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沉甸甸的爱
皇上册封逝去的贤妃为贤贵妃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小钱听了这个消息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人都死了，弄这些东西来糊弄谁呢。”
玄离知道小钱心里气愤皇上对待贤妃的忽冷忽热，对于小钱的抱怨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小钱言多必失，临走了不要再乱说话得罪人。
皇后宫里对于这个消息可是欢喜的很，皇后派人端了几锭金子到了楚慕谨的面前，楚慕谨冷冷的说道：“这是要干什么？”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心腹，一个叫惜春的宫女，看着楚慕谨面无表情的脸说道：“皇后娘娘知道您这次任务完成的不容易，这是您的酬劳，还说楚慕歌公子那里送去的也是同样的份量。”
“拿这些来糊弄谁呢？荣华富贵我楚慕谨什么没见过？”楚慕谨冷冷的把盘子扔到地上说道：“请你转告皇后娘娘，三月为期，若是楚慕歌的病仍无起色，我就是杀尽整个景阳宫也要带楚慕歌走，我绝不会在这里任她摆布！”
“楚公子！”那个叫惜春的宫女脸上写满了关心，但是楚慕谨看不见，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内室，只冷冰冰的扔下一句：“你最好提醒皇后娘娘小心，我知道的她的秘密可算不少，若是她真的逼急了我，我大不了与楚慕歌一起死去，然后跟皇后娘娘同归于尽。”
“哦？是吗？楚慕谨真的这么说？”皇后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留着了。”
“皇后娘娘！”惜春的脸上写满了哀求。
“你不必为他求情，他是自找的，竟然敢威胁本宫，本宫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你下去吧！”皇后挥手打发了惜春下去，其实皇后也没有完全信任惜春，惜春对于楚慕谨的感情皇后是看在眼里的，可不能让一个小丫头搅乱了自己的大计。
皇后把那晚给楚慕谨传话的宫女叫了过来，问道：“如意，你怎么看？”
“奴婢听说那个小钱跟玄离明日就要出宫了，按理说已经不是娘娘的威胁了，娘娘无需为了这么两个人跟楚慕谨撕破脸皮。”如意恭敬地答到。
“不不不，你不懂。”皇后叹了口气说道，“我毕竟不能用楚慕歌的性命拖延着楚慕谨一世，如今楚慕歌的用处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了，楚慕谨已经等不及了，我若是不将他最后的用处消耗尽，倒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年喂到楚慕歌嘴里的粮食。”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如意问道。
“我放他们走。但是他要替我把那小钱杀掉。”皇后运筹帷幄的笑着。
“那楚慕谨知道皇后娘娘这么多事情，让他走了岂不是放虎归山？”如意有点紧张。
“没关系，他杀了小钱，代王跟那个玄离是好惹的吗？自然有人替我们收拾他。”皇后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护甲，得意的说道，“没有人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没有人。”
这厢皇后正在布局等着小钱往火坑里面跳，那厢皇帝的旨意就到了小钱的面前，皇上宣小钱去勤政殿见他。
“我不去！”小钱冲着来宣旨的太监不耐烦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去，我的腿断了动弹不得。”
那太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
好跪在原地。
顾惜朗叹了口气说道：“小钱你还是去吧，就当为了玄离。”
“怎么是为了玄离？”玄离此时在屋里休息，所以听不到小钱跟顾惜朗的说话。
“你若是不去，皇兄自然不会将你怎样，但是他可以伤害玄离，你倒不如去把事情讲清楚，皇兄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定会听的。”
“真的假的啊？他还会讲道理？”小钱对顾惜朗的话半信半疑，但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去见皇上，总比让皇上跑到这里来惹得玄离吃心好。
“好吧，我去见他。”小钱叹了口气说道，“昨天就不该从刺客的手里救他，暴露了我的真实面貌不说，还让他日日来烦我。”
顾惜朗无奈的看着小钱离去的身影，走到这一步，顾惜朗不仅没有想到，也是从来不希望看到的。
“民女钱小钱参见皇上。”小钱无精打采的跪在地上，对于皇上敷衍的说道。
“你来了，起来吧。”皇上说完之后就让太监给小钱搬了凳子来坐下，小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等着皇上说话。
“你可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皇上在龙椅上坐着，看着小钱问道。
“皇上找民女，民女怎么知道为了什么，民女不知。”小钱不愿意搭理皇上，爱理不理的说道。
“你就这么讨厌朕吗？难道连跟朕说话的时候看看朕都不愿意吗？”皇上走下龙椅，屏退了两边的太监宫女。
“并非是民女不愿意看到皇上。”小钱说着就抬起了头，眼神跟皇上对在一起，“只是民女看到皇上，总是会想起为了救皇上而死的贤妃娘娘。”
“你还是怪朕的。”皇上叹息说道。
“民女怎有胆子怪皇上。”小钱又低下了头，不愿意看皇上。
“你今天这样穿很好看，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皇上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小钱被皇上的话搅得心烦，随意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你不要怪朕，朕的心里也不好受，绮烟，绮烟是为了救朕才死的，朕……对不起她。”
“你还好意思说？”小钱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你难道只有这么一件事情对不起她？从她跟了你，你对得起她几次？你若是不爱她，何必要囚住她，让她住在皇宫这么一个大牢笼里整日被你的妃嫔们欺负！还要眼睁睁看着你跟那些妃嫔欢好！”小钱气愤的直接对着皇上称呼了“你”。但是皇上并没有生气。
“你也不理解朕啊，你也不理解，朕以为你能懂得。”小钱听了皇上这么说，惊奇的抬起了头，看到皇上的脸上满是哀伤，并不像是装出来的，皇上说道，“我之所以对绮烟冷淡，不理不睬，全是为了保护她。”
“保护她？”这下小钱疑惑了。
“你不懂得，朝政之间复杂的关系，皇后家族对于我登上皇位事关重要，而各个妃嫔们背后的背景我又不能冷落，从当上三爷那天开始，我走每一步都是为了今天坐上皇位的日子，就在那一天，绮烟，绮烟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那么好看，所以就算她把我最心爱的一件衣服弄脏了我也舍
不得责备她，我把她带回王府，我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皇上满脸心疼，小钱恍惚间好像是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滑过。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皇后她们背后的势力知道我宠爱绮烟，于是就暗示我，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转去支持别人，而且绮烟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没有办法，只好渐渐的冷淡下来，以为这样，绮烟就能少受一点伤害，我想等我登上皇位，等我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就好好的对待绮烟，不再让她受伤，谁知道她竟然等不到这一天！”皇上痛苦的捂住了脸，那一瞬间小钱忽然原谅了他，他也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人，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为了这些不得已，终究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若是绮烟姐姐知道这些，她该是开心的吧。”小钱感叹的说道，“可惜最终她也没有了解到你的一片心意。”
“这就是朕的遗憾。一辈子的遗憾。”皇上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了朕的自称，小钱也顺势改了称呼：“那皇上还是珍惜眼前人，不要再让遗憾发生了。”
“所以朕决定告诉你，朕喜欢你。”皇上的表白直接而又干脆，是小钱没有想到的。
“谢谢皇上的一片心意，可是民女已经有了未婚夫了，皇上知道的，就是玄离，所以请恕民女恕难从命。”小钱说道。
“未婚夫又怎么样？你们始终没有订婚，就算结了婚，朕一句话，你们还能违抗不成？”皇上恢复了冰冷，让小钱觉得他刚才的动情都是装出来的。
“皇上！”小钱不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等待着皇上的最后裁决。
“你不用跪在地上，朕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皇帝冷哼一声说道：“要么留在宫里当朕的妃子，朕可以保证你荣华富贵保证给你一世宠爱，要么……朕就把你夫家的家产全部充了公，看你还愿不愿意跟着他。”
“哈哈哈哈！”小钱听了皇上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皇上是小孩子吗？竟然拿这种话吓唬民女，民女跟玄离是真心相爱，就算玄离是匹夫一个，民女说爱还是会一辈子跟着他，皇上尽可将他的家产没收，民女绝对会对他不弃不离，除非皇上杀了民女，否则民女一定会与玄离生死相随！”
“好！”半晌皇上蹦出了这么一个字，让小钱几乎都以为皇上是疯癫了。
小钱虽然刚才一段陈词很激昂，但是还是对皇上的心思揣摩不透，所以还是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回答。
“朕放你走，朕不想再造成遗憾了，喜欢的人，朕注定要远远看着了，明日你就出宫了，一路保重。”皇上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说到，“你可以回去了，就当今天，朕什么都没说。”
“多谢皇上。”小钱从地上起身，准备出殿门的时候，皇上又说：“我叫顾惜舟，我对你，是真的。”
这一句话虽然皇上说的平静，但是给小钱的心里砸下一个不小的涟漪，小钱又行了个礼，然后就转身走了。
小钱走的决绝，没看到勤政殿里皇上真的流了眼泪，这是平生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流泪。
小钱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决定这段谈话的内容，对于玄离跟顾惜朗都闭口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