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再见之难
进入皇宫之中,果然眼界开阔,一律的汉白玉雕刻栏杆四处蔓延,犹如玉龙一般将皇宫分成无数个方块,而九曲回廊,雕檐画栋都是那样的富丽堂皇。张萌小心的跟在安亲王身后,看着沿途一些宫女与执事太监匆匆来回,心里小声地打着鼓,果然是王者之尊,怪不得所有的人都想当皇上呢。
不过,前面这位安亲王他想做帝王吗?那昭亲王呢?一想到这里不禁毛骨悚然,也怪不得帝王之家总是兄弟相残,实在是诱惑过大。
走到一处,安亲王猛然停下,张萌只顾低头沉思差一点与安亲王撞到了一起,安亲王欲言又止,可是看着低头不语四处张望的张萌,突然觉得一切顺其自然也许更好,强留下她,自己到底能给她什么?
“我们到了,一会进去要向皇上行礼,切不可像在王府中那样冒失,这里可不比王府,会掉脑袋的。”安亲王耐心嘱咐,面色如常地看着张萌。
张萌听到,抬起眼笑的份外好看的点点头,“放心吧,来了这么久,都看会了,只是一时不习惯,来了天子脚下自然是要小心一点的,不过我现在感觉气也喘不过来了,虽然见过皇上,可是上次是在王府,这次却是在皇宫之中。”
进入飞銮殿,陡然见眼前一片明丽,四处的大大小小的钟摆满了四处,古筝乐器都有人执在手中,张萌还是小小吃了一惊,这里的奏乐师怎么也有一百多人吧,实在是太庞大的规模了,听音乐会也不过几十人的场面。
“微臣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亲王帅先向首座的皇上行礼,一边的张萌听了,自然也将双手叠于身侧,“草民张萌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上的皇上一见二人,自然喜笑颜开,一旁的昭亲王淡然坐于椅子上没有起来,“臣弟快快免礼,这一次你可是为朕解了心头之忧,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皇上又看了看张萌,看起来比上次要乖巧多了,衣服也不是那么奇怪,而且行为举止也正常了许多,“张姑娘也不必多礼,听说这次救灾可是你的功劳最大,若不是你想出办法烧磷降雨,没人会懂得那红土确还有这作用,实在是奇迹。”
张萌心里虽然充满惶恐,但还是强装镇定,就像自己第一次给尸体画妆一样,无论怎么害怕都得忍着。
“谢皇上夸奖。”张萌十分镇定的说。
这时候昭亲王才悠悠开口说,“张姑娘有功就目中无人了,安亲王是本王的哥哥所以不必行礼,你必竟是草民一个,看到本王竟然不施礼,真是胆大包天。”
张萌一听,额间渗出了汗珠,怪不得安亲王刚才一直看着自己使眼色,真是太笨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那个人,只好勉强跑到昭亲王身边屈膝行礼,“草民……”
却不料昭亲王伸手用扇子将张萌的胳膊一抬,“哎,这礼已经误了,怎么还能补呢,本王也生过气了,这生过的气总不能还回来吧,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安亲王淡然站在那里无动
于衷,张萌无处求救,只好低头说,“由王爷处置。”
殿上皇上看到如此,呵呵一笑说,“昭亲王别闹了,今天是为他们二人接风庆功,你这样要把她吓坏了,来来,安亲王坐在朕的身边,张姑娘就坐在安亲王的身边好了。”
皇上这样一说,张萌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再看一眼安亲王,却见他神色自如,淡然如风,心里想,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丫头,今天就算是昭亲王要杀了自己,他怕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
见张萌频频望着自己,安亲王并没有理会,她如何想的安亲王当然明白,只是今天这是庆功宴,就算昭亲王想怎么样,皇上也不会依他的,必竟殿上坐的这个人,自己的皇兄,还不是一个昏晕无道之人。
见张萌满脸委屈坐于自己的下首,安亲王也落座于皇上身边。
“快给朕讲讲,你们是怎么想到那方法的,听说那里已经没有一点水源了,我以为你们一定要挖一个千米深的大坑,好找到水源呢,却不料这样容易。”皇上满心欢喜,这个消息的确太振奋人心了,三年干旱,每年都有几本奏折上奏,可是自己看了就头疼,可是必竟是自己的国土,那些子民必竟也是自己的子民,狠心不管,实在是说不过去。
可是迁徙又达不成协议,所以这些年来,皇上每每为此发愁,都要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大臣们都说没有办法,可是让安亲王几天时间就解决了,他的能力太强大了,不是吗?
看到安亲王简单的诉说着事情的经过,皇上在心中一直这样暗暗想着,看到一旁心不在焉的张萌,又笑说,“张姑娘是如何知道磷会爆炸?又如何知道靠爆炸的威力就可以人工降雨的。”
张萌一听是问自己话,慌忙抬头说,“呃,皇上,这个是我们那个地方经常用的办法,我们那里也经常闹干旱,常常用这样的办法来人工降雨。”张萌只能胡乱应付,想着千万不要问自己的老家到底在哪里,那不在一个时空之内。
皇上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宋公公说,“奏乐开始。”
宋公公尖细的嗓音回响在殿中,“奏乐开始。”
所有的乐器一起作响,却丝毫不乱,而且闻之想要翩翩起舞,张萌感叹,果然皇宫是好地方,怪不得穿越后,都喜欢来后宫做妃子,听的这音乐简直犹如天境。
安亲王淡淡侧脸看着张萌,见她沉迷于这美妙的音乐之中,而且脸上是无限的憧憬,他又淡淡的收敛了眼神,捏着手中的酒杯把玩,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曲毕,昭亲王端起酒杯来,笑意吟吟地说,“三哥,四弟敬你一杯,祝你救灾成功归来,这样难的事情让你这样容易就做到了,真是让人佩服,佩服,怪不得有些大臣说安亲王智慧过人,才高八斗。”昭亲王说至此,皇上的脸已经稍稍变了色,昭亲王自然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比他聪明,而如今偏偏冒出个安亲王来做事干练,睿智通天。
昭亲王也淡然起身,不紧不慢地说,“四弟过奖,这
一次若不是张姑娘的巧计,本王真还是无计可施,看到那些百姓愁苦,我都想去引诺江之水流入江水,可是一想,这诺江离江水十万八千里,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安亲王故意将功劳推到了张萌身上,并且将自己愚蠢的想法自爆一番,自然是想让皇上知道自己并无什么妙计,也并非聪慧于皇上之人,只是事遇巧合。
听到安亲王这样说,昭亲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张萌,“张姑娘上次所跳之舞,本王记已犹新,今天你又冒犯了本王,不如跳一舞来陪罪如何?皇兄,我这可不算为难张姑娘吧,你知道她跳的舞别有风味。”
皇上含笑点头,也望着张萌说,“既然昭亲王想看你舞一曲,朕也想看看最近你又学了什么样的舞曲了,不如再表演给我们看看。”
张萌一时头大,自己会跳的没有几个,现在是黔驴技穷,看着昭亲王坏坏的脸,张萌恨不能将手中的酒泼到他的脸上。
见张萌发呆,安亲王提醒一声,“张姑娘,皇上与昭亲王还在等着呢,你还不快去献舞一曲。”
张萌转脸,瞪了安亲王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强拉着我充当什么舞姬,我会有今天的这样的为难吗?
张萌脸上浮出一丝坏笑,站起来对着皇上与昭亲王说,“好,民女可以为皇上与昭亲王献舞一支,不过今天的舞有点特别,非要两个人来跳,不知道皇上可不可以让民女挑选一人,让他充当民女的舞伴。”
一听如此,皇上更加感兴趣了,他就喜欢这样的别心心裁,看到张萌眼睛四处乱扫,皇上笑着说,“朕准了,这殿上之人任你挑谁,都得跟你跳这支舞,不过朕可说清楚,现在朕只是想看,不想跳。”
张萌的手指伸起来,在人圈里滑了半圈,指着安亲王说,“就安亲王吧,想必皇上也想看看安亲王跳舞是什么样子。”
安亲王淡然坐在那里,听到张萌手指自己作舞伴,也不愠不怒,只是抬起胳膊说,“回皇上,臣弟向来不喜欢舞曲,也从来未曾跳过舞,还请皇上作主回了张姑娘的请。”
可是这次,他没有得逞,他在皇帝眼中并不算是一个宠臣,只能说是一个重臣。
皇上摇头笑说,“今天是庆功之日,张萌又是大功,你权当感谢人家帮你解除了旱灾,就陪她跳一曲。朕知道你不懂舞曲,但既然张姑娘说出来了,想必让你跳你就会跳的,去吧去吧,朕和昭亲王都在这里看着呢。”
都说君命难为,安亲王起身,用幽深的目光看着张萌,那眼睛里虽然没有万剑,可是也如冰椎。
张萌耸了耸肩膀,心里轻轻说,跳过你不会后悔的。
安亲王与张萌走到殿中,安亲王小声附在张萌耳朵边说:“你今天是刻意让我难堪是不是?”张萌也小声回答,“没有,我只是想请王爷跳一支舞。”
安亲王将脸离开张萌,静静看着张萌,仿佛是想看出她有没有说谎,见张萌一脸纯真,安亲王才问,“请问张姑娘,这舞如何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