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97章 一起下地狱
“赵芳婷,你嘴巴放干净点。”年明珠压着动手的冲动,“想嫁给我爸,你做梦去吧!”
阮棉一听这个名字,难免想起赵芳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边吵得不可开交,旁人自然是注意到了。
沈括看到年明珠素来风风火火的,一对上那个赵芳婷就失控。
他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拦住年明珠的肩膀,微微一笑,“明珠这性格我拿她一向没办法,就不牢赵女士关心了。她是上房揭瓦也好,下海捉龙也罢,全由着她。”
赵芳婷笑了,“沈公子……挺有心。”
她这话说的语气不对,年明珠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意思,脸色更加不对劲了。
沈括不自知,只是觉得怀里的年明珠身子僵硬的厉害。
阮棉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正准备说话。
“各位怎么了?”蒋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客气又温柔的说道:“可是今晚的酒水不好?”
身边站在陆沉渊,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忘记恭喜蒋小姐了。”赵芳婷很会做人,“您跟陆先生琴瑟和鸣,事业又蒸蒸日上,让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十分艳羡。”
“哪里的话。”蒋依依挽住陆沉渊,甜蜜之情溢于言表。
阮棉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羡慕你。”陆沉渊抬手抚了抚蒋依依头发上的饰品,神色冷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赵芳婷更是,脸色青白的不像话,起码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
陆沉渊的一句话,几乎是堵上了赵芳婷通往上流社会的路。
人尽可夫这四个字,要成为烙印贴在她的脸上了。
赵芳婷做梦也没想到,陆沉渊这样的身份地位会在公开场合,会讲这样恶毒的话。
……
“沉渊,你刚刚太失礼了。”蒋依依小声说道:“怎么能那么说一位女士呢?”
陆沉渊目露讥讽,还是淡淡的说道:“不想让她污了你的名声罢了。”
“是为了我啊。”蒋依依靠在他的怀里,满心甜蜜,“往后不跟她来往就是,她倒是有几分才气的。”
陆沉渊的手避过她光裸的肩膀,把人推开,“我去洗手间。”
他转身离开,脚步利落,毫不迟疑。
蒋依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端着酒杯缓缓朝会场走去,享受陆沉渊为她带来的荣光。
……
年明珠跟沈括跑出去吵架了。
阮棉一个人待着无聊,悄然走到外面透透气。
她站在阴影里,听到屋子里传出的隐约,手里捏着一只向日葵,是偷偷掐来的。
蒋依依挽着陆沉渊的那一幕,像是电影似的,不断的在她脑海里重播。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抚摸着向日葵的花瓣。
有个人贴了过去。
阮棉吓得要尖叫一声,对方捂住她的眼睛。
一件厚重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紧接着是一个吻。
她被笼罩在黑暗中,紧紧的贴在墙面上,被迫仰着头。
缠绵又热烈。
缱绻又深情。
一点红酒的涩,一点香烟的苦。
就这么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松开她。
阮棉没睁眼,就那么静静的靠在那儿。
“我们这算什么?”
“偷情?”
阮棉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又和缓。
“下次别让我瞧见你穿这样的裙子。”
陆沉渊在她光luo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又回答她第一个问题,“我们这是一起下地狱。”
他很自私,很残酷。
尝过温暖,才知道孤独有多难熬。
约瑟夫说的没错,他根本无法容忍阮棉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生子,光是想想,就让他痛苦的难以自已。
如果他注定沉沦,无论如何也要抓紧阮棉的手。
“阮棉,你只能有我。”陆沉渊捏了捏她的手臂,辗转亲吻着她的脖子,像是一个不愿醒来的醉酒者。
“可你还有蒋依依。”阮棉轻声说道。
陆沉渊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是为了保护你,你乖乖的,别让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年明天,方显,方追,李进。我的耐心大概快要告罄了。”
等他发作的那天,说不定会把他的小姑娘束之高阁,谁都不能
瞧一眼。
“你有没有……”阮棉嘴唇微动,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你有没有想过,让我跟你一起面对。
可这话说出来,就是自不量力。
她什么都帮不了他,也许只能徒增困扰。
陆沉渊身上有蒋依依的香水味,却紧紧抱着她。
阮棉觉得自己有些悲哀,她连推开陆沉渊的勇气都没有。
“你觉不觉得我们有些肮脏。”阮棉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这个时候我应该狠狠推开你,然后给你两个耳光的。”
而不是抱在一起,亲吻低语。藏在暗影里,像见不得人的偷情者。
她原先信誓旦旦的说,如果陆沉渊有了女朋友就放她走。
藕断丝连,斩不断理还乱。
“你只能是我的。”陆沉渊不能耽搁太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快圣诞了,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阮棉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人会利用她。但是陆沉渊既然不说,她不问也就是了。
等他离开之后,阮棉站了一会儿才回去。
……
“沈括那个贱人。”年明珠不知道怎么被沈括气到了,看样子都要冒烟儿了。
她注意到阮棉身上的外衣,皱着眉说道:“陆先生的?”
阮棉点了点头,“刚刚遇上了。”
“不单单是遇上了这么简单吧。”年明珠戳了戳她脖子上的红印子,叹了口气,“我的棉花诶,你没瞧见那位跟蒋依依亲亲热热的模样吗?难道你打算做小三?”
从前那位身边没人,阮棉不清不楚的跟着他也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了。蒋依依要是发起火,她家棉花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肯定要闹个身败名裂的。
“我不知道,他跟蒋依依也不是那个样子的。”阮棉想解释,可又无从说起,最后有些无力的说道:“我可能有些犯贱。”
年明珠想起陆先生大庭广众之下呵责赵芳婷的事情,心想,这样的男人有几个逃过的,更何况陆先生到底多爱护棉花,当初她在温泉山庄的时候,看的一清二楚。
“别胡说,陆先生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从沈括那里套到一些消息。”年明珠抱着阮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