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七十一章 王赛被杀

“王赛?”白锌大喊了一声就要阻止,张虎也放了下了锄头和籁头几个人一起朝他喊道。

这时,其余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朝这看去。

“赛子,别冲动,快别打了。”阎巴赶紧冲上去就要拉开王赛和那个条子。

只见条子拿出电棒对着王赛的背部猛击。

“啊,我跟你拼了!”王赛一头撞向那个条子的肚子,把他摔了个仰马翻,最后掐上他的脖子。

“给我滚开,你这个死狗!”条子咬牙切齿的吼道。

“赛子!”张虎喊完朝籁头吼了一声,“快拉开他!”

石头山上顿时一片混乱,张虎的脚前段时间因为干活被锄头不小心砸上了,这会着急的看向籁头叫他赶紧拉开,怕王赛有什么危险,自一年前他和白锌打过架后,他们所有男犯就开始团结一心了,再也没有分歧。

“赛子,快住手,你要是掐死了人,以后就出不去了!”籁头说完就去拉,由于王赛太激动,把这两年的火今天全部发泄了出来,籁头根本拉不开,白锌把他拉开后,条子还没起身,王赛又掐上了上去。

破柴的力气大,把王赛拉了开来,条子起身摸了摸脖子气的大吼,“你找死?”

这会山上的气氛很是压抑与充斥满了火药味,带着无数危险的气息,加上三月的天,冷风阵阵,空气中满是杀人的因子。

“落在你们这些警犬手上,我早就不想活了,度日如年,没有一天不被虐待的,难道你们就没有兄弟姐妹吗?难道我们做牢的就应该被虐待吗?就应该不被当人看吗?”王赛不甘的大吼,把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吼!还跟我说起大道理,我告诉你,你们进来的这刻起,就注定过这样的日子,犯罪的人,难道还想过舒坦的日子?王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条子拿着电棒拿着哨子吹了一声,利马过来很多人马。

“赛子,不要再说了,会没命的!”白锌赶紧阻止,拉住他。

“我耗死你!”王赛在白锌他们始料未及时,猛的推开白锌,他受到推力摔在地上。

“赛子!”张虎大吼一声。

王赛的锄头抬起还没有碰上那领班的条子,就被他一抢打在了心脏部分,顿时鲜血四溢。

“赛子!!”白锌怒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王赛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盯住王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一身的尘土,眼睛睁着看着这个无情的世界,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瞪着那条子,那个警官把抢用手帕擦了擦别在了腰间,洋洋乎乎的丢了句,“袭击警察是会没命的,我给过他机会,他连续袭警,我只能杀咯。”

一群人都围住王赛,看着赛子死掉的样子,都很揪心很难过更多的是气愤。

白锌满手是血,摸着王赛的枪眼处,血还在不断的流着,他红了眼睛,睁着惺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条子。

只见他上来就抓住条子的衣领,“为什么你们那么残忍?你知道一名警察最基本

的是什么吗?是行善惩恶!现在我们在这里做苦力活受罚没有怨言,但是你们不能随便乱杀人,那是一条命!设置监狱是用来改造犯人的地方,不是用来的杀人的,你懂了吗?”

白锌大吼完松开了那条子的衣领。

“瞧,给我上起课来了,你以为你还是在上海叱咤风云的白锌吗?你以为你还是白家的大少爷吗?你现在不过是个犯人,至于他,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们都看到了,他先袭击我的,就别怪我。”条子说完扭了扭脖子,自鸣得意的看着白锌,嘴角挤出一抹冷笑。

张虎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拉住白锌,叫他不要再惹火这只警犬,不然吃亏的只有他们。

“来人,把尸体抬下去,人都死了,也干不了活,带走。”那条子一声令下,跑过来几个人。

白锌他们只得让开,眼睁睁看着那些条子把王赛,自己的好兄弟给拉走了。

“都给我干活,都老实点,不然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条子说完走到白锌身边。

“给我小心着点,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条子说完就走掉了。

石头山上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萧条,不像从前般杂草丛生,荒芜一片,这里的犯人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开发出一片光滑而洁净的平山,那一箩箩的黄土里载满了辛劳受苦犯人的血和泪,甚至是孤魂,也许王赛的孤魂至死都要留在这片山上了,他在今天豁出去之后,就没想到要再活着出狱。

晚上的男监狱里,一片沉寂,以往,虽然白天辛苦,但是晚上,每个人会各自述说曾经在牢外的一些有趣经历,叙述自己的家世,怎么入狱的,聊天中能使人轻松愉快些,这也是在牢房里唯一的一点乐趣。

可是自浩子惨死后,有人受不了监狱里那些警犬的待遇与折磨而抗议与拼命,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惨剧。

“吗的,这些就不是个人,都是衣冠禽兽。”说话的是籁头,他和王赛很能聊得来,平时两人都会互相损对方,现在王赛说没就没了,籁头想到以往的哥们情义,流下泪来。

“在这里,是很难生存的,看似平静,其实暗藏杀机,有一步不到位,连命都保不住。”张虎翘着腿低声说道。

“等老子出去,看我怎么整死他!那个条子就是张连升身边的一只狗。”破柴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张连升座下的狗?谁跟你说的?张连升不是早被派到上海做局长了吗?”张虎斜着眉毛问道。

“是啊,但是他以前可是南京的司令,还是个正牌的司令,只不过后来被派去外地做了两年的副局长,最后通过关系到上海后就转了正的。”破柴正正有辞的说道。

“难道你和张连升是亲戚?”阎巴躺床上面对破柴问道。

“当然不是,谁能和张连升攀亲戚啊?只不过我的表哥家很有钱,他爹和张连升是老朋友,而且我表哥可是张连升的干爹。”

“你表哥?是谁啊?”阎巴疑惑的问道。

破柴翻了个身,看向所有人,“当然是姜

枫谰了,他可是张连升的干儿子啊。”

白锌这时抬起头,听到姜枫谰三个字利马回过神,姜枫谰居然是破柴的表哥?他很吃惊,但是没有把认识姜枫谰的事告诉他们。

“呦,你有个这么攀关系的亲戚,怎么还入了狱?”阎巴揶揄道。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呦,破柴,你还真没说过你是怎么入狱的,说来听听。”籁头跑到了破柴的床铺上坐着。

“哎,我和我那表哥都没怎么走动过,只不过我因为错杀了人入了狱,本应该判十五年的,但是后来我母亲去求我表哥,才减了十年的刑。”破柴没有心机,直接就说了出来。

“什么?十年?你这关系还真攀对了啊,破柴,你为什么事杀人的啊?”籁头吃惊的问道。

“说起来也可气,还不是跟一个做警察的起了冲突,他是个禽兽,霸占了我的未婚妻,那是我从小到大都喜欢的女人,我一时冲动就杀了他。”破柴说完脸上十分悲伤。

“又是一个与警察冲突的,破柴,你要是没有关系,你就得把牢底坐穿了。”阎巴摇摇头说道。

“这个条子虐待了我们两年,要是在外头,我不趴了他的皮,现在,我们也只能又由他欺负了。”籁头不甘心的说道。

“哎,人家锌哥也是做警察的,人家就没有像他们这样啊,可见,这警察啊,也有例外。”张虎说道。

“破柴,你那表哥也不是什么好货吧?能和张连升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阎巴气愤的说道。

“我和我表哥小时候玩在一起,后来就没有了走动,这也是出了事才去找他的。”破柴憨头憨脑的说出。

“人从小好顶个屁用,到大了就变坏了,睡吧睡吧。”张虎义愤填膺的说完就睡下了。

监狱房里,光线很暗很阴冷,半夜里,每人都盖着一床薄被子,都无法安眠,想起白天王赛惨死的情景,都翻来覆去。

尤其是白锌,他整夜睡不着,明知道第二天有苦力活要做,但是王赛这两年与他相处的很深厚,白锌心里到底是难过的,但是还有另外一件事,姜枫谰和张连升关系很好,而那天他因为拉肚子起的很早,听到熬通宵寻欢作乐的两个条子说,这次大把入狱的人都是张连升和姜枫谰安排到这的,还听到那两个条子说张连升因为嫉妒白锌娶了那个女人做姨太太所以才迫害白锌的,而他听见的时候,很吃惊,他想过很可能是张连升因为蓝姗的事迫害他的,陷害他入狱,那姜枫谰是去做什么的?他应该是张连升的爪牙。

白锌可以确定是张连升祸害他的,害他白白蹲了四年的监狱,他不会就这么算了,可是张连升的势力太大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出狱呢。就在白锌冥思苦想的时候,这时,进来了几个人。

他们训练有素,把白锌的嘴捂了起来,给拖出了监狱,当监狱里有人发现时,已经晚了,黑暗中,张虎他们起来,看到白锌就不见了,而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门的声音在先前只是响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