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郑子清之走暴露
香菱红着眼:“那小青姐姐怎么办?”
寻岸安抚道:“小青聪慧,在外也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不用担心。”
香菱点点头,眸子含泪,十分忧心:“小青姐姐为什么要离开呢?”
“怕是叶七少他对青姑娘的心思太重了。”
寻岸姑姑道了一句。香菱听得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事都是叶家七少惹出来的,原先对叶凤然的一丝好印象全没了,心里怨上了他。
连着几天,送药来如烟阁的都是莲花,玉茗烟虽然记挂郑子清,但是想着她的‘病’还是没有去看她。
这天,玉家喜事临门,一下子热闹了,玉家拿到了锦州酒商的代理权,玉茗烟第一时间便想到郑子清,便独身一人去了郑子清的院子。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玉茗烟走到门口,不敢贸然推门,而是小声唤了一句:“小青。”
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玉茗烟凝眉,又继续:“我有好消息与你说,锦州的酒商代理我们已经拿到了。”
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玉茗烟想了想,这才推开门来,缓步走进去:“小青?你在吗?”
里面一室清冷,不见人影,唯独桌上一封信。
半个时辰之后,香菱回到院子,一看见门敞着,心里一慌,一进去便看见坐在椅子上一脸冷峻的玉茗烟,香菱心头一紧,手上的瓷碗摔在地上。
“砰……”瓷碗粉碎了,玉茗烟抬头看过去,一眼冷冰。
“公子?”香菱觉得自己紧张舌头都要打结了,却强装淡定,不敢慌乱,“您什么时候来的?”
“要是我不来,你们准备瞒着我多久?”玉茗烟没有抬头,侧脸阴沉,手里还握着那封信。
东窗事发,事情不妙!
香菱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公子恕罪,小青姐姐只是暂时出去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才没有禀报公子。”
香菱看着自家公子阴沉的脸就更不敢说实话了,只好自圆其说先稳住玉茗烟。
玉茗烟却失声苦笑了几句,嗓音说不尽的失落荒凉:“不是散心,她不会回来了。”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将那纸张揉得皱巴巴的。
香菱红着眼安慰:“公子,小青姐姐她不会轻易抛下玉家的,我看的出来,小青姐姐她很在乎公子,很在乎玉家的,她一定不舍得抛下的。”
玉茗烟只是苦笑寒凉:“若是她真在乎便不会走得如此干脆了,可是她已经抛下了玉家。”喉头一紧,酸涩极了,他顿了顿,继
续,“抛下了我。”
她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的,可是她失约了。玉茗烟心里像空了一块似的,难受极了。
原来,她已经住到了他心里,竟不知不觉失了心,丢了魂。等到发现已经泥足深陷了,只是那人却远走了。
“公子,已经派人去寻小青姐姐了,她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玉茗烟摆摆手:“让人都回来吧,她已经走远了。”
“公子……”
香菱还想说什么,玉茗烟缓缓截断了:“出去吧。”
香菱抬头看看自家公子,心里不忍,却也没有办法,无奈地摇头出去。
房间里静下来,玉茗烟这才苦笑出声,似乎在自言自语着:“小青,你为什么要走?”
“你走了,来年桃花开时,我与谁共饮桃花醉。”
难怪那日她说,她等不到来年花开了……原来,花开依旧,人不再。
松手,掌心的信纸滑落在地,他缓缓起身,抬步,一步一步走着,身后一身荒凉落寞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恣意。
那封信飘然落地,染了一地的寒气。
“公子,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远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怕看到公子我便舍不下走了,只是叶凤然不予罢休,我实在无路可退,公子不要寻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这些时日谢谢公子的照顾,公子怜我,惜我,我却愧对公子,不求公子原谅,只望公子能为了小青好好珍重自己。对不起公子,来年不能陪您一起畅饮桃花醉了,不管天涯海角,我请求公子安好,小青留”
他苦笑:她走了,他如何能安好。笑了笑,走出了院子。
郑子清离开玉家,先是在找了一处农家院落住了几天,这几天玉家没有派人出来寻她,她才出来,来到这靖州渡口,她身上银两不多,所以,为今之计得先离开这靖州。
“老伯,这船是开往哪的?”郑子清穿了件不起眼的衣服,很朴素行李不多。
老伯这才起身,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回答道:“这船开往扬州,途径锦州,绵州,沂州。”
锦州、绵州、忻州?似乎都是不错的去处,郑子清又问:“什么时候开船?”
“这天黑了就开了。”老伯看看孤身一人的郑子清,“小姑娘可要上船?”
郑子清想了想:“好。”
老伯一边将船帆拉起一边说:“小姑娘一个人这是要去哪啊?”
郑子清看着海,有些迷茫失落:“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郑家玉家都不
能去了,如今想来,天下之大竟没有她一处容身之所。
“你一个姑娘家的这是离家出走吧。”如此说着便劝道,“姑娘,趁着船还没开,回家吧,家里人一定着急了。”
这老伯热心,只是郑子清心意已决:“谢老伯关心,我没有家里人,以后要四海为家。”
老伯摇摇头,有些担忧:“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四海为家啊,这世道正乱,你举目无亲也没个依仗,不安全啊。”
“我会小心的。”
此时玉家一片死沉,玉家上上下下似乎都察觉到了玉家主子心情不好,所有人都担惊受怕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只是偏偏有人这个时候上门‘叫嚣’。
才刚走如烟阁,叶凤然不由分说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那个丫头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快说,到底人在哪里?”
玉茗烟头也不抬,继续手里头的事情,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回答:“你来晚了,两天前她就走了。”
今天正好第三天,叶凤然来接郑子清的日子,如果两天前郑子清就走了的话,那她岂不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逃走?
叶凤然想及此,心里蹭蹭就冒出一阵火来。
“走了?去哪了?”
玉茗烟还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我怎么知道?”
叶凤然没有那么好耐心,当下就窝火:“你怎么不知道,你是她主子,你都不知道,我问谁?”那个丫头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叶凤然想着就火冒三丈,眼睛里都着了火。
玉茗烟这才缓缓抬头,眸光冷彻:“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她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不知好歹!
叶凤然如此以为,也是如此回答:“她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自以为是的丫头,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居然跟我玩欲擒故纵。”
玉茗烟冷笑:欲擒故纵?为什么他还不明白?难怪她要走。
“若不是你逼她太紧,她怎么会走?强扭的瓜不甜,你为什么非要如此。”一向温婉如玉的玉茗烟眸中尽是寒冷。
叶凤然心里一滞,生生点了一把火:“你这是在怪我?若不是你优柔寡断,那个丫头早就是我叶家的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不舍得那个丫头嘛,所以才推三阻四的,要是没有你护着她,那个丫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屡次拒绝我。”
男人那点心思叶凤然最懂,他怎么会看不懂玉茗烟那点心思,只是不愿点明而已,小气也好,反正他见不得那两人郎情妾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