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生活

漫步在校园的路上,我突然觉得就这样一个人安静的走着也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况且颖莲大学的风貌也是十分的景致。茂盛的梧桐遮住了湛蓝的天空,阳光丝丝缕缕的穿过绿叶,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当风儿轻轻地拂过时,那星星点点的阳光在地上蹦来跳去,多像深夜里闪烁的群星。在梧桐的脚下,刚被雨水冲洗过的叶子显得更精神了。个个伸直它们修长的腰,好似争先恐后的要我欣赏它们的雨后风姿。在那片宽大的叶子上还有一滴雨水,在无际的叶海里来回打转转。不得不说,这样的雨后美景确实是很难得的。

就这样走着,突然就看到了耿帘,他正坐在跆拳社门前的那个石墩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还是放在口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理他直接就走过去了,可是现在不同了,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朋友了。

“耿帘,”我直接叫喊他的名字,他听到后转过头看着我,脸上却并未有太大的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很愚蠢,这个跆拳道社几乎都可以说是他开的了,他在这里不应该很正常吗?

果然,耿帘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我什么。

“海……不,白月老师,你不觉得你和我站在这里被别人看到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冷漠,但我想想他说的没错啊,现在学校的人还都是以为他在追我呢,我们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难免会让看到的人会猜测我们的关系,到时候又传的人尽皆知,对我们两个确实影响都不好。

我有些抱歉的朝他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说,“那个,你以后还是叫我海月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以后在学校可要注意一点。”

“注意,注意什么?跟你的接触吗?”

“不是这个。”他突然变得很严肃,“你的姐姐白婷叶已经告诉了我那件事,有一些猎语者正在追杀你,我要你注意的是自己身边的人,知道吗?”

“身边的人?”我很惊讶,“你是说,这些学生也可能……”

我话没说完,不过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的朝我点了点头。

不会吧,学生都有可能是,那该有多么危险啊,不过想到现在的社会状况,还真是不能随便的对一个人下结论。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恩。”他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就准备站起来向跆拳道社里面走去。

“等一下,”我急忙拦住他。他站住看着我,在等我说话。

“我想问你一个有点隐私的问题。”

“隐私?”他眉头一皱,“什么隐私?”

我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看着他的左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把左手放在口袋里啊,我听他们说,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我说完后他先是有点不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沉默着不说话。

我觉得还是自己的好奇心有点重了,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我这样问确实不太合适。

“算了,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我向他道了歉,然后就准备离开,可是没想到却听到他说了一句“没关系。”

“你不用和我道歉,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隐私。”

他说的声音很轻,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些许无奈。大约过了几秒钟后,他居然真的在我面前缓缓地从口袋里抽出了自己的左手。

说实话,我是很好奇的,可当他把整只左手完全拿出来后,我又觉得自己好像想多了。因为我想过他会不会是这只手跟别人的不一样,有什么畸形不完美什么的,或者是有很多疤痕之类的,可当我看到他的整只左手后却呆在了那里。

这根本很正常嘛,而且这只手很漂亮,修长的手指给人一种很想触碰的感觉,这天生是一只弹琴的手。只是唯一和常人不同的是,这只手只有四根手指。

是的,少了一根,少了一根最长的中指,让整只手看起来怪怪的,光是肉眼看到就觉得很不舒服。

“这,不就是少了一根手指吗?也没什么啊。”我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耿帘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然注视着自己的手,就像也是第一次看到一样。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是啊,也没什么啊!”

只是这话在我听起来却是有一种很心酸的感觉,好像是经历过了很多事才会说出来一样,这么一想也是啊,我也不知道他这根手指是怎么没有的,更不知道在他手指没有的这段时间里他是怎么度过的,从慢慢的不适应到习惯,他肯定经历了很多。不过我想,以后随着慢慢更深的接触,他应该会告诉我这些吧。

“那好吧,那我先去上课了。”

说完我没等他的回答就径直离开了,时间应该是刚刚好的。

当我重新回到音乐学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好多学生在提前等候了,我来到屋子里,当她们看到我时,脸上无一不带着高兴的面孔。

“哇,海月老师,你真的回来了啊。”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我笑着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看到他们这么开心自己的心里也觉得很高兴。

“我是刚才听说的,所以就提前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真的见到了您。”

这些学生都很开心,一一的问着我各种问题,我也一一的回答他们,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告诉他们,不过这已经让他们很开心了,都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变了一个人,真的是这样吗?

音乐课进行的很愉快,我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那种师生同乐的氛围,以前的我并没有多少感触,现在才逐渐明白。

课后,仍有很多学生围聚在我的旁边。他们问着各

种各样的问题。

一个楠字,他想让这孩子记住他,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刘大爷并没有让他随自己的姓,不过听镇里的老医生说,在那孩子4岁的时候有一次好像得了什么奇怪的病,整个脸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腐烂起来,竟慢慢的形成了脓包,那医生当时就给他开了一副药,后来吃了之后虽然恢复了正常,但那孩子的脸已经跟之前大不相同了,而且这病其实也并没有根治,那孩子脸上平一块肿一块的看起来很吓人。5岁的时候,刘大爷因病去世了,镇里的人可怜当时跪在坟前哭的嘶声裂肺的阿楠,于是每天都会有人救济他,他就这样一边吃着百家饭,一边给镇里的人做些平常的细活,虽说只有5岁,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见过他一次,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5岁的孩子。本以为他会就这样慢慢长大,可后来镇里面却来了那些老外看一看我们的中华传统,而如果我们要在中国结婚的话,就穿右边这件时尚的孔雀开屏的风格,到时她会请以为美国的司仪来主持我们的婚礼。你可别小看这两件婚纱,我妈妈可是精挑细选了好久,跟好多师傅商量过了。

直到有一天,大家发现他不见了,神经科里面的人换成了另一个医生,一开始都以为他只有什么要紧的是请假了,没来得及和其他人说,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最先跑到了院长那里打探情况,可院长也是一脸的疑惑,因为这个确实跟他请过假,说是和他未婚妻一起去一个叫做清流镇的地方探亲,过两天就会回来,可是这都一个星期了也没一点消息,打电话也没人接。

门,又关上了。随后,又是不断的打开,不断的关闭。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洗尽了地震的阴霾,我感觉他在不断恢复,我刻意不去向她了解有关她的事情,她也从不向我提起。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我每次来的时候,他还是装作浑身很痛的样子,而且也还是我帮他才站起来。总觉得是装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可以恢复的这么快,那样的话,她可能会对我有所猜测,会猜到我要去干什么,而不是她一直认为的,那个简简单单的普通大学生。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我们两年来都没有没联系过,大概在花姨去世的一个月前,她才找我帮忙,并且告诉了我关于你的基本情况,但也只是说你是她捡回来的,就把你当儿子养了。但后来我才发现其实耿帘才是他真正的亲生儿子,所以说也并未有太大的在意,反正以后就是朋友了,还有着共同的目的,说不定还能成为生死伙伴,现在的斤斤计较说不好以后就会坏了大事,所以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他,就感觉他不一样,因为他的脖子后面有一块很大的胎记,我记得花姨的颈上也有一块这样的胎记,但是很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遗传,因为脖子上有胎记的人多了去了,但我就是觉得他有问题。这个人,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