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皇宫谣言

翠儿抬头:“姑娘,刚才这个问题恕翠儿没有办法回答你,除了我们下人该知道,该说的话外,其他的事情恐怕姑娘得去问王爷。”

听到如此,张萌也没了兴趣,只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就叫翠儿拿了下去,现在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谁也不需要。

夜色之中,星星明亮,与自己天朝王国的星星是一模一样的,猎户座和仙女座还在那里,甚至天狼星也在一个位置,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可是时空怎么会错位成这个样子呢?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来,看着里面空空的信号格,张萌深深叹息一下,然后将手机扔在了背包里,屋子里已然狼藉一片,可是没有心情收拾,过了一会,翠儿又站在门口小声问:“姑娘,睡了吗?我还是把房间收拾一下吧,太乱了。”

张萌到是没有什么意见,穿着白衣过去开门,有一瞬间翠儿呆住了,愣在那里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

“怎么了翠儿,有什么不对?”张萌看了一下身上的那件白裙,明明刚才还穿着。

翠儿摇头说:“没什么,我眼一花,看错了。姑娘看看地上有什么东西还要吗?如果不要的话,翠儿一起收了倒掉。”

张萌转头看着地上那些碎掉的瓷瓶,要是在现代,这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若是让朋友知道自己砸了这么多的古董,一定会让他们的唾沫淹死。

翠儿收拾了东西,张萌的房间又归为了寂静,张萌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自叹命苦,可是没有丝毫办法能让自己想出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这种地方。

皇宫里,灯火通明,四王爷妖娆如桃花一般十分惬意地躺在一边雕花红木扶手椅上,看着殿上的皇上静静的批阅奏折。

“皇兄,不是我在这里挑三哥的刺,不就是母妃去逝嘛,怎么可以将朝中大事忘在脑后,只在家里闷着不出门。若不是皇兄英明,这江山稳固,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在家里祭奠母妃,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四王爷有些挑剔的神情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在几位皇子当中,四王爷是出落的最英俊,最为俊美一位,所以有数不清的官宦女子要嫁自己为妻。

皇上在殿上无动于衷,对于各皇子之间的这种争风现象,他向来不过多的参与,做为皇者,最重要的保持朝廷平稳。

“安亲王母妃去逝,在家里祭奠理所应当,这也是朕当时应允的,四弟不必介怀。到是说说我们治理江水一带的旱灾有什么新法子没有,现在这个奏折朕看了就头疼,如果不是有你们几位得力的干将辅佐,朕怕是回天乏术。”皇上摇了摇头,柔着额头将奏折扔在了一边,看着穿着华丽,蟒袍带金的四王爷,眼里的光线猛然暗了一些,随着烛火的摇动又渐渐明亮起来。

昭亲王听此,十分果断地说:“江水的旱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臣弟之意,不如让百姓迁离江水,另择安家落户之处,那里臣弟去过,根本不是人长久生存的地方,况且那里紧邻边国,那里的百姓长久受到了邻国的骚扰,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生活和种植。”

听了这话,皇上冥思,对于各位大臣的意见,他不是不想采纳,可是听起来似乎都有些弃之不顾之意,因为那里是不毛之地,所以所有

人都是破罐子破摔,不想管理那里的事情,更不用说想派何人去那里治理,估计朝廷之中无人愿意去那里。

不仅因为那里长年干旱,更是因为那里风沙席卷,人畜都无法在夜间行走,所有人一到黄昏全都回家闭门掩窗,可是那里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那种生活,并不愿意离开,到现在为止,派去三任县令都一一离职,那里治安也成了问题。现在别国更将其视作是藏污纳垢之地,长此以往如何了得?

一旁的白公公为皇上做过这些分析,所以皇上为此日夜头疼,想不出有什么有交的办法能快速将那里变作一块福地。

“万万不可如此做法。”这时候安亲王与徐长安已经进入了殿内,看到昭亲王坐在一旁,安亲王脸上的焦急之色敛收回去,然后十分淡然地说:“自古人言,叶落归根,不管那里是多么的不适合百姓居住,可是那里的百姓始终将那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万万不可因种种原因就撤离那里,更何况那里紧挨临国,如若我们将百姓撤离,那临国的百姓就将入住,到时候我们一退,临国一进,僵土流失那就是丧失了为国的根本,臣弟觉得,江水一带的干旱应该及时治理,好让百姓安居乐业,只此一法。”

殿上的皇上托额凝思,一旁的白公公摇头,虽然宦官不准参与政务,但听到安亲王这话的时候,白公公还是不由有些为他担忧。

“三哥既然如此所说,想必一定想出合适的法子来治理干旱了,这些日子三哥不在朝中,到显得朝中人才寥寥,没有什么人可以拿个准主意了。既然三哥如此积极想要治理江水一带的干旱,不如三哥领令南下前去苏水治理那些干旱,到时候得一功绩,也算是对德妃娘娘的祭奠之礼,想必三哥母妃在天有灵,看到三哥如此能干一定会冥目的。”昭亲王话中有话,这一来是将安亲王置于无退步之境,二来安亲王此举如若无功将会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如若有功那他功高盖主,势必有一天会让皇上起提防之心,安亲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徐长安在身后暗暗着急,却听得殿上皇上缓缓说:“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虽然安亲王惯于治理此种朝事,但是江水干旱非一日一冰,恐怕没有十年八年是治理不好的,再加上安亲王刚刚丧母,朕不能让安亲王就此远离京都而南下那个恶劣之地。不如我们再想他法……”皇上面有难色,看着殿下的安亲王仍然玉树临风。

殿下之昭亲王锋芒毕露,华丽在身,而安亲王则是深藏不露,简朴自洁,若说是皇上更喜欢谁一些,到是昭亲王的招势更好猜透,更容易防范一些,对于安亲王有时候确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安亲王上前一步,看着烛火闪耀,心里点点迟疑。并不是放不下自己的王府,也并不是因为京都有什么牵念,而是一旦离开京都,再回来的时候,怕在京都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若要让自己在那边塞就此一生,想想也心有不甘,可是事已经至此,已经毫无退路。并不能因为皇上的一仁之让就觉得这是真心话,眼下燃眉之急,是确实需要一个人站出来为那些百姓解除干旱。

“皇上,臣弟愿意领命南下,前去江水治理旱灾。”安亲王抱拳请命,面色如常,只有他身后的徐长安面

色如灰,想说却又不敢在殿上放肆,只能任由这件事情发展到最坏的地步。

他何尝不知道,安亲王神思悲痛之余,一定会做出有违常理之事,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平日里稳健如石的他会突然做出这样大的决定,而且是几乎不假思索。

“三弟,朕可不舍你离开京都,朝中离不开你啊。”皇上站了起来,身子前探,神情悲切,仿佛马上瞬间要失去这个左膀右臂。

一旁的昭亲王见安亲王如此作为,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尴尬地继续奉承道:“皇兄,这有何舍有何不舍,在朝中三哥是尽力为朝,在江水三哥仍然是为皇兄着想,只不过是距离变了而已。就算再远,君还是君,臣还是臣,臣要为君效命这千古不能更变,三哥,你说对吧。”

昭亲王意在让安亲王说出几句好大喜功的话来,可是安亲王一始既往的安静,只是十分淡定地说:“皇兄,我只是想为皇兄解燃眉之急,虽然臣弟愚钝不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我想只要我前去尽力,一定会有有志之士前来援助,只是到时候希望皇上能给那些有志之士一个立功的机会,给他们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

昭亲王听此,又站起来看似夸奖,其实却是揶揄道:“三哥所说这话,貌似臣弟也会说。现在事关几万条江水百姓的人命,三哥又怎么可以当作儿戏,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若我说,既然要治理旱灾,那就要做出功绩来。若不然三哥这样带头说出一些诳语来,今后的大臣还不纷纷效仿,到时候官银没少花,可是没有功绩,皇兄就该为难了。既无功又无过,让皇兄该是赏,还是该是罚呢?”

听到昭亲王的话,皇上也不难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仍然静静看着殿下的安亲王,不知道他会如何作答,却见安亲王轻抬面庞,十分轻淡说:“我在一个月之内必将给皇兄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没有将江水的旱灾情况做出一个有效的治理办法来,我自愿受皇兄的责罚。”

听到这里,昭亲王拍手称赞:“果然不愧是皇兄的左膀右臂,好决心,好胆量。如果我们圣炎王朝多几个像三哥这样的衷心志士,又何愁不能一统天下,称霸为王,做成千古基业。”

殿上的皇上也微微颔首,只是心有疑虑地问:“三弟果然有办法在一个月之内将江水之旱灾找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来?要知道那江水的干旱可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皇兄正为此日夜难眠,若这次花费人力财力再找不出办法来,那我也只好割舍那个地方,让百姓另迁别地生活,别国犯与不犯也管不了太多了,总不能让那些百姓渴死饿死不是?”

听到皇上这样说,安亲王自知说出了不可反悔的话,就十分果断地说:“皇兄放心,臣弟既然说出这话,定然竭尽全力,如若没有做出功绩,臣弟自愿将安亲王府所有的家当奉上,以赔偿国库的开支。”

一听这话说到这份上,殿上的帝王也不好太小气,只摇着手说:“都是亲兄弟,这又是何必,不必这样严重,不必这样严重。”

可是殿下的安亲王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昭亲王在一旁神情复杂,目光之中似有同情又似有得意,安亲王却一如往日那边淡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