将昨儿个冬衣就是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柳氏气急,竟直接甩袖便离开,赵氏亦尾随其身后离开,不愿看沈离岸与苏清歌二人的甜蜜。
唯有古蕊留了下来:“侧妃伤口可还疼?我这有一些上好的药膏,侧妃若是信得过便用罢。”
苏清歌只是楚惊寒送来的,便叫冬衣接过又道了谢,古蕊笑着嘱咐几句叫苏清歌养好身子便离开了。
苏清歌握着那药瓶交给沈离岸,沈离岸打开略闻了闻:“应该是没有做什么手脚,不过避免万一还是不动的好。”
苏清歌冷笑道:“他送来的东西我自然是不会用的,只是,如此看来,他随时能让府里的眼线交头,我受伤是在昨日下午,今儿个他就已经把药给了那眼线,那眼线又交给了古蕊。”
沈离岸点了点头道:“他倒是将我这王府当成自己家了,来去自如,随意操控呢!”
苏清歌似想到什么,挑眉看向沈离岸:“难道你在丞相府没有眼线?”
沈离岸笑了笑道:“自然也是有的。”
苏清歌想到上一世楚惊寒为巩固自己地位纳了那么多妾:“莫非是他后院里的人?”
沈离岸道:“皆有。”
苏清歌笑着点了点头:“倒是有趣的紧。”
沈离岸看向苏清歌:“哦?如何有趣了?”
苏清歌也不再答,转了话题道:“这府里头大概还有多少?”
沈离岸也不隐瞒道:“大概还有十来人左右。”
苏清歌问道:“你在他府里呢?”
沈离岸挠了挠头道:“他几乎没动,他倒是无所畏惧,他这人谁都不信,就是枕边人都套不出半句话来。”
苏清歌冷笑:“他自然是,做了一辈子的皇帝梦,活该孤单一世。”
沈离岸问道:“你怎这样清楚?若非我知道你年纪,却要以为你是他娘亲了。”
苏清歌呸了
一声道:“我若有这样的儿子,早生出来就要摔死在地上。”
沈离岸听了竟是浑身一颤,自己的儿子,摔死在地上?这人是多么的狠心。
苏清歌道:“既如此,那府里头的这些人也都别留了,改日全部记录来,然后搁我这,我给全解决了去。”
沈离岸阻止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近来只需要将古蕊和与她接应的人拿下也就好了,其余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多数是用来传话的,其实派不上什么用头。”
苏清歌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故也不坚持,点头道:“也是,古蕊才是这最大的一根刺,不拔了它总要事事顾忌,着实窝心。”
沈离岸笑道:“你却是因着今儿个叫人冤枉的缘故吧?”
苏清歌怒瞪了沈离岸一眼道:“女子清白何其珍贵,岂是她人可以随便污蔑的,又是王妃打不得骂不得还澄清不得,这受伤留下来小命,倒是别叫她再给我气死了。”
沈离岸笑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办法叫她们相信你说的话”
苏清歌瞪他一眼,不再搭话。
事实证明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日竟真有一男子前来致歉,倒是不知如何叫马儿受惊伤了苏清歌,又一番解释说询问了好久才知是王府侧妃,故而寻来道歉。
瞧他那一脸的真挚模样,差点叫苏清歌也以为自己真的是被马儿给踏了。
看着沈离岸那一脸的奸笑,苏清歌不得不给他竖起拇指,高明,真真儿的高明。
修养了几日,苏清歌自觉得伤口不大疼痛,便有事无事拿一卷旧书翻着。
冬衣至,道:“侧妃,时机来了,那安插在古侍妾身边的丫鬟道明日晚上古侍妾会与一男子交头拿东西,奴婢觉得可能就是压制毒素的解药。”
苏清歌淡淡嗯了一声,道:“去告诉王爷,让他抽空来我这儿一趟。”
冬衣点头去了。
苏清歌合了书卷冷冷一笑:“明日晚上么……”
夜里用了晚膳,沈离岸至,人未入,音先至:“寻本王何事?”
苏清歌笑道:“不忙,先坐下再说。”
沈离岸坐其一边:“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苏清歌笑道:“那是冬衣伺候的好。”
冬衣在一旁笑着附和:“只要侧妃别成日嚷嚷着要下地奴婢就阿弥陀佛了。”
沈离岸一笑道:“如今你还不能下地。”
冬衣点头道:“也不过想想,在嘴皮子上叨唠叨唠罢了。”
沈离岸点了点头道:“这样急的找本王是为了何事?”
苏清歌道:“明晚古蕊将和那眼线交头。”
沈离岸笑道:“恩,然后呢?”
苏清歌扶额,道:“自然是瓮中捉鳖啊!”
沈离岸笑道:“本王自然知道,不过如今倒是想想咱们什么理由大半夜去古蕊那去。”
苏清歌蹙着眉一时也难想,若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抓了个巧,未免太巧了。
冬衣一面给沈离岸斟茶一面道:“如今夏初了,古侍妾那原院后头不是开了花丛夜里引来萤火虫,一闪一闪甚是好看,王爷体贴侧妃成日卧床无趣,特去捕萤火虫来给侧妃玩耍。”
苏清歌一拍掌:“对呀,这理由不错,不过倒记得给我带一些萤火虫回来。”
沈离岸扑哧一笑:“你竟喜欢那种小虫子?”
苏清歌笑眯眯道:“儿时就喜欢,只那时候母亲怕我扑倒花丛里刺着,愣是告诉我那虫儿会咬人,得流好多血,吓得我小时候见了就跑,那虫儿我自也喜欢,夜里笼着也可以做明灯不是?”
沈离岸扑哧一笑:“你到会想,既如此,明儿本王去与你捉一些来,算是给你一些赏赐。”
苏清歌听了瞪大眼睛,指着沈离岸对冬衣道:“瞧瞧你家王爷多小气,人家府里头赏赐都是些金银珠宝啊什么的,你家王爷竟那那等不值钱的小虫子做赏赐。”
沈离岸笑道:“物不在乎价值,只要喜欢,便是千价了。”
苏清歌笑道:“
今儿可见王爷所高尚了。”
沈离岸笑道:“本王今个儿有事便不与你胡闹了,明儿个便等着好消息就是,别太操心,养好身子为重,若是她们再来,只说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打了回去就是,如今身子伤着就别与她们去动心神了。”
苏清歌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你去吧,我这好好的,不济还有冬衣,总不能叫我吃亏了,便是再不行,总能叫冬衣去寻你。”
沈离岸笑道:“倒是学聪明了。”
苏清歌笑了笑没有再回答,沈离岸也就自个去了。
翌日,果真王妃前来,却是冬衣回苏清歌昨夜不慎染寒,伤势愈重,竟还未醒,一时不能见客的理由拒了,王妃自是不信,却也因苏清歌带伤不好闯入怕叫苏清歌埋她陷阱,只好愤愤离去。
又有赵氏前来,倒是得了些补药送来,冬衣倒是将补药收下,亦是对王妃一般的理由回了赵氏,赵氏亦未怎样,便笑了笑离去。
冬衣也是全数回了苏清歌,苏清歌却是不大在意,一心想着晚上的事情。
到了夜里,苏清歌实在是好奇,便只好打发冬衣去看热闹回来说给自己听,冬衣不愿她便要自个下床去,吓得冬衣只好应了。
夜里冬衣便随着王爷朝古蕊那院去了。
蹲守了半时辰不到,果见一黑影掠过,二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进了古蕊的院里。
只听古蕊声音传来:“解药呢,快拿来。”
男子递上一颗药丸,古蕊接过立马吃下。
男子又道:“近来头的眼线被王爷消了不少,头欲要再安置些进来,你找个理由惩治一些婢女,然后再提出到外头购买一些婢女回府,到时其他的事情头自会安排好。”
古蕊似有些不大情愿:“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头不知道,你若真爱上了王爷,头铁定不会叫你再活下去,你可要记得你的命掌握在头的手中。”
古蕊点了点头无力道:“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吩咐?”
男子睨了古蕊一眼:“暂时没有了,这件事千万别出差错,最近头的心情不好。”
古蕊点头道:“我知道。”
男子点头:“我便走了。”
趁现在……
沈离岸自那大树后走出来:“既有贵客至,怎不多留一会?”
古蕊见了顿时白了脸色,那男子亦是,正要逃跑,古蕊自后头出来,手里还握着一小袋子萤火虫:“不过给侧妃捕个萤火虫玩耍,竟看到了这些个幺蛾子。”
沈离岸道:“不想本王的侍妾竟这般的饥渴啊,大半夜的留男子在院中,不知为何般呢?”
古蕊见其不知自己身份,以为沈离岸没听见她们的谈话,忙跪下道:“王爷,妾的清白天地可鉴,妾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沈离岸故意摸了摸下颌道:“那本王怎么知道呢,你又不是处子了,便是被人上了,也无从检查啊?”
古蕊的脸色愈发苍白:“王爷,妾没有,妾真的没有,妾的身子只被王爷碰过。”
沈离岸指向那已被冬衣扣住的男子:“那他是谁?”
此刻的古蕊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冬衣竟是会武功的,一心想要澄清自己的清白:“王爷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妾是清白的。”
沈离岸摆了摆手道:“不管清白与否,先关起来再说,待本王查明了自会给一个交代。”
古蕊此刻也未想到什么反抗,脑里只有沈离岸说的查明真相给一个交代,心里自然是有了希望的,便也就顺从的被带了到王府的牢里头锁上,全然不知自己的性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冬衣亦将那男子交给侍卫锁入大牢另一边,只免得他刺激惊醒古蕊。
冬衣一看那已放飞的萤火虫皱着眉头嘟囔:“倒是白费功夫了,又要重新去抓。”
二人无奈,唯有再走进那花丛中再一只一只的给苏清歌去捕那小小的萤火虫,一夜竟真真的捉了一小袋子,举在夜中倒也似一掌灯。
拔了心刺到底舒了口气心情也好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