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梦境与现实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一件事,苏琳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对谭阿陇的恨意太深所以就可以随便利用甚至是玩弄吗?正常人哪会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是她真的心理扭曲,还是说她这样做有什么别的目的?可是平白无故非要几个陌生人的性命她能有什么目的,这个阴毒的女人,当初怂恿我去杀小喇叭我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个变态杀人狂,姐姐说的没错,她才是最可怕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再做出些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还有我觉得姐姐应该是瞒了我很多事情,也不能说是瞒,总之可能是现在刚找到我让我加入了所谓的“复仇行列”,我又认识了这么多“朋友”,虽说以后慢慢都会知道的,可我很怕,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这可是条不归路,杀人的路,可是为什么没感到那么的害怕呢?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条路上的人吗?十年之前,十岁的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做出了那件事。

现在,我能做些什么呢?好像,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我想打个电话,随便找个人聊聊天,可是看着手机里面的通讯录却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我不知道打给谁,更不知道谁会愿意陪我浪费时间。

窗外好像有风吹了进来,吹到身上,吹到心里,凉飕飕的,其实在我心里也有一个奢望的。

我希望我出生在一个平常人的家庭,正常的生活,正常的成长,或许现在,我也可以牵着一个人的手,不管他是男生还是女生,走在荫凉的街道上,走在学校的大路上,幸福洋溢在我的脸上。

我还是拨通了怜幽的电话,就好像是下意识的拨通了,虽然在拨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想把它给挂了,因为我怕此时此刻她正在执行工作,可是手就是按不下去,就一秒,就再等一秒,我在心里祈求着。

唉!算了,还是挂了吧,好像就算……

“喂……”

就在我准备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却忽然想起了她的声音。

“喂……”我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事?”

怜幽声音听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我在想是不是她并不是很想接我这个电话。

“我……我……”

该死,什么都说不出来,也许是因为我本就没什么事闲来无聊才打给她的,所以就算打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而会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对……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句话,我真的是太蠢了。可是就在我已经做好准备听她骂我时,却传来了一句让我很是意外的话。

“没事,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会一直听。”

我几乎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是从怜幽嘴里说出的话,而且竟然还带着一丝的柔和的关怀,我真的怀疑是我自己听错了,想再问她一遍,可是又怕她会不耐烦,欣喜之余脑子在飞快的转动。快,快说些什么有用的事情,可别让这突来的气氛尬住了。

可是说什么呢?我可不能让她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事,而且她离开之前跟我说让我照看好屋里的那小子,可是我居然……唉!

“月儿啊,”正当我犹豫之际,她的声音又再次传来,我赶紧回应了她。

“我可能,要好久才能回去。”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可能是心情有些低沉,总之跟以往很不一样。

“那你……”我其实是想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转念一想她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于是改口问道:“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恩,可能要几个月,也可能一年,也可能……”

她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但我却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她不会想说的是永远吧。

“总之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可是我会担心你啊!你到底怎么了?”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我没事,”她还是那副语气,“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

“可是……”

“好了,别问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去,不会让你等太久。”

我答应你?虽然说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承诺,可这个承诺总让我觉得她现在很危险的样子。

“那你……”

“月儿,记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要小心,小心身边的每一个人。”

怜幽说出了我想对她说的话,小心,她让我小心身边的每一个人,难道说她知道我所处的危险?

我还想再和她说些什么,哪怕只是简单的呼吸着也想,可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或许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没和我说这么多,可偏偏我最担心的人就是她。

算了,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有自己的目的,像她这样倔强的人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我能做的,也只是默默地为她祈求。

天已经黑了,一眨眼的功夫夜幕就来临了,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勉勉强强的做了一顿饭,照顾着已经醒来的他吃了下去,随后我也不想

吃,直接就躺下了床。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霓虹,我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年的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听苏琳妲的话杀掉小喇叭,现在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在一起嬉戏,就像小时候在幼儿园那样,开心的陪伴在一起。

不过,应该不会吧,自从我们被那个男人领养走之后,或许就注定了这一切。呵呵,我也是真够傻的,竟还真的以为天底下有这样的富家好心人把我们一起领养走,原来没想到……小喇叭也算是冤死在我手上了吧,如果真的算旧账的话,当年船上的那件惨案虽然是他按下的按钮,可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他又懂什么,人们只是无法撼动无法去找谭阿陇复仇所以才会把恶怨的矛头发泄在一个婴儿身上。当然,也包括我这个所谓的姐姐,我有什么资格去面对自己儿时许下的承诺,他一定恨死我了吧。那个时候,他那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现在还印在我脑子里,他是痛死的还是流血流死的,在那个人迹罕至的街道,就那样惨死在那里。

不过,应该不会吧,自从我们被那个男人领养走之后,或许就注定了这一切。呵呵,我也是真够傻的,竟还真的以为天底下有这样的富家好心人把我们一起领养走,原来没想到……小喇叭也算是冤死在我手上了吧,如果真的算旧账的话,当年船上的那件惨案虽然是他按下的按钮,可那时的他只是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他又懂什么,人们只是无法撼动无法去找谭阿陇复仇所以才会把恶怨的矛头发泄在一个婴儿身上。当然,也包括我这个所谓的姐姐,我有什么资格去面对自己儿时许下的承诺,他一定恨死我了吧。那个时候,他那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现在还印在我脑子里,他是痛死的还是流血流死的,在那个人迹罕至的街道,就那样惨死在那里。

后来记得自己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还曾经去那里看过一次,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可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血迹都被清扫的一干二净,我有点失望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那证明有人带走了他的尸体,或许早就,把他埋在了某个地方。

这些年他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也由最开始的害怕逐渐的习惯了起来,甚至现在我很期待在梦里见到他,他的模样,七岁的白天,他的模样,永远是那么可爱。

没有感知了,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可是大脑明明还在运转,至少,我还能感觉得到,我自己的存在。

一片的空白,就像刚刚被涂上了一层白色的漆,但甲醛的味道已经被空气所净化,20岁的白月,站在那片空白的中央,来回的转动着头,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可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着急的表情。

是在找谁,找人,等人,等谁呢?不知道,在这个梦里,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有同一个身体,却有着不一样的大脑。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可在这个一眼就能总览的整个白色世界里,并没有出现第二个人。事实上,第二个人就算出现也只能是以诡异的方式突然出现,不过我好像想多了,梦里发生的事情不都是不可思议的吗?

就像现在这样,刚才还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现在突然就变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如今我熟悉的场景。

这是家中的场景,准确的说,是怜幽的家,是现在我住的地方的场景,客厅的位置,白月突然来到了这里的客厅。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转动着头,像是一个失忆过后的女孩在寻找着什么先前的记忆,又像是一个新出生的婴儿在用好奇新鲜的眼光在看待这个世界,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看起来好像只是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不过有时候一个梦就可以到天亮,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过了很长时间。

总之她动了,慢慢的向前移动了下脚步,我本以为她会去哪个地方,可她只是走了几步就又停下了,竟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怀疑自己走的道路是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又过了很长时间,她又动了,这次她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来到了客厅中央摆放水果的地方,竟然拿起了那把水果刀,拿在手里看了好长时间,竟然邪魅的笑了起来。那种笑容,我很怀疑,我真的能够表现的出来吗?

都说梦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那如今的这个行为又反映出了什么呢?我拿着一把刀是要去干什么?

还没等我去猜测,梦里的白月开始行动了起来。这一次她的目的好像很明确,脚步移动的很快,直接就往其中的一间卧室里去。那是那个被我救回来的白天的卧室。

这是要干什么?她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让我有点害怕,手里的刀始终紧握着更让我害怕。她慢慢走到白天的身边,我看到他还在睡觉,看他的模样有种可怜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白月她,到底要干吗?

时间,仿佛又静止了。她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好像有点紧张,伸出一只手捋了捋头发,居然想要做一件让我尖叫的事。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冷漠了起来,就

像电视里面看到的杀手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她右手拿着那把刀,竟然把它高高的举在空中,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倔强和手上的力气,她这是要,杀他!可是,为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她竟然真的转了一下刀把,咬着牙,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一个魔鬼,那刀尖仿佛一下子就要扎进白天的身体里面,我仿佛已经看到……

不要!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也可能是梦里的我,也可能是梦里的白月,那一刻,我的思想好像和白月化为了一体,或许是听到了我心中的制止,又或许是怕刺中以后身体中的鲜血喷溅出来会弄脏她的脸,总之,刀尖在肉眼可见的微小的距离上方没有捅下去。

我的心里舒了一口气,可是事情还没有完,白月像是觉得没有出气一样,竟把刀捅在了他旁边白色的床单上,顿时那上面出现了一个刀尖的印记。而这个时候白天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嘴巴微微的动了一下。我本以为她还会恼羞成怒的在床单上狠狠的将刀尖打上几个转,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又换上来时的表情,拿着刀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客厅,把刀直接扔在桌子上,差点扔下去,然后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下去。梦里的我也逐渐进入了梦乡,然而我却很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正当我还在苦苦的思考时,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消失。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看来确实没错,一个梦真的可能就是一夜就过去了。不过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却感觉自己浑身很热,特别是脑袋,我感觉我的额头上出了一堆汗。但我摸自己的身体,明明什么东西也没有盖啊,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当我看清自己现在的状况时,我就已经对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的惊讶了。

因为我现在,躺在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沙发!,我居然在沙发上面躺着睡觉,我几乎是突然惊醒着坐了起来,为什么?我明明昨天晚上是躺在床上的啊?

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昨天半夜里我起来过然后就直接躺在了这里,可这根本不可能,因为那样的话我不会没有印象,我甚至还想到了梦游,可这好像也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梦游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这里睡觉呢?

脑海里不断的在诧异,可是当我转头看去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因为我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把刀,那把静静躺在那里的水果刀,此刻它像一个神秘的刀客一样在那个桌子的边缘看着这一切。

不会吧!我几乎为我现在心里想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我唯一能想到的我躺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刚才的那个梦!在那个梦里,我好像最后就是躺在了沙发上。

可这,怎么可能啊!不会的,不会的,梦游也比这有可信度,这算什么。等等,就算我心里非常不相信自己现在所想的东西,可还是禁不住要去看一下那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热,确实很热,脑子上一头的汗,就好像刚刚做过什么事情一样。随着越来越靠近白天的房间,我的心里越来越忐忑。

轻轻的打开门,他还没醒,深吸一口气,我慢慢的移动着脚步来到他的床边,就在低头看下去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我仿佛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那张白色的床单上,就在白天的身边,赫然有着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那不就是刀尖的印记吗,怎么可能,我瞪大双眼看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怕他突然醒来,于是先退出了他的房间。

回到客厅里,我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个不是梦吗?怎么?这好像是事实啊,我……这该怎么解释,我看到了自己的梦?不对,那不是梦,我……不对,好像,好像怎么也没办法解释啊。

不行,我得先缓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根本无法接受,怎么可能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看起来这好像的确是个事实,而且还是在我根本无意识下完成的类似梦游的事实。

现在看来,我必须要接受这件事,而且我还要想一下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件事。如果说梦反应的是内心的真实想法,那我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啊,虽然说就目前的情形进行下去,他最后是要被当做猎物杀死的,可也不是现在啊。再说了,这也不是梦啊,我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怪不得我会出这么多汗,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怕。这种科学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真的好害怕以后会不会再发生。会不会是一种病?还是说,我最近压力太大,压力太大的人的确会出现梦游的情况,而且梦游这种事确实也就跟做梦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

唉!万一以后再出现这种事可怎么办,我可是差一点就把他给杀了,想想都后怕,而且他还不知情。而且还有一个诡异的地方,为什么会看到自己做了这件事,难道说那是一种以自我为意识的思想吗?总觉得就跟童话故事一样。

不行,我得出去放松一下,这真的让我吓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