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六十四章 意外流产
连青这两天因为要忙家里翻修的事,蓝姗主动提出要到庙里给白锌祈祷,希望他尽快恢复能够出院。
怪彪按照黄绢的提示,去庙里一路跟踪蓝姗。
蓝姗没有坐车,虽然连青嘱咐她坐车方便,但是她想在庙里之前看看白锌,顺便在路上买点吃的带到医院,于是就一人前往。等出了医院之后就朝庙里走去,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她觉得有细碎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野兔穿过了大片的树林,她失笑一声没有在意就去了庙里。
进了庙,菩萨和佛爷都观坐于厅堂,蓝姗给白锌祈祷之后,给白锌和自己求了一支平安签,白锌的签一看就是上签,而自己的签上面赫然写着:
好人宜做不宜当,
亲人子多宜损伤。
缘来缘去分身离,
惹来小人血之光。
蓝姗的文言文在二十一世纪学的很好,她知道这是一只下下签,但是踌躇了一会还是拿到了庙里的一个大师桌前。
“大师,烦劳您给我解解这支签吧,蓝姗说完拿着皮包坐在了凳子上。
那位大师接过签看了看,直摇头,“夫人,您的这支签是凶兆,预兆你要防小人,还要防止血光之灾啊,尤其是亲人。”
蓝姗握着的手紧了紧,抿了抿红唇,挤出一抹笑,“谢谢师傅。”她给了香油钱之后就出了庙。
庙两旁的树已经长出了嫩绿的翠叶,春天包含着一切的希望和生机勃勃,可是她的心里很是紧张,难道自己真的最近要出什么事吗?既然白锌的签是好的,他又恢复的那么快,那家里谁会有血光之灾呢?难道是连青或者是兰仙?兰仙的胎象也很稳,而且是双生胎,一直都很平安,难道是家里的下人吗?现在正在翻修,难道会出什么意外而流血受伤吗?
蓝姗一路慢慢的走着,神情焦虑。
她经过那片茂密的树林,今天是周末,但是下午的风明显的冷了起来,而且这时天气聚变,灰蒙蒙,看来将有一场倾盆大雨,蓝姗准备出了小树林就坐黄包车回去。
经过小树林也要十多分钟,而且这里的树木繁茂,有的树上还结出了果子,因为是一片无人开发与种植的树林,草长的极为茂盛,杂草丛生。
阳光普照的天气忽然就变成阴风阵阵的了,河边的柳树摇晃着垂落的树叶,在风中簌簌响着发生诡异的声音,河面波光粼粼,却没有一丝生气。
最不喜欢阴天了,怎么那么快就变了天?蓝姗喃喃自语。
她迅速的走着,这时,她觉得后面像是有脚步声,但是她猛的回头,却没有一个人影。
难道是我看错了?蓝姗不禁心里发毛,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就在走到高高的草丛里时,忽然有一个人身影猛的把她扑倒。
“啊!救命!”蓝姗本能的求救与呐喊。
可是这时飘起了小雨,蓝姗奋力反抗,那个人蒙着面,但是很明显个是男人,力气很大,穿着一身黑衣,拿着一快布,甩开蓝姗的两个膀子,捂上了她的嘴巴。
“唔。”蓝姗一阵反胃,布上有着强烈药水的刺激味,麻痹了她的神经,没几秒,蓝姗晕了过去。
“看你还怎么反抗。”怪彪蒙着布狰狞的笑着。
他把蓝姗抱到不远处的一间废旧小破屋里,那是被遗弃的屋子,屋外的两根树木间有个铁丝挂钩,那曾经是屠夫私家干苦力活的地方。
屋里光线很暗,只有成堆的废草,已经发黄了,而外面已经下起了磅礴大雨。
怪彪回忆黄绢对他说的话,废了蓝姗,叫她永远消失在南京卖掉或者使她成为哑巴。怪彪点燃一根烟,看着蓝姗美丽的容颜直叹息。
“可惜了,这么水灵的一个人儿却要成为哑巴。”他打算不卖掉她,直接割了她的舌头叫她说不出话,另外再剁了右手两根手指,叫她拿不住笔写不出字,,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只是对这样漂亮的女人会不会残忍了点儿?
“哼,不对她残忍,万一东窗事发,那就是对他残忍了,何况像蓝姗这样的女人那么聪明,他不得不防,不得不做绝,只不过……
怪彪看着蓝姗穿旗袍而露出的修长美腿,他起了邪念。白家喜欢的女人必有她的魅力,要是说起白家的女人,个个身段都好,皮肤都像掐出水的蜜桃儿,蓝姗是上上极品的女人。
怪彪扔掉烟,看着晕厥的蓝姗,他走了过去,摸上她的脸,柔嫩而软绵,白皙的蜜肌吹弹可破,修长的脖子,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无一不诱惑着眼前这个下三滥的男人。
他摸了摸下巴,狰狞的笑着,看了看屋外的雨,大雨使外面的光线很暗,还没到六点已经接近黑天了,怪彪忍着流下的口水心想今天又有艳福了,反正神不知鬼不觉,她又不是第一次,又不会怀孕,想玩几次就玩几次,玩完之后直接废了她。
怪彪脱掉她的毛坎肩,解开她旗袍的扭扣,看到她仅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他流着口水看花了眼。
美丽的蜜肌十分弹性十足,怪彪大掌摸上她光滑的小腿,慢慢朝上逼近,停留在腿处侵袭。
“皮肤真好。”怪彪来到她的颈项,慢慢移到锁骨以下,他扯落她香肩的带子,正准备把吊带衣朝下扯去,可没料到的是蓝姗这时候醒了,她忍着惊异,检起身边的一块木头就直接朝他的头砸去。
“啊!”怪彪蒙着面吃痛的叫了一声,反应不及,血顺着脑袋流了下来,他两眼冒金星,蓝姗看他捂着脑门,赶紧爬起来就要朝外跑,却被怪彪抓住了腿,绊倒在地上。
怪彪抓狂的扳过她的身体,捏住她的下巴就朝她的脸袭去。
他不敢以真名目示人,怕蓝姗认出他,只能隔着一层黑布攻击她的脸颊。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蓝姗大声叫着,外面的雨没有停的意思,蓝姗想扯掉他脸上的布,她觉得刚才这个男人叫的声音很是耳熟,但是怪彪力气太大,没有给她得逞。
怪彪扯掉她刚穿好的衣服,滑落肩膀处,蓝姗拼命的遮掩,怪彪隔着单薄的衣服侵袭她,隔着布胡乱粗鲁的上下其攻。
“滚开!”蓝姗恼怒的抬脚踢上他的肚子,怪彪猝不及防被踢了个仰马翻,他见蓝姗就要逃出门外,拖住她的脚。
“你跑不了。”声音一出,蓝姗更加确定这个声音在白家的大院内听过,很是熟悉,但是情急之下,她没有那么细想。
怪彪把她拖向自己身边,朝她的腿滑去,蓝姗夹紧腿不给他有机可趁。
怪彪疯狂的抓住她的膀子禁锢在头顶,蒙着面一阵狂袭,那层单薄的衣料使他恼羞成怒,蓝姗咬住他的膀子,尖锐的痛使他把手又拔了出来。
“你敢打我?你想死啊?”怪彪一巴掌落在蓝姗脸上,却被她灵巧的闪了过去。
“你是白家的人,而且是下人,最好现在就住手,不然你自食恶果!”蓝姗大声制止与警告。
怪彪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果然狡猾与聪明,不得小看。
怪彪用力的翻过她的背,蓝姗的脸贴在草堆上瞪着他。
她的坎肩被丢在一边,怪彪扑向她,手残忍的抓向她的背,蓝姗反腿给她一脚,怪彪没少被蓝姗踹,他左腿痛的嗷嗷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泼辣的女人,看她外表挺恬静的。
“放了我,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蓝姗再次警告道。
这时,兰仙挺着肚子找来了,有了四个多月身孕的她在雨停了之后正好赶到了这来,车子停在树林外面,她趁天黑,连青不在家的时候,赶到了这来,下午的时候,兰仙发现黄绢有异样,老朝门口看,最后逼问才知道她和怪彪的阴谋。
“夫人,我们回去吧,也许已经不在这了,也许蓝姨太已经被怪彪下了毒手了,又或者已经被卖掉了。”
“我真被你给害死了!你这个丫头平时看起来挺机灵,怎么关键时侯总办糊涂事?”兰仙抱怨完看向远处的小屋。
“会不会在那个屋子里,走,过去看看,要是蓝姗没事我就不会惩罚你就算了,要是蓝姗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绢一副害怕的样子直念,“夫人饶命啊,就原谅绢子吧。”
“走。”兰仙厉喝一声。
兰仙说完被黄绢扶着朝屋子走去。
一进屋子,就看到怪彪把蓝姗绑了起来,正要侵犯她,被一道声音吓了一大跳。
“住手。”兰仙挺着肚子大喊了一声。
两人同时朝声音望去,蓝姗和怪彪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兰仙,没料到她怎么会亲自跑到来这。
“你这个死奴才,谁允许你这样做的?”还不给她松绑!“兰仙气愤的对着怪彪大吼一声。
“啊,是,是。”怪彪吓的赶紧给蓝姗松绑。
蓝姗没料到兰仙会冒雨救她,但是又看到黄绢,见她不甘心又灰溜溜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切。
“蓝姗,这事我不知道,是我身边的死丫头做的好事,她也是为了我好,怕你把以前的事告给老夫人和锌哥知道,所以想把你撵出白家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们见识,我会好好惩罚她们的。”兰仙说完走过去给蓝姗拿起地上的坎肩。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蓝姨太扶起来。”兰仙朝黄绢轻吼,很是气愤。
“哦,是,夫人。”黄绢边回应边扶起蓝姗。
蓝姗甩开她的搀扶的手。
“对不起,蓝姨太,绢子是一时护主心切,做了糊涂事,但是绢子不知道他会这样对待你的,绢子给您赔不是了,都是奴婢不好,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吧,请蓝姨太在夫人面前说几句话,饶了绢子吧!绢子给你磕头了。“黄绢说完在地上啪啪的磕起头来。
“兰仙,这个人是怪彪吧?我要你轰他出白家,不然这事没完,若是把他轰出白家,我咬牙就算了。”蓝姗气愤的说道。
只见怪彪摘下蒙面,扑通一声跪地,“蓝姨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原谅我吧!”
“你给我滚!”兰仙的大幅度喘气,“我什么时候要你害过蓝姨太了?你这不是往主子身上泼脏水吗?你这个垃圾。”兰仙一脚踹在他身上。
“这些你拿着,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看在你以前带我办事的份上,还有,你要是敢把以前我的事都说出去,我就找人弄死你!”兰仙扔下三张银票吼道。
“滚!”兰仙说完下逐客令。
怪彪拾起地上的银票看了看,数目很可观,他拿了钱一咬牙就离开了屋子。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你害蓝姨太差点落入狼爪。”兰仙说完扶起蓝姗就朝外走。
蓝姗受到惊吓,又因为打斗了半天,耗费了太多体力,和兰仙两人相继搀扶着出了林子,而黄绢始终搀扶着兰仙,怕她有个万一。
回到白家,兰仙进了蓝姗的屋子,当着她的面,连续打了黄绢六个嘴巴,连扣半年薪水,罚她跪了一夜就跪在蓝姗的房门口忏悔。
蓝姗看兰仙这么诚恳,就算了,也保证就当这事没发生,就算丫头一时糊涂。
而连青问起黄绢怎么跪了一夜之时,兰仙只说黄绢做错了事,罚她清醒一点。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白锌明天就要出院了,这段时间里,连青总会不时的去姜枫谰那里,送些钱给他现在的铺子做资金周转之用,而姜枫谰在委婉的拒绝后,也笑纳了,和连青每次都干柴欲火,所谓春蚕到死丝方尽,他们每每会用尽最后一丝激情方才罢休。
兰仙已经五个月出头了,肚子明显比一般孕妇都大,圆鼓鼓的,而蓝姗被怪彪劫持的事并没有淡化,虽然过去了,但是蓝姗的心里始终有根刺扎在那,她知道不是兰仙做的,但是毕竟是她的手下干的,可是她肚子里怀的终归是白锌的孩子,而且是两个。
蓝姗在庭院里做起了木头滚轮小车,希望能给孩子当个消遣的玩具。
这日,兰仙摸着肚子刚出房门,蓝姗把做好的玩具拿到走廊上试了一下,没料到那玩具的滚轮正好碰到了兰仙的脚,兰仙脚踩滑朝后面仰去,黄绢不在,她一个重力摔在了地上,肚子正好磕在了凳子上,顿时就捂起了肚子。
“啊!好痛。”兰仙吃痛的叫着,柳眉紧锁。
“兰仙,你怎么样?”蓝姗跑过去急忙扶住她,但是已经晚了,她的腿上有鲜血流在了地上,越流越多。
“来人啊,来人啊!”蓝姗惊慌的叫起来,下人们纷纷赶了过来,连青也听到声音跑了过来。
所有人一看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吓的很是苍白,尤其是连青。
“快,快把夫人抬到床上,快去叫大夫,叫陈大夫来啊!快去!”连青慌张的嘱咐下人,大喊道。
“是,老夫人。”一个下人急忙出了门坐上司机的车就朝陈寒一的家开去。
下人抬起兰仙的一霎那,蓝姗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憎恨,很深的憎恨,她肯定是误会自己了。
“啊!”房里传来兰仙撕心裂肺的叫声,蓝姗透过窗户看到兰仙满脸的憔悴和冷汗,她的心被狠狠的揪着。
她是多么希望兰仙能够平安,这次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使她遭受这样的痛苦,若是孩子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你做的好事!”连青看着地上的玩具小车,对着蓝姗严厉的吼道。
“妈,我……我只是想做个玩具给孩子,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对不起!”蓝姗轻声道歉。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要是兰仙肚里的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轻饶你!”说完她就进了屋关上了门。
而屋里,兰仙满身是汗,正咬着牙喊救命,鲜血已经凝固了,她使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仙儿啊,别慌,大夫马上就到,你忍忍啊,我们白家的孙子不会有事的,你也会平安的。”连青握紧她的手安慰道。
“妈,我好痛,我感觉不到孩子在踢我了,他们是不是死了?”兰仙紧紧的握住连青的手,咬着牙忍着,手摸着肚子。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都五个多月了,不会有事的,摔了一下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要乱说啊。”连青看了看她的肚子,担心而安慰的说道,十分担忧。
“大夫来了吗?”连青朝外面的下人喊道。
“来了,来了,陈大夫人您请。”一个下人急忙把陈大夫从车里请出来,带到了屋里。
陈寒一一进屋子连招呼都没打,就急忙拿了仪器给兰仙和孩子仔细检查起来。
一会,他放了仪器,又给兰仙把了个脉,下一秒,他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兰仙费力的抬起头,“陈大夫,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我的孩子没事吗?”她激动的抓住陈寒一的手问道。
陈寒一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和惋惜,“夫人,您节哀顺便吧,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话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捂着嘴不敢相信,本以为孩子五个多月了,就如老夫人说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结果大夫居然冒出这样的结果。
陈寒一的话一出,兰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你的意思是,我的两个孩子都没了?都死了?”
陈寒一虽然不忍说出残酷的事实,但是他依然缓缓而艰难的点了点头。
“不,医生,不可能,我媳妇怀了五个多月了,就因为摔了一跤孩子就没了?两个孩子都死了?”连青激动的紧紧抓住陈大夫的手,“陈大夫,你救救孩子吧,救救他们吧,他们还没有出世就这样夭折了?你叫她以后怎么面对这样的悲痛啊?”
“陈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们吧,孩子是无辜的。”兰仙流着泪大声恳求。
“夫人,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为你的孩子感到悲伤,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就是送到医院也晚了,因为我刚才为你把脉和听肚子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心跳。”陈寒一低着头说出。
兰仙身体僵了她整个呆若木鸡,连青看着她的面容,不禁泪流满面,她的两个孙子就这样没了,她悲痛不已,捂着嘴不断的哭泣。
“是刚才,刚才蓝姗那个滚轮车,害我摔了一跤,我的孩子又撞在了凳子上,才会胎死腹中的,蓝姗!你该死!蓝姗我不会放过你!你的心太狠毒了!”兰仙睡在床上不顾一切的发泄怨恨,她觉得蓝姗是在报复她,是故意要她的孩子惨死。
“是她故意把车滑到你的跟前要你摔在地上的?”连青不敢相信的问道,以蓝姗的为人,她觉得没有可能。
而门外的蓝姗听到这样的噩耗也流下泪来,她心里也很心疼两个孩子,还没出世就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被扼杀了,她内疚不已,靠在墙上不知道该怎么和白锌交代,该怎么去向兰仙解释,该怎么向两个死去的胎儿忏悔。她现在终于明白那支下下签上面所写的寓意了,血光之灾,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后果这么恶劣,她犯了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蓝姗站了起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她艰难的推开了兰仙屋子里的门。
刚进门,就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打她的是连青。
“跪下!”
连青气愤的吼道,“原以为你单纯,没想到你心机那么深,看不得夫人怀上两个孩子是不是?你自己不能怀孕,也不叫别人怀孕吗?你是摆明了想我们白家无后是不是?你这个不祥的女人,当初就不该把你接来!”连青气在当头,口不泽言,完全忘记了蓝姗当日为了救白锌而付出的好,在此刻都被她抛之脑后。
“妈,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蓝姗说完自己打了自己两巴
掌。
“兰仙,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打算给两个孩子做个小玩具,没料到会发生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我该死!”蓝姗捂着唇哭泣起来。
“太太,您也不想的。”云儿安慰蓝姗却被连青一脚踹在地上。
“云儿。”蓝姗扶起云儿。
“夫人的胎儿还在肚子里,需要把死胎拿出来,现在最好赶紧去医院,不然大人会有生命危险的。”陈大夫急忙提醒道。
一群人抬起兰仙坐上了车,连青推开跪在地上的蓝姗坐上车朝医院开去。
“太太您快起来吧,地上凉。”云儿扶起蓝姗,蓝姗跑出了门,云儿跟在后面。
接下来医院的走廊上,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兰仙在手术室里不仅要忍受手术的痛苦,而且要忍受失去孩子的心痛。
“啊!”手术室内不断的发出兰仙的惨叫声,蓝姗听到犹如刀割,她一直都很喜欢孩子,平时看到大孩子欺负小孩子,她都于心不忍都要打抱不平,现在两个无辜幼小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失去了来世上享受生命的机会,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这样悄然而去了,她心里难过的想死掉了。
“别以为你哭的那么伤心,我就会原谅你,告诉你,就是兰仙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你一下就夺走了我的两个孙子,蓝姗,你好大的能耐!”连青说完对她翻了个白眼。
过了良久,兰仙被推出了手术室,她的肚子又恢复了平坦,两个孩子就这样被拿掉了。
“好多血,我的孩子,好多血。”兰仙没了力气,手术使她憔悴不堪,只能虚弱的喃喃自语,看起来十分可怜。
“真是可惜,两个孩子都成形了,是对龙凤胎。”医生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
连青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哭泣起来。
兰仙听到之后睁开疲惫的眼瞪向蓝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夺走我的儿女,我要你血债血还,血债血还!”她费力的喊出之后被护士推进了病房。
“收拾你的包袱立即给我滚出白家!”
啪!一个巴掌落在蓝姗的脸上,连青跟着进了病房。
蓝嬗无力的滑落墙壁,她的心被狠狠的抽着。
“太太,您不是有意的,别太难过了,您千万别想不开啊,云儿知道你也心疼那两个孩子的,因为是少爷的骨肉,,云儿知道您不是有意的。”云儿看到蓝姗这样,她心里很难过赶紧不断的安慰道。
自出事后,蓝姗不吃不喝,已经有两天了,每天就守在病房门口这样跪着,白锌回家后知道了一切,他看到蓝姗跪在兰仙的病房前,没有理会路人的目光,他的气消了一大半,他知道蓝姗绝不是坏心眼的人,只是走近了她,没有了以前的亲密,只是淡淡的丢了一句。
“起来吧,地凉。”
蓝姗看到白锌忽然出现,抬起头无力的回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受的,我自作自受,我是白家的罪人,是杀死孩子的侩子手,我就是跪上几天几夜无法挽回两个孩子的生命了,我不该被原谅!”她说完低下了头。
“锌哥。”兰仙虚弱的喊了一声,看到白锌进来,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都是她,都是她,你还跪什么?你别脏了我的病房,你给我滚!”兰仙看到蓝姗激动的大喊。
“你别那么激动,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这都是意外,蓝姗不是有意撞倒你的,她也是为了给孩子添置玩具。”白锌坐在床边解释道。
“到了现在,你还在为这个女人说话?妈当初说她不祥,你还不信?你为了她挡车祸住院,住了两个月,现在我们的孩子一下就没了两个,家里只要出事没好事就一定和她有关系,她就是个扫把星!”兰仙朝蓝姗恶狠狠的说道。
“我都说了这是意外,她并不坏,你了解她这段时间的为人,难道不清楚吗?”白锌皱着眉头耐心的对兰仙说道。
“清楚,当然清楚,太清楚了,就因为几件不愉快的事,她就怀恨在心,她对我的成见从来没有改变过,亏我这么信任她,对她改观,以为她真的为了我的孩子好,可是怎么也没料到,她包藏祸心!”兰仙气愤的申讨。
“兰仙,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锌哥的骨肉,我怎么会去伤害他呢?一切真的是个意外,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也不想听,我知道你信任我,我真的没有起歹心想过要置你和孩子于死地啊。”蓝姗跪在病房门口苦口婆心的解释。
“事到如今,你还叫我相信你吗?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是真心为我着想,我还心存感激,没料到你会处心积虑下手那么狠,做玩具是吗?你早不做,晚不做,偏偏我要出房间的时候,你就去试玩具车,你还想解释什么?”兰仙冲蓝姗吼起来,回音回荡在病房内。
“兰仙,凡事不能一概而论。”白锌见解的安慰并就事论事。
“你要她滚,如果你还拿我当你的夫人,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她,蓝姗,现在起,我们仇深似海,我不想再见到你,出去!”兰仙说完转过了身。
白锌扶起蓝姗,带着她回到了白家,而一路上坐在车里,白锌握住她的手,蓝姗趴在他的怀里轻声哭泣。
到了家里,连青居然把蓝姗屋里的东西都用包袱收拾了出来,蓝姗一进门就扔在了她的身上。
“给我滚!你这个不祥的女人,八字那么硬,没克死我,却克死了我的孙女和孙子,还差点使兰仙命丧黄泉,要不是救的及时,兰仙也没命了,留你这样的女人不吉利,就是来折我们白家的寿的!”连青冲蓝姗吼道,完全没有了老婆婆与媳妇的感情,满是毫无温度的指责与漫骂。
“妈,我知道我这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配再待在白家,我走。”蓝姗拾起包袱就要朝外走。
“蓝姗,你别走。”
白锌抓住她的膀子看向母亲。
“妈,这是一次意外,完全的意外,蓝姗也不想的,她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失去了我的骨肉,她的心里比谁都难过的,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连青走上前讥笑了两声,“原谅?她也配这两个字吗?兰仙会原谅她吗?自她进我们的家门,白家就没有消停过,我吃了秤砣铁了心,这次她必须走,永远都不许再进我们家的门,锌儿,你要是跟她一起走,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把你给带坏了,她给你吃了什么药?把你蛊惑成这样?如果你今天打算不要我这个妈了,那你就尽管跟她私奔吧。”连青说完掏出了一把刀抵在了脖子上。
蓝姗拉住白锌,对他摇了摇头。
她朝连青跪了下来,“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妈,您以后和夫人还有少爷多保重。”蓝姗看了眼白锌就走了出去。
“太太!”
“你敢追出去就不要再回来做丫头。”云儿要追上去被连青厉声叫住。
蓝姗拿着两只包袱还是去了医院,一路上,她穿的有点单薄,瑟缩着身子,手脚有点冰凉,她来到蓝仙的病房前看到兰仙黏膜着肚子流着眼泪。
“兰仙。”蓝姗的声音唤来兰仙的咬牙切齿。
“也许你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是想对你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真的愿意带两个孩子去死,因为那是锌哥的骨肉,我为你瞒了这些事,就是不希望孩子有什么不测,可是到了最后,孩子居然被我扼杀,对不起!”蓝姗内疚的连连解释,说出心底的话。
“哼,不要跟我假慈悲,从你发现我的那些事后就没安好心,表面对我好,是要我放下戒心,早知道你心肠那么歹毒,我就应该昨天要你被怪彪下毒手算了,我真后悔救你,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我只能记住我的孩子被拿出来时鲜血淋漓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而且以后我会加倍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奉还给你!你给我出去,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不要叫我喊值班护士轰你出去!”
兰仙说完蒙上了被子,蓝姗黯然的离开了。
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举目无亲,蓝姗从来没有那么脆弱过,她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父母活着的时候是怎么疼爱她的,她也曾经有过家庭温暖。
本以为跟白锌结了婚经历了这么多事,在兰仙对她态度转变之后,她以后可以省了勾心斗角,多一份安宁度日了,没料到依旧会发生这么悲惨的事,她的心无法平静。
两天没吃东西的蓝姗看着湖对岸的灯火阑珊模糊了双眼,爱的男人不能不管母亲的死活,此刻她只能全身而退,净身出户了,没有了白锌的日子,她还能一如从前般坚强的活下来吗?
思绪刚落,蓝姗就在湖边晕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