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涅槃重生_第一百一十九章 洽谈朝政,真相于显
“醒醒,醒醒。”凤青瑶头昏昏沉沉的便觉得身旁有人再叫醒她。
睁开眼睛就看见君庭轩放大的面孔凑在自己脸旁,用手推开不说,整个人都清醒了,还想着他怎么进的自己的闺房。
可是四处一看才回想起昨夜两人竟然在祠堂喝醉了。
君庭轩觉得凤青瑶此时的样子有些好笑,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而后将这祠堂的门窗全部打开,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凤青瑶顿时就更清明了。
“喝多了?”君庭轩看着凤青瑶此时有点懊恼的样子,带着笑容看着凤青瑶。可是这个笑竟然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凤青瑶开始回想昨夜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心惊,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喝酒。
“醉忘愁果然应了这个名字,喝的什么烦恼忧愁都不见了。”凤青瑶嘲讽的笑意,昨夜哪里是都不见了,那愁绪真是无比清晰的在脑海中回荡,忘都忘不掉的。
“你啊,今后定不能在他人面前多喝,不然只怕你第二日脑袋是怎么掉的自己都不知道。”君庭轩这句话虽然有些玩笑,但是却是十分认真的在提点凤青瑶。
凤青瑶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她也是这般认为,昨夜就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了,但是也并非没有好处,毕竟她此时很明了,君庭轩势必要参与夺位的,一如当年。
她却不想君庭轩的皇位竟然夺的这般不心甘情愿,当年她只觉得君凌烨与君庭轩两个人斗的如火如荼,定然都是对皇位的渴望。
却不想君凌烨心心念念想要的位置,君庭轩自一开始,便不愿意去争夺。只是时移世易,他却不得不走向那个对手的位置。
今日大夫人的人来看,发觉凤青瑶的精神不大好,只以为是那两个侍卫得逞了呢,殊不知凤青瑶这是过于放纵自己,因而才会精神不济。
不过凤青瑶本以为君庭轩只来一日,后来没完都见到他过来,而且第二日便不再带酒水了,而是带了些点心还有精致的菜肴。
凤青瑶从未罚过这样的祠堂,似乎平日吃的用的比做将军府的二小姐要好上太多。凤青瑶第三日看着君庭轩来的时候,竟然有些哭笑不得了。
“南阳王,是否是南阳王府的床榻夜不能寐,才让你日日来这小祠堂里陪青瑶受过?”凤青瑶虽然如此说,但仅仅三日,竟然让她异常的感动。
罚跪祠堂也好,禁食也好,对于凤青瑶来说实属平常。可是君庭轩只以为她在受罪,还特此放下了王爷的尊体前来陪伴。
“得了便宜卖乖原来竟是这般嘴脸,今日本王大开眼界,觉得此行甚悦。”两人玩笑一阵,凤青瑶突然转为正色。
“南阳王,我想你必定知晓,今年怕是天下既定之前最后一个安稳年了。”君庭轩突然想到前日她喝醉之时与他提起的话,不想她竟然不是玩笑。
“你一个闺阁女子,还是不要参与朝政为好。”君庭轩这话不是警告,而是一个劝诫。毕竟过去的历史之中,没有一位女子干政是得了善果的,身后骂名无数,祸乱朝政,皆是如此。
“怕我如吕后一般,还是如杨贵妃一般?”凤青瑶侧头看着甚为得意的看着君庭轩,此番模样倒真是半分也看不出她平日勤谨恭敬的作态了。
“你现在一个闺阁女子,
哪个也不像?你放着闺阁的好日子不过,何苦冒这样的风险?”君庭轩很是不解,像是凤青瑶这样的身份完全可以避免。
将军府不得宠的庶女,即便将军站了哪位皇子,赢也好输也罢,若是凤青瑶嫁出去了,除非株连九族,否则性命定然无碍。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于两王爷对立之前,先站了南阳王,南阳王可会信于我?”凤青瑶说此话的时候,手中还在抄录着佛经。
君庭轩难以置信,弹起此时她竟然还可以气定神闲的抄录佛经,这样的女子见所未见,堪称奇女子。
“不会。”君庭轩如是说,凤青瑶一点都不吃惊,就连抄录佛经的笔都不曾停下。
“你不吃惊?”君庭轩十分不解。
“不啊,理所应当,你若是斩钉截铁的信了,我倒是觉得您这个王爷经不住诱惑,还要考虑一下究竟是否跟随你呢!”凤青瑶说这句话之前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看着君庭轩的目光尤为自信。
“跟随我?二小姐莫不是...”君庭轩难得露出厌烦的目光,可是这种目光一出现,凤青瑶就知道他必定想歪了。
“南阳王放心,南阳王府青瑶不觊觎,皇宫青瑶更不觊觎。你若是败了,我便随你共赴黄泉;但你若是胜了,我只求南阳王赐我通关文贴让我云游四海。”凤青瑶将自己的要求提的清清楚楚的,可是此时君庭轩根本没有要用凤青瑶的理由。
“条件不高,可是我为何要用你?”君庭轩问过之后凤青瑶只是微笑,可是轻言轻语竟然让君庭轩为之一振。
“青瑶值得不值得王爷用,就要看青瑶的本事了。”两人说道此处这个话题也算是不了了之。只是这话让君庭轩回到王府之后还再三思虑,毕竟他从未曾想过,这样的话会出自一个女子口中。
与他谈条件,又是如此平等,况且所谈之事竟然是大逆不道之事。君庭轩觉得凤青瑶疯狂,可是又觉得自己更加疯狂。
她作为一个将军庶女还要受此多番折磨,自己为何还要再三思虑她所说过的话呢?
“二小姐,老夫人有请。”凤青瑶还未呆满三日,老夫人房中的丫鬟就特地来宣凤青瑶过去。
只不过凤青瑶到老夫人宅院的时候发现大厅内将军府老少皆再次,老夫人正襟危坐,看着气色倒是有几分好转。
大堂上跪着的正是每日拿药的翠屏。
青瑶行至堂上一一请安,本以为也要一同跪于堂前的,可是老夫人特地下了命令,让赐坐。
凤青瑶在凤伊舞的身侧坐下,惹得凤伊舞十分不喜。
“翠屏,现在人都到齐了,你便一五一十的交待吧!”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不悦。但是堂上最紧张的,就应该是正襟危坐的温氏了,她此时自己都不曾发觉这笑容有多僵硬。
倒是凤伊舞看着要坦然一些。
翠屏一边哭一边将事情事无巨细的交待出来,不过她所说的话正是应了凤青瑶当日所想的那个方向。
她熬制的药根本就不是那日查出里面有青梅的药,而是另外一种内含相克药物,加重病情,不仅如此,里面还加入了大量的草麻黄。
正因如此才导致了老夫人夜不能寐,况且药物不仅没有作用还大加的损伤老夫人的身体。幸而
芳嬷嬷将那些药都留下了,找了大夫一看并不是那日查出混着青梅的药,明显是被人调换了。
芳嬷嬷有严审翠屏,这才从中得知了真相。
“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老夫人并非第一次听前因后果,可是此时的震怒让堂上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关注着。
“回老夫人的话,是...是...”翠屏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可是还是再三犹豫,有些不敢指出背后的人。
可坐在老夫人身旁的将军可没有这样好的脾气,盛怒之下摔了手中的茶杯。
“你这刁奴,竟然还不快说,你可知给老夫人下毒是什么样的罪名?难不成你要替人背了黑锅,动了命去?”将军所说的话马上就把翠屏吓住了,她做这件事情不过是为了银子,可万万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大夫人身旁的老嬷嬷。”翠屏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低,可是听到此处,大夫人也是满面怒容。
“满口胡言,老嬷嬷在我身旁随侍多年,难不成你还要说是我教唆的你给老夫人下毒不成?”大夫人说的义正言辞的,哪里还有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既然说是老嬷嬷指使你的,可有什么人证物证?不然这满将军府的人还不随意让你咬了去?”将军听着温氏的话也并无道理,总要有些证据才行。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诓骗老夫人和将军。老嬷嬷只是面对面的与翠屏交代,并无旁人传话,只是有什么人看见我与老嬷嬷攀谈翠屏便不知晓了。可是若无人安排,这药奴婢也弄不到啊。”翠屏哭的声涕俱下,看着甚为可怜,凤青瑶很清楚,翠屏不过是一直替罪羊罢了。
“奴婢蒙了心了,可是奴婢的父亲病重,需要银子。老夫人处于病中,无暇顾及,奴婢不敢与芳嬷嬷开口,走投无路才拿了芳嬷嬷的银子。奴婢知罪,奴婢知罪。”翠屏的头磕在地上,整个大堂上的人都听的真切。
“老嬷嬷,既然这丫鬟指认了你,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假话啊?”老夫人并没有理会温氏,那老嬷嬷听老夫人所言,自然也要跪在堂前回话。
“老奴入将军府多年,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老奴从未与她行过苟且之事,这个奴婢做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还妄想嫁祸给老奴,请老夫人明察。”老嬷嬷没有丝毫的畏惧,似乎已经料定了,老夫人此番根本没有办法将其定罪。
“老夫人,老嬷嬷与我说此事万无一失,若是出现披露,她也定会护我周全。全是翠屏蒙了眼睛,竟不想老嬷嬷是这种人,老夫人我哪里还有老嬷嬷给的未画完的银两,应当是与将军府的银两一个官印。”
翠屏此时竟然寻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自己是受人指使的。
“那有如何,说不定是与你狼狈为奸的人给你的,是不是还给了你银两让你嫁祸于我?老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休想。”凤青瑶看着这个老嬷嬷,十足十的一个刁奴的样子,冥顽不灵,死性不改,想来不进棺材不落泪,此时倒真是心疼这个丫鬟。
“银子...银子...对了,老夫人,那装银子的荷包奴婢看着好看,还留着,不知是否能证明那荷包是谁的绣工,或是那个房中赏赐的。”翠屏念着银子,突然想起了装银子的荷包,赶忙向老夫人实盘脱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