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_第一百三十四章 算是报应吧
“儿子，你开慢点好不好？”
从秦思瑶住的地方离开后，姜焕言开车就跟疯了一样，在马路上狂奔着，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晕车的母亲。
姜母有些头疼，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在把那种恐惧感压抑了下去后，再次拉住了姜焕言的衣服。
“儿子啊，算妈妈求你了，思瑶虽然一辈子都不想和你结婚了，但你还有妈妈在，妈一辈子都陪着你！”
“够了！”
姜焕言不想跟母亲说这么多，一个急转弯，把母亲带到了你一个商场，并且把银行卡给了她。
“你一个人在这儿逛逛，我先去外面处理点儿事，很快就回来！”
“不要！”
姜婉陶颤抖的把儿子拉在了身边，总觉得如果放手了，儿子就会再也无法回到身边了。
“你不要离开行不行？孩子，思瑶刚才肯定又是在说话，你千万不要相信！”
“妈！你不要再哄我了。我不是三岁小子，完全不会被你这种幼稚的可以的谎话所欺骗的。所以，请你别再继续说了！”
姜婉陶的心底还真是挺烦躁的，到底应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烦人的问题给解决掉呢？
还没想好，姜焕言已经迅速的开车蹿了出去，这样的速度，让姜婉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这孩子，没命一样的开车，是一定会出事的！”
当她转身要去逛街后，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这让姜婉陶整张脸都白了。
不会是儿子吧？
完全没了逛街的心思，姜婉陶赶紧冲了出去，在看到远处正是姜焕言撞上了护栏，整张脸都是血的时候，她差点晕过去。
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姜婉陶没有办法，只能够给秦思瑶打了电话。
正打算吃点水果的秦思瑶，瞧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只觉得这个老母亲也真的是够缠人的。
虽然心底不痛快，可秦思瑶处于基本礼貌，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思瑶，我现在不想跟你说多少大道理，因为我和焕言都没有脸这么说话。但是，阿姨求你了，救救他，焕言出了车祸，现在整个人流了好多血啊，我不知道该……”
“你说什么？”
秦思瑶颤抖的站起了身。
“焕言怎么会突然出车祸呢？伯母，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我是跟他在一起啊，但后来的这段时间，他把我放下了，再然后，就……”
“你在哪儿？”
秦思瑶已经无法再淡定下去，毕竟她的目的并不是让姜焕言出车祸而死。
急匆匆的赶到那边，秦思瑶看到的是救护车到了现场，把浑身是血的姜焕言从车子里面给拖拽了出来。
看着姜焕言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样子，秦思瑶已经无法说出话，只能走上去扶着姜婉陶。
“阿姨，你不要太担心，既然焕言已经送到了医院，那就一定没事，有医生的照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怎么能够放心呢？”
姜婉陶抬起头满脸忧容的盯着秦思瑶看了一眼。
“我真的害怕我儿子这样离开我，到时候，我一个孤家寡人应该如何是好？说真的，以前有思瑶你在，我还能开心一点，虽然也有吵闹的时候，却是温馨的居多。直到后来……”
“别说了！”
秦思瑶不想听这些话，因为这些话只能够让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再次变得漂浮不定。
姜婉陶注意到思瑶的表情，心底倒是觉得这并非没有戏唱，要是思瑶完全不在乎儿子的生死，那她也是死了心。
姜婉陶再次走了上去，慢慢的握住思瑶的手。
“孩子，妈知道你心底很痛苦，对我们家焕言，有着数不清楚的抱怨。但是，你也要看开一点，因为我们家的焕言，始终为了你才会难受。”
“很抱歉！”
秦思瑶推开了靠近自己的姜婉陶，脸上再次多了一丝冷漠的气息。
“姜焕言难受和我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如果你非要把这种事诬赖在我的头上，那么，我现在就走！”
“别！”
姜婉陶立刻抓住了思瑶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恳求。
“我知道你有着恨意，但是，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就听我这么一次，让他开心一点呢？只要我儿子能够开心，我这个当妈的，再怎么样都没关系了！”
秦思瑶抿嘴冷笑了起来。
“我很抱歉，不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姜焕言跟我分开的那一日起，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所以，如今在说什么回头，不过是伯母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做的事罢了。”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够随便的说出这种话呢？我虽然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好歹也是长辈！”
“行了吧，现在跟我摆起长辈的架子，有用么？我现在去看看他，如果没什么事，我就……”
“请问，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姜婉陶赶紧推开了思瑶。
“我是他的妈妈，不知道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
“病人的伤势已经大概被稳住了，可是，由于出事的时候，视网膜受损，会导致他失明！”
“失明？这怎么可以？”
姜婉陶的身体趔趄的往后倒退，难以置信的摇头。
“不会的，我儿子从来都是吉人自有天相的，现在，这只是一个小车祸，为什么就让他要失去双眼？我不相信！”
医生看着姜婉陶还这样咆哮着，只能无奈的走到了秦思瑶的面前。
“麻烦你好好的安抚家属的情绪，我还要去给病人做进一步的检查！”
“多谢大夫！”
秦思瑶送走了医生后，扶着姜婉陶坐下。
“阿姨，现在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国内外的医生那么多，等到焕言身体好一点了，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去治疗的！”
“治疗有什么用啊？”
姜婉陶再次哽咽着哭喊了起来。
“这孩子从来就是很要强的，如果知道自己瞎了，一定很受不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拦着，也只怕是没有一点用处！”
“那也得用过我们的法子才能
做真正的决断。阿姨，天无绝人之路，我知道焕言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所以，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
姜婉陶没有回答思瑶，只是又一次的摇头。
这种事情，能够在等待后还能复明的情况真的很少。
“思瑶，我知道不该跟你说那种特别莫名其妙的话。但现在我一个人的话，很难照顾焕言的，所以……”
“你是不能照顾他，但我先照顾我的骨肉。如果因为你的儿子，让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什么？
姜婉陶感到很是吃惊。
不是说思瑶这辈子都没办法怀孕了？怎么现在又有了孩子？那可怎么办才好？焕言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准保会很生气的，到时候……
“阿姨，时候不早了，我应该……”
“思瑶，就看一眼焕言好不好？我知道你恨他，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谁对谁错之分了，你说是不是？”
秦思瑶本想再刺拒绝，可是，想着现在姜焕言已经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样子后，也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虽然姜焕言不能看到是谁进来，可是，听着那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他也能猜到是思瑶。
“怎么，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为何要到这儿来？你是想要看我的笑话的吧！”
“你这人说话未免有些刻薄了。我几时说是来看你笑话的？到这儿来，纯粹是想要让你知道，身体的残缺倒是无所谓，但若是你心都残缺了，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儿！”
心残缺？
说的真够好的！
姜焕言觉得心口隐隐作疼。
“秦思瑶，我现在这么做，其实也是还给你一个公道。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占便宜，让你们家毁于一旦了？那这样的话，我就把自己的一双眼睛还给你。”
“我要你的眼睛有什么用？”
秦思瑶听着姜焕言说着这样的话，呼吸再次有些急促起来。
“姜焕言，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双眼或者财富！我要的是我的家人，我要我爸爸辛辛苦苦打拼的秦氏集团再度站起来！”
“那你不是已经做到了？思瑶，楚秦集团如今在国内外也享有名气，虽然是隶属楚灏天的分公司，但你是这个公司真正的主人！”
秦思瑶对此感到很是好笑。
“姜焕言，你真的挺会捡现成的。楚秦集团能够有现在的地位，难道是你的功劳？”
“我知道不是我的功劳，但你要的只是公司能够再次运作啊！”
“错了！”
秦思瑶慢慢的朝着姜焕言走了过去，手指触碰了一下他的脸。
“我要的，是你把从我们家拿走的所有东西，原原本本的还给我！”
姜焕言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点头了。
“还给你可以。然而，我现在已经瞎了，如果不找到一个办法作为保障的话，以后，等我没有办法自理了，谁管我？”
“姜焕言，今日你的这双眼，只是为了你当日的愚蠢还债罢了！你不肯还我公司也无妨，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斗法！”
（本章完）