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要我等多久?

苏云琳睁开眼睛地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她有那么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苏云琳喃喃自语道,她不会还没睡醒吧!

“我只是顺带捡了只落汤鸡回来。”

宫夜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刚好听到苏云琳的那句喃喃自语。

苏云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记得我被你扔在了大街上,怎么又到了这里?”

“我只是见你和一个登徒子在一块,一时好心就把你带了回来,你还真是不安分啊!一会儿功夫就勾引上了其他的男人。”宫夜爵并没有说出那个登徒子就是陆傲风的事。

苏云琳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脑袋:“我记得我昨天好像在街上遇见了傲风。”

虽然她昨天后来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但是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钟,她好像听见了陆傲风的声音。

“傲风?你叫的还真是亲切。”宫夜爵的声音里蕴藏着的谈天怒火似乎要把一切给灼烧了一样。

苏云琳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水的眸子闪过一抹趣味:“你在吃醋?”

“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怎么会吃你的醋?”宫夜爵的声音淡淡的,只是那青筋爆出的手臂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你就是吃醋了,我和陆傲风没什么的。”苏云琳笑了笑,看着眼前置气的男人,她竟然觉得很可爱。

“你和陆傲风是没什么,人家都煞费苦心地给你介绍公司,那你死赖着不肯和宫浩南离婚是为了更大的好处?”宫夜爵冷厉的眼睛里满是嘲讽。

“宫夜爵,你无耻。”苏云琳大声叫喊道,她怎么会喜欢上眼前这个不辨是非的男人。

宫夜爵猛地上前扯下苏云琳盖在身上的被子,语气森冷:“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我更无耻的一面。”

苏云琳这才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竟然是不着寸缕的,她连忙惊恐地扯过旁边的被子想要盖在身上,却被宫夜爵死死地压制住了,没有办法动弹。

“放开我。”苏云琳死命地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怎么?你全身上下我哪个地方没有看过,你还害羞吗?”宫夜爵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无耻。”苏云琳狠狠地瞪着面前紧紧禁锢住自己的男人。

宫夜爵一把将苏云琳圈在自己的怀里:“你能找一个新鲜点儿的词吗?”

苏云琳一点儿也不客气:“卑鄙无耻下流,你既然不信任我,就赶紧放开我,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再卑鄙无耻也是你的男人,怎么?想甩了我和宫浩南一起双宿双飞吗?”

宫夜爵发黑的脸庞有些扭曲,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苏云琳,似乎真的想要把苏云琳给掐死一样。

“就算是宫浩南双宿双飞,也好过一直被你怀疑虐待的好。唔~放开我。”苏云琳只觉得能呼吸的空气慢慢减少,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很难熬。

夜爵一把将苏云琳甩到一旁:“我虐待你?那今天就让你尝什么是虐待。”

他说着就扑了上去,狠狠地咬着苏云琳的嘴唇,如同狂风暴雨般粗鲁。

“放开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苏云琳的心里面满是绝望,她并没有打算死,但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的粗暴和不讲理。

宫夜爵放开了苏云琳,一双眼睛却如同毒蛇般可怕:“你宁愿死都不愿意和我一起?”

“是,你的不信任和粗暴早就让我生不如死。”在宫夜爵如同火一般的目光下,苏云琳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可惜,你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宫夜爵一把抓住苏云琳,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摁在了墙壁上。

苏云琳根本动弹不得:“宫夜爵,你除了使用暴力,你到底还会什么?”

“对你有用就行了,我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宫夜爵的声音一如他整个人一般冷酷。

“那我恭喜你,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如愿了。”苏云琳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凄绝的笑容。

宫夜爵只觉得被这个笑容给迷住了,一时间,心神竟然有些动摇。

就在这一瞬间,苏云琳猛地挣脱了宫夜爵,撞上了床头边摆放着的青瓷花瓶。

“云琳……”回过神来的宫夜爵就见苏云琳浑身是血地躺倒在地上,不由得心神大震。

宫夜爵连忙抱着苏云琳就往别墅外跑去,一向镇定的他脸上竟然满是惊慌,那踉跄的步子更彰显了主人的狼狈。

医院。

“她没事吧?”宫夜爵看着病房里面被纱布紧紧包裹着的苏云琳,向来冷酷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愧疚。

严明还穿着白大褂,一向温和的面孔带着些许严厉:“阿爵,如果你真的恨她的话,不如干脆把人给放了,这么往死里整是什么意思?”

“阿明,你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宫夜爵有些疑惑,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明和苏云琳竟然这么熟了。

严明和宫夜爵是好多年的好友了,自然了解眼前这个人变态的占有欲。

“她额头上的碎瓷片已经取了出来,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如果不发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严明叹了一口气,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容貌,如果苏云琳睡醒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宫夜爵不以为然:“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发达,还去不了一块疤吗?更何况,毁了她那张脸,她也许就不会招蜂引蝶了。”

“阿爵,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严明虽然心疼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但也很清楚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其他人可以随便掺和的。

“我怎么会后悔?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宫夜爵扯动了一下嘴角,试图勾起一个毫不在意的笑。

“相由心生,如果她真的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这么冷酷的心就不会动摇了。”严明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看着眼前身在局中搞不清状况的人。

宫夜爵没有和人倒苦水的习惯,更不会耐着性子解释苏云琳不肯和宫浩南离婚的事情,只是转过头来,透过玻璃看着病房内安静地躺着的女人。

“她还有多久才会醒过来?”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宫夜爵说出了肃杀的感觉。

严明耸了耸肩膀:“她发了高烧,虽然喝了退烧药,但还是着凉了,估计还得一会儿才醒过来,你能把人折腾成这样,也真是够狠的。”

“阿明,你什么时候和个老大妈一样喜欢碎碎念了?”宫夜爵冷冷地说道,声音里满是警告。

严明轻飘飘地吐出来一句:“作为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我只是不满意某个偏执狂虐待家属而已。”

“滚。”宫夜爵这回吐出来的只有一个字。

“你和苏小姐应该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下去给你们买点吃的,餐费算在医药费里。”严明说着就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宫夜爵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如果严家要破产了话,我可以考虑收购过来。”

严明头也不回:“估计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老头子很精明的。”

宫夜爵转头推开病房,苏云琳在里面安静地躺着,许是因为疼痛,脸色有些扭曲,额头被纱布紧紧地包裹着。

“为什么你就不肯乖乖的?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宫夜爵伸出收来缓缓抚摸着苏云琳的脸颊,发出如同情人般的低喃。

“第一次见你是高中的时候,那时你还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和旁边的男生说说笑笑的,那时我就在想你是我的。”男人向来冷酷的脸上多了一丝柔情,似乎想起了那段甜蜜的高中时光。

他低下头来在苏云琳粉嫩的嘴唇印上一吻,动作很轻,似乎怕吵醒了对方。

“阿爵。”就在宫夜爵吻上去的时候,苏云琳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宫夜爵的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似乎做了什么事被抓到一样:“你醒了?”

“为什么要救我?不如让我去死?”许是想到在宫家别墅的那一幕,苏云琳的眸子里满是绝望。

宫夜爵皱了皱眉头:“苏云琳,你就那么想死吗?”

“我不想死,只是这样被你怀疑地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苏云琳没好气地说道。

她其实并没有打算自杀,只是希望用这个来警告一下宫夜爵正视两个人的关系。

“要不想被我怀疑的话,就和宫浩南离婚,要么就拿出你所谓的苦衷。”

宫夜爵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云琳,语气里满是冷酷,他就不信面前的女人还会耍什么花招。

苏云琳咬了咬嘴唇,平复了内心的怒气,抬起头来直视着宫夜爵:“我会和宫浩南离婚的,但不是现在,至于证据,总有一天我会交到你手上的。”

“你要我等多久?苏云琳,我已经等了你三年,如果你说的那一天是三十年后,我也要等你三十年吗?”宫夜爵的声音阴森森的,只当苏云琳的话是缓兵之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