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次的真相
海边
清爽潮湿带着谈谈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石野和小渔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
海水安静的样子，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灰望道九霄云外。
小渔散落的几根碎发被海风凌乱的吹起。石野死死的看着她，这画面熟悉却陌生。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到底想干嘛？”
石野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抚向小渔的嘴唇，一双迷人的眼睛，透出无限的深情，性感的薄唇划过落寞的微笑，他轻声细语的说：“别说话！让我再停留一次这种感觉。”
小渔沉默了，她被石野眼中透出的情感吸了进去。小渔安静的看着石野。画面仿佛被定格在绝美的境界中。
石野轻轻的拂过小渔前面的几许发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是说要放弃了吗？可是为什么，你站在石傲身边，眼神落在石漠身上的时候，心还是会不争气的隐隐作痛。如果你心中那个男人是石野或者是石漠，我又怎么可能和你止步天涯？”
石野心中猛的**，他张狂的一把箍住小渔的脖颈，小渔娇小的身躯被蛮横的力道控制住，就连挣脱的起跑线都被石野摧毁，石野看着小渔精致的妆容经过大半天的折腾，淡化了不少，反而显得楚楚动人了。
石野将脸一点点的凑近，两人的鼻尖尽在咫尺，呼吸更是胶着成一团。
小渔的血液中都透着不安，洁白的贝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的那一瞬间，石野来不及思索，来不及说上什么话，失去理智似的低头攫住了小渔的香唇。
“嗯……”小渔轻哼出一声。她奋力的反抗赤裸裸的张狂，鼻腔里发出的嗯哼声，让石野的动作更加狂野。
石野欲图将舌头探入小渔的口中，不断得用纯熟的吻技，一点点打开奋力抵抗的青涩。
直到，他看见小渔眼眶中的泪水垂成一条珠帘，滚滚而下。
石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慢慢的松开了被他着实大的力道钳制住的小渔。
啪——小渔来不及擦拭眼眶中的泪水，第一时间就给了石野一个耳光。
她的泪水晕染着睫毛，化为黑色的细线，顺着脸颊滴落。
石野的脸一阵阵火辣辣的生疼，他的神智也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醒：“对……对不起，其实我，其实我带你来这是有话要和你说的……我。”
“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小渔说完，伴随着潮水开始咆哮的声音冷冷的转身，奔跑……一点一点消失在石野的视线里面。终于，在一块大礁石后面停在，小渔靠着有些许潮湿的礁石，慢慢的蹲下，流泪，肆无忌惮的大声哭泣。
小渔扯着自己的头发，泪水不知道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多少次，她留着眼泪苦笑：“这是我的初吻，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莫名其妙的破坏我的试探，又莫名其妙的夺走我的初吻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恨你……我好恨你！”
小渔已经没有心思上班了，她抱着腿，看着大海，从炎热的日光变成慵懒的落日。
然后跌撞的回到家里。
一开门，石傲夹杂着怒气正在黑暗的光线里吐着一圈圈的烟雾。
石傲傲慢的说：“你去哪了？”
小渔一震，她拒绝了开灯，因为狼狈的面容实在难以对人。她摸黑走进了卫生间，将门反锁，隔着门对石傲说：“你怎么来了？思蔓呢？”
石傲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温和
：“她还没下班啊，我去找她要了钥匙自己进来的。你下午出去以后就没有来公司上班，石野则是打了个电话说去美国见客户，定了下午的飞机票就仓促的走了。你们下午去哪了？
小渔顿了顿，说：“没有，我们哪里也没去，就是随便走走，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去公司。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帮你的忙，就不会随随便便的不辞而别，天已经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石傲有一丝怒气透过语言表露出来：“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不管在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我只是单纯的关心你而已。你用得着说成这样吗？”
“哼，关心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思蔓，还会有人关心我吗？原来以为我生活的村子充满着邪恶，逃离那里，以后都会是幸福。可惜，城市也一样，我就是个不被上天眷顾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都一样！”小渔的声调几次高低起伏，让人心碎。
石傲听到小渔的自白，很担心和不忍，他起身打开了外面的大灯，走到卫生间旁边，敲了敲门：“你怎么了？你先出来好不好？”
小渔只是一阵恐怖的笑，悲催的笑，这种笑声比哭声还难以入耳，听得人心口不自觉的蹙疼。
“你走！如果你还需要我的话，我劝你快走，走啊！”
石傲一拳头砸向卫生间的门，愤怒的说：“你以为我想留在这啊，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就是爱上石漠了。可是，他不适合你，因为注定了石氏集团的长子会用婚姻去换取利益，换取集团的存亡。不单单是我哥，还有我。我的婚姻也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你是个特别的女孩，特别的善良，特别的直率。这些优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小渔打断了石傲的话：“所以呢？你也要来警告我离你们远点，别做什么加入豪门的梦吗？先夸夸我给我颗枣儿吃，然后再重重的打个响耳光吗？收起这些虚伪的招数。对！我就是爱上石漠了，从第一次他救我就注定了我会爱上他，从他在AD帮我解围的时候就注定我会爱上他。我爱他有错吗？我爱他，和他无关，和石氏集团的声望无关，和你！更没有关系。”
石傲听到小渔说再见的感情和他没关系的时候，石傲的心一个不小心狠狠的**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想到了小渔话里的重点：“他救你？”
小渔自嘲一笑，说：“对，白天我说的故事，你不也听见了吗？其实我就是讲给石漠听的。不久前，鱼蛋村的鱼货被送往石氏集团，那天我从鱼蛋村里逃出来。可能是重金属蒸发的气体让我吸入了，所以我上岸后就晕倒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医院的人告诉我是一个姓石的先生送我来的医院。后来，我在AD推销酒水，石漠帮我解围。然后我又莫名其妙的进了石氏。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吗？”
小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的很清楚，石傲听得也很明了：“等等…那天是该石漠去接的货物没错。”
“真的是他？我就知道是他！”小渔心中默念着，眼眶中的泪水也因听到这句话而短暂的凝固。
石傲的话顿了顿，他只说了上半句，下半句隔了一会才撂出来：“可是……那天石漠突然临时有事，是石野去接的那批货。”
轰——小渔的脑袋一下子像被炸开似的，突袭的事实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的冲垮仅存的念想。
小渔着力的用衣袖擦了擦哭花的妆容，一把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冲到石傲的面前，拽住了石傲笔挺的衬衫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便！”
石傲轻蔑的看了看小渔，嚣张的笑了笑：“再说一百遍还是一样，是石野，不是石漠。如果真有命中注定的话，你的命定爱人也是石野不是石漠。”
小渔慢慢的松开了手，摇晃着，踉跄着，一下子靠在了门边：“是他？”
“没错，是石野！石氏集团三个少爷里面，只有石野是最花心的，却也是最专一的，因为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真正的去在乎上一个女人，可是一旦他开始在乎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只有他敢和豪门的潜规则说NO！”
小渔眼中压抑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的目光变得迷蒙和感伤，五脏更是像被电击过一般彻底的疼着，她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是他？怎么会是他？”
石傲摇了摇头，此情此景，他除了离开，让小渔静一静，他还能做什么？嘴上撮合着石野和小渔，可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她流泪！石傲有种冲上去抱着她的冲动，可是隐藏的自卑和胆怯将这个念头牢牢禁锢。
石傲长叹一口气，看着被失望打击的支离破碎的小渔，暗暗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清醒。我先走了，你一个人静一静吧。”
小渔靠在门边，没有说话，呆呆的眼神没有焦距。一直到石傲跨步离开，小渔的身体开始沉溺，下滑，跌地！
凌晨三点，思蔓回到家中，开了灯发现小渔靠在门边睡着了。思蔓摇了摇小渔，小渔睡的很沉，精神上的疲累有时比身体上的疲累更容易摧毁一个人的灵魂。
思蔓轻轻摸了摸小渔的脸，看着熟睡的她温柔的说：“小渔，委屈你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委曲求全的进入石氏，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连坐着都会睡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认识我，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对不起！”
思蔓走进小渔的房间抱起一条厚厚的毯子，走到小渔身边，把她瘦小的身体包裹住。
“睡吧，小渔！”
一大早，思蔓抛弃了周公的诱惑，特地起了大早，为小渔做早餐。厨房里杂碎的金属声，和飘来的阵阵香味将小渔从梦境里抽离出来。
小渔揉着眼睛，迷离的视线变的清晰。她看了看身体的毛毯，露出欣慰的神色。她慢慢起身，伸了个大懒腰走进厨房，看着正在忙活早餐的思蔓，一把从思蔓的背后抱住了她。声声亲昵的说：“思蔓！你下班那么晚，早上干嘛还起这么早？”
思蔓转身，说：“因为我担心你啊，昨天晚上，我刚上班，石傲就来AD找我，要我给他家里的钥匙，问他干嘛，他又不说。我打电话给你，你又关机。一回来就看见你睡在地上，脸蛋还和个小花猫似的。呵呵！我啊是特地来质问你，第一天上班的情况的。先去洗把脸，我做了牛肉滑蛋粥，一会就可以吃了。”
“思蔓，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其实我好饿！呵呵，一看到你我所有的烦心事都忘记了，我去洗脸刷牙了，真的……好饿！哈哈”
小渔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天的一切又全部浮现在脑海里。海边的吻，石傲的话，就像不小心印刻在生命里的瑕疵和遗憾。
小渔对着镜子想起石野：“你居然去美国了？是因为我说的话吗？是因为我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所以你才．．可是，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你曾经救过我，你为什么不说，如果我早点知道你就是海边救起我的石先生，也许，我不会那么讨厌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