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逃不掉的爱情
医院里简单的处理完了莫西的住院安排,看着那个大男孩被划破的脸庞,南溪的心中莫名的一阵伤痛。
窗外依然是美丽的椰树,可南溪的心情却无法轻松起来。
在这看似充满朝气与自然韵味的度假宝地,南溪想不通为什么也会发生这种暴力事件。
难道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正在南溪感觉大脑头皮一阵又一阵发麻的时候,大卫吹着口哨,一脸轻松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来看他的吗?”南溪的眼中掠过一丝迷惑,她想象不出大卫这种耍大牌的男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小演员亲自上门。
大卫招牌的迷倒众卿的一笑,让南溪有些恍惚,即使再美艳的女子,往往也承受不住国际大明星的诱惑。
可大卫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南溪从恍惚中回归现实,“南溪,我是来看你的,那个小角色,我都懒得搭理。”
原来是来看南溪的。
礼节的笑笑,南溪明白,自己现在不能跟大卫闹翻,毕竟自己的演艺生涯才刚刚开始,要想爬得高,必须要忍。
想到这里,南溪说道:“谢谢你,大卫,毕竟莫西是跟我出去吃饭的时候出的事,我得照看他啊。”
却没想到大卫潇洒的笑笑,“这种小事,还用的着你亲自陪伴了吗?让我助力处理就行了。”
说着,身后一个金发碧眼的职业装女子优雅的朝南溪笑笑,走进了病房,对着护士一阵耳语,似乎是在安排莫西住院的事情。
“南溪,我们走吧,还有场戏要演呢。”大卫耸耸肩,似乎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要南溪乖乖跟自己离开,其它由自己摆平就行了。
南溪选择跟随大卫离开,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连个龙都不算,还是小心为妙,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靳天誉与东阳云飞,“他们在干什么,找不到我,难道都不担心吗?”
南溪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她没有看到,两间病房内,分别走出了一个黑种人一个黄种人,两人一个掏出了手机发了个短信,另一人似乎用的威信,发完信息后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坐在豪华的奔驰敞篷车子里,再次回到剧组,大白鲨的工作人员已经各就各位。
“南溪,快点换衣服,都能你呢。”工作人员催促着,已经有化妆师跟了过来,每分每秒都要紧张的进行,不然剧组会赔钱的。
不知为什么,当南溪在戏中渐入佳境的时候,身体总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眼神中灯光师、导演,摄像师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然后南溪看到了东阳云飞与靳天誉,他们的表情似乎很紧张,这也是南溪第一次从这两个男人脸上看到担忧的神色。
“他们在喊什么?”南溪看到他们张开了嘴巴,大声的呼喊着,周围的摄像机已经倒了,灯光也消失了,而自己却仍然在道具海滩上,背景是一副中世纪的海啸油画。
脊背有些凉,南溪猛然回头,却看到滔天的浪正朝自己压了过来。
“不要……”这是她最后的呼喊,也是最后一次看见靳天誉关切的眼神。
海啸来了!巴厘岛多年不遇的海啸爆发了!
良久的沉睡,不知睡了多久,南溪终于醒了过来,但是世界却全变了。
至少,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少女的娇弱,身上衣襟活像古装戏里的服饰,“难道还在戏里?”
屋内明镜正在妆台前,南溪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是午夜。
看着那铜镜,熟悉的那张脸,只是有些憔悴“怎么会这样,我到底在哪?”
一夜不眠,南溪突然想通了一个道理,“我得救了!”
空调的冷气渐渐退去,白昼的脚步声一下比一下清晰,无论是天色还是这里的景色,都吐露出了暖的气息。
二十六岁的南溪在屋内早已按捺不住,想着去屋外看看这四处的景色。
所有的杂念都已经消失不见,靳天誉、东阳云飞,你们在哪里,南溪突然莫可名状的想念着这二人,不能自已。
然后她走出了这间屋子。
暖意在屋外的旷野更加盎然,参天树木也一洗南溪昨日的疲惫,展现了勃勃的生机,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野花已然悄然伸展着腰枝,吐露着不知名的芬香。
这里似乎是一处牧场,当南溪看到穿着红十字会衣裳的白大褂时,已经明白,我这是在救助站啊。
当然,南溪遇到了一个熟人,恰好正是大卫。
虽然失去了其它人的联系,南溪依然快乐,她的脚崴了,大卫的伤也没好利落,他俩在这里反而相处的更为融洽。
这里是巴厘岛附近的一座岛国,说白了更像是一个天然的疗养站,本来是某位富豪度假用的场所,只不过出于国际人道主义,才临时改建成了收容所。
南溪和大卫经常来的野地里有一条小河,里面的水已经泛绿,波光四射,反射着阳光更加明媚。
“鱼!”大卫一声惊喜的呼叫,引得南溪赶忙四处低头张望:“哪呢?哪呢?”
仔细寻找之下,果然看到一条红色的小鱼呼的一下沉到水底向别处游了。
“快追,快追!”南溪兴奋的叫着,眼睛不离开水面,手里却不闲着,把靯袜脱了干净,想去水里捞鱼。
这可把大卫急坏了,“不行啊,这水还冷呢,再说如果一会儿有人路过,会被人看见的,这是私人的。”
“没事,你帮我看着点。”南溪头也不回的回答,目光一直在寻找着刚才那一抹消失不见的红影儿。
河水确实是有些冷的,只不过南溪的喜悦早已把这冷冲淡了,随着她一下下的捞鱼,溅起的水珠落在脸上,头发上,衣襟更是湿了不少,她自顾玩得高兴,大卫却神色紧张的望着四周。
一阵悦耳的吹哨声打断了南溪的动作,也吸引了大卫的目光。
在远处的柳树林里,慢慢走出一匹白色的马,旁边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牵着,看样子是个养马倌的打扮。
而前面,则是一位仪表堂堂的男人,身穿一袭白衣,周围的柳树似讨好般的轻轻摆动着刚刚变绿的枝条,柔软的如同美女的裙摆。
颜色的清新加上春日里的泥土香、花香,混合到一起,让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无论是眼睛还是耳朵亦或是鼻子都觉得是种享受呢。
愣神了片刻,大卫赶紧挡在南溪的身前,提醒她穿好了鞋袜,南溪手忙脚乱的穿好,只是那些水珠和湿了的衣摆都在告诉来人她刚才确实是在水里。
而更令南溪紧张的是,眼前那人似乎是这里的看护者。
看到眼前的一幕,那男人不再吹口哨声,也微微笑了,“怎么,打扰了朋友捕鱼的兴致吗?”
南溪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下才记起自己穿的是救助站统一的衣裳,上面一律印着“friend”图样,怪不得那人称她为“朋友”了。
“嗯,没什么,闲来无事,解闷,解闷。”
回话的同时南溪仔细看着来人,谁说从画中走出来的只有女子?
眼前的男人身材玉立,似书生般彬彬有礼,但骨韵中明显的有男子气概。
他剑眉朗目,那双眼睛似无瑕的黑玉,眼光亮得却如夜里的寒星,坚毅的鼻端,带笑的嘴角尤如一盏勾月,腰间丝带上系了一块绿汪汪的美玉,绿得无比通透,水润得似要滴下水来。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中国风的长啸,握着萧的手指纤长,那萧成色极好,在阳光下闪着温玉的光,箫尾那一条墨蓝色配金色线的同心结被风轻轻扬起,再配上了垂柳的春卷,这男人,不就是从这画中走出来的吗?
南溪偷眼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大卫,想用眼神问他为什么不及时告诉自己不远处有人,害自己出丑,一看之下发现原来大卫竟也看得愣了。
南溪咳了两声,大卫回过神来,忙得低下了头。
那男人看着两个人的窘态,不禁微微笑道:“这里景色好,在收容所里烦闷了,想出来看看这里的好景色,正巧遇到你们呢。”
南溪抬头看着,那男人站在耀眼的阳光里,身上都披了金色,恍如下凡的仙人一般,那身后的绿柳,头上如同蓝丝缎一样的天空,都让他美得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打量男人的同时,那人也在目光炯炯的打量她。
只见眼前的人身材比自己娇小,皮肤白细透着粉润,头发因为刚才的尽兴玩耍,有些蓬乱,有几缕还沾着水珠,眉毛细细淡淡,一双眼睛似黑色的珍珠闪着灵动的光芒,小巧的鼻子若悬胆一般。
可能是由于自己突然出现让她有些紧张,一排白白的贝齿轻咬着红红的嘴唇,纤纤十指白嫩可人,紧紧抓着外面马褂的衣角,衣服下摆也因沾水而湿了一片,在阳光下有丝丝的水气。
看她的样子总觉得心里有些疑惑,再仔细看,眼前人元宝的耳朵上有耳环眼的痕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你们还要继续捕鱼吗?”他带着笑意问道。
南溪登时脸红了,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她低下头声如游丝:“不了,要回去了。”
南溪说着拉起大卫便走。走了几步,定住,又回过头来,眨着眼睛问那男人:“请问,你刚才吹的是不是《梅花三弄》?”
男人闻言灿然一笑,“是的。”他看出她的疑惑,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可你是老外啊,怎么对中国风的这么感兴趣,我来自中国。”
显然男人不会料到她有此一问,沉思一下淡然说:“我喜欢你们民族的东西,我只是想不应在这百花齐开的时候,忘了冬日供我们观赏的梅花,幸好,这里的梅花也很多。”说完,略一思索:“你也懂音律?”
南溪点头:“我略懂一些。不过,我平日用的是古筝。”
“那我能否冒昧请姑娘与我一起合奏一首?”男人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让南溪无法拒绝。
“好。”她细细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那男人的随从轻声问:“老总,我们明天还要来这里吗?”
“当然。我要知道靳天誉身边的女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靳天誉”随从惊讶道,看来他的出名程度影响甚广。
“小石,你没看出那女人像极了几年前轰动一时的杂志封面女郎吗?”显珩总裁颔首笑问。
繁星点点,装点着如墨的天空,那星星如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望着人世间无数多情儿女的心事。
月光如泄,微风习习,带着花草的香味和院里的泥土香扑鼻而来,让人觉得既安静又美好。
然而南溪的心却无法这样安静,总是恍惚不安,屋里的灯火突突的跳,她还嫌不够亮,调了又调,无法静下思绪,索性到门外的亭廊上走一走,发现大卫原来也在这里。
“姐姐,你也睡不着么?”大卫轻声问道。
“嗯,”她懒懒的回答,为什么睡不着呢,她不愿意深想,更不愿承认是被一个偶然遇见的陌生男子打乱了思绪。
靳天誉的模样突然有些淡了,南溪也不明白为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