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西北征_第七章 终不得解
挽衣凝眸看他,这男人倒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与她打哑迷,若是她这会儿真的再应允嫁给他,那军中那些传言便坐实了,或许还会有人说是他二人合谋害了霍安江呢,这罪名背在身上,韩良臣如何服众?又怎么统帅军队。她怎么能毁了他的前程?可见韩良臣执迷,心知说也是说不清了,只好咬着玉牙,硬着头皮,狠狠地说道:“过去不是霍将军的人,还能许愿于你,现在,不管霍家如何待我,这军中,也都叫我四夫人,转身我变成了你的妻子,众军如何说词,你难道不懂?”
“良臣与霍将军不同,并非武家出身,一路杀到今日,做了将军,以战绩服人,才不怕别人说,我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怎么了?谁说要别人来评说对错?何必为旁人委屈自己抑郁余生?”韩良臣无法理解挽衣的话儿,只觉这女人的想法匪夷所思。
“人言可畏!”挽衣凝眉,即便是心里认知了韩良臣的话儿,仍有道德枷锁。
“你我没因儿女私情忘记国恨家仇足以证心,难道一定要违心而行?”韩良臣是个直率的人,没那么多心思,也不愿为别人话着,从来便是依心而行。
挽衣的故事算是白讲了,劝来劝去,反而韩良臣越发坚定了心思,非要娶挽衣不可。挽衣真是气急了他的木鱼脑袋,任她怎么说,还是那一
根筋。
“你倒底要怎样才放过我?”挽衣推开韩良臣,气恼地问道。
韩良臣被她这般一问,怔住了,“你不爱我?”竟然直白地问了出来,问得挽衣也是一怔。
千思百转后,挽衣喃声说了个“不爱”出口,便转身要走,“为了离开我,还要说谎么?”韩良臣被她伤透了心,他忿懑的盯着挽衣,黑眸中陡地喷出两道火焰,这些话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
“是。”挽衣更是绝决,不容他一点点缓和。
“傻女人!”韩良臣的声音冷了下来,又变成个冰人似地看着她,只觉眼前这个女人真是狡猾多端,想来刚刚她含着泪为他讲故事也不过是演戏罢了。
挽衣刚欲分辩,就听到韩良臣摇着手臂地说道着,“这几天你最好安份一点,想出军营可不那么容易!”
“除非我被抬着出去是么?”挽衣步步紧逼,越发激怒的韩良臣,“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绝食这种事不要再干,就是填我也会把你的胃填满。不要枉费心思了。”
如此一来,两个人又是含恨瞪视着彼此,那点柔情再被掩埋,谁也不肯放过谁。
韩良臣转身离去。
“韩良臣,你算什么男人,想得到女人就靠囚禁吗?囚得住人,囚得住心吗?”挽衣被韩良臣气得
发疯,他倒是爱她不爱?洛神的故事给他讲得清清楚楚,他真就听不懂么?还要执拗着娶她,她恨不得打开他的脑袋瞧瞧,倒底和平常人有何不同。
韩良臣闻言,愀然生怒,倏然折回,“就因为我是男人,我要和我爱的女人在一起,我也能保护我爱的女人,囚?是的,我就是要囚住你,不但你的身,还有你的心,你的灵魂,都被我关起来了,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韩良臣的火气确是不小,甚至吓坏了挽衣,挽衣万万没想到他会变得这般可怖。无论如何,一个有为的男子都不该如此沉迷与一个女人。
挽衣轻挑秀眉,脸上亦是扬起一分笑容,笑得狡黠,令人心生不安。可他不愿妥协,他不能放她走,这一次相逢是上天赐与,他可不愿与天赌,他怕输。他曾赌过命,赌过财,便他没有一点心思拿挽衣去赌,全当是他输不起,真的输不起。
那夜才睡了一半儿,就听到营外有嘈杂声起,挽衣睡得迷迷糊糊,身边也没个人,韩良臣走后,她又哭了许久才混混沌沌地睡去,她试着挑起眼睑,却又无能为力。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她迷迷糊糊地问着,哪里有人给她答案,直到她自己醒过来。
挽衣的梦境总会奇妙也是如此地出现在适当的时候,这一次,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