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谁是凶手

原来,周到的父亲就是公安局的侦察员,有一天,当他经过白杨林时,忽然听到有人叫喊声,等到他跑到叫喊的地方时,叫喊声忽然停了。这里是白杨林,平时是没有多少人走这里的,怎能有人叫喊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警察的责任感,他努力在四周搜索着,就在这时他再次听见有人叫喊,是的,就在附近。

他慢慢朝叫喊的地方摸去,当他来到一棵树下时,叫喊声音大了,的确有人,而且来自地下。他感觉奇怪,趴在树下静静倾听,叫喊声越来越大,他猜测附近可能有洞口,在哪里呢,他寻找,希望的到洞口救出被害人。可是就在他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时,他终于发现有一个洞口,他跳了下去,谁知,里面有很多人在赌博。他想退回,可是晚了,有人认出他是警察,于是穷凶极恶的人将他打了一顿,还有人趁机给了他一刀,而且是一刀毙命。

当派出所的人发现他时,他是在皇帝井附近的树下,尸体已经臭了,显然是有人移动案发现场。后来的事就是周到来报到了,一到派出所就侦察白杨林附近的皇帝井,一个人在白杨林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有了收获。

现在杀害父亲的案情有了线索,可是谁是凶手至今仍是一个谜,周到为此费尽心机。他突审了一百多人,最后的结论仍旧是石沉大海,可是在这些线索中他还是理出了头绪,总有一个叫柱子的人在耳边。

对,就查柱子,他是这伙人的头目,而柱子又是大山的朋友,只要查出柱子的下落,大山也是水落石出。白杨林里面有多少好人多少坏东西还需要查获,周到鼓励自己继续跟踪一切线索,只要努力他们都有可能原形毕露。

连续几天,周到穿梭于城区与郊区之间,他调查柱子,查获线索,每当有一个人供出线索他都要顺藤摸瓜,他知道犯罪与做好事只是一念之差,可是寻找凶手就不是一念之差了,而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海里捞针。

周到找到二丫,问她听说过柱子没有,二丫想了想:“没有,有关大山在监狱里面的朋友们我讨厌,所以压根没往心里走,你还需要问大山。”周到说:“我找不到大山,怎么说呀?”二丫说:“你不会抓他呀,凭公安局派出所的力量寻找一个人还不是轻飘飘的。”周到说:“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公安局也是不可能随便抓人的,你不懂法律,还是按规定办吧。”二丫关心地嘱咐:“你还可以问乡亲们呀,他们可能知道多一些。”

一句话点醒周到,他忽然问:“春秀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在呀?”二丫说:“我让她看房子去了,白杨林有洞我也不敢在这里住了,我想搬走,搬到城里去。”周到吃惊:“这样说以后我找你要到新房去了?”二丫说:“不必的,我在新房睡觉,在白杨林办公室办公,有事还需要在白杨林,我随时随地听问的。”

周到说:“现在的问题是大山在哪里,白杨白叶在

哪里,这几个人是案情中心,只有找到这几个人案情才能有新发现,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人。”二丫说:“你不是把她们的银行帐号封存了吗?”周到问:“你怎么知道的?她们朝你要钱了吗?是不是打来电话了?能肥电话号码给我吗?”二丫说:“给你也没用,她们可能转移了。”周到说:“这就是她们不对了,没有问题躲什么,随时随地被询问也不是坏事,好事做了有人知道,坏事做了也是有人知道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中国最古老的话了,还需要我解释吗?”

二丫说:“用不着解释了,她们也是大人了,属于成年人了。有些事她们是可以负责任的。”周到听了心里在思索二丫的意思,他站起来对二丫说:“我是路过这里顺便询问一下,如果有她们的消息给我电话……”二丫说:“如果有她们消息我会给你电话的,如果你有她们消息也给我电话,咱们互助有无。”

“好,咱们互通有无。”周到说完,也告辞了。离开二丫,周到来到白杨林观察,他想琢磨一下地洞的事。为什么在这里有地洞,而且是一串地洞,是谁挖的,他们想干什么。一句话,这是犯罪分子挖的洞,也是为犯罪而挖。

既然是犯罪分子挖的,他们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附近周围还有照顾不到的地方,甚至还有线索等待自己。

周到现在的心思是想方设法破案,查获凶手,可是他心有余悸,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他返回派出所,倾听大家议论,有人说的最多的仍旧是二丫,还有大山,包括二丫相好男孩儿,不知不觉,周到听说乡长,还需要调查。周到恍然大悟,乡长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他们都死了。一个是大山砍死的,一个是出车祸死的,是不是被害死的?当时不是有人查结果吗?周到忽然明确,这里可能性很大,车祸也可能是人为的。

如果说车祸制造者是凶手,杀害乡长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呢?他们为何要制造车祸呢?能够害乡长的又是谁呢?他们是不是也是一个人呢?按照这个思路,周到想到了二丫,想到了二丫身边的人,尤其是男人。派出所的老警察都知道二丫家里的事,也清楚二丫身边有几个男人,如果说是男人出了问题,二丫还需要替他们掩饰吗?

线索越来越清晰,问题越来越显而易见,二丫是关键,是中心。可是她不说实话,或者说有话隐瞒着,周到决定还需要先查二丫身边的人,这时他才忽然发现春秀怎么不见了,她在哪里,与案情有关吗?如果有关她是不是逃走了,可是她为什么逃走呢,她可能是凶手吗?周到这时才明白,在他发生突然袭击时,春秀是有电话给自己的,想来,周到感到事出有因,他必须与春秀谈一谈。周到马上给春秀打电话,可是她关机,联系不上。

周到感到二丫与春秀似乎有意躲避自己,她们隐藏着什么呢,难道一切阴谋诡计都有她们吗?如果有她们可能不

是简单人物,如果是简单人物她们能建成白杨林吗?当初她们是如何建成白杨林的,都有哪些故事呢?周到忽然产生一个想法,他要了解以前的情况,可能了解越多才能掌握越多,这就是一个警察的职责。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作为一个侦察员就要随时随地身临其境,亲临现场,观察一切能看见的物体,查获一切能查获的蛛丝马迹。现在的周到做到了吗?周到在心里问自己,想到父亲的嘱托,周到坐不住了,他要站起来朝外走,身临其境。

周到独自在白杨林徘徊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有,二丫派员工来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周到回答说没有。二丫不放心派员工跟随,有时还送饮料,周到一见惊动了二丫心里过意不去,慌忙道歉:“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随意看看,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二丫说:“没关系的,你查你的案情,我帮助你也是应当的,想喝饮料有。”周到说:“谢谢你的关心,想喝饮料时我会找你的,即使你不在我也会找员工的。对了,春秀在吗?”

“不在,也不知怎么回事,春秀这几天就是不在,电话也关机。”二丫解释着,表明与自己无关。周到心照不宣,春秀可能离开了,只是没有明确,可是春秀为什么离开呢?这里有什么样秘密呢?周到一时无法解释,可是他判断春秀可能了解情况,只是她离开太匆忙,至于原因是什么还需要他们了解情况。

现在的周到还需要冷静,线索一个接一个,错综复杂,如何把线索搂顺了,还需要他的再次侦察。周到不是靠嘴说话的人,他靠的就是证据,父亲曾经说过,一个侦察员不是靠嘴说如何,而是靠证据说明,到哪里寻找证明呢,只有现场才能有证据,而现场的证据就是仔细观察,仔细寻找一切可能性,一切可能存在的线索。

眼下,白杨林的案情可能性在哪,可能人物在哪里,一切都有未知数,还需要周到调查研究才能判断。可是到哪里寻找呢,到哪里判断呢,周到的心里焦虑着,判断着,同时也思索着。周到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查清楚的,可是他也知道想查清楚案情必须到第一线来调查,白杨林就是案发现场,就是第一线。

周到一次次来到白杨林,一次次琢磨二丫这个人,每一次都有收获,每一次都有新认识。周到感到二丫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能独自挑起白杨林这担子,说明她是有能力的人,而有能力的人往往也是有问题的人。从二丫的人生经历来判断,二丫的所有经历都有故事,而且每一个故事后面都有一个人物,是他们帮助二丫支撑着白杨林,可是他们又是谁呢?是男人还是女人?周到琢磨的就是这些,与案情有关他都有琢磨。

当务之急是如何请二丫说实话,她不说实话案情没办法调查,包括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们。周到知道一个女人后面肯定围绕一群男人,而一群男人后面肯定有一群女人跟随,他们或她们又是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