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手为云

房间里又传来了张萌的惨叫,那瓶底鞋不是不般的舒服,那是相当的舒服啊,因为做工不良,里面的鞋垫不厚,所以脚心几乎是直接落在了那突兀的瓶底上面,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痛,再加上长袖长摆的裙子,还要小心被绊倒在地。

“变态规矩,变态安亲王,变态老嬷嬷,却它的瓶底鞋,却它的裹尸布,直他娘的会整人,女人难道在这里连只狗都不如吗?狗都能随意生长呢。”张萌一边走一边咒骂,走的七弯八拐的路线时不时身上挨一掸子,咬着牙忍着痛,张萌唱:“小白菜泪汪汪,从小遇上虐待狂,身上裹尸布,脚下椎刺骨,没人性啊没天良,什么时候遇上好心人,来救一把啊,救一把。”

听到张萌喝些奇怪的歌,白嬷嬷拿着掸子又狠狠抽了屁股一下:“抬头,挺胸,给我走直线,如果你再走的这么歪歪扭扭,我就要拿尺子在地上划条直线让你走,直到走直了为止。”

说完这话,两个嬷嬷得意的互换眼色,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在她们两位手下好过舒服过,不管她再聪明,再美丽再任性,都是她们的菜,她们想割就割,想宰就宰,没有人会干涉也没有人会阻拦。

看到两个嬷嬷变态的笑,张萌小心翼翼地走着直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可是腿仿佛不是自己的,绑了几圈后,两腿总是要碰到一起,而且上身不能弯腰,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双手里被要求拿着两个该死的丝帕来会摆着,真他娘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满头大汗,口渴难忍,可是两个嬷嬷根本不让停下来,只是拿着掸子不停地抽着,若不是裹着那曾尸布,估计现在自己真成了肥臀大胯的蜜蜂女王了。

“嬷嬷,我想喝水,我快渴死了。”张萌干裂地嘴唇像失去了水的鱼一般悲惨,她一次又一次的请求,可是那两个老货竟然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茶,眼也不抬:“练好了再喝。”

张萌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地将丝帕一扔,瓶底鞋一脱走到桌子前端起茶壶来就咕咚咕咚往进灌,这下轮到了两个嬷嬷大叫了:“小蹄子,你胆子还够大,竟然不听我们的话,这下让你好看。”

安亲王府的花园内,安亲王显的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怎么总想起那双明亮如水的眼睛来,她的机灵与活泼似乎是所有的女子所不具有的。她真的能受得下来那种调教吗?

“长安,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安亲王吩咐一边的徐长安,口气里带着担忧与关切。

徐长安听得出来,可是越是如此,那个女子越该是优秀才对,如果连嬷嬷这一关也过不了,那她根本不佩呆在安亲王的身边:“王爷,这才刚刚开始,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充其量只是屁股上挨几掸子,她年轻身体好着呢,每个女子非但这样不能成器,王爷忘记了,王爷曾选的那个妃子还受过这样的调教,这是每个人无法避免的。”

听着徐长安的话,安亲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抬眼望了望园内的满园芬芳,可是在他眼睛里却变得一片颓废。

“是因为本王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是昭亲王心腹的女儿,是因为皇兄一再逼迫我成亲,所以才让她受了那样的苦痛,若非如此,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家,在家如珍宝一般的,怎么就会让她出来受这样的苦。当年母妃也曾受过这苦,曾嘱咐过我不准这样对待一个女子,我只不过是想让她懂些规矩,别这样没头没脑,会惹来灾祸。”说完这些,安亲王长长叹息了一声,有时候,心里所想不会全告诉这些下人,但徐长安不同,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才能跟着自己的心意做事,而对张萌,赵煜实在不想让她如此辛苦之后,变得呆若木鸡一般。

“可是王爷,两位嬷嬷都是当年皇妃的陪嫁丫头,想必她们做事情自然会有分寸的,您不必过于担心。”徐长安看着王爷如此,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如若王爷对这样的女子动情,那事情非同小可,这关系到王爷的切身利益和长远的前途。

安亲王听到徐长安的话,却仍然执意地往张萌住的方向走去。

安亲王府很大,但是一切从简,除了那天跳舞的月华阁,其余的地方皆是质朴,这片后花园里的满园芳菲,已经足够华丽,好像他已经再无需外物来衬托他安亲王的尊贵与气派,也正因为他如此节俭自制,所以才没有给自己招来带多的灾祸,别人无可指摘,自然也不不能将莫需有的贪污浪费之名扣在他的头上,他深知这一点。

主仆一前一后走到了张萌的住处,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闹声,徐长安皱着眉头再次拦着安亲王:“王爷,看来她并不是吃亏的主,打闹的事情您还是不要过去了,我去处理就好。您身为王爷,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去处理,这些小事情就有奴才带劳

。”

可是听得房间里激烈的打闹声,杯子碎掉的声音,瓷瓶倒地的声音,安亲王的眼中余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来,但转眼即逝,他向来把情绪掩藏的很好。

“去看看。”安亲王再一次没有听取徐长安的意见,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在这些小事情上,安亲王向来不会干涉徐长安的意见。

来到门口,徐长安刚刚打开门,一只鸡毛掸子就嗖地飞了过来,若不是徐长安眼疾手快,差一点就要砸到安亲王的脸。

他身子动都没有动,只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张萌,才发现她身着的贴身内衣,浑身绽放着女性的魅力,可是她的表情愤怒夹着搞怪,带着诺大的发饰站在桌子上耀武扬威。

而两个老嬷嬷被白色的布条裹在一起,左走不开,右走也不开,滚做了一团,而且她们脸上被她画的污七八糟的,她们不时发出惨叫。

“王爷,这……”徐长安一声话说,张萌转头,看到安亲王那张带着严肃冰冷无情的脸,大叫:“啊,好色之徒,你看什么看?”

一听这话,徐长安也高声叫:“大胆,怎么跟王爷说话呢?多少佳丽王爷都看不上眼,就凭你?”

安亲王摇了摇头,静静看着张萌站在桌子上,直到张萌觉得有些不合适而跳下了桌子,扯着那件白裙穿在身上。

头上的发饰被她丢在了地上,短短的黑色头发上全是汗水,胳膊上也全是掸子抽着痕迹,她没有哭,反到是撸起袖子站在那里吹着气,气咻咻地别开脸:“王爷,不是我说,您想留就留我,不想留您就让我自生自灭,干什么要这么的折磨我。我不是你们这个朝的人,这里的规矩我也不懂,可是我一个平头小女子,又不参加选秀,又不会做你的妃子,更不会做你的贴身丫头,除了偶尔被你揪出来充当一下舞姬之外,我根本不会对你够成任何威胁,有必要吗?你这样做有必要吗?非得弄的人仰马翻你才心安是不是。”张萌一气不唤地直接叫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安亲王表情一如往常的安静,听到张萌说完,他才十分的镇定,语调不变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看起来更像是圣炎王朝的人,这样,你会安全一点,至少不会让别人找一个别朝派来探子的名义将你杀头治罪。嬷嬷给你的调教是严厉了一些,但我觉得无非是几天的事情,你忍一忍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