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鬼在何处

白叶说：“你们可能是白日见鬼了……”周到问：“为什么这样说，难道还有缘故吗？”白叶说：“我小时这里经常闹鬼，有时白天也是见鬼的，于是有人说白日见鬼，你们现在看见的现象也是。”叶子有些害怕，看着周到说：“我们是不是离开这里回派出所啊？”周到说：“回去如何审理呀，还是坚守一下吧，快问完了。”

白叶看见叶子害怕的样，嘲笑着：“就你这胆量如何当警察呀，怎么胆量比我小时还小啊？”

白叶就讲起了小时的一个故事：“我给你们讲一个深夜闹鬼的故事吧，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天覆地乱思索，这时窗子外忽然风声阵阵，吓得我蒙头钻入被子里不肯出来，当时我的胆量比叶子还小，听见风声禁不住打寒战。白杨林呼呼的叫喊，窗子前阵阵凶猛的风，好象有人故弄玄虚在我面前叫喊一样，家里的门也不知怎么了，一忽被风打开，一忽被风关闭，碰撞得咣咣响着。我的主啊，阿门，你在哪里呀，怎么这样吓我呀？更让我害怕的不是风，而是被风吹响的门，本来我家的门不结实，被风一吹咣咣响着，而且慢慢移动，慢慢打开，慢慢关闭，真是越怕越有鬼，越有鬼越害怕。如果这时妈妈在身边多好啊，可是她们偏偏不在身边，家里的一只狗也不知跑到了哪里，我吓得只能钻在被子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眼前这个鬼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家里没人吗？不知道我怕鬼吗？又是一阵巨大的风卷土重来，我不寒而栗，头发直竖，我敢说这是我最害怕的一次。外面的风越吹越响，村子外的灯火忽明忽暗，有时隐藏在树木间，有时看不见隐藏在哪里，我感到这可能是我第一次与人世间告别了，于是我忽然掀起被子，想看看这些鬼是如何对付我的。可是我错了，外面并没有鬼，风声仍旧响着，只是没有以前响了，难道鬼走了吗？我开始试探地打开门，朝外扔一个水缸，接下来又扔一个盆，咣当一声，风声小了，我的胆量慢慢变大，左右观望，原来没有鬼，是风，是风让我变胆小了。”

周到说：“小时候我也遇上几次闹鬼的事，可是没有我在派出所遇上的厉害……”白叶问：“派出所也闹鬼？”周到说：“闹啊，鬼在哪里都闹的……”白叶忽然来了情绪：“警察叔叔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周到看她们想听就说：“好吧，我讲一个，都说我们派出所经常闹鬼，我父亲也说过闹鬼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我不相信，毕竟我是年轻人怎能相信闹鬼的事呢？有一次，我外出回来，因为喝多了酒返回派出所，当时是所长值班，他见我回来兴奋地说：“你知道吗，这里闹鬼了。”我说：“派出所怎能闹鬼呢，不是你看错了吗？”所长说：“你不相信是不是？告诉你吧，你父亲曾经见过鬼，你怎能说不相信呢？”提到我父亲，我不说话了，父亲是被人尊敬的，我怎能反呢？

我问所长：“你见过鬼吗？长什么样？有鼻子吗？有眼睛吗？有腿吗？有手吗？有嘴吗？”所长见我问他摇头说：“没见过，可是听说过，而且听说几十年了，从打我到这里时就听说过了。如果你不相信你住在派出所听听，如果听不见算我没说，如果听见了你要检讨，如何？”我说：“好呀，给我三天时间捉鬼，没有你检讨。”从这天开始，我让所长回家了，我独自睡在派出所，我想看看派出所的鬼是什么样。第一天夜里没有动静，我习以为常，第二天仍旧没有动静，我开始沾沾自喜。可是第三天出了问题，夜里十二点时，忽然出现声音，不是电视机里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叫喊声，凄惨，悲伤。这样晚了谁在叫喊，还是女的，我情不自禁站起来朝外走，这时我感到头皮发麻，腿软，可能我害怕了。不知坚持多久，我还是走了几步，当我快到镜子时，这是整容镜，我忽然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是一个女人的影子，我知道可能是她闹鬼，我问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吵什么，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吗？女人被我骂得不敢还嘴，逃走了。看着她逃走，我马上给所长打电话，汇报刚刚见到的情况，他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没什么，就是有一个女孩子来派出所要水喝，我给她了，可是她吵闹不休，被我骂跑了。所长说：“什么女孩子要水喝？她就是鬼……”我一听，吓得撒腿就跑，直到回了家里也没喘好气……”周到讲完，叶子笑得喷泉般流出眼泪，白叶也是笑得前仰后合的。

周到说：“我的故事怎么样？吓倒你们没有？”叶子说：“你是嘲笑我哥吧？你这个没良心的……”周到说：“我哪能嘲笑所长啊，我是在说故事，你看白叶给我们讲的故事多好啊，希望再讲一个好不好？”叶子恍然大悟，原来周到是帮助白叶恢复记忆，引导她讲故事，只有以讲故事形式才能尼龙袜恢复记忆。

叶子说：“我也有怕鬼的故事，可是跟白叶的比还是被人耻笑的，不如听白叶讲吧……”白叶被叶子和周到一左一右地劝说，心也动了，情不自禁又讲了一个。白叶说：“其实白杨林有很多故事，只是小时候的事我想不起来了，如果能想起来我会讲很多故事的，而且肯定是惊心动魄，让人害怕的那些故事……”周到提醒：“你就说一个能让你想来就怕的故事如何？”白叶看着周到，忽然说：“你是否想跟我PK呀，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可能比以前的我更有风格，更有发展前途，你相信吗？”

周到现在只是希望白叶讲故事，讲以前白杨林的故事，他知道从白叶的故事中能判断出案情，可是白叶出其不意给他们出难题，她不但不想讲故事了，还想方设法让叶子与她一起到外面玩，或者旅游。这个时节，所有警察都在忙碌昨天的案情，哪有闲情逸致陪同这个小姐玩，可是周到却显示出耐人寻味的耐心，努力陪同。

白杨林的秋天与其他风景区不一样，其他风景区一到秋天是漫山遍野丰收景色，白杨林不同，一到秋天是一片萧条。树叶落地，树木干燥，连那些一排排的树木也不见了，只有几片落叶，还有数不清的泥土。这里似乎被挖掘几遍了，还有什么奇形怪状的事在等待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白叶带着他们找到的地洞，也是轻而易举，这跟周到找到的是不可相提并论的，可是既然她能帮忙找到说明她心里还是善良的，还有责任感和同情心。

叶子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当她走过几片白杨林后，心情似乎好转很多，看着白叶问着：“你现在经常回家吗？”白叶说：“有时回有时不回，学习成绩紧张时回一次家，学习成绩轻松时回三次家，每次回家时都有车接。”叶子羡慕地说：“有车真好，如果你买轿车买什么样的？宝马吗？”白叶一听轿车的事，她高兴了，自信地说：“宝马现在不行了，我要一辆世界上最美貌的车，到时你可要帮助我哟。”叶子说：“你放心，我一定帮助你弄好牌子。888，或555，都有，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白叶更是兴奋：“有你这话我交定你这朋友了。”

叶子没想到一个空诺言居然让白叶如此兴高采烈，周到也是没想到叶子会有这一手，两人目光对视情不自禁叫好，可是只是在心里叫好，表面上周到还是说：“你们的轿车事放一放，还需要帮帮我的……”白叶开朗地说：“你放心吧冷落不了你的，你说吧，还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周到说：“我想问一问你和白杨在城里发生的打架事件，不知你是如何想的，我想问一下可以吗？”白叶说：“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周到说：“你知道那天打架的人中有一个叫柱子的吗？”白叶说：“没有啊，他跟大山好不可能打架的。”周到说：“打架的人中还有你认识的人吗？”白叶说：“当时我在喝酒没顾上看是谁，后来有人叫喊出人命了我吓跑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了。”周到说：“你逃到了哪里？”白叶说：“沈阳市，上海市，北京市，能逃到的地方都逃了，反正我有卡，吃喝不愁，在哪里都有朋友们帮助。”周到问：“这朋友们是你的朋友们还是大山的朋友们？”白叶说：“有我的朋友，有大山的朋友们，还有现交的朋友们，我有钱他们为我办事……”

叶子问：“你跟大山是什么关系？”白叶顿了一下，又说：“我跟他是父女关系，后来是同居关系，你问这个干什么？”叶子说：“我不明白，父女关系如何变成同居关系？”白叶说：“当时我想报复我妈妈，因为大山欺骗我说是妈妈不要她们了，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妈妈不要我们了，是大山坏了良心，他是最坏的人……”

说到这时，白叶情绪有些恼怒，周到劝告：“先到这里吧，有些事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