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败也是它啊，成也是它
姜泰白很头疼啊！
今年开春的荒原狼患居然比往年更严重，差点就被那群软骨的畜牲冲破了西边的防线，虽然最后还是打退了它们，但今年的人员损失也格外的严重，几个属下的游牧部落几乎受到致命的冲击，死伤惨重！结果便多了许多地孤儿和伤残，安置成了难题！
堡内只产棉布不产丝织物，珍贵的丝织只能从江南宫家购进，但早些年的战乱以及现在新莲王朝的封锁，他们已经整整十年未有新的丝织线布入库了，虽然草原上能用得起珍贵丝织物的人极少，虽然他们也不是用这东西来赚钱的，只是作为特有的礼品送给最尊贵的客人，以及自用，但整整十年啊！还是消耗光了堡中所有的库存，现在，就算他想为奶奶想做件新的丝织衣裳逗她开心一下都不行了……难道以后姜家的招牌丝织衣物要换成别的什么？或者……干脆走私？
还有就是新莲王朝来人，说是新莲的皇上为了表达与北方草原和平相处的决心，决定与北方草原上的英雄和亲云云。不过，虽然朝中的公主不算少，但目前适龄出嫁的美貌公主却只有一位，请他们自行决定由哪位堡主求娶，还说什么成为王朝驸马的堡主将受到新莲王的册封等等等等……一想起一年一次的堡主聚会上，那些只是看了眼所谓的公主的画像，就为了美色挣得面红脖子粗的汉子，姜泰白就一阵头疼……他们就知道那画像上的一定是公主本人？他们就确定那公主真得长得像画里一样？难道他们就看不出来，这不过就是最简单的美人计，是新莲皇帝的离间之法？为了张破画吵了三天，最后吵出来的结果居然是抽签！
草原汉子都是直爽痛快之人，说抽签就抽签，谁抽到归谁，事后谁也不能不服气，但……居然被他给抽到了，姜泰白更头疼了……喂，他不要行不行？他弃权行不行？大家再抽一次行不行啊！……那一刻，姜泰白真是恨死草原汉子的说一不二的性格了！……公主？他要那玩意干什么？供起来吗？……只要一想到家里要多一个娇生惯养，刁蛮无礼的新莲国奸细，打不得骂不得，更杀不得，他的头就像听到他爷
爷在花园里裸奔一样的疼……
哦，还有他爷爷的事！
自从那事之后，奶奶下了全堡的禁酒令，更是把爷爷关在院中反省，家里谁也不许求情……其实不用奶奶关，爷爷在短时间内也不敢出门，只是……唉，天天听着爷爷在屋子里长吁短叹，唉声叹气，无精打采地……要知道，他以前可是顿顿都有好酒下菜的啊，现在突然叫他戒酒……唉，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看着爷爷本就不算胖的身体一个冬天下来更是瘦如枯柴，奶奶终于还是心疼了心软了，于是禁酒令变成了限酒令……要喝？可以！但每次喝酒时要由儿或孙在一旁看着！而且绝对不许喝醉！
虽然解禁了，但姜太闲叹气更多了，常常就只喝一口酒，便叹一声气，然后就放下杯子不肯再碰了……舒氏更怒了……不让你喝的时候你天天想着法子偷偷地喝，现在让你喝了，你又不肯喝！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想怎么样啊？
姜太闲不回答，只是摇头，看着曾经迷恋无比的杯中之物，现在居然觉得淡而无味，难以入喉……无酒入喉，自然饭也吃不下了，菜更不愿多夹，于是开春时，便瘦得更厉害了……这些酒，没劲啊……
是的，姜泰白现在还要头疼怎么能给他爷爷找些能让他觉得“有劲”的好酒！因为大夫说了，老爷子这种情况光喝药还真不成！得解心结！说白了只要能让他开心了，病自然也就好了，只是怎么才能让他开心嘛……有点难办……
老爷子对于精致古玩不感兴趣，对金银更看得淡薄，很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现在又不能找人来给爷爷唱曲演把戏逗他开心（老爷子现在还不乐意见人，尤其是很多人的情况下，更加不愿意出来），想来想去，他就只好酒而已……
酒！酒！酒！真是败事也是它，成事也要它啊！
“唉……”姜泰白无奈地摇头叹气。
“大哥，大哥！”老三姜泰义咋咋忽忽地闯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小坛子，兴高采烈地说“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姜泰白没心情与他玩猜猜
猜的游戏，只是抬了下眼皮，干脆利落地回答“酒呗。”
“呃，你怎么知道的？”
姜泰白一翻白眼“有眼睛的都能看见你手里的是个酒坛子，而且上面还有南北楼的吊牌子……”
姜泰义仔细看了看，坛子口上还真有一个小小的木片子，上面一面写着南一面写着北……好吧，他问了一个蠢问题，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嘿嘿，大哥，你知道这是南北楼的酒，但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你猜猜看！”
姜泰白的反应是翻开账册子，拿过算盘……“叭叭叭叭……”
姜泰义垮下脸，怎么这个反应呢？”好啦好啦，我自己说就是了，这是南北楼新出的酒，叫‘炎心烧’”。
拨弄算盘珠的手指一顿，姜泰白下意识地抬起头，问“炎心烧？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大哥当然耳熟了，这酒的最大的买点就是‘姜老爷子就是喝这酒不小心喝高了才出的那事’”姜泰义学着酒楼小二鬼鬼祟祟的样子说。
听到这话，姜泰白的第一反应是怒！真是无良的奸商，居然敢如此来到处宣扬他姜家的丑事，还以此赚钱！
不过随后，他又无奈了，虽然姜家是红鹰堡的土皇帝，但毕竟不是真正的皇帝……老祖说过“仁者无敌”！……他们姜家从来不以血腥手段压迫言论，所以，红鹰堡才能成为这北方草原上最大的乐土吧……
“嗯？你是说……”紧接着马上姜泰白就想明白老三的意思了，惊讶地问“你是说，这就是爷爷喝了念念不忘的……那酒？”
姜泰义耸耸肩，“反正爷爷现在也喝不下别的酒了，试试又不会怎么样。”
……“来人，把这酒给老爷子送一壶去”
……不一会儿，下人惊喜地来报“堡主，老爷子虽然还是唉声叹气的，但还是把酒喝完了！还吃了不少菜！”
姜泰白一拍桌子，太好了！不过这怎么就成了南北楼酿的酒呢？“我记得，这酒好像是那个爱看书的娃娃最早送来的，你当年还想娶人家来着，她叫什么来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