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7章 你问我凭什么?

厉莫臣亮出了手机,我瞬间就想起在电梯里跟着叶子一起戏弄那恶心男,说了一两句暧昧不清的话。

当时为了图爽快,言语故意戏弄对方,哪里记得手腕上绑着的“监控器”。简直像报应……

“怎么啦!”厉莫臣捏着手机,理直气壮地骂我:“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嘛?现在怎么不说了?哑巴啦?”

说了你也不会听,我干脆就承认,懒得跟你解释了。

“我没有哑巴,你太聪明了,我骗不了你,没办法狡辩了。”我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是喜欢胡乱勾搭人,职业病嘛……”

“丁曦微——”

厉莫臣暴跳如雷,抬手甩了我一耳光。

我脸都被打偏了,火辣辣的疼,我伸手抚住腮帮子,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他妈跟你说过什么?你难道全忘了吗?”

说了很多,我一句也没记着。

厉莫臣抓起我的头发,强逼我抬起头,视线对上他暴怒阴骘的眼睛。

“丁曦微,你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职业病是吧?老子慢慢替你改,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给我出门!”

“凭什么?”连门都不能出,那我不是真的成笼中鸟了吗?

“你问我凭什么?”厉莫臣嘴角浮起阴狠的笑容,“我告诉你,凭我现在养着你,你吃我的,穿我的。”

“我!不!需!要!”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丁曦微从来不是仰人鼻息的性格,倒是你,厉莫臣,我跟你的方晴完全不一样,你凭什么要把我当成是她?”

“你怎么会知道方晴?”厉莫臣目光一凛,“那天你果然偷听了我和靳夜的话!”

“是啊!我偷听了,我光明正大的听,你能拿我怎么样?要不要继续打我啊?”我也是倔,就算做错事都不肯向他认错服输。

厉莫臣听了我的话,气得扬起手掌就要甩在我脸上,我心里一点儿都不怕,挺直了脊背,连手都放下来,没有半点恐惧。

“你打,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活着,就要让你没好日子过。你不是骂我阳奉阴违吗?你骂得没错,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连奉承你都不想了吗?!”

我越说越起劲,索性也不管后果了。厉莫臣仅仅凭我几句话,就断定是我先勾-引对方,这一巴掌打下来,真的惹到我了。

“你也别跟我提上-床,骂我技术渣,你技术更渣,你是我伺候的客人中,技术最渣的,跟你做,我从来就没有高CAO,也没有快感,从头到尾只有疼。”

事实上,我除了厉莫臣,就没有第二个客人了。个中原因,从杨姐那儿证实,全是厉莫臣搞得鬼。

但我故意要这么说,厉莫臣恐怕也不知道我即将接没接客,毕竟呆在欢场里,谁会想象我从头到尾身子就属于一个人?

我就是要他怀疑,要他厌恶。

厉莫臣的手掌眼看就要落下来,他眸光微闪,手掌就停在了半空。

他的眼神深邃幽冷。

我看不懂,也不想去猜,

紧接着,他双手用力地将我抱起,扛在他肩膀上。

我脑袋倒挂在他身上,一阵轻微的晕眩。

他大步流星地往主卧室走,一脚把门踢开后,径直走向大床,把我放在下面。

我右腿疼得厉害,汗水涔涔地流下,躺在大床上,动弹不得。

厉莫臣伏在我身上,阴森森地笑出声,“丁曦微,我哪里比得上身经百战,既然你技术好,那不如…你教教我?”

他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恨不得用言语羞辱我,让我难堪痛苦。

“厉莫臣你真不嫌我恶心啊?我身体都不知道伺候多少男人了,”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冷冷讥笑他:“也就你玩不腻了。”

厉莫臣气得把我双手拽下来,把我翻了个身,强迫我像只狗一样趴着。

他没有什么前戏准备,猛地冲了进来。

经过昨晚的折腾,我那儿本来就肿了。我疼得倒抽凉气,厉莫臣却不管不顾地在我身上冲刺。

“丁曦微,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就我这尺寸,场子里那些老男人,谁比得上?你还不满足?口是心非。”

我疼得说不出话,怕开口就会痛呼出声。不然真的会想拿话呛死他,太疼了!谁能受得了啊?

“不是身经百战吗?你就这点本事?不久前不是才跟我说,你从良了,不卖了。怎么今天就耐不住,出去勾引-野-男人了?”

我忍不住了,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声音,“我都说了…你满足不了我…不然…”

“还有力气给我狂啊?昨晚想对你点温柔点,谁知道你是有受虐症,就喜欢粗暴的!一点儿都不满足,那我现在满足你好不好?”

厉莫臣跟那晚一样发疯似地折磨我,我全身**,痛得双手揪紧床单,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下一秒,他把我双手反剪在身后。

我试图挣扎,嘴唇都咬出血了,满嘴血腥,脸埋在床单里,嘴唇扫到的地方敞起一滩血水。

他的越来越兴奋,力气快得我无力招架,眼前一黑,终于痛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口干舌燥地醒过来,太想要喝水了。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黑暗,屋里遮光的窗帘被拉上了,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嘴唇被我咬得到处都是伤口,太渴了,舌头蠕动了下,想要缓解渴意,却尝到了一丝丝腥甜,带着浓浓的铁锈味,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渴。

奇怪,可能因为太渴,我全身明明疼得要命,我却能硬撑着没再次昏过去。

身上的衣服很凌乱,腿间一片粘腻,那个地方火辣辣的泛疼。我皱着眉,挥动了一下手,臂关节又酸又疼。

抬起手腕,看到手表上显示时间是12:53,差不多睡了五六个小时。

就抬起来这么一会儿,手臂就酸疼得厉害,无力地垂落下去,随手抓到了床被,布料软滑度不一样。

我微微一怔,随即再次摸了一把床单,可以很确定这里不是厉莫臣的主卧室,而是客房,因为床单的材质不一样。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我迫切地想要喝一口水。我试着嘴发出声音,“啊…水……”只说了几个字,我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声音嘶哑难听,非常小,估计只有我一个能听得见。

其实说

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厉莫臣不会来的。他很记仇,估计又要开始“冷落”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分不清过了多久,我渴得难以忍受,满嘴腥甜。

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连忙打开了床头灯,翻出柜子里避孕药,取出一片24小时效用的药片,失落地发现水壶里没有水。

我也没有犹豫多久,直接就捏起药片吞了。嘴里太干了,没能咽下去,哽在了喉咙里,哽得我直接咳嗽起来,药片顺便就给咳出来了,掉到了地上,我又重新取了一片,仰起头咽下去。

这次终于艰难地咽下去了。但我更渴了,轮椅和拐杖都没有在房间里,从客房到厨房的距离,我爬都爬不过去。

我目光看向卫生间。

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憋着一口气,一手撑着残腿,一手扶着墙,勉勉强强地走向卫生间,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从床到卫生间的距离,我走得大汗淋漓,眼睛里都冒出了湿漉漉的水花。人有时候真的会爆发潜力,我无力搀扶,也照样走过来了。

我趴在洗手台上,看了眼热水器,开关没有开。就算开了,水也不会热。

我拧开水龙头,不去管干不干净,我真的渴得受不了,捧起冰凉刺骨的水咕咚咕咚地灌进肚里。

连喝了好几口,我才停下来。感觉满肚子都装满了水,五脏六腑一片冰冷。

我无奈地笑了笑,镜子里的女人也跟着笑了。她面容狼狈,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脖子上一圈密密匝匝的吻-痕。

我眼里闪着泪光,死死地把眼泪憋回去,无声对她笑着说:“丁曦微,好好活着,要把所有受屈辱都还给他!”

撑着一条残腿,我转身返回。用了比刚才多两倍的时间,一步一停,慢慢地挪了回床。

躺进被窝里,立刻就被窝里留下的余温包围。我舒服地弯了嘴角,尽管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疼得要命。

我在床上躺得无聊,身体已经开始发热,额头滚烫。大约又是在发烧。

睡不着,我在就床上默背英语单词。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

厉莫臣大力地撞开门,冲了进来,我因为发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听到声音,更加不想睁开眼睛了。

他扑上床,用力地抱住我,满身烟酒留下的气息,钻进我的鼻子里,很难闻。

我以为他又要开始新一轮折磨,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丁曦微。”他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痴痴地打量我,“你为什么就不肯听话?”

我眼睛眯起了一条细缝,视线模糊地瞅了他一眼。他虽然醉了,但神智很清醒,眼睛不是一般的亮,简直像是有星光撒在里面,熠熠发光。

“我对你还够好吗?给你吃的,给你用的。我这哪里是养情人,分明是给自己供了尊祖宗。”

“不好。”我嘟囔道:“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厉莫臣用手捂住我的嘴,“嘘,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对你不好了?我就对你一个人最好了。”

“……”这混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开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