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弃后_第一百二十四章 傀儡
苏清义万般震惊,当即护着云绣躲过人群,最前面的侍卫,已然走到宋阿末面前,看到宋阿末的那一刻,眼底突然一红,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排排的侍卫猛然举起剑身,直直向宋阿末攻去。
宋阿末眼底一惊,飞快转动身子躲过致命的攻击,睁大眼睛紧紧看着再次冲上来的手下,眼底充斥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都给我住手,你们看清楚我是谁,你们要杀的是沈离岸,是他们。”宋阿末嘶哑着声音想拼命唤醒他们,可那帮侍卫对她的提醒充耳不闻,一个个像是傀儡一般,在优美的旋律之下越看越鼓足干劲,毫不客气的进攻。
宋阿末一时搞不清状况,仓皇之下只有不停防守,安平王府顿时乱成一团,树木花草皆被破坏,本是坚固的石鼎也被一阵阵的攻击震得粉碎,夹杂着刺目鲜红的血液,整个安平王府顿时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沈离岸等人早已傻眼,像个局外人看一场戏剧,一个个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曲弹完,远处的杀燎依旧不断,秦世倾利落收琴,眯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满意的勾勾唇角,撇了一眼旁边震惊的几个人,淡淡开口。
“机会只有一次,还不赶紧离开?”语音刚落,沈离岸瞬间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着秦世倾,语气里满是冰冷。
“为什么会这样,你究竟用了什么迷幻术?”虽说这些侍卫都是皇宫之内楚惊寒的手下,可这般震惊的法术,秦世倾竟只用一曲琴就能控制这么多人的神志,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可怕。
“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罢了,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想出去,现在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秦世倾说完,再不看他,径直走到自家徒儿身边,拉起她的手。
“凝儿,为师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他们的选择了,这个蛊法并不长久,无论他们怎么选择,你都要跟我回离安国。”秦世倾的语气里满满透着不容置疑,碧凝心知自己反抗不了,拧着眉头去看沈离岸。
“走吧,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安平王府都已经毁了,这里真的不能久留。”看到沈离岸没有反应,碧凝咬咬牙,伸手用力拉了他一下,再次担忧开口。“师父已经答应你可以给你娘子解开痴情蛊毒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今天不是吗,现在希望已经近在眼前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眼看安平王府的一切都要翻覆毁灭,沈离岸再也顾不上一切,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同苏清义,云绣和冬衣速速离开王府。
宋阿末再次狠狠杀掉进攻的两个侍卫,抽空看到慌忙离开的一群人,眼底一紧,低低暗骂一声,刚想飞身追去,胳膊一个不防被一支剑身重重刺入,一群已经失去理智的杀撩者再次涌上,将宋阿末紧紧围住,丝毫脱不开身。
王府的侧门外,早有仆人准备好的马车,几个人匆匆跳上,苏清义拿出剩余的银两打发了仆人,独身坐在马车外,挥手扬鞭,马儿痛的一声长啸,扬蹄绝尘而去。
冬衣受伤严重,体力也快速透支,碧凝坐在他旁边,眼底的心疼的担忧显而易见,无奈从安平王府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去拿止痛止血的药膏,此刻也只
能从身上撕下一些白布简单的为他包扎伤口。
苏清歌依旧昏迷不醒,幸得马车里面算是豪华和宽大,沈离岸将她放在马车后部的软塌之上,才稍稍松了口气,去找秦世倾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他们会那样?”这样震惊的场面,沈离岸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第一次看到,那些人,就像是他琴曲之下的傀儡一般,没有理智,不知疼痛,唯一的目标只有杀燎,可怕的杀燎。
“你这个人还真是固执,不管怎么样,我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用我的方法将你救出来,为何一定要纠结于这个解释呢?”秦世倾眯了眯眼睛,将赏风景的目光从窗外移回来,饶有兴趣的看向沈离岸。
“摄人心魄,乃是上古的邪恶之法,你若是真的用的此邪术,我定不会跟你走。”沈离岸皱皱眉头,语气中多了一份严肃和认真。
碧凝正在为冬衣包扎伤口,听到他的话,眉头一拧,当即探着脑袋不满的反驳他。
“怎么会,我师父是行医之人,是救苦救难的,怎么可能会用邪术。”对于碧凝不满的反驳,沈离岸一点也没在意,反而自始至终将目光放在秦世倾身上,执意要他一个答案。
“呵呵,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等我们到了离安国,为师定带你吃遍离安美食。”面对碧凝的袒护,秦世倾忍俊不襟,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俊朗的脸上满是欣慰。
而沈离岸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秦世倾,斜长的眼睛一下不眨,和刚刚那些被控制的傀儡侍卫如出一辙。
“好了我告诉你,这不是邪术,是蛊术而已。”终于忍不住他怪异的眼神,秦世倾微微叹气,只好无奈开口。
“你们所看到的那些侍卫,也不过是被楚惊寒下了忠情蛊毒的,他们之中早已经没有了思想,理智也被楚惊寒控制,本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傀儡。”秦世倾扬扬嘴角,语气中颇有一份感叹。
“我呢,只是用灵虫和雏草的**,配合一曲能摄人心智的迷幻曲,才轻易的控制了一群傀儡,将他们脑海里接收到的命令改成宋阿末,他们自然就没有思想的像宋阿末进攻了。”秦世倾说完,无所谓的耸耸肩,俊朗的面孔一副轻描淡写。
他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努力研究蛊毒之术,对这些控制人心智的术法了如指掌,况且,他操控的不过是一群没有思想的傀儡罢了,操控的难度便更容易了两分。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楚惊寒也太过分了,他竟然要给所有的人都下了蛊毒,让所有人都忠诚于他,这些侍卫如此,沈离岸的娘子也如此,他这样根本就是丧心病狂,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天朝都要跟着他而遭殃了。”碧凝对医书和蛊术之事都颇有了解,只是单单听了听秦世倾一两句简单的解释,便已经恍然大悟,对楚惊寒的做法颇为愤怒。
“所以,我离安国才不能和天朝有交往,楚惊寒的心魔甚大,据说前朝的皇帝便是被他控制了心智,才枉杀数名大臣,最终还是被楚惊寒争夺了江山皇位。”
一听前朝皇帝,沈离岸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变差,眉头深锁,再次抬眼看向秦世倾。
“没错,我找人查过,前朝的皇帝确实是被人控制了心智,而忠于朝中的数名忠
臣,也的确是前朝皇帝所杀。”沈离岸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们之间轻轻开口。
当年先帝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楚惊寒在背后操控,他还清楚的记得,他战功赫赫归来,和苏清歌简单别过,而最终等待他的,竟是一身囚衣和阴暗的牢房。
他清晰记得,那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苏清歌硬闯牢房,浑身湿淋淋的扑在他的怀里,坚定的告诉他,一定会救他出去。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直到她穿着大红喜服,披着盖头嫁入他的王府,做了他的王妃,他以为,这已是最终的结果,他会同她一起白头到老。
可冥冥之中的宿命,却让他们双双遭遇这般困难,几次差点丧命,直到此时此刻,他都不敢相信,他宁愿相信,这一切,一定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依然是安平王府的王爷,而她,依旧一身清爽白衣,微笑的以安平王妃的身份站在他的身旁。
可是一切,都没有原来的样子,他们的每一步,离曾经,也只能渐行渐远。
“太过分了,这样下去,苦的又是整个天朝的百姓了。”碧凝咬着嘴巴愤愤不平,当即转身拉住自家师父的衣袖,清脆的声音在几人中间清脆响起。
“师父,你不是离安国的二皇子吗,你一定有办法救天朝的百姓们的对不对,无论如何,百姓们都是无辜的,焱山脚下的百姓们也是无辜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楚惊寒折磨,你一定会救他们的对吗师父?”碧凝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期待的看着秦世倾,黑白分明的眼底尽是无辜,看到她如此清澈干净的眼睛,秦世倾沉默片刻,微抿嘴唇,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这些事情,不是为师能控制的了的,天下之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况且,天朝与离安国毫无瓜葛,就算是父皇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出兵冒险,这件事情就算是为师,也是无能为力的。”秦世倾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一转,将话峰转到沈离岸身上。
“沈大将军,我答应你的事情也算是造成一半了,那么你答应给我的承诺,可一定不能反悔,出了天朝的国界,我们便要向离安国赶去了。”秦世倾适时提醒,沈离岸眉头久久紧锁,眼底一片复杂,许久之后,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但是,二皇子也不要忘了答应我的条件,在回离安国之前,必须要将我娘子体内的痴情蛊毒给解开,否则,归顺离安国一事,还得另做商量。”沈离岸说的坚定,秦世倾当然知道解雇毒之事是非做不可了,挑着眉头撇了一眼正在安然入睡的苏清歌,顿了片刻,定定点头。
“答应过沈将军的事情,本皇子当然会做到,只不过,这一路的行程一定不会太顺利,所以这一路的安全保护,可是要劳烦阁下了。”秦世倾转头看了看平静的窗外,语气里隐隐夹杂着一丝复杂。
从天朝到离安国的路程甚远,就算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也需要个五六日才能到,在这个期间,楚惊寒一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所以,一路一定会有天朝皇宫的人不时追上来,他既然要一心一意的为他的娘子解开痴情蛊毒,那么这个刺杀保护的事情,自然得交给这位前朝传说中的大将军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